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诃额仑从睡梦中被喊醒,她坐起来仔细一听,果真是骑兵出动的震动声,她立即向豁阿黑屋吩咐道:“你快去喊醒孩子们!”
她边说,也忙着整理衣服,铁木真兄弟们也迅速起床,来到帐篷外面。
此时,马蹄声更响,好像敌人的骑兵快到近前了。天色又暗,铁木真忙对大家喊道:“大家快上马,保护母亲到不儿罕山躲一下!”
忙乱之中,铁木真翻身上马让哈撒儿在前面引路,他身背弓箭,手执一把大刀在队伍后面跟着,防止敌人追上来。由于路径熟悉,哈撒儿领着队伍走近路,很快甩掉敌人,顺着进山的小道,往不儿罕山林深处驰去。在铁木真催促大家上马时,孛儿帖猛然觉得小便蹩得难受,便将手中的马缰绳一撂,准备快去快回。
谁知道,等孛儿帖从房后厕所回来,铁木真他们走了,那匹马也不见了。正在急得东张西望之时,豁阿黑屋忙喊道:“孛儿帖快来,敌人就要到了!”
她只得三步两脚地走近那位老仆妇,豁阿黑屋情急生智,立即把孛儿帖藏在一辆黑帐车中,然后牵来一头花腰牡牛驾辕,便赶着牛车沿着腾格里溪而行,想尽可能远地躲避厄运。
可是,天色渐亮,河谷已无夜色掩护,迎面来了一队骑兵,他们向豁阿黑屋劈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老实话,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豁阿黑屋不慌不忙,沉着机敏地答道:“我是铁木真家剪羊毛的奴隶,刚才干完活,现在回家去。”
那伙人听后,又问道:“铁木真在家吗?他家离这儿有多远?”
豁阿黑屋回答道:“他家离这里不远,刚才我是从后门出来的,不知道铁木真在不在家。”
那伙人听了,也不再盘问,立即拍马飞快地向铁木真家扑去。豁阿黑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便举起鞭子猛抽花牛,希望能快点逃出这批人的魔掌。
没想到事与愿违,车子正在飞快地行进时,突然撞到一块石头上,竟把车轴折断了。
老仆人豁阿黑屋急了,她想让孛儿帖下车,两人一起步行,赶快藏到山林里去。
但是,她回头一看,那伙强徒已经抓住了别勒古台的母亲速赤,把她搭放在马背上,来到自己面前。这时候,一个为首的头目指着停在路上的车子,向老妇人问道:“这辆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豁阿黑屋冷静地回答:“车上装的是羊毛。”
那头领怀疑地绕着车子走了一圈,然后对他的部下命令道:“兄弟们,下马去车里检查一下。”
几个蔑儿乞人立即跳下马来,进行搜查,他们把车子前面的羊毛一抱过来,便发现车里藏着一个年轻貌美、楚楚动人的女人。于是,兴奋地大声喊道:“美人!车里藏着一个美人哩!”
几个人七手八脚,一起上前,把孛儿帖从车里拉出来,大家围着看,啧啧赞道:“这女人真标致呀!”
“你看她那皮肤有多白,真比马奶还白三分!”
原来那首领正是兀都亦惕部的脱黑脱阿,也就是当年那位被抢走新娘的也客赤列都的哥哥,他立即向豁阿黑屋问道:“快告诉我,她是谁?”
老仆妇张口想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唇上下抖动着,气得脱黑脱阿“唰”的一声把手中的大刀架在老人脖子上,又问道:
“再不说,老子就砍下你的头!”
豁阿黑屋只得嗫嗫嚅嚅地说道:“她名叫……叫孛儿帖,是……是……是铁……铁木真……的妻子。”
脱黑脱阿一听,高兴得大叫一声道:“好!我们找的就是她!”
说罢,两腿一夹马肚,便来到孛儿帖近前,他猛然伸出手来,一下子把她拉到马上,搂在怀里,笑眯眯地对大家说道:“铁木真的美人,我先要尝尝鲜了!”
说着工夫,就去亲她的脸颊,手便伸进她怀里去乱摸,只见孛儿帖大声叫囔,竭力挣扎,就在这时,飞驰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个头目向脱黑脱阿问道:“找不到铁木真母子,怎么办?”
脱黑脱阿立即说道:“一定要抓住铁木真母子,我们一起去不儿罕山去搜寻!”说完,命令身旁的手下说道:“把那个老女人也弄到马上去!”
于是,豁阿黑屋也被一个蔑儿乞人横架于马背上,一起驰向不儿罕山下。
脱黑脱阿一边纵马驰骋,一边用手猥亵着怀中的孛儿帖,高声说道:“二十年前,也速该抢去我的弟媳,今天,我来抢走他的儿媳!这叫作公公欠账儿媳还,一报还一报哩!”说罢,哈哈大笑不止。
孛儿帖的乳房被他捏疼了,她在马上乱蹬乱踢,大喊大叫道:“你们这伙强盗!我的丈夫铁木真早晚会来杀死你们的!”
脱黑脱阿听了,挖苦着说:“铁木真已经扔了你,还不明白么?还想他干什么?他都不要你了!”
后来,蔑儿乞的三个首领,领着三百精锐骑兵,来到不儿罕山下,先是堵着山口,围绕不儿罕山来回搜查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铁木真母子们是从哪里进入山林的。
脱黑脱阿等有几次企图进入不儿罕山深处,想去捉住铁木真母子,都因为那里全是沼泽和矮树林,不敢冒险进去,只好失望地放弃入山追击的想法。
最后,三个首领相互安慰道:“过去,也速该夺了我们的诃额仑,今天,我们夺了他儿媳妇,这仇也算报了!”
说完,他们就下了不儿罕山,各自分手,回部里去了。
只有脱黑脱阿这一队人马,带着孛儿帖、速赤和豁阿黑屋三个女人,回他们的兀都亦惕部里去。途中,脱黑脱阿被孛儿帖的美貌深深吸引,连续两次占有了她,使这朵艳丽的梨花像被暴雨侵袭过一般,显得零落不堪,啼泣不止。回到营地以后,脱黑脱阿把已被自己糟踏过的美人——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赏给了他的三弟赤勒格儿作妻子。事后,脱黑脱阿对人说道:“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原是我的二弟媳,被铁木真的父亲抢去了;现在,我把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抢来,做了我的三弟媳,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这位赤勒格儿是蔑尔乞部的一个大力士,为人倒也诚实憨厚,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找到自己的妻子,对孛儿帖倒也十分疼爱。
新婚之夜,赤勒格儿对孛儿帖百般温存,几番云雨之后,他搂着孛儿帖那雪白的胴体问道:“难道我不能使你快乐么?与你前夫铁木真比较起来,我哪一点不如他?”
起先,孛儿帖不愿回答他,被他催急了,她才悒悒恹恹地回答道:“你怎能与铁木真相比呢?”
在长达九个月的日子里,孛儿帖这朵草原之花,身心备受折磨,尤其是赤勒格儿,对其无休止地蹂躏。因为他牛高马大,欲望极强,全身有的是力气,白天、夜里全不让她休息。
为了亲热起来方便,他不让她穿裤子,只准她着一条裙子遮羞……孛儿帖无力反抗,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每日暗暗祈祷着,盼望着铁木真早日前来搭救她出樊笼。
铁木真母子等人,一口气跑到不儿罕山林里面,天色才明,一查看人员,不见孛儿帖的影子,大家立刻惊奇万分,铁木真也大出意料之外!
母亲对女儿帖木仑问道:“当时,我不是把那匹枣红马让你交予孛儿帖的么?怎么,那马却空着背,随着我们进了山林,成了一匹备用的马了?”
帖木仑也不解地说道:“我是把那匹枣红马交给大嫂了,但后来她没有骑,我也不知其中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时候,博尔术说道:“我确实看到孛儿帖拉着那匹枣红马,后来,她把马缰绳一放,扭身往屋后去了,以后我随着大家一起上马,就……就不清楚了。”
看到大家因为丢了孛儿帖,心情都十分难过,特别是铁木真更是显得无限伤感,诃额仑立即站起来,对他们说道:“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你们都能保住性命,不愁以后再娶不到好女子!”
听了母亲的这一句提醒,铁木真镇静了下来,面色温和地对大家说:“母亲说得对,孛儿帖即使被蔑儿乞人捉去,凭着她的机智、勇敢与坚贞,敌人也不能怎么她的。”
博尔术看着铁木真说道:“让我先下山探听一下情况,看蔑儿乞人究竟是回去了?还是埋伏在山周围呢?”
铁木真一听,马上忆起当年自己被泰赤乌人追赶到山林里面的事来,对博尔术道:“你一个人去不行,这样吧,让别勒古台、者勒篾和你一起,三个人一起去才安全!”
于是,他们三人一起下山,在山下林子附近巡逻侦查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