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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就说,二哥修的这段城墙有问题?二哥还不听,只是听那个老儿的话;说什么此处地势素来有塌方出现,不可将城墙垒得过厚过重;如今可倒好了,这一下就被炸开了;这要是有敌来袭,恐怕此刻早已攻占了太原城。”李元吉撇着嘴看也不看李世民,对其挖苦的说道。
“你们,父王,此处究竟是出了何事?我分明听到有爆炸声这才赶过来的。这又与我前年修建城墙有何关联?”李世民说罢,是狠狠瞪了那兄弟二人一眼。
335真假县官
'335'“二哥,若不是经由你手修的这段城墙出的事;那我们此刻还都在睡大觉呢?这都是拜二哥所赐,让我们这深经半夜到这里守着,查看,以防有敌来袭。”李元吉走到一处塌落的砖墙边,一脚蹬倒了残余的几块砖石。又撇了撇嘴。
“三弟,算了,你二哥,对于那支响马本来就够头疼的了;眼下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兴许比谁都急呢?”李建成此时不知因何原因,竟帮着李世民说上了话;这让李世民不由得感到奇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世民心中筹谋一下,便转身,对着正在看着那一堆破砖乱瓦的李渊说道“父王此处风大,你还是跟我大哥还有三弟回去吧;此处就交由儿臣来处理即可。”
李渊闻听此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带着十几个伴随和校尉往城里而去。李建成看了看李世民,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对着李元吉喊道“三弟,别耽误你二哥的宝贵时间了;他还得将这里好好的处理一番,也好明日找来工匠重修这段城墙。”说罢,一步三摇的就此离去;李元吉却是瞪了李世民一眼,便拔脚就追了上去。
李世民在这周围查看了一番之后,才发现这些塌落下来的砖石;已经被崩的皆成碎块,由此可见这火药放的绝不会少了。可这帮响马,又从那里获得的火药呢?据自己所知,如此大剂量的火药;除了官府能有储备之外,那只有一个地方了。
莫非这支响马,真的跟那帮人有联系;或者说是由他派来的不成?李世民先吩咐军校将这些碎石块都搬走,又将这城墙的两边拆下一大截;之后,吩咐人在此轮岗守夜;自己则回到府中开始琢磨对策,因总感觉到自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究竟有什么办法,能把这只响马逼出来;这样才能把其一网成擒。李世民这一夜是翻来覆去,一宿无眠,天色大亮之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起了床。
连早膳也没有用,就直奔城墙那里。而张须陀也一早就带了几个军校,化装成百姓凑到这太原城下;看这西洋景。就见那里有一个锦袍公子,在指挥着民夫测量塌落城墙的面积。
看其外表,似乎就是李云来跟自己提过的,瓦岗寨最大的竞争对手;李世民。张须陀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摸进怀中那只精巧的弩箭上。
按照这段距离,要是射杀他可说是易如反掌;可最终,张须陀还是把手由怀里抽了出来。又看了一阵,便带着军校们转身离去。
李世民似乎有些觉察到了什么?抬头往张须陀的背影望了一眼,便又低头指挥着人们开始动手测量。百姓们在他的指挥之下,则纷纷地开始忙碌起来。
张须陀这时候,心中十分的轻松欣悦;与几个军校哼着小曲,便要返回临时的驻扎之处。因这几个人都在官道上行走,这也是张须陀特意这么做的;越处在明面之上,自己则越安全。故此才与几个军校,在这官道上欢快的走着。
可几个人正在走着,就听的身后一阵的马蹄声传来;其间夹杂着马车的车轮声。张须陀便往一旁避了一下,可没成想,身后突然一人高声对他喝道“前面的那个百姓,你没长眼么?速速靠闪到一旁,等我家大人的马车经过;你们才可继续赶路。如不听我的好言相劝,到时候就把你们都丢尽大牢中去好好的尝一下,牢里的滋味如何?”身后那个声音霸道的吵嚷道。
张须陀本想着对方过去了,也就得了;本不欲多惹事端,可一听这家伙是主人的一条恶犬;说话如此的无礼蛮横,而那个主人,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讲过一句话;由此可见,这主人也绝好不到那里去?他要是当了官,这百姓们可想而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张须陀对着身边的几个,正欲撸胳膊挽袖子的军校,递过一个眼色;几个军校一见,便已明白张须陀的用意。毕竟此处是官道,又人来人往的;真要是在这里惹出了什么事的话?到时候自己等人可就脱不了干系。
几个军校,便对后面的这辆马车不做理会;张须陀也是尽量往边上靠,是这马车过去,这件事也就算完了。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听的身后那个马车上的人又喊道“你莫非是聋了不成?这条官道是给官老爷们走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跟官老爷的马车争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捉住,押到老爷要赴任的那个县城去。到时候好好的给他开开这根筋。”这个人刚一说完了话,后面立刻就扑上来几个家人;将张须陀是一下就给围住了。
张须陀这个时候才听明白了,敢情这车里的,是正欲赴任的新官老爷。不由心里,就冒出一个主意出来。用眼色制止住了身旁的几个军校过来,只让他们跟在身后即可。
而他则是转过身来看了看这辆马车,就见这辆马车,倒也没什么太出众的地方?看其装扮,倒有一些似是乡下土财主所用的马车;十分的恶俗,恨不得把所有家底都挂在马车的檐盖下,充当流苏。
“这位老爷,小的自幼耳朵有一些背;还请老爷能恕小的罪过,放小的离去。”张须陀假意的对着他告饶道,脸上也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来。
“现在才知道害怕,可也晚了;你们几个还不把他给捉住,带着一同上路?要是误了老爷赴任时辰的话,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车老板旁边坐着一个胖子,看其模样似乎是一个管家;他厉声的对着这几个家人吩咐道。
那几个家人听了之后,是一拥而上;拧胳膊的拧胳膊,找绳子的找绳子;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根绳子。最终一个家人牺牲了一条腰带,这才将张须陀给捆了起来,押着跟在车后。
在路上,张须陀才从那个胖的跟猪一样的管家的嘴里得知;他们得主子是要奔赴阳曲去赴任。而十分不巧的是,阳曲正是张须陀当初攻打过的县城之一。
而那个县令是在乱兵之中,不知道被谁给杀了?自然这笔帐,要记在张须陀这帮响马的头上。可张须陀后来才获悉,这个县令,也是实在把这个地方给糟蹋得不成样子。这里的百姓,就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送他去见了他的祖宗。
张须陀便跟着马车后面,一边老老实实的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着;若要是让自己,跟着去阳曲自然不太可能。除非是自己与他换一个位置,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倒也可在这里,不漏痕迹的隐藏起来。只是这几个人不好处理?
去阳曲的路,自然不都是这种官道;还需经过一片的密林,翻过两道山梁,这才能到阳曲。张须陀跟着马车走进密林之中,四下望了一望,见周围并无过路之人;心中暗暗高兴,口中就打了一个呼哨。
那几个军校,一直远远的坠在马车的后面;一直到了进了密林之中,这才赶上来。等一听张须陀打了一个呼哨,立刻纷纷地抽出弩箭和短刀;就把马车和那几个家人团团的围住。
“那个胖子,你给我滚下来,车里的人也赶快得下来;否则我们可就要往里射箭了。”其中的一个军校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弩箭,就对准了车帘。
那个胖子一听这番话,吓得脸上顿时抽搐起来;急忙的,对着下面的人摆着手说道“莫放箭,我这便下来;老爷你也快出来吧,他们手里有弓箭,你若不抓紧出来,人家可就要放箭了?”这个胖子说着就跳下马车,满面陪着笑,走到那个说话的军校跟前。
“好汉爷爷,我们是去赴任的候补知县;身上真无多余的银两。你便高抬贵手,就此放过我等好不好?大不了以后贵手下,若是在我们老爷得治所下犯了案子;我们一定不欲追究,并且还为你等大开方便之门。”这个胖子说着,由怀里摸索了半天;这才摸出来一把散碎的银两。
看着碎银的块数到是很多,可实际才不过十两左右。这时,那个车里,久不增露面,所谓的老爷也终于露了面,下了车,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看起貌相年龄在五十左右,头戴员外巾,身披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