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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因一路劳累、带病行军,到了竹沟后又陪同少奇伯伯夜以继日地工作,突然发生大吐血。休息10多天仍没有好转。少奇伯伯把留守司令部军医处长钟华叔叔找来,询问了我父亲的病情后,说:“你看海东同志还可以走吗?‘钟华叔叔说:”从目前徐海东同志的健康状况看是可以随军行动的,但为慎重起见,我建议让他睡担架。“少奇伯伯表示同意,并说尸干部是我们党的宝贵财富,海东同志是卓越的军事家,你们军医处一定要多照顾他。我命令同志们准备两副担架,轮流把海东同志抬着走。”少奇伯伯来到我父亲床前,父亲听说要抬着他走,急忙从床上翻身坐起,说:“我能走,可以慢慢走。”
少奇伯伯以往遇事总是用商量的口气同我父亲交谈,这次却用命令的口气说广你病情较重,一定要睡担架。“父亲只好听从少奇伯伯的命令,被随少奇伯伯到华中工作的几十位叔叔轮流抬着,向江北指挥部迸发。在途中,父亲的病情好转时就同叔叔们一起行军,又说又笑。父亲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广大人民充满深情厚意。他说:”我还能干几年,跟日本鬼子和顽固派打几仗,要告诉他们,过去没有消灭我们,今后更不可能把我们消灭掉,等待他们的将是人民战争的铜墙铁壁。“他又告戒自己和叔叔们,说:”我们这次回来能否搞好工作,关键在于我们要与当地干部搞好团结,搞好上下左右的关系。三年来,鄂豫皖苏区红旗不倒,人民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吃了许多苦,根据地的部队是立了大功,做出了很大贡献的。我们应该虚心向他们学习,不要只看人家的缺点,以老大哥自居。“叔叔们对我父亲讲的这些话深表赞同。
在第一次召开的新四军第4支队营以上干部会议上,父亲非常高兴地说:“同志们!我们分别了五年,现在又要在一。起战斗了。我相信在中原局和少奇同志领导下,在同志们共同努力和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下,我们一定能够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
二新四军第4、第5支队在江北指挥部领导下,建立了以定远县东南藕塘为中心的津浦路西游击根据地和以来安县东北半塔集为中心的津浦路东游击根据地。日伪军对此感到严重的不安,于1939年12月下旬,由安徽全椒、滁县等地出动2000余人,向津浦路西之周家岗、大马厂、古河等地“扫荡”。驻古河之桂顽李本一部队闻讯逃跑。当时,父亲吐血不久,身体仍不好。得知这一情况,亲率第4支队在周家岗与日伪军激战,歼敌160余人,俘日军1名、伪军4名。战斗巾,国民党广西军李本一部的参谋长碰到了我父亲。他当时正为广西军不配合而逃跑在生气,因此痛斥这个参谋长贪生怕死,不抵抗,不抗日。这个参谋长不认识我父亲,态度骄横地说:“你是什么人?”父亲说:“我是徐海东。”这个参谋长马上一个立正,满脸陪笑地说:“报告副指挥,这是误会。这是误会!不知副指挥亲临前线,实在抱歉。”父亲看到他那副奴才相,瞪了一眼、没有理他,继续率领部队冲到前面去了。周家岗一战,迫使日伪军退回原防,我第4支队乘胜收复了周家岗、复兴集、大马厂、古河等地。这一仗歼灭日伪军虽不算多,但它是我军在皖东首次反“扫荡”的胜利,对进一步巩固和开展皖东敌后斗争、创造根据地具有重大意义;同时,它也大大鼓舞了皖东地区人民抗日的信心,打破了所谓新四军“游而不击”的反动宣传。
父亲还讲到一件事:1939年11月底,中原局在少奇伯伯主持下开会,讨论建立新根据地问题。有一位叔叔提出从3个团各抽1个营组建一支队伍,去创造新的根据地。当时,父亲不同意这个意见,说:“我认为3个团各抽1个营组建一支新的部队,这个意见不妥,是不懂军事的表现。因为要从3个团各抽一个营,他们互不了解,建立一支新的部队就会有很多困难,应该抽一个完整建制的部队去创造新的根据地。”讲过后,父亲意识到又失口了,不应该讲那位同志不懂军事。会后,父亲主动找少奇伯伯谈心,检查了自己在会上讲话的不合适。少奇伯伯语重心长地说广海东同志,你对党忠心耿耿、为人正直这是好的。但在工作中,多注意方式方法也是很重要的。你的意见是正确的,但是要对方认识你的意见是对的,就要以理服人,尽量做到使人心服口服。尽管你的意见是对的,但由于方式方法不好,使人接受不了,那就不容易达到应有的效果。所以,工作的方式方法也是一种艺术,你要注意加强这方面的锻炼。“父亲深有感慨地说:”少奇同志批评了你,使你心服口服,同时又使你高高兴兴地去接受。我要不是生病,在他帮助下,我的政治理论水平,文化水平都会得到很大提高。“
1944年,日本鬼子曾对津浦路西根据地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扫荡”。当时,父亲住在离藕塘不远的窝子里养病。有的叔叔劝我父亲将我和妹妹送到农民家里“打埋伏”。父亲没有同意,说:“敌情越严重,孩子放在群众家里打埋伏就更危险,也会使群众遭殃。”罗炳辉伯伯、谭震林叔叔派了1个团来保卫父亲,由文胜生叔叔带领。当夜从窝子里转移到大贾家时,文叔叔想叫我父亲进屋休息一下。父亲睡在担架上,问了敌情和周围的环境后,命令文叔叔:“你赶快派人到后山和村口两处去侦察,然后再决定进屋不进屋休息。”侦察班的叔叔们刚出村口就同日本鬼子遭遇了,他们机警地扔出了一枚手榴弹,发出战斗警报。文叔叔指挥部队,掩护我父亲迅速离开了大贾家。父亲命令部队经珠龙桥。张八岭插入敌后,因日本鬼子到根据地“扫荡”去了,只剩卜伪军看守据点。父亲命令文副团长用话筒向伪军喊话,告诉他们两条:一是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二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方驻地离伪军岗楼仅有几百米远,伪军摸不清我们的意图,完全遵守了这两条原则。我们在敌人后方住了10多天,父亲估计日本鬼子“扫荡”后该返回据点了,就命令部队迅速从敌后又经张八岭、珠龙桥到石灰窑宿营。第二天,文叔叔上山观察敌情,警卫员叔叔带着我一起上了山。我看到山下的村庄一片浓烟,这是日本鬼子“三光政策”留下的痕迹。我们在石灰窑住了3天。第三天晚上下起大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父亲命令部队马上转移,根据敌情判断,敌人今夜可能到石灰窑来。叔叔们对我父亲的判断将信将疑,又感到这样的天气行军很不方便,便建议是否等天明再走。父亲态度很严肃地说:“部队必须马上出发,不能有半点犹豫。”我们冒着大雨离开了石灰窑。刚出村,日本鬼子就进了村。因为天黑,日本鬼子没有发现我们。父亲接着指挥部队从嘉山县附近越过津浦路,从路西转移到津浦路东根据地。“扫荡”结束后,父亲又从路东回到路西的太平集。父亲指挥作战、转危为安的情况,在人民群众中传为神话般的故事,说父亲能掐会算、声东击西、百战百胜等。
三周家岗战斗后,父亲的病情发展了。1940年1月,在总结周家岗战斗的经验教训会议上,父亲又大吐血。在病休的日子里,他从未真正休息,只要病情好一点,就找干部谈话,了解情况,每天看电报看文件。父亲肺部出血是老毛病了:1930年在鄂豫皖苏区时肺部受过重伤:1932年10月“东路游击”时连续23天没有休息,累得吐了血;1937年参加了平型关战斗,1938年又投入粉碎日寇“九路围攻”、驰援太原、町店等战役战斗,累得又吐血。这次大吐血,父亲以为和过去一样,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谁知病情一天天加重。父亲常说:“一个共产党员没有停止呼吸就不给党做工作,是耻辱,不配做一个共产党员。”
他身患重病仍然忘我地工作。组织上和叔叔们要我母亲周东屏去劝父亲放下工作,安心养病。母亲话还未说两句,父亲就发了脾气,说:“东屏同志,你是不是共产党员!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开除你的党籍。”母亲深知父亲的脾气,他是说到做到的,也就不敢再劝父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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