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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都出去了,史崔尔中校才笑道:“那名荷兰人脱离了危险,没有生命安全,那名姑娘要求赔偿一定数额的金钱,算是补偿,泰勒将军已经答应了。荷兰地下抵抗组织也没有再追究的意思,泰勒将军要求低调处理。我想这才是他的深意所在”
辛克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也怪不到雷斯的头上,毕竟这只是个案,只是他的运气不太好而已。”顿了顿,辛克忽然对着史崔尔笑道,“不过,我挺欣赏他的,E连需要这样一个用于承担责任的连长,如果他答应我处理威尔士的话,哪怕是默认,我心中都会有些不舒服的”
“那么最终的处理结果?”史崔尔看着辛克然后补充一句,“我是指雷斯”
“将他降为中尉,继续担任E连的连长。”辛克上校看了看史崔尔,“这就将通告发到全团,虽然是个案,但是我们不能让他漫延。”
通告在早上就遍发了全团,当然101空降师还要继续前进,这件事也并没有在荷兰人之间传来,荷兰地下抵抗组织知道,在很多事情上,他们还得依靠美军的帮助,现在还不是很硬气的时候。等待汉克努的可能是军事审判,但是帕克斯的责任已经承担了,他再一次的成为了中尉。
“这不公平”威尔士中尉在吉普车上就冲着帕克斯抱怨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干了坏事,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承担”
“我是他的连长哈利。”帕克斯对军阶无所谓,只要能够让他带领E连就可以了。他还要帮助E连的兄弟们渡过巴斯通的难关。帕克斯转过头,看着道路两旁的荷兰人依旧对美军官兵很热情,他们依旧的欢呼着美军解放者,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士兵们的心态不正常,在残酷的环境中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在所难免,帕克斯只能让这些事情尽量的少发生或者不发生。
但是经过汉克努这件事情之后,大家的情绪克制了很多,即便是对女人有着比常人更多渴望的鲁兹,也不再轻易的再谈起荷兰的女人。在他们看来,这都已经属于违禁品了。这个违禁品是他们不自觉的在心中形成的。
“该死的”怀特坐在卡车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什么?”李普在他旁边差异的看了看他。
“那个不开眼的小子”怀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很显然大家都知道他说的那小子是谁其实帕克斯接受处分的事情,在E连的兄弟们心口上好像堵上了一把草一样,让人有些难受。卡车里的人都看了看怀特,然后默不出声,离开堑壕后的那种喜悦和放松这时候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一样。
“美国解放者”葛奈瑞在另一辆卡车里,望着外面的荷兰人举起的牌子,忍不住嗤笑一声道,“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吧头儿真够倒霉的”
托伊摇摇头道:“我从来觉得自己就不是个解放者,我们没有解放荷兰人,汉克努的表现比德军党卫队还不如。你们没有在堑壕里听到吗?德国人的广播——阿纳姆的安妮说过:你们可以欣赏我们的音乐,但是却不能在我们的街道上行走。她说的对极了,我们并没有真正的进入过阿纳姆,即便是进去了,我们还是退了出来。”
“我们不是英雄,从来都不是”葛奈瑞点点头,然后有些木然的看着外面显得喜气洋洋的荷兰人,“但愿下次我们来得时候,能够在阿纳姆的大街上漫步了”
汽车在不断的向前,摇摇晃晃的,这之后的路上,虽然还是有人不时的开着玩笑,但是很显然大多数的兄弟们都显得无精打采了。温特斯上尉曾经特意和帕克斯共乘一辆车,想要和帕克斯谈谈,但是他发现 想错了,帕克斯的心态很正常,甚至不时和自己开着玩笑。
“迪克,那个德国人撅起屁股,被我踢了一脚,当时就把他踹了一个嘴啃泥”帕克斯兴致勃勃的对着温特斯说笑着,他是在描绘在一次战斗中的情形,并且两只手在不停的比划着,显得很有精神头,而且声音很大,在吉普车上甚至将声音传到了前面的卡车里,引得兄弟们不停的朝他们张望。
“你被降级了,雷斯”温特斯看着帕克斯,忍不住又出声提醒了他一次。
帕克斯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温特斯道:“迪克,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是在装得很平静,但是我心里还是有歉疚的。那名无辜的荷兰人,还有那名无辜的姑娘。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帮他们,所以我只能将我身上所有的美元都留给了她。希望能够有一点作用再怎么说起来,这都是我的错,汉克努犯了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这不是你的错”温特斯拍了拍帕克斯的肩膀,然后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了。温特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是帕克斯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是他心里还是在乎的,他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军阶,而是那被汉克努枪击的荷兰人和那个女人。
11月26日下午6时,太阳光还在拉长着所有人的影子的时候,E连到法国达莫米昂兵营,位于大莫米昂村外(附近是小莫米昂村),距离号称大教堂城和香槟中心的兰斯大约30公里。莫米昂作为一个戍兵重镇至少有1998年的历史。
卡车车厢的挡板放下来,发出“咔哒”的声音。所有人的都下了车,他们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地方,尽管他们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对于一个新的地方,总有一些好奇。
“公元前54年,裘里斯?凯撒和他的罗马军团曾经在这里安营扎寨。”尼克森走下车,然后四下打量着这个地方,忍不住感慨的说了一句,“法国人也在这里建立军营长达数百年之久对于我们这些美国大兵们来说,应该算是旧地重游了”
“我们来过这里吗?”很显然帕克斯并不了解这个地方,他也四下打量着,E连的兄弟们开始在各自的班排长的号令下往各自的宿营地而去了。
“莫米昂向南是马恩河,向北是埃纳河,位于历史上通往巴黎的通道,这块土地数世纪以来见证了很多战争。最近,这里遭受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摧残,我们的美国步兵曾于1918年在附近的蒂埃堡和贝琉伍德作过战。”尼克森就像是一位解说员一样,侃侃而谈。
“幸好我们那时候还很年轻”帕克斯不由笑了笑。很显然这个玩笑让他们先前的一些心中的阴影消除了很多。
“雷斯,我们将在这地担任卫戍任务,第一天可以让兄弟们自由的安排,但是不能出军营,第二天,我们就要进行操练了。我希望能够首先能够进行一些恢复性的训练,然后再进行炮火掩护下得常规撤退和进攻队形的训练。如果你在这方面有什么建议的话,尽可能的和我说,我会支持你的”温特斯一旦将话题转移到军事上,就显示出他的干练来
“知道了”帕克斯点点头,他开始注意到了,最近一些天E连都应该没有什么战斗了,但是随之而来的一次残酷的战斗来自阿登。阿登作战将是E连兄弟们最艰难,伤亡最惨重的一次战斗。兄弟们不止饱受**上得折磨,更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而且这些折磨都是无法避免的。
温特斯说完,然后对着帕克斯和尼克森道:“我们也走吧,这些天我最想的就是能够好好的睡一觉,现在我得先弄个热食,然后洗个热水淋浴,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说着拍了一下尼克森的手臂,对着帕克斯道,“你尽快归连队吧”
帕克斯点点头,看着温特斯要离开,忽然叫住他道:“嘿,迪克。”
“什么?”温特斯转过身,看着他道。
帕克斯道:“现在我觉得近段时间的训练应该放在如何抵御在寒冷天气下的防御和进攻上面。毕竟随着天气的转变,我们将可能在严冬下合德国人进行战斗。如果我们先准备的话,就可以做到有备无患。你知道的,我们在塔可亚,这方面做的很不够”
温特斯忽然一愣,然后笑道:“你觉得我们会再大雪天从天而降,然后和德国人去打仗?不过你的建议有些道理,我会和辛克上校说的。”说着他朝帕克斯挥了一下手,和尼克森一起告辞了。
很显然,哪怕是温特斯上尉,对帕克斯的建议也只是出于友情一样的认可。或许冬天真的不适合空降,但是空降部队并不只是从天而降才能去作战的。帕克斯不由有些无奈。
兄弟们已经第一件事,便是冲进浴房,脱得赤条条的,让热水从头到脚的淋下来。然后发出很响亮的赞叹声。
米勒正在很认证的用香皂搓着自己的蛋蛋,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大声的笑着:“嘿,米勒,好好的洗洗吧,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