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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她那双很好看的大眼睛,将邓丽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央一喜过望地叫了声:“啊哟哟,丽君,你真是一位天仙下凡了,比我从电视上见到的你更漂亮!孔丞呀,我真是为你有如此的好福气高兴啊,”
郭太太说着这些虚张声势的话,亲昵地扑上前来,先是紧紧或住邓丽君冰凉的小手,然后将邓丽君半揽在怀里,用手轻轻地在邓丽君的肩头上一拍,仿佛邓丽君已经成了她的儿媳妇一样,说:“丽君,你走进我们郭家,真是满宅生辉呀!”
“伯母,瞧您说的……”邓丽君的心里很感动。刚来时的紧张感渐已消失,在邓丽君的眼里,郭太太并不是自己没来前所想象的份种高高在上的人。郭太太给邓丽君的印象很好:和蔼、善良、可亲。
“丽君,我也是你的忠实歌迷哟,甚至我也可以称得上是你的‘追星族’呢!郭太太满面绽笑,看得出她为儿子将大名鼎鼎的歌星邓丽君引进家门而心花怒放。郭太太俨然护着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牵住邓丽君的小手,两人并肩地踏上了楼梯。郭孔丞高兴得合不拢嘴,笑嘻嘻地尾随其后。何莉莉和赵世光也是难以控制内心绘喜悦,亦步亦趋地追随登楼。麦灵芝内心里更是欣慰,因为她一直在担心邓丽君会不适应郭家的环境,现在见郭太太那样热情,一路心情不爽的邓丽君也变得豁然开朗,眼看着一桩期盼已久的好事就要办成了,她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上楼,小心地观察着和郭太太相拥而行的邓丽君神情。她在内心中暗暗地说:这一次该让丽君如愿以偿了!
一行人众星捧月般地拥着邓丽君来到二楼。一个十字形的廊道,将楼上划分出四个部分。郭太太牵着邓丽君向左侧的廊道走来,眼前便是一间专供郭太太弹钢琴的琴房。邓丽君和众人走进琴房一看,这里靠窗是一架英国的钢琴,附近有台新式的音响。那台机子既可以放唱片又可以放大碟。音响后面是一排排的木格子,格内放有一张张新出的唱片和大碟,邓丽君一看都是她的,诸如《岛国之情歌》各集、《东京夜景》等等。墙上挂着一幅邓丽君去年刚从美国回来时,在香港“利舞台”举办个人演唱会时手拿话筒的彩色演出照。邓丽君万万没有想到像郭鹤年这样的大亨豪毛里,也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她紧紧地抓住郭太太的手说:“伯母,见了这些,我真是不好意思了。因为我的那些歌儿都唱得不好,又怎么能劳您去听呢?”
“怎么唱得不好?谁说唱得不好?”郭太太反倒认起真来,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也就喜欢听歌的。那时我在马来西亚喜欢听李香兰的《支那之夜》,喜欢听周璇的《四季歌》。这几年流行歌曲很多,特别是日本的一些歌星唱的歌,流传到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来。我讨厌得很,说真的,只有你唱的歌儿,听来清纯,悦耳。
前几年你唱的那首《君心我心》到现在我每天都要听上一遍。“
郭太太说着,按了一下音响的电钮,一股清新优美的旋律便缓缓地流泻出来。邓丽君甜美而动情的歌便在郭太太的小小琴房吟唱起来——多少清晨,多少黄昏,一段旧情,常挂我心。
几许良辰,几许美景,恰似春梦,消逝无痕。
你给我的温馨已经冰冷,诉情的小径落花缤纷。
“伯母,多谢您看得起我,可是我的歌儿实在唱得不好,难登大雅之堂啊!”邓丽君觉得郭太太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来放她唱盼那首《君心我心》,当然也未必真的想听,而是以此举来说明她对邓丽君的喜爱,同时亦是当着众人来抬高邓丽君在郭家的地位。邓丽君的心里美美的,她由衷感激地说:“如果伯母愿意听的话,将来我随时来唱给您听就是了!”
几个人在琴房里说了一会儿话,就又簇拥着邓丽君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室。因为外面还是下着细雨,女侍们早将顶上的几盏灯开亮了,邓丽君见这客厅里有几盆枝叶青葱的老挝塔树花,吸时感受到一种温馨的香气在厅堂里氤氲着。这里家俱全是高档红木制成,古朴精致。正面墙上悬挂的是一轴名画《青松图》。客厅里书画虽然不多,但很珍贵。精致橱架上陈列的古瓷瓶等陶器,显录出主人独有的嗜好……
“客人既然临门,为何还不喊我来见?”邓丽君见郭太太分别请她和何莉莉、赵世光、麦灵芝团团围坐在她的左右,唯独郭孔丞笑眯眯地守在她的身边。就在这时,有人在廊道里说话。邓丽君听那声音很像她所听惯了的马来西亚华人的口音,因此也就断定是郭家大宅的主人,大富豪郭鹤年出来了。“
出现在客厅门前的郭鹤年身材适中,并不是邓丽君从前想象的高大和魁梧。已经年逾花甲的郭鹤年,头发很黑很浓密,圆形激胖的脸孔,眉眼慈祥,笑容可掬。郭鹤年穿着很普通,只穿西装裤和一件下摆技进皮带里去的白衬衣。
“伯父,您好!”邓丽君和何莉莉、赵世光、麦灵芝等人纷纷起立,以示对这位南洋巨商的敬重。邓丽君不卑不亢的神情,使郭鹤年感到很满意,他过来坐在郭太太身边的一张椅子上,伸出手来向邓丽君和众人示意说:“坐,快请坐。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呢!”
女侍在每一个人面前小茶几上各放了盏青豆木樨花茶后,退了出去。郭鹤年笑眯眯地望了望邓丽君,又急忙将目光移向坐在她身边的麦灵芝,自我解嘲地说:“我这个人,因为多年到处奔波,打交道的一般也都是些生意人,这样也无意中会忽略了演艺界的朋友。邓小姐,一个人能有唱歌的本事也是很不简单的。像你这样能唱得在东南亚国家无人不知的地步,更是不容易啊。”
“郭伯父的生意做得好,我从前在南洋一带演出时,也是时常听人说起您的。”邓丽君因为经常到四处奔走,所以在任何场合都不怯场。她的话既说得随便,又很得体。
“邓小姐能听到有关我的什么呢?生意人之间可是从来不说什么友善之言的。”
“不不,人们都说郭伯父做生意很有方法的。还有局外人说郭伯父做生意有些外人无法学得的秘密。”邓丽君为了让自己与刚见面的郭鹤年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只有这样说了。
“不不,邓小姐,你不必去听那些人的胡说。”郭鹤年坦荡地仰面一笑,将手在面前有力地一挥,笑声朗朗地说道:“这些年来,我只是拼命地做。其实,生意也没有什么秘密,经济就是我们日常生活所用到、所需要的。经济学是最简单的事情。对做生意的人来讲,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贪心,不要找偏僻的路来走。要走正道,走得慢,但前途较稳。不要追求什么捷径,那比较危险!”
邓丽君静静地听着。她感到郭鹤年说起生意经来也像他的儿子部孔丞一样,直率而实在。她觉得与郭家的长辈坐在一起谈话,有一种其乐融融的亲切感,他说道:“郭伯父,听孔丞经常说起您的近况,也听说您老人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将来会以香港这块土地来发展实业吗?”
“当然,香港是我们中国自己的土地,我将实业转向香港和日后向内地投资,都是因为我郭鹤年百分之百是中国的血统啊!我的老母亲手时总给我讲家乡的故事,给我的印象很深,”郭鹤年见邓丽君不仅会唱歌,而且也会谈话,他很兴奋地继续与她畅谈心中的抱负,说:“当然,我是在马来西亚出生的,我的心里还是装着马来西亚的。那个地方也是个好国家,好社会。尤其在经济环境最困难的年代,我们很多华人跑到南洋,得到当地人的爱护、提拔。邓小姐,我不会忘记别人的好处,我将来的产业投资一半是在马来西亚,一半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你说对吗?”
“您说得很有道理。”邓丽君见郭鹤年和她坐在一起谈话,没有那种富豪的凌人盛气,心绪感到了安稳。她很想与郭氏夫妇多说几句闲话,以沟通彼此的感情,恰在此时,一位女侍恭恭敬敬地进来说:“太太,按您的吩咐,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丽君,那么我们就边吃边聊吧!”郭太太见她的丈夫与未来的儿媳妇交谈得很融洽,心里高兴。这时急忙抬腕看表,发现时间已到了正午,方才招呼众人入席。
餐厅里一桌中国菜。
“邓小姐,咱们中国菜可以与世界各地的菜媲美的。先不说四大菜系,就说你的家乡茶,也是很有特色的。”郭鹤年指着摆满面前圆桌上的碟碟盘盘,操起筷子来说:“你喜欢吃的台湾某,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