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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曾说,正义都在他们那一边,他们的正义和我们有什么相干?而这么说说,也会有人怒目而视,因为群众是他们的,同志也是他们的,我又有什么们?好,就说是和我不相干吧,于是我成了个人主义者。
1931年9月,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成立,决定组织赴京请愿团。到南京后,与天津学生请愿团一起到中央军校见蒋介石,高崇民慷慨陈词请蒋率兵北上,收复东北失地。他说:“东北人民对促成统一、保卫国土所作的努力,对得起中央,而中央在敌寇入侵以来,不发一兵,不作明确抗日表示,一味依赖国联,使敌寇得寸进尺,侵略无止境,中央何以对得起东北人民?”蒋面红耳赤,老羞成怒,说:“东北失掉,东北人来请愿还可以,天津并未丢失,天津学生来请什么愿?”如此一来,请愿团更加愤怒,群情鼎沸,呼喊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胡适在北大当校长时,学生们闹学潮,到办公室把胡适包围住,胡适说:“你们再不离开,我一个电话打出去,你们就要被捉起来。”
你觉得太闲空,去找些白米来数数
郁达夫带王映霞到新加坡生活,王很是不安,因与王喜欢交游的性格颇有抵触,郁达夫对她说:“这里是一个新的所在,你没有什么人认识,我要和你在这里终老。”王让他给她找工作,郁达夫就说:“你既觉得太闲空,不会去找些白米来数数?”
1932年,潘兰珍与陈独秀吵架回家,她与陈独秀已生活了两年多,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陈独秀,平时只管叫他“李老头”。她年仅24岁,比陈独秀的大儿子小10岁。陈独秀被捕,成为社会上的重大新闻,她与娘家人也整日谈论不休。她甚至说:“陈独秀太自傲了,这回免不了杀头!”潘兰珍的父亲从街上买回一张报纸打开一看:“陈独秀已押到南京受审。”下面是陈独秀的照片。潘兰珍见到照片,一下子惊呆了:“原来陈独秀就是我老公!”
陈独秀在狱中,监狱方面不允许其保外就医,而且不准亲属探监,不准通信,不准读书看报。陈绝食斗争,才渐渐放松一些,他抗议“你们执行恶法,我拼老命也要反抗。”典狱长说:“恶法胜于无法。”陈独秀说:“恶法就要打倒。”典狱长说:“我无权打倒它。”
1933年,章太炎的高足吴承仕办《文史》杂志,又研究唯物辨证法,引起一些老教授的嘲弄,包括他的同门钱玄同。钱写三字联“普罗学、唯物观”给吴承仕,吴不明其意。钱说加上你的《文史》,不就是“普罗文学,唯物史观”吗?长着肥硕大头的钱玄同曾说:“头可断,辨证法不可开课!”鲁迅说:“何妨赌肥头,抵当辨证法。”
蒋廷黻问公认的汉代史权威杨树达先生:“杨教授,你能给学生和我正确扼要地讲一讲汉代四百年间都发生过什么事,汉代重要的政治、社会和经济变化如何吗?”名闻天下的杨先生面有难色,表示自己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书中没有讨论过。
西安事变发生后,何应钦竭力主张轰炸西安城,由于冯玉祥反对,他放弃计划,但仍派飞机去西安城外轰炸,宋美龄害怕蒋介石生命有危险,劝其不进攻西安。但宋一走,何改变主意,继续命令军队向西安进攻。宋愤怒地责问:“何总司令,你怎么又下令进攻了?你这不是存心要谋杀他吗?”何应钦火冒三丈:“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国家大事,不许你管!”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对何应钦戒心日重,他决心用陈诚代替何应钦。何揽权过多,蒋就对他说:“敬之啊,你兼职太多,怕忙不过来吧,我还是保举一人来接替你的军政部长职务吧。”何答道:“不,我忙得过来,忙得过来!”
1943年11月,宪政协进会成立。宪政运动成为上流社会中的清议,如王世杰所期望的,“给此种人以发言机会,无形中亦可减少社会怨气”。高论盈庭,而对现实问题毫无干预能力。黄炎培说:“如一群饥民,不思眼前如何得食,而争研究明午之菜肴如何方为精美。”
臧克家在余心清家遇到一个老人,肥胖的身子要把藤椅冲破。余介绍说:“这是李烈钧先生。”臧对这个民国元老、赫赫有名的将帅说:“久仰了。”余为老人介绍说:“这是新诗人臧克家先生。”李双眼紧闭乱点头:“唔,唔,大狗叫,小狗跳跳。”诗人心中起火又不好发作,后来对余说:“以后对不懂新诗的人,千万不要再做介绍了。”
伟大的妈妈 我们要饭吃
抗战时期,重庆歌乐山保育院分成两派,一派是拥护宋美龄的正统派,一派是改革派。在一次欢迎宋美龄的会上,出现了两条不同的标语:一条是“蒋夫人——我们伟大的妈妈”;一条是“蒋夫人——我们要饭吃”。
1945年晏阳初在一次与蒋介石的会面中说:“我们人民遭受了21年的内战,他们流尽了鲜血。现在该是为农村的大众干一些事情的时候了。”蒋介石说:“你是个学者,我是个战士。”他说,等他消灭了共产党之后,要聘晏阳初为全中国乡村改造运动的领导。晏阳初说:“委员长,如果您只看到军队的力量,而看不到人民的力量,那么你会失去中国。”
宋子文“思想,说话和写字时都喜欢用英文而不喜欢用中文”。1945年冬,宋出任行政院长兼最高经济建设委员会主席,何廉将战后五年经济建设纲要送交宋,宋子文看到这份纲要时对何说:“但这是用中文写的。”他问何有没有英译本,何廉说没有,宋就要何廉为他译一份英文本。
1950年,杨荣国出任湖南大学文学院院长,杨树达感到疑惑不解,当有人告诉他广播电台已经广播,他居然不信:“肯定是广播员念错了!杨荣国先生的特点不就是错别字多吗?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文学院院长呢?”他找校长李达,李达权力有限,最后杨树达给毛泽东写信,详叙他对杨荣国的看法,毛没有回信。唐麟告诉杨树达:“今日教授,当以思想为主。”杨老先生才明白毛不回信的原因,于是“自悔孟浪,遂再奉书”,以求毛的谅解。接到杨两封信后,毛回信说:“违教多年,最近两接惠书,甚为感谢。所论问题,先生在第二封信里已作解决,我以为取这种态度较好的。”
宗白华对郭沫若有知遇、提携之恩,郭与田汉接识也通过宗白华。世人皆以为三人为知己。50年代初,舒芜到北京来,在什刹海玩时,遇见无所事事的宗白华,很激动地跟表兄聊天。中间问表兄:“最近见到郭老没有?”宗白华长叹一声:“唉,我这样的闲人,哪能去打扰人家‘为人民服务’的时间呢?!”
汪曾祺说他的老师沈从文的小说有重造民族品德的意思,但多年来不被理解。沈如此说:“我的作品能够在市场上流行,实际上近于买椟还珠,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作品背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韩羽的漫画,在笔法上,状如童画。张中行曾对韩羽说:“人家都说你的画像小学生画的。”韩羽回答:“你也让他画一张来看看。”
王小波谈到中国知识分子的榜样时,说他想起了陈寅恪、冯友兰这样的教授。对陈教授,他想到,后者穷毕生精力,考据了一篇很不重要的话本:《再生缘》。王小波说,想到这件事,他并不感到有多振奋,只是有点伤感。
钱钟书、吴组缃是同窗学友。在一次同学会上,两位八旬的老人拥抱在一起,吴说:“你的著作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己。”事后钱寄了一套《管锥编》给吴:“我的书,你都没有读懂!”
荒诞第三十二
王湘绮的夫人去世后,王想把女佣周妈正位中宫,但两个儿子不答应。好在当时周妈名气很大,王到东到西,一定要带上她;有人请客,也要连带请上周妈。王到北京,坐着马车拜客,也有周妈陪同,周的名片上写着:“王氏侍佣周妈。”
怪题大仙
鲍政被称为“怪题大仙”,其做主考挖空心思出怪题,令人哭笑不得。某年,鲍出《顾鸿》一题,将四书五经背得烂熟的秀才们寻思好久才明白此题出自《孟子·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举子们大怒,当即有人在考卷上写诗讽刺他。鲍照出不误,又来了个《及其广大草》,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来出自《中庸》:”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