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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到还不如这娼妓这般有情有义,要知道她对我一片痴心;当时拼着挨父皇一顿骂,也要接她一起回宫。可过去的岁月,是一去不复回;眼下只能好好地补偿与她。杨广是暗下决心,此番一定要接她回宫。
杨广定定神,这才开口对着院里之人言道“娇娥,是我,是那个杨二官人,又特意来此见你来了。你快将门打开,放我进去。”杨广说完,本以为院里的那个人;不得立刻出来打开院门。对自己来一个乳燕投怀?
可出乎杨广的意料之外,院门不仅没有打开;而且院内的女人,忽然厉声对自己言道“你莫要再来欺哄与我,要是逼急了我;不过是拼的一死罢了。到时候你也得去吃官司的。”
杨广实在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旁边的李密却走过来;伏在杨广的耳边轻声言道“万岁,你与这位姑娘昔日别离之时;可曾相互之间留下了什么表记?要是有的话?不妨由墙头扔过去,那那位姑娘,岂不就知道真的是您么?”李密说完,是退到一边;听凭杨广自己做决定。
杨广听了是大喜过望,还别说,这杨广也是一个痴情种子;这娇娥当初与他互赠之物,到如今还挂在身上。是一个挂坠,可这挂坠却是有机关的;可将至打开,里面藏着娇娥当年与杨广别离的时候;所亲手剪下的一束青丝。
杨广急忙扯下来,又怕就这么丢进去跌坏了物件;便又取出一方锦帕来将其包上。这才顺着墙头丢了过去,又开口对着院内言道“娇娥,我丢进去一个信物,你拾起来看看;可是你当初赠予我的?”
杨广说完,就与李密等人,立在门前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就听得院中,忽然响起来哭泣之声 。“我的杨郎,真是你回来了;妾身这便来与你开门。”话是这般说,可又过了很长时间;这院门才被打开来。
还没等杨广迈步进去呢,就见一个人忽然扑奔杨广;杨广身后的人都吓了一跳,李世民急忙就要拽刀。可等定睛这么一看 ,原来是一个女人,扑进了杨广的怀中;是抱着杨广就嚎啕大哭起来。脸上新扑的粉描的眉,都被眼泪给弄得胡乱不堪。
“莫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此番我来,是接你进京去纳清福的;走,进屋里与我慢慢讲你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你倒是清减了许多,人倒越发的标致了。”杨广一边搂着娇娥往院内走,一边低声哄着,这个哭个不停的女人。
“你这次来了,可又要在此留的几日再回去?对了,你可吃过饭了不曾?我这便去给你做饭,我前些日子帮人家浆洗衣服;又加上缝补,也积下了五两银子。你且进屋里坐,我去与你估一角酒来;在上张屠户那里,赎一角肉来。给杨郎好好做一顿,杨郎昔日最喜欢吃的小炒肉来。”娇娥说完,挣脱开杨广的胳膊;这就要出门去给杨广打酒买肉去。
“娇娥,你且莫要忙;先坐下与朕,与我说一会话。你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么?你放心,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一同走。你先坐下来,这些事我让他们去做即可。”杨广说完,便已目示意李密等人,出去找寻酒楼去置办酒宴回来。
李密李世民等人都出了院落,去置办酒宴得置办酒宴;余者紧紧地将这户宅院,围得跟一个铁桶一般。而杨广则是拉着娇娥,坐在院子当中与其细细的攀谈起来。从杨广离开这里,娇娥就自赎自身;又用杨广所留下的银子,购置了一户宅院;而后就安心在此待下来,只等着杨广回来。而这些年就是给人打短工以糊口度日。期间也有不少的人,使媒婆登门要取娇娥;却都被其一口回绝。只因杨广临行之时于己约定,最迟两年,一定会来接她。所以是痴情等候。
这一等就是好几年,早过了杨广当初所约定的年份;娇娥到不着急了,自己还是坚信杨广肯定会回来的;只是眼下被什么是所绊住,一时不得脱身。只要其脱了身之后,自会勇八抬大轿迎取自己过门。这时,娇娥尚不知道杨广是皇帝;只是以为是谁家的公子。
而多年苦盼,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心中一时酸楚不已,又一时惊喜的无法表述。杨广听了娇娥,断断续续的将这些年的事情讲述一遍;心中也不由为其感动不已。就是贞洁烈妇又如何?又哪比得上我的娇娥,如此深情厚谊。
一会,李密就与几个人,抬着几个大食盒走进院中;将酒宴给二人摆进屋中。其余的人是散在院里,和院外严加戒备。这杨广和娇娥在屋中,又点起来一对大红蜡烛;二人便似重新又做了亲一般,喝过交欢酒,夜里又少不得效鱼菲之乐。这一番恩爱,使杨广觉得跟宫中那些女人做,也没有这般畅快淋漓的感觉。一时之间是乐不思蜀。
杨广在此一呆就是两天,这下面也无人敢劝;只得听之任之。可杨林那边,早就找翻了天了;是层层搜查,每一寸地方都认真检查。
杨广在此待到第三天头上,与这娇娥是如胶似漆;可是就这样,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透漏半点。杨广也深知道,自己这里只要漏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那自己就别想安全脱身。所以是严守口风,又让下面人都准备好了;预备第四日即开始动身回汴河上的龙舟。
杨广这一日,正与娇娥在屋里闲话家常;就听得外面,有人是高声的喊叫道“刘家的大娘子可在家么?如今又须各家出一分银子;这里死了一个乞丐,正欲使人抬了去埋呢?只是没有银钱无人肯做。少不得又是我出头筹几两银子,做下一桩好事来。”外面的人估计是没得到银两,便只管对着门户絮叨不停。
“外面是何人?唤他进来回话,这一劲的在外面鼓噪;倒好像我等小气不应承与他。”杨广如今这心情是奇好无比,便对着外面守候的李密,李世民等人吩咐道。
时间不长,就看到外面走进一个人来;看此人一身绸缎衣服,面向发福,浑身也胖的跟一个球一般。脸上微微的蓄了几根胡须。
就见此人一走进门,就先对着杨广打量了一番;马上笑着对着杨广深施一礼,开口言道“不知刘大娘子有客人在?端的是失礼了,我此来,实是有要事在身。刘大娘子,咱们这附近又死了一个乞丐;我见着可怜,这不就到处募化银两;也好给其装殓入土为安。”说着,笑着又在杨广的面上睃巡着。
因屋内有生人在,所以李世民等人也站在杨广的身边;眼见着此人十分的无礼,身后的几个人就想教训其一二;可被杨广摆手制止住
今天的杨广,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神经了?竟有心做一桩善举。便对着这个人问道“你又是谁呢?你这件事,需要几两银子方才够呢?”说完,看了看身后的李密等人,李密立时拿出一个褡裢出来;看外表是满满登登的,就知道这里面银子肯定少不了。
这个人的脸,越发的笑得像一朵菊花一般;对着杨广作了一揖,笑着回话道“也就二两银子登天了,老爷做下这个善举,将来必有厚报。小的是这附近的里正,这一片的闲暇事等,都是由小的操着心得。”说着腰越发的弓了起来。
等杨广示意李密给过银子,里正就要转身离去。“你先等一下,我跟你打听一下;这也不是冬天,怎么会有乞丐死呢?”娇娥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
“唉,还不是你前几天,好心赏给他一碗饭的那个假穷不怕;这一连几日在此处讨饭,却无人理他,结果生生的饿死了。眼下就停在关帝庙那里呢,我得先走了,还得筹几家银子去。这位老爷,多谢您了;我告辞了。”这个里正说完是匆匆忙忙的,就转身出了院子离去。
杨广想了一想,怕这个里正中饱私囊;再回头不理会那个饿殍,便又吩咐了李世民跟了过去;一定要亲眼见到那个乞丐入土为安才可。李世民领令便尾随着而去。
可再回头看着娇娥,却是满面珠痕;近似一树梨花初带雨。杨广便有些奇怪的对其问道“娇娥,你什么事如此伤心?可对我讲,我也好能帮上你。”
谁知杨广不问还好,一问这娇娥越发哭的大声起来;好半天这才止住哭声。对着杨广是娓娓道来:“妾是替这个乞丐伤心,这个乞丐本地的人不认识他;也不晓得他的来历,我当初在山西居住;他也在山西叫化,而满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是真正的穷不怕。以前这里也来一个,自报姓名是穷不怕;骗了一些金银便远走高飞 。而我对这些人讲,那个是假的竟无人肯信。只有我才知道,这后来的才是真正的穷不怕。”娇娥说完,是又落下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