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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在我们的心中除了分数,还是分数!
刚做完两个小时的试卷,沉甸甸的头还没缓过来,接下来再考试,晚上卷子发下来了,惨不忍睹的成绩。有人苦面,有人叫嚣。叫嚣的人毫不夸张地炫耀,打压他人。
当时我和很多牛人住在一间宿舍,有晚,谈论起我来,说我很多很多的不应该,说我笨……
——他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那一刻当我完全被否认的时候,偷偷在被窝里哭泣的感受。
有一个当时很要好的同学,跟我说,
“你呀,老是这么勤奋有什么鬼用呢,你看看我或者别人哪有像你这么努力,还不是成绩比你好!你还是换换方法吧!”
其实我在心里很想跟他说,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很想,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你不知道在我早上站在门口等开门的时候,我时时刻刻在想,我还有其他方法吗?我有捷径吗?我现在能贸然改变吗,假如反效果怎么办?你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地挣扎!
其实我很想你能站在我的角度去感受我的痛苦,安慰我,但是,你却责骂我!”
(2010年)今天,回顾我的历史,我敢对他们说:你们的快乐,你们的成就感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后来,即便我在大学时候叱咤风云,在面对向我求助的人,我都尝试给他们一种鼓励。我一直保持低调,尽量留给别人发挥的空间。我想,高中时期的伤痛也算是对初中时期的一种报应,绝不踏后尘。
“其实我绝少看重一个人的学历,虽然或多或少在整体能力上有区别,因为在我经历里面,站在高处的人,其实是很难相处的,因为绝大多数情况里面,他们依仗他们的学识去欺凌他人,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富人也是如此……”
“很感谢你,我总觉得你能站在别人的立场去看问题,在让我发现我存在不足的同时,你同时也鼓励了我,真的感谢你!”
——“其实,我早年时候曾经鄙视很多人和事,当时我很有力量,能驾驭当前命运的方面,但是后来轮回了,我成为被鄙视的对象,心里很难受。
那时我就想,当初被我鄙视的人,我深信他们一定很难受的,他们需要别人的关怀和鼓励。因此,我完全能感受到什么是无力感,面对生活的无奈,因此后来我沿着这样的方式去做人做事。也算是一种赎罪吧!
同时,我也知道,要真正规劝别人,你必须要给到对方一个可行的方向,我不喜欢说一些空幻不切实际的观点。相比之下,俗的话题,我更愿意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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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朋友的中伤
时至今日,我依然对人怀有很直率的信任,X问我:假如你给人一次次中伤怎么办,我说所以我不断总结观人的技巧,这是第一切入点;第二对于未来不定的变化,我会发一张底牌,比如我会问:假如有那么一天,你我对敌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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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向两位老师鞠了一躬——从重点班转向普通班
在漫长寒假里面,我做了一个决定。
……
级主任跟我说“要是你走了,你考不上国家重点大学,后果你自己负责。”
我说,“我考虑清楚了,我考虑了两个月了。”
“考虑这么长有什么用呢?错误的选择,考虑再长也没用!”
我跟很多同学说,“我可能要转班了,你有什么看法?”
“最好不要转,重点班集全了最好的老师……”朋辈的想法如出一辙。
但是我心里对自己说,我必须离开,我实在忍不住这里的压力,我实在不愿面对在我很失落的时候有人叫嚣的场景,我很希望我有时间慢慢去思考自己做错的题……
我电话告诉我妈我的决定,我说我想离开。我一直很感谢我妈妈,无论我做什么抉择,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临别时,
“希望是你的解脱。”说这话时,班主任一边握着我的手肘。走的时候,我向他鞠了一躬,他姓吴。
一位是数学老师,教奥数的,很牛,所以人称“阿神”,来到他的身旁向他辞别的时候,他跟我说,这里有多一本历年的考题集,拿去做吧。虽然语气冷淡,但是眼神里面有很多不解以及惋惜。我接过,鞠了一躬!
……
在转向普通班的第一个学期,我从全级排名的前百名边缘,跻身在前十。
——我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压抑,苦闷,无奈……这些情绪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时常会站在走廊,手插两个裤袋,望着远方,前面是流淌的东江,映着重重山,足以让我感受到一种回归宁静的力量……
两年了……上上落落的人都可以看到我驻足的背影。
情感,家庭,学业这三者我都把握不到。我慢慢地学会了深呼吸,慢慢学会闭着眼呼吸,幻想自己是一个盲人,闭着眼睛走路……这种意念,让我学会了以意引气,我自感身心比较畅顺。年纪小的时候,身体很弱,经常吃药,现在慢慢脱离了对药物的依赖。
有时候我会跑到教学楼后面有一座假山,依稀记得题名为书山有路勤为径,还有墨池,我就经常在墨池边闭上眼,听水滴的声音,久而久之会发觉水滴那一刻全身心有一种灵动的感觉……
随着冥想的深入,我越来越清楚X的形象,感谢这位智者一直在关键的时刻里面引导着我。
○手术下的眼泪——请坚强,请接受
04年春,我得了包皮炎。起初我并不知道,晚上我发现有异常,很恐惧,那晚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失眠。第二天我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到了新华书店,慌张地翻书……
我终于知道这个症状,后来凭我记忆,我来到一家中药店里面。
“拿一张纸和笔给我!”
老板拿了过来,但是面带诧异。
“黄莲:××钱;……”
老板佩服,竖起了食指。
后来我泡水喝了一天,但是没有效果,最后我还是去了一家门诊,给医生一看,“哦,需要动手术。”
我一听,吓坏了,从来没有想过手术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此刻的我很害怕,顷刻间我想到自己不久就不会在人世了,心顿时很乱。我赶忙答应了。
医生打量一下问我,“你家人呢?”
“很远,赶不及过来?”
“你有多少钱在身?”
“我有两百。”
医生叹了一口气,再打量一下我“你是博中的吧?”
“是的。”
“博中的人素质比较好,你做完之后,再拿钱过来。”
我答应了。
手术中,我想起A,想起了家人,想起外婆,想起凄苦的情景,想起我不在这个世上他们的难过……
躺在床上输液,眼角了充满眼泪……
一拐一拐走回学校,吃饭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想法,脑袋一片空白,但是眼泪就是一直哗啦哗啦流下,我一直沉沉低着头,生怕被人发现。
我向一位要好的同学借了几百块钱,当时对于高中时代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一个星期了,一直一拐一拐来回于学校与医院之间……
我不敢告诉我家人,我怕他们担心,我怕……直至康复得差不多才告诉了他们。
那年,我十七岁。
○不曾逝去的外婆——人,最终有一个期限,我不希望身边人走着同一条路!
外婆去世之后,几个女儿筹钱交给儿子处理后事,儿子嫌少,拒绝了!后来几个女儿再增加了费用,安顿后事之后,他反而赚了一笔。
这个就是人——一个寡妇生了他,养了他整整几十年!!!
住着快要倒塌的几十年黄泥屋,“这个就是人”。
“婆,等我赚到钱我会买栋楼给你。”一次我帮她泡脚的时候说。可是想不到最终天人各别,永远也兑现不了。
在外婆去世前那段时间,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找什么,我走呀走呀,来到一个地方,里面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我走过去看,原来是外婆,但是外婆瞎了看不见我,我觉得很奇怪……
也就是我高考前夕,怕影响我,我没有知道这件事,终究没能最后一面。回到家里,听到噩耗,我蹲在墙边抽泣起来。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病倒时候抱着妈妈哭,妈妈叫我男人不要流泪。但是我做不到,止不住。
我妈告诉我,外婆在临走前,迷糊间总是念着我,重复问人我有无考上大学。我妈告诉她,考上了,她最后包了一封利是留给我……
我时常会记起,外婆抱着我入睡的情景,
“你要出人头地,你妈妈很辛苦赚钱把你养大”——我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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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着背的婆婆
早读的时候,我会经常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