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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这一数字也太引人注目,应该予以避免。
然而,当这些协议达成时,总统由于专心致力于处理古巴导弹危机,整个秋天对赋税法案几乎仍然漠不关心。借助于他新制定的刺激投资的纳税办法、继续放宽信贷以及增长的公共开支等因素,使得最初引起赋税问题讨论的经济衰退的乌云消散了。股票市场的行情又在上升了。经济的增长对提供足够的就业机会来说,效果仍然太慢,但是据此还难以说服国会通过一个具有深远影响的法案。
直到12月,总统才变得十分积极起来。这是由于他自己一篇讲话的有力效果也对说服他起了作用。这篇讲话旨在把基本税和预算草案公诸于世,是向多数由共和党企业主参加的一个保守团体——纽约经济俱乐部——发表的。总统认识到,经济已经重新开始增长,如果打算再利用任何反衰退的论点作为他提出赋税法案的理由会显得很勉强。他打算改变一种说法,说,“我们现行的赋税制度加重了私人收入的负担,妨碍了私人的首创精神……从而减少了私人投资、出力和甘冒风险等方面的财政上的推动力。”这听起来象是胡佛的声音,但实际上却是赫勒的说法。
在这个星期初,威尔伯·米尔斯接见一个杂志的记者时发表的讲话被解释为他是反对任何方式的减税,除非预算也跟着削减,而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同总统保持密切接触的米尔斯所用的字句实际上是:“加强对增加开支的控制”。总统在经济俱乐部发表的演说中,透露了计划削减同防务无关的费用以及采取其他加强控制预算的办法。
当演说快要结束时,从印度回来的肯·加尔布雷思恰巧到白宫来访问,他把这篇演说称为“自麦金莱以来最具有共和党人味道的演说”。他倾向于在正常预算增加预算之外再追加一百亿美元的联邦开支放到国民经济中去,而不是削减一百亿美元的税收。但是总统感到,这种代替办法在第八十八届国会中是通不过的(并告诉加尔布雷恩,不管怎样,他通常总感到有这位瘦长的朋友站在对立面总是有帮助的)。总统倚重的参议院财政委员会的主要成员,俄克拉何马州参议员罗伯特·克尔在进医院前不久,也对演说提了些意见(他后来就没有出院)。米尔斯看了这篇演说,没有表示赞同。狄龙、赫勒和其他的人则都在里边补充了他们的看法。
但是最关心这篇演说的人还是总统。他不象经济俱乐部的听众那么担心经济政策,他心里纳罕的是,在赤字、支出和经济繁荣都日益增长的时刻,他们怎么会轻易接受大量减税呢。当我们在纽约旅馆内他的房间里检查最后一份讲稿时,他说,“假如我能够说服他们,我就能够说服任何人。”
他确实说服了他们。这篇演说——《时代》杂志说,听上去很象全国制造商协会一个高级人员的演说——很受欢迎(部分原因是演说既没有提出赋税改革的细节,也没有提出赤字大小的细节)。总统自己也变得更起劲了。他开始把减税看作是对付仍然在折磨着他的持续不断的失业的最有力的武器。在会议上,在演说中,在预算、立法计划和国情咨文里,他开始把重心集中在这个问题上。当他谈到这个法案时,他所谈的主要内容是减税,而不是赋税改革。
但是公众一开始对此是漠不关心的。尽管广大的企业界和劳工界表示支持,国会仍然一点也不热心。如果说在前一年夏天经济有衰退的迹象而预算(如同所提出的那样)又是平衡的时候,国会尚且不愿意通过减税法案,那末到了1963年没有衰退的迹象,而预算既比前一年庞大又不是平衡的时候,肯尼迪何以认为他能够提出减税的提议呢?几乎每一个民主党人都有一个较好的降低税率的计划。几乎每一个共和党人都抨击这个预算。几乎每一个院外集团都攻击一项或几项改革方案。1962年的“小”改革法案只限制滥用开支和制裁海外的逃税。它所遇到的困难同新的改革法案所遭到的反对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每一个议员所赞同的改革方案堵塞了另一个议员所喜爱的漏洞。减税问题甚至使支持减税法案的人之间也发生了争吵;争吵的问题是究竟让企业界还是让低收入的集团享受这样大的减税份额。国会议员完全乐于把农业、军事和其他政策交给更为内行的委员会成员去研究,而对于赋税改革却毫不踌躇地自认为是内行。
共和党人把减税称为“历史上最大的赌博”,并且预测失业人数不会下降。但是由于他们长期以来都谈到要取消政府的严密管制,所以他们不能对总统提出的减税理由进行挑剔,于是他们便对预算问题进行挑剔。我们曾经煞费苦心、但终于成功地削减了预算,以适应上面提到的总统所规定的三项限制。但是埃弗雷特·德克森称它为“难以置信的”,克拉伦斯·坎农称它为“荒谬的”,而查尔斯·哈勒克则说它成了“政府的勇敢谈话的一个笑柄”。总统冷静地强调说,我们不是在预算赤字和预算盈余之间进行选择,而是在两种赤字之间进行选择——一种是由于经济增长缓慢和赋税收入迟缓所导致的“浪费和软弱”所造成的,一种是为了实现充分就业的经济而“建立我们未来的经济力量所造成的”。他说,等充分就业实现以后,我们就不会有赤字了,但是如果把减税推迟到开支的削减数字能与之相等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要一直等到我们的人口停止增长和共产党人停止威胁的时候才行。
这时,前任总统艾森豪威尔加入了这场争吵,写了一封信给哈勒克。他把“庞大的赤字、大手大脚的新开支和大幅度的减税”这种三结合称为“财政上的盲动”,到时候这不会通向“一个充满大好机运的自由国家,而只会造成一个债务重重和财政混乱的大废墟”。他赞成从肯尼迪的预算中削减一百三十亿到一百五十亿美元。这位前任共和党总统在信尾对众议院的这个共和党领袖说,“容我强调一下,这里所提的意见是毫无党派影响的。”
总统没有作出直接的答复。但几星期后,在回答全国报刊编辑的一个问题时,他回顾了他所制订的预算节约措施和预算主要增加部分的必要性,然后毫不带党派影响地补充说:
我强烈反对有人谈论的那种大规模削减预算的做法,削减五十、一百、甚至一百五十亿美元。我想不出有什么措施会比这个对我们国家的安全和经济具有更大的破坏作用了。
而且我认为,主张这样做的人在许多情况下就是使我们陷入1958年的衰退,并导致1958年的一百二十五亿美元赤字,最大的……黄金和美元外流……以及1960年的衰退等问题的财政金融政策的设计者。而我们希望做得比他们好一些。
另一方面,民主党内自由派人士则抱怨赋税改革不够彻底,富有的人和公司将得利大多,改革的时间太迟缓,数额也太少了。劳工发言人比较赞成能够提供就业机会的公共工程项目,唯恐企业会利用减税所得仅仅去增加自动化。新政人士比较赞成增加公共支出,认为总统的基本前提是与民主党三十年来的哲学相抵触的。
狄龙和霍奇斯手头的一些分析资料显示出,这项法案对企业有种种好处——对高收入阶层和公司的减税,再加上前一年给予企业的减税所得。赫勒和劳工部长沃茨手头还有些图表向劳工和自由派人士说明,低收入阶层从减税中获得的好处最大。两种说明都是对的。不过总统强调,使用通常的阶级斗争滥调是不适当的,他的努力不是如何分割经济馅饼,而是如何为大家来扩大这块馅饼。帮助企业增加利润,就导致更多的就业机会。帮助消费者增加收入,就导致更多的销售。
众议院批准的关键在于拨款委员会主席米尔斯。他长期以来一直主张赋税改革,可是在没有衰退的迹象时,他对减税又有些怀疑。总统慢慢地说服了他。开始时,米尔斯同意一个以改革赋税为主要内容的法案,其中略加一些减税措施,以利其通过。在法案提出时,它是一个赋税改革及减税的法案。作证时,它却变成了一个减税及赋税改革法案。而当米尔斯最后向众议院提出该法案时,总统得到的却是一个以减税为主要内容的法案,附带作了点赋税改革。总统也认为,更多的改革措施是早该实行的,但是这种措施甚至在米尔斯的委员会里都不能获得通过。
威尔伯·米尔斯,如同前一年在处理贸易法“小”赋税和其他法案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