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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导航!……我想你正在和错误的车队谈话。
但是命令仍然传过来,电台中一片混乱。
制服64,这里是罗米欧64,接下来右转,接下来右转,进小巷,进小巷!
他们刚刚错过的转弯地点。
再下一个可以右转的地方右转,制服
注意到他们正在受到猛烈的攻击。
该死的,停车!该死的,停车!
右转,右转,你们正在遭到攻击,快点右转。
在地面的车队里,是那些经验丰富的突击队员在努力的挽救着一切。每一次又有人受伤时,这些特种兵们就会冲到街上,勇敢的开火,掩护伤员。而突击队的医官 唐·哈廷森(Don Hutchinson)每次都会冲过去治疗。
一级军士马特·瑞尔森(Matt Rierson)始终通过电台与小鸟们保持着联系,通报车队的情况,呼叫空中支援。事情恶化到如此的地步,指挥直升机上的军官们已经开始考虑放弃被他们称为“宝贝货物(all the perious cargo)” 的24名索马里俘虏。
阿哈门·沃萨姆(Ahmen Warsame)是五吨卡车中被铐起来的俘虏中的一员。他们侧着身紧紧的挤在卡车上。在喧嚣的炮火声中他始终都听到有一个人在低声的祈祷。直到那个祈祷的索马里人被打死。没有人知道是谁开的这一枪。当他们被告知保持安静后,惊恐的索马里人开始互相交谈,直到一名游骑兵给其中一个人的头部一枪托。
经过大约45分钟的曲折历程,最终,他们回到了出发的地点,哈瓦迪路。
这里是制服64。你已经把我们带回到奥林匹克旅店的前面。
麦克耐特已经开始准备放弃了。车队里死伤的士兵数量已经远远的多于两个坠机地点了。
当交火减弱了一段时间后,车队停了下来。麦克耐特和一些士官挤在街上,评估一下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的损失如何,下一步他们应该去哪里。他们发射了紫色烟雾弹来标示出他们的位置。
麦克耐特接通了电台
“我们的很多车辆已经几乎无法再开了。还有大量的伤亡,赶到坠机地点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难了。我敢肯定。
但是指挥中心仍然再坚持:
丹尼,我必须得把你带到坠机地点,我知道你已经左转到主干道上了,你的状况怎么样?
但是麦克耐特和他的人已经受够了。他们已经做出了英勇的努力,但是伤亡一直在不断的增加。他们已经准备放弃任何一个坠机地点。
中校回答道: 我这有大量的伤亡,车辆几乎要报废。我们得尽快把这些伤亡人员撤出去。
他们开始返回基地的,但是毕竟他们还没有到家。
(第14章完)
第15章:接连的伏击:为活着而战
15…1
By Mark Bowden
INQUIRER STAFF WRITER
November 30; 1997
一些车辆几乎已经耗尽了弹药,他们已经打出了几千发子弹。24名索马里俘虏中,有一人被打死,另外一个人受伤。车队中剩下的卡车和悍马的后部都沾满了血迹。内脏的碎块粘在战车的内壁和地板上。
车队中的第二辆悍马拖着一根坏掉的车轴,被后面的5吨卡车推着向前走。另一辆悍马带着三条瘪掉的轮胎和两打儿弹孔。海豹部队的士官,霍华德·瓦斯丁(Howard Wasdin)的双腿中弹。他把两条腿抬过仪表板,伸到了引擎盖的上边。还有一辆悍马被RPG…7在车内开了一个洞,四条轮胎全部被打爆。
现在,士兵们已经将交战规则抛在脑后,向他们看到的任何东西射击。救援克里夫·渥卡和麦克·杜兰特的 任务已经被他们放弃。车队从一个伏击圈开进另一个伏击圈,努力的寻找回基地的道路。车上的士兵也在不停的为了活着而奋力作战。
一辆悍马的车上,专业军士詹姆斯·卡沃克(James Cavaco)正坐在一挺Mark 19自动榴弹发射器后面。 路边的一座建筑里,索马里人透过窗户向他们射击,他操起Mark 19 将榴弹一发接着一发的打进那栋建筑的窗户里。Mark 19是很难进行精确射击的,但是在卡沃克手中,榴弹一发接着一发干净准确的落进了二楼的窗户里。砰!砰!砰!砰!
第二辆5吨卡车里,专业军士埃里克·斯波尔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着他的朋友喊道:“干得好,狠狠的揍他们,沃克。”
就在这之后,正在向左侧的一条小巷猛烈开火的卡沃克,突然向前扑倒。一颗子弹从他的脑后射了进去。卡沃克阵亡了。斯波尔丁和战友们将他的尸体他抬到了卡车的后面。当他们把卡沃克的尸体仍上卡车的时候,正好落在了一名受伤的游骑兵的 腿上。这名士兵当即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保罗·伦纳德(Paul Leonard)军士,一名突击队的士兵,爬上了枪塔,重新架起了卡沃克的Mark 19。他是一名更加专业的射手。Mark 19的40mm 榴弹可以在爆炸之前穿透两英寸厚的钢板。当伦纳德开火的时候,发射出去的榴弹呼啸着穿过索马里枪手的身体,在街道的远处爆炸。
但是就在他接过榴弹发射器后不长时间,一颗子弹打穿了悍马侧面的窗户,从伦纳德的膝盖下面一点的地方打进了左腿的后部,撕下了一块肉。他当时正站在枪塔里,所以悍马里所有的人都被喷出的鲜血和肉块溅到。片状的肌肉挂在腿上,鲜血直流。但是伦纳德仍然站在哪里,仍然在不停的射击。一个游骑兵用止血带将他的腿包扎上。
车队不断的被击中,但是同时,他们也割草般的撂到了成群的索马里人,在他们的开过的路上,到处是受伤或死去的人。
在另一辆悍马里,一等兵托利·卡尔森正在枪塔里向后射击,他手中的那挺点50重机枪咆哮着,因为后坐力的原因,枪身不停的敲打着战车。当他看到三个索马里人在穿过重机枪的火网时,他们被打飞了。射击还在继续,他们的尸体在子弹的打击下,不停的在地面上翻滚、弹跳,直到被甩在了一面墙上。子弹已经把他们撕成了几块。
卡尔森既惊恐又满足的看着这一切。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刺骨的疼痛从右膝传来。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刀子顶在膝盖上,然后用锤子不停的把刀刃往肉里凿。卡尔森向下看了一眼,发现快速流出的鲜血已经沾满了他的裤子。他一边祈祷,一边继续射击。长时间处于极度的恐惧中,这是他一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而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防弹背心后面,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感觉呼吸困难。他想他快要被吓死了。
射击声、爆炸声和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情景填满了卡尔森的脑袋。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油一般湿湿粘粘的,散发出一股金属的臭味儿。他想,这就是为我准备的。接下来,在那个极度恐惧的时刻,他感到这一切都突然的、不可思议的消失了。他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在经历过这场血与火的洗礼之后,他曾经花了大量的时间来回味此刻的心情。最好的解释就是,当时他已经不再在乎什么了,包括他自己。他已经跨过了某种心理上的壁垒。他还要继续作战只是因为他的伙伴,他的兄弟。他们就是全部。
卡车里,斯波尔丁正坐在车门旁边的乘客座位上,面朝着椅背,将枪伸出窗口,这样他可以整排的射击。他被的一道突然飞进双腿的火光吓了一跳。那看上去就好像一道激光束穿过车门照进了他的右腿。事实上,那是一颗子弹穿过的车门的钢板和里面摇下的玻璃。弹头还有玻璃和钢板的碎片,一股脑的插进了他膝盖以上,臀部以下的部位。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怎么了,你中弹了?”卡车司机,二等兵约翰 ·麦德克斯(John Maddox)喊道
“是的”
紧接着,另一道光穿了进来,打进了斯波尔丁的左腿。这一次 他感到一震,但是并不痛,他弯腰抓住他的右腿,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斯波尔丁仍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他不想看它。
就在这时,麦德克斯开始大喊: “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斯波尔丁转过头来,看到麦德克斯的头盔歪歪斜斜的挂在头上,护目镜已经被打到了一边。
“把护目镜带上,你这个呆驴”
麦德克斯已经被打中。他的头盔替他挡住了一颗从后面射来的子弹,救了他一命。但是子弹的冲击力导致了他暂时性的失明。行驶中的卡车失去了控制,而斯波尔丁的两条腿都中弹了,没法过去抓方向盘。
在这样的弹雨中他们不能停车。所以他们只好叫喊着给仍然握着方向盘的麦德克斯指路。
“左转!左转!现在!快!”
“加速”
“减速”
左摇右晃的卡车刮倒了建筑物的边上,压过了一个躲在那里的索马里人。
“怎么回事”麦德克斯问
“别管他,刚刚撞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