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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号王子想好好地证明一下,利用“手指”的技术,它们完全可以得到典型蚂蚁风格的物体!它想建立一个“蚂蚁文化”,而且,更确切地说,是贝洛岗文化。实际上,像它的小说和7号淳朴的绘画那样的东西,地球上确实还没有存在过。
11号这一边则决定创造出蚂蚁音乐。
它让几个虫子发出唧唧声,以便组成一个合唱队。其结果或许只能算是噪音,但至少这也是一种典型的蚂蚁音乐。而且,11号一点也不气馁,协调着所有这些声音,直到得到一段有几个音阶的曲子为止。
15号建立了一个厨房,品尝着实验室里烧过的所有残渣。它把味道不错的叶子和昆虫放在右边,把难吃的放在左边。
10号在技术室附近成立了一个“手指”行为学习中心。
确实,对“手指”技术的实践使它们在昆虫界中前进了一大步。仿佛它们在一天之内就赢得了一千年。但是103号仍在担心着一件事:当那些拜神教徒不再被迫秘密活动时,它们便在城市里到处都贴海报,吸引了愈来愈多的信奉者。
149、百科全书:希波达摩斯的乌托邦
公元前494年,波斯国王大流士的军队破坏并摧毁了在哈里卡纳斯和以弗所之间的城市米勒。因此,以前的居民要求建筑师希波达摩斯一次性地把城市重建起来。在那个年代,这是史无前倒的情况。直到那时候,城市都只不过是小镇在杂乱中慢慢扩大起来。比如说,阿忒内斯是由混杂的道路组成的,就像谁也没去整体规划过的迷宫一样。要负责整体建造一个中等城市。这就像要在空白纸上创造一个理想城市一样。
希波达摩斯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他设计了第一个有严谨构思的城市。
希波达摩斯不想只勾画道路和房屋。他相信在考虑城市的形状时,同样也可以考虑社会生活。
他设想出一个有1万居民的城市。这些居民分成三个等级:手工业者、农民、士兵。
希波达摩斯希望建一个人造城市,不要有自然的东西。城中心是一个卫城,切割成12部分,就像一个分成12部分的城堡一样。新米勒城的路都是笔直的,广场是圆的,并且所有的房屋都严格地独立了开来,以使邻里之间不会产生什么嫉妒。
另外,所有的居民都一律平等。那儿没有奴隶。
希波达摩斯也不想要有艺术家。他认为艺术家部很难琢磨,是产生混乱的种子。诗人、演员和音乐家都被驱逐出米勒城。那个城市同样也不允许有穷人、单身汉和游手好闲者在内。
希波达摩斯的设想在于使米勒城成为一个永远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完美机械体制。要避免所有的危害,就不能有改革,不能有创新,不能有什么心血来潮。希波达摩斯创造了“有条不紊”的新概念,有条不紊的市民在城市的指挥中,有条不紊的城市在政府的指挥中,政府自己则只能有条不紊地在宇宙的指挥中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50、海洋中的小岛
在学校被占领的第6天,马克西米里安决定参照“马克·亚韦尔”的建议:他把学校里的水电都切断了。
为了解决水的问题,莱奥波德叫大家修建了水池来接收雨水。他教大家如何用沙子洗澡,又教大家口含盐粒,以保持身体内的水分,减少它们的需求。
还剩下电的问题,这也是最艰难的问题。他们的所有活动都建立在国际信息网上。那些平常喜欢在家里修修弄弄的人去供电室看了看情况,发现那儿材料丰富,简直就像个宝藏一样。他们找到一些太阳能感光板,又从办公桌上卸下一些木板,匆匆做成风车,协助这些感光板生成了第一批电流。
每个帐篷的顶上都可以看到开出了一棵风车之花,仿如雏菊一般。
这还不够。大卫又在发动机上连上几部远足俱乐部的自行车,这样,无风无日的时候,他们便找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踩车提供动力。
每一个问题都迫使他们发挥想象力,同时也使学校占领者更加团结一致了。
只要还有电话线,他们的信息网就能够一直运转。马克西米里安决定把他们的电话线也剥夺掉。现代围剿,现代技术!
而回击也是现代的。大卫并没有为他的“问题中心”担心太长时间。因为占领者中有一个人在他的包中放了部有特殊蓄电池的电话,功率非常大,可以直接通过卫星,足够清晰地与外面联系。
但他目不得不自力更生了。在内部,大家组织起来,用小灯和蜡烛照明,以节省信息网的能源。晚上,微光在风中摇曳,操场沉浸在浪漫的氛围中。朱丽、“七矮子”和女骑士们奔忙着,调动起每一个人,搬运着器材,讨论着怎样布置。学校成了真正的堡垒营地。
女骑士们变得越来越紧凑、迅速,一句话,越来越军事化了。似乎她们生来就应该承担这样的职位。
朱丽在排练室里召集了她的朋友们。她显得忧心忡忡。
“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小女核一上来就说,一边点燃了上面她放在墙凹处的几根蜡烛。
“说吧。”弗朗西娜躺在一个被子堆上鼓励她说。
朱丽一个个地盯着“七矮子”:大卫、弗朗西娜、佐埃、莱奥波德、保尔、姬雄……她犹豫了一下,垂下眼睛,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爱我吗?”
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佐埃用嘶哑的声音第一个打破寂静:
“当然了,你是我们所有人的白雪公主,我们的‘蚁后’。”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朱丽一本正经地说,“假若我变得太‘皇后’了,假若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的话,那就别犹豫,像对待朱尔斯·凯撒一样,杀了我。”
她刚一说完,弗朋西娜便向她扑了过去。这是一个暗号。所有的人都抓住她的胳膊和脚踝。他们滚到了被子上去。佐埃做出要操刀插入她胸膛的样子。于是所有的人都搔起她的痒痒来。
她只能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别,别搔我的痒痒!”
她笑着,只想让他们快点住手。
毕竟,她受不了别人碰她,
她挣扎着,但朋友们从被子中伸过来的手仍在延续着她的酷刑。她生平从来没有笑过这么多。
她喘不过气来。开始觉得自己要死了。很奇怪,笑几乎成了一种痛苦。一次痒痒未完,另一次新的又开始了。她的身体给她带来矛盾的信号。
忽然,她明白了为什么她受不了别人碰自己。那个精神病专家说得对,这个原因可以一直追溯到她娇弱的童年。
她重又想起她的孩提时代。当她只有16个月时,每当有家庭宴会的时候,她便被人在手中传来传去,像件物品一样。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欺负她弱小无力,无法反抗而已。人家都拼命吻她,搔她的痒痒,强迫她说“你好”,拼命摸她的脸颊,摸她的脑袋。她还记得那些喘着粗气,嘴唇血红的老太婆。这些嘴向她靠了过来,而同谋的父母却还在旁边笑!
她还记得亲她嘴的那个老头。也许他还真是带点感情的,但是却没有问问她同意不同意。对,正是从那时候起,她便开始受不了别人碰她了。当她知道要举行家庭宴会的时候,便跑到桌子下面藏起来,在那儿低声唱歌。她抵抗着那些想把她拉出去的手,在桌子下多好!只有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她才愿意出来。而这样只不过是为了逃避道别时互吻的苦差,但别人却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她从来没有在性上被玷污过,但她的表层却已经被玷污了。
游戏突然之间便停了下来,跟它的突然开始一样。“七矮了”又在白雪公主周围坐成了一圈。她把弄乱的头发整理整齐。
“你要人杀了你,那好,我们照办了。”纳西斯说。
“好点了吗?”弗朗西娜问。
“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多谢了。你们可知道你们帮了我多大一个忙。以后多杀我几次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们便又开始了第二轮搔痒痒,几乎把她给笑死了。这次是姬雄叫停的。
“现在开始开会。”
保尔把蜂蜜水倒进一个杯里,每个人都用嘴唇在里画蘸一点。同喝一杯酒。接着他又分给每个人一块糕点。共吃一块饼。
当他们的手放到一块围成一圈时,朱丽瞥了瞥他们的眼神,她看见的是他们的热情,于是她有了一种受到保护的感觉。
“人生还再什么事情比得上此时大家同心同义毫无心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