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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我马君武生不逢时,满腹经纶,一腔热血,竟连个广西也治理不了!”
马君武一杯酒下肚,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文蟾忙为他斟满酒,低声说道:
“先生,且听我唱一曲罢!”
文蟾把那纤纤玉指在弦上一拔,那琵琶声声,竟似漓江的潺潺流水,她低声唱了起来:
莫使舟行疾,骊歌唱未阑,留人千尺水,送我万重山,
倚竹思前路,停樽恋旧欢;漓江最高处,新月又成弯,
最古桂林郡,相思十二年;浮桥迷夜月,叠嶂认秋烟。
同访篱边菊,闲乘郭外船;为寻诸父老,把酒说民权。
文蟾婉转悠美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哀愁,不但未使马者武那沉重忧愁的心绪平静下来,反而使他更感到压抑,仿佛文蟾那琵琶上的每一根琴弦,都揪着他那颗拳拳之心。文蟾唱的这支歌,乃是马君武十年前作的一首《别桂林》。那时,南北议和告成,南京政府撤销,马君武回到桂林,组织中国同盟会广西支部,然后他离开桂林乘船东下去上海,这首《别桂林》便是他在舟中时所作。此刻听到文蟾唱起,回忆往事,真是百感交集。他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尽,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慨叹道:
“把酒说民权,十年过去了,民众何权之有?!”
这时,门房来报:“军务科长黄旭初来见大人。”
“请他来吧!”马君武点头道。
门房把黄旭初引至堂中,马君武向黄旭初招手示意,请他入座。黄旭初中等身材,眉毛浓而短,一对微陷的眼窝中,藏着两只机敏的眼睛,他向马君武躬了躬身子,然后谨慎地在马君武对面的一张沙发上落座。
“省长,目下南宁防务空虚,恐难久持,应速采取应变之措施。”
马君武沉吟半晌,对黄旭初道:“旭初,你是管军事的,在广西也有多年,你对此有何良策?”
黄旭初悄悄看了马君武一眼,见容貌绝美的文蟾仍抱着琵琶侍立一旁,一种不祥之兆跳入黄旭初脑际,使他蓦地想起《霸王别姬》的古曲来。他是个精明而又性格内向之人,喜怒哀乐皆不形之于色,他知大势已去,马君武连同这短命的省政府很快要消逝。现在,他想得更多的是自己个人的出路,而不是这行将覆灭的省政府。他陆军大学毕业后,曾在马晓军模范营充当过营副,与黄绍竑、白崇禧、夏威等人共过事。他深知模范营人材济济,纪律好,战斗力强,在当今乱世之际,正是用武之时,而马晓军此时又在恩隆就任了马君武委任的田南警备军第五路司令,何不请他把部队开来南宁,自己也好有个依靠和退路。黄旭初便是怀着这种打算来见马君武的。
“省长,眼下南宁被围,守城部队兵力单薄,需得生力军前来方可解围。田南警备军第五路马晓军部之战斗力在原桂军中属上乘,何不将其调来拱卫省垣?”黄旭初向马君武建议道。
“好吧,你就以我的名义给马晓军发电,令其率部速来南宁。”马君武点头道。
黄旭初起身告辞,即去给马晓军发电报去了。过了几日,马晓军独自一人来了,他是到南宁来观看风向的,因为恩隆周围全是自治军,部队开拔不易,到了南宁,又被自治军围困,马晓军见形势险恶,又得知守南宁的刘震寰和黄明堂欲弃城退往广东去,他知自己在广西独力难存,便也想跟刘、黄去广东,因此,到南宁后,马晓军便急电尚在恩隆掌握部队的统领黄绍竑,火速率队开来南宁,他则留在南宁等候黄绍竑。
再说马君武省长见南宁局势恶化日胜一日,马晓军所部又不知何日才能开来,而守城的刘震寰、黄明堂部队已呈不稳之势,马君武深感自己对于广西局势已无回天之力,与其株守孤城待毙,不如将省府迁往梧州,背靠广东,尚可进退。因此便决计到梧州设立省长公署。为了不使南宁人心更趋动荡,马省长只以出巡为名,命卫队营长卢象荣备好电船数艘,暗载其眷属,省公署部分职员,带上库存的几万元现款,在卫队营的护卫下,沿邕江悄然东下,往梧州去了。黄旭初见马君武没有根基,广东方面人生地不熟,沿途安全又无保障,因而不愿随其东下,但又怕南宁城破之时被自治军囚杀,便在马君武离邕的当日,化装到一位朋友家中藏匿起来,以观时局之变。
却说马君武带着几艘电船,顺风顺水东下,一路又有卫队戒备,倒也平安无事。这一日傍晚,便抵达贵县县城。此时正值春夏之交,汛期未到,水小河浅,电船不能夜航,只好在县城下游约一里处的罗泊湾对岸河面停泊过夜。
暮色苍茫,烟霭迷蒙,江上寂寥,这一向被视作桂东南通衢大邑的贵县,宽阔的西江,却无舟揖,两岸人家,房屋残破,商旅绝迹,似乎只有几条惊惶的狗犬在寻觅食物,大军过后,一派劫后萧条而落寂的景象。卫队营长卢象荣站在船上观察良久,向马君武道:
“省长,当此兵荒马乱之时,船队在此停泊过夜,恐有不测,我看不如冒险摸黑顺水慢行,还安全些。”
马省长走出船舱,看到暮霭中有部队行动,忙问道:
“此处是何人防区?”
卢象荣道:“原为粤军杨坤如部驻屯,杨部前日已拔队往广东,现在可能是李宗仁的部队驻防。”
马省长一听说是李宗仁的部队驻在贵县,遂放下心来,说道:
“李宗仁曾到南宁见过我,对我十分敬重,我们又都是桂林同乡。陈炯明曾要收缴他的四门山炮,是我从中说项,陈炯明遂免缴李宗仁部之炮。这次粤军班师回粤,有人密报李宗仁将在玉林异动,陈炯明为此电令叶举在回粤途经玉林时,将李部包围缴械。我得知此事,即电陈炯明,谓李宗仁与我有瓜葛亲,可保证李无异动,陈炯明采纳我建议,取销了将李部缴械的命令,只今其从玉林移驻贵县。李部既到贵县,我们在此暂宿一宵,安全绝无问题。”
卫队营长卢象荣见马省长如此说,又曾听闻李宗仁为人厚道,所部纪律严明,也想不会出问题,遂不再提起船队摸黑夜航之事。马省长想了想,又对卢象荣说道:
“我们既到此夜泊,应当与李宗仁的部队知会,以免发生误会,你上岸去和他们打一下招呼吧,如果李宗仁在贵县,你可请他到船上来见我。”
卢象荣领命,便带着两名卫兵离船登岸,一打听,果然驻军是李宗仁的部队,李部新近由玉林移防而来,先期到达的是第一支队司令李石愚所部,李宗仁尚在来贵县的途中。
卢象荣又打听到李石愚手下的营长俞作柏乃是保定军校同学,心中不觉大喜,便径自找到俞作柏营长的驻地,会老同学去了。两人一见,卢象荣便说道:
“健侯,马省长已抵贵县,电船停泊在罗泊湾,特派我前来与贵部知会,我们明日便下梧州。”
俞作柏听了,两只大眼睁得老大,两颗眼珠迅速一转,“哈”地一声笑,说道:
“好呀,既是马省长驾到,何必急急到梧州去,请他登岸多玩几天,岂不更好。此地有座南山寺,倒也值得去一游。再说这远近闻名的贵县大红莲藕,恐怕马省长还未品尝过哩。”
卢象荣摇头道:“时局不宁,马省长心急如焚,想趁早到梧州去组织省长公署,以便尽快办公。”
俞作柏把两只诡诱的大眼眨了眨,说道:“既是马省长要急于下梧州去办公,我等也不便强留他。你我本是保定同窗,戎马倥偬,难得此地一会,今天由我作东,我们喝几杯,叙谈叙谈吧!”
卢象荣见俞作柏一片热心,心想俞作柏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