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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分钟”埃文斯曼的耳机中传来超级67飞行员的声音。
两架装载了火箭发射巢的升级版AH…6小鸟 将首先飞过目标上空,如果遇到抵抗他们将实施攻击。当时的时间是下午3点43分。
侦察机和城市上空盘旋的直升机上的摄像机不停的将拍摄到的影像回放给海滩上联合指挥中心的指挥官们。他们比所有人都可以更清楚的了解忙乱的摩加迪沙街道。行动的地面标志是奥林匹克旅店(Olympic Hotel),一座五层的白色建筑。是城中仅有的几个完好无损的比较大的建筑之一。距离它西面三个街区远的地方就是热闹的巴卡拉市场。
旅馆的前面就是哈瓦迪路(Hawadig Road)一条铺设过的与众多狭窄肮脏的小路相交的南北向的街道。在旅馆的那个十字路口处,飞扬的沙尘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黯淡的橘黄色。
穿过哈瓦迪路,距离旅店一个街区就是准备突袭的房子。那是一个平顶的建筑。后面三层,前面两层,像一个L型。在房子的后面有一个用高高的石头墙围起来的一个院子。房子的前面是来来往往的汽车,行人还有驴车。
因为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有直升机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所以最初的两架进行火力侦察的小鸟快速飞过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下面人群的恐慌。看到没有什么危险,四架装载这突击队员的小鸟便飞了进来,降落在哈瓦迪路上。当突击队员们跳下飞机 对目标发起突袭时,小鸟们又再次起飞消失在卷起的沙尘中。紧跟着到来的就是带着游骑兵的黑鹰。
埃文斯曼的飞机在扬起的棕色沙尘上空悬停,等待着另外三架直升机。在空中悬停的黑鹰可是一个不小的目标,所以对于埃文斯曼上士来说,悬停在那里那么长时间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即使在引擎和旋翼的嘈杂声中,士兵们依然可以听见下面的枪声。
两条三英寸粗的尼龙绳索分别盘在两侧的机门前,当他们把绳索完全放下后,发现其中的一根搭在了一辆车上,飞行员又把直升机向前动了动,才使绳索完全放下。这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我们有点偏离了预定的位置” 驾驶员告诉埃文斯曼。他们现在的位置在在预定的街角北边,有一个街区的距离。担事实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上士总是希望尽快离开飞机,因为他觉得还是在地上安全些。
“没问题”埃文斯曼上士说
驾驶员再次提醒他“我们大概(距离预定位置)还有100米”
埃文斯曼冲着飞行员竖了竖大拇指。他将最后一个离开。
所有的队员都已经离开飞机。当埃文斯曼准备最后一个滑下飞机的时候,才发现防风镜的带子坏掉了。真是添乱,他扔掉了镜子,一咕脑的跳上滑索,却忘了把飞机上的耳机摘下来。结果随着他向下滑降,耳机被从机舱的棚顶上扯了下来。
在兴奋中,时间过得总是那么慢,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初离地时到底有多高,所以一切动作开始变得十分的小心。这次滑降的距离比他们经历的任何一次训练都要长。接下来,当埃文斯曼逐渐接近地面的时候,瞄见布莱克博恩四仰八叉的躺在滑索的尽头。
埃文斯曼落在倒下的游骑兵身边。滑索被人从被直升机上解了下来,卷曲着落在马路上。当黑鹰拉起离开后,周围的噪音开始变小,尘土也不再飞扬,一股城市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二等兵马克·古德(Mark Good),第四小队的医官已经开始对布莱克博恩进行救治了。这孩子一只眼睛紧闭着,鲜血不断从嘴里汩汩的流出来。古德将一根管子插进布莱克博恩喉咙,以保持他的呼吸道畅通。突击队的医官,一级军士巴特·布洛克(Bart Bullock)开始对他进行输液。布莱克博恩并没有中弹,他是摔伤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抓紧滑索,笔直的跌倒地面上。
他还活着,但是已经昏迷过去,而且看上去情况十分紧急。埃文斯曼起身离开,迅速的清点了一下小队的人数。
他的队员们像计划中安排的那样靠着道路两边土石结构的墙散开。只把埃文斯曼、布莱克博恩和两名医官留在马路中央的。枪战在不断的进行,沙子粘进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里。敌人的子弹不断的射过来,好在准头都很差,居然连上士的一根汗毛都没粘着。你也许认为,身边飞来飞去的子弹会马上让人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可是那时候的埃文斯曼的确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当一颗擦身而过的子弹发出桃木棒碎裂般的声音的时候,埃文斯曼开始注意到危险的存在了。他从来没有中过枪。6英尺4英寸的大个子可是个不小的目标,得赶快找个掩护了。于是他和两个医官把布莱克博恩抓在胳膊下面,尽量保持他的脖子不弯曲,将他拖到街道的边上,蹲在两辆汽车的后面。
古德抬头看了看埃文斯曼:“上士,他的情况有点紧急,我们得立即把他撤出去,否则他死定了。”
埃文斯曼喊他的通讯员,二等兵詹森·穆尔,让他在连队的通讯网里接通麦克·斯蒂尔上尉。斯蒂尔是整个游骑兵滑降部队的指挥官,他和另外的两名中尉及第一小队的其他士兵滑降到这个街区的东南角。
几分钟后,穆尔喊话回来,告诉他没有办法接通斯蒂尔。
“你说接不上他是怎么回事?”埃文斯曼问道。
没有人注意到,穆尔的电台上与天线连接的导线,已经被一颗子弹打断了。埃文斯曼只好用他的步话机与上尉联系。但是斯蒂尔仍然没有回话。又试了几次,终于,斯蒂尔手下的中尉拉里·派瑞诺的声音在步话机里出现了。
埃文斯曼上士在步话机里,尽量放慢语速,努力的使吐字清晰。他告诉中尉,布莱克博恩从滑索上摔下来,伤情严重,需要立即转移出战场。并且尽力使中尉明白,他这边的情况是确实十分紧急,而不是因为惊惶在夸大事实。
但是当派瑞诺通过步话机对他说出“保持冷静”四个字的时候,真的把埃文斯曼惹火了:“当时的情况真的是要把我气炸了。”
枪声越来越密集。在指挥中心里军官们通过荧屏看到的情形就好象是有人用棍子捅了马蜂窝一样。战场上真实的情形让人感到既震惊又沮丧。盘旋在高空的监视飞机用摄像机拍到这样的战斗场面:成群的索马里人筑起街垒,焚烧轮胎呼叫支援。人们涌上街头,许多人手里拿着武器,从四面八方涌向出事地点。而联合指挥中心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之外,束手无策。
埃文斯曼的小队已经成扇型展开,向除了南面的目标建筑以外的任何方向射击。埃文斯曼看见成群的索马里人从北面沿着哈瓦迪路过来。而其他那些靠得更近的人在小巷里窜来窜去,不停的向游骑兵们射击。他们不断的向前逼近,用不停的移动来闪避游骑兵的子弹。
游骑兵们被要求严格的遵守交战规则。只有当有人用武器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可以开枪射击。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变得不现实了。那些枪手们混在妇女和儿童中间。而且索马里人还有一个奇怪的特点,就是在摩加迪沙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了骚乱,人们都会成群的跑出来看热闹,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孩子,甚至老弱病残都是这样。做一名目击者好像已经成为了全国性的责任。并且整个夏天,对游骑兵的几次行动所产生的敌意,已经在索马里人中广泛的传播了。
事情并没有想埃文斯曼当初脑袋里想象的那样发展。他的小队仍然呆在错误的位置。他本来以为可以在滑降到地面后,步行抵达预定地点,但是布莱克博恩的坠落和出乎意料的猛烈交火把所有的事情都搅乱了。
时间总是在开玩笑。你很难向一个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一切的人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在别人看来事情好像是在以两倍于正常的速度发生着,然而在埃文斯曼自己的世界里,他的思维,他的反映,他所看到的一切,仿佛每一秒钟都像一分钟那么漫长。对于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他根本就没有概念。很难相信,事情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糟糕。
他不停的回过头来看地面的车队有没有到达。他知道车队可能不会有那么快,如果真的那么快到达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当第一辆悍马(humvee)——一种被陆军当作万能车辆的宽体吉普——出现在三个街区外的一角时,他至少已经回头看了不下十二次。这下可以松口气了,可能那帮突击对的小子已经把事情搞定,我们可以坐车离开这里了。
埃文斯曼接通了派瑞诺中尉
“听着,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个伙计(指布莱克博恩)送走,否则他就死定了。你能不能派辆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