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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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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我想跟你走
  作者:刘若英
  内容简介:
  多年后,我再次见到还是单身的他,这次我们的声音跟周围所有的杂声混在一起,那个秘密的频道消失了。他说,如果当时我即时回应了,故事就不一样了。我笑了笑说,我的表达,不只不合时宜,也缺乏速度。他也笑了笑说,一生有时就是一瞬间。是吗?到底我应该以我的不合时宜为荣或者遗憾?我以为,浪漫有时候不就是静静低下头去,或是延迟个一秒,或一千万秒?我以为我选择的是浪漫;我以为我选择的是一生,不是瞬间。但是他说“一生有时就是一瞬间”……
  正文
  第一章
  永远不搬家
  如果这一切可供记忆的东西不复存在呢?
  我有能力把这些记忆完整地储存在我的感官里吗?
  一个人能活多久?这个问题可以有很多参考数字;一个是统计的平均寿命,一个是你自己期望的岁数,还有家族基因遗传的因素,也可以是历来哪个人最长寿的纪录等等。但这些数字,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它不能说明我们对生命长短的感受。可能,我们需要另外一些能力,去真正感受生活的历程。什么样的能力呢?比如说记忆。一个完全没有记忆的人,他活了二十岁跟活了八十岁,这中间有什么差别吗?或者可不可以说,不管岁数大小,一个人能活多久,要看他能记得多少过去的岁月?
  房子变成一栋生活仓库
  我最近回到老家,花了七天时间把家里的所有东西巡视了一遍。这是我住了二十几年、我的公公婆婆住了五十六年的房子。公公是职业军人,所以房子是政府分配的,有一百多坪,分为三层,在家人口中那是“楼上”、“楼下”跟“下面”三个空间。“楼上”有三间,一间书房,一间会客室,一间秘书的房间。楼下有四个空间,公公睡的、婆婆睡的,另外有客厅跟餐厅,当然还有我睡的公主房。“下面”分别是两间副官的房间,一间勤务兵的休息室,以及一间厨房。
  这样说来好像很大,但是根据我的主观感受,实际可用空间应该只有房子的十分之一。五十年来,东西只进不出,家具、衣物用品之外,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杂物收藏;从大陆带过来的大木箱一个个原封未动,公公收藏的书报、婆婆数十年来的水墨画,都是理所当然地充塞可能的角落。甚至,餐桌一角有张一九九八年的广告单到现在还躺在原处,那对都已经离婚的新人送来的礼饼也原封不动的在酒柜上。家里是有人打扫的,物品堆积不去并不是生活习惯的问题。而是对家人来讲,每一样东西都是有意义的,有时间标志性的,未来可能派上用场的。当人进入这样的状态,就没有东西是可以舍弃的。渐渐地,房子变成一幢生活仓库,主要是用来摆东西的,我们只是仓库管理员。
  去年年初,军方通知,今年四月必须迁离,会换一个国宅给我们。虽然一个一百多坪的平房,去换一个不到四十坪的公寓,是有点为难人,但毕竟“情势不为主观意识转移”,搬是一定要搬的。问题是,怎么个搬法?积累五十多年、塞满三层楼的物件,要放进一个国宅公寓,并不是多做几个储物柜就可以的。整整一年半以来,凡是家庭聚会、出门逛街、寿宴喜庆,家人碰面讨论的话题就是围绕着:“怎么搬?”解决方案从帅气的“全丢了,再买新的啊!”到阿Q式的“找国防部负责啊,是他们要我们搬的!”都有。听到任何论调,我都投赞成票,因为打从心里认定“反正不会是我搬”。早早我就跟姐商量,搬家我出钱,买新家具我出钱,但我动不了手。我知道那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老房子的味道
  这样,一年五个月过去了,我在老房子里来来回回了数十次,婆婆除了嘴里常常提到要搬家,家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公公的老花眼镜也还沾着尘灰静静地躺在原处。天佑公公,他去世已经六年了。
  终于有一天,或具体地说,是“搬家死线”的前五天,我跟同事如婷一起回家时,她小声地说:“我觉得如果再不动手,可能真的搬不了了喔。”
  “当初清清楚楚说好我不用动手的。”
  “但如果房子原封不动,到了期限怎么办?”这不是如婷问的,是我在问我自己。我不能想像拆除大队开着怪手吊车来时,年迈婆婆在房子里惊慌垂泪,我举着一块“人在屋在,屋亡人亡”的布条在家门前嘶喊。
  不啰唆,第二天早上九点,我穿着一身工作服,召唤了如婷、小娴、怡俐、大丽真、怡臻等一班娘子军,开始了我的强制搬迁!我跟自己说,不过就是丢东西嘛。
  公公跟着军队撤退到台湾的第一天,就住进了这个日式的老房子。公公当时四十多岁,但房子当时是多老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有记忆以来,它就很老了。屋顶上的瓦常常剥落,半夜有小猫会掉进天花板里,一夜叫个不停,木板地底下会有老鼠爪子的声音。我常幻想为什么笨猫不干脆掉到木板底下呢?两败俱伤,这样不是可以安静一点?对一个城市里的小女孩,住这样的房子并不是多愉快的经验,虽然这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公公走了很久了,但只要我回到老房子,闻到那气味,看到他的书桌,我都会忘记他已经离开了。但是,如果这一切可供记忆的东西不复存在呢?如果桌子搬走了,房子拆除了,气味消失了呢?我有能力把这些记忆完整地储存在我的感官里吗?
  还来不及解答这个问题,我已经扎起头发,戴上口罩手套,买了好几包垃圾袋,来到了老家门口。我觉得自己像个屠夫。我一一指着家里的东西,问婆婆:“这还要不要?”她的回答都是:“这个?当然要,这是……(回忆开始……)”过了两个小时,我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她不要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事关重大的,譬如那个缺角的盘子,“是你小时候吃麦片的盘子,你都不记得了吗?”或那张传单,“是公公一个老朋友开画展的……”垃圾桶,“是中兴百货刚开幕时,我跟你去买的啊……”是啊,什么冷血的人舍得丢掉我小时候吃麦片的盘子?
  第二章
  回忆是生活态度
  因为父母早年决定各奔东西,我是跟祖父母一起长大的。从我能记事开始,我已经活在老人家的记忆里。回忆不只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也是生活态度。因为两岸相隔,他们的成长环境被剥除了,他们见不到亲人、见不到家乡,除了记忆,他们还能怎么对抗这种隔离呢?
  想法是感人的,但当我脑子再度浮出举抗议布条的画面,心肠就变硬了。我决定不用问她了。原则一,我心里想着,凡是以后还买得到的,就丢。原则二,生活中毫无用处的,也丢。我打电话给收二手书的茉莉书房,说我有些老书要捐给他们。回答是如果要他们来收,需要超过一百本。我说,应该有三千本以上。他们来人看了一眼,结果是动用了八个工人,搬了两卡车。
  除了书,还有各式各样的家具。那些家具都是我在拍二三十年代背景的戏里才会看到的。我打电话给一个做戏用道具的朋友,请他来收。他两手空空来了,进来看了不到五分钟,说要回去开卡车。我不知道他一共搬了几车走,我在忙着丢别的东西,但耳里倒是一直听到他的话外音,“天啊!还有啊!”
  家电在我们家出现算是晚的。小学时,我曾羡慕同学家有洗衣机,回来问婆婆,为何我们家没有?她的回答是,因为我们家有人洗衣服,而且衣服用机器洗容易坏。从小家里也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公公的理论是“客人来家里是交流,不是来看电视的”。因为这样,家里晚上是无声的,婆婆画画,公公看书、写毛笔字,而我,我忘了我在干嘛,应该在发呆吧。但是曾几何时,我家成了有四台电视、四台录影机、三台DVD、两个微波炉、三台冰箱、两个洗碗机。这就是时代的洪流吗?还是因为我进了演艺圈?
  忘记的一扇门
  人家要是问你,你家里东西有多少,你能怎么回答?你的计量单位应该是什么?从某个角度说,每一个人家里的东西都很多,那是生活长年的累积。但有些东西是可以计量的,譬如说,我问你,你家的酒有多少?
  让我打开我家的酒窖瞧瞧。所谓“酒窖”,其实是公公房间里的一个小储藏室。我从来没有看过里面是什么,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的门口就堵着一个挂大衣的架子,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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