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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区,由不得汪先生去卖。南京统治下的地区,是日本人的占领区,并无寸土是汪先生断送的,相反只有从敌人手中夺回权利,还有什么国可卖?汪先生创导和平运动,赤手收回沦陷区,如今完壁归还国家,不但无罪而且有功。”法庭最后判处陈璧君无期徒刑,陈璧君接到判决书时却说:“本人有受死的勇气,而无坐牢的耐性,所以希望法庭改判死刑。”
林语堂好刻薄,他曾说:“不管怎样,无论怎样混法,能混过这上下五千年,总是了不起的,说明我们的生命力很顽强。”
20世纪50年代,蓝翎、李希凡合著文章批俞平伯之红学观点,经毛泽东过问,名声鹊起,多有单位请两人作《红楼梦研究》报告。有人记得的只是报告中时髦的语言,李希凡和蔼地提到周汝昌发表了“批俞”的文章,李说:“我们非常欢迎,”又补充一句:“我们自然更希望他再写一篇他对自己的看法。”蓝翎开讲则问:“传说蓝翎是李希凡的爱人,请大家看一看,像吗?”赢得一堂笑声,他却冷冷加问一句:“恐怕这也是一种资产阶级的思想吧?”
韦君宜回忆说,“文革”时的大作家浩然,其成名作《金光大道》多有编辑“政治拔高”之力,如编辑要求写入“抗美援朝”,把小标题《堵挡》改为战斗性强的《阻击》,把《让房》改为《让房破阴谋》,浩然苦笑语:“我不同意这么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保护一点我的艺术创作……”但他最终接受了编辑要求,小说出版后他成为红极一时的“作家”。浩然晚年说:“《金光大道》圆了我的梦……迄今为止,我还从未为以前的作品后悔过;相反,我为它们骄傲……”
戴乃迭“文革”中受冲击,被关三年。出狱后,并不见有丝毫牢骚,而字字诤诤几如“无产阶级革命派”,又毫无肃杀之气,一脉温情如水,有如英吉利诗人的白朗宁,或简·奥斯汀。一天,她遇到黄宗江,问黄:“宗江,你吃过什么苦?”黄尚未及思索,她已意气风发地自问自答:“我吃的最大的苦也就是在重庆吃不上鸡蛋。”她一言以蔽之曰:“我们缺乏阶级仇恨。”
韩三洲回忆,“文革”期间,批林批孔,如火如荼。一老工人登台发言,慷慨激昂:“林贼这个野心家、阴谋家真不知好歹,都当上二把手了,还不知足,还想篡党夺权!要是换上我们工人阶级,肯定好好干!”
季羡林晚年以中国话说出了中国文化将领先世界的理由,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二十一世纪该是中国人世纪。
虚荣第二十六
兄弟的薄面,都是靠你保全的
李鸿章按兵不动,曾国荃得以顺利攻占金陵,曾氏兄弟,因此获得剿灭太平军“首功”。金陵城攻下不久,李鸿章前来拜会,曾国藩亲自出城到下关迎接。李滚鞍下马,要行参见大礼,曾国藩急忙跑上前去,用手挽起说:“我们兄弟的薄面,都是靠你保全的,真正应该感谢的是我们。”
曾国藩晚年,英雄气短,声名虽盛,而成事已难。曾生平心病,一是剿捻无功,一是处理天津教案违心失当而丢了直隶总督,两件大事代之者均是李鸿章。天津教案善后,李继曾任直隶总督,新旧更替,曾对李鸿章说:“我遇困境,咸赖汝继,汝才胜我。我聊以自解者,汝究为我所荐也。”
慈禧曾说:“予最恨人言庚子事,予乃最聪明之人,尝闻人言英女王维多利亚事,彼于世界关系,殆不及予之半。……英为世界最强国,然亦非维多利亚一人之力。英多贤才。各事皆由巴力门(国会)议定,彼惟画诺而已。我国大事,皆予独裁,虽有军机大臣,亦惟赞襄于平时,皇帝更何知?庚子以前,予之名誉甚佳,海内晏然,不料有拳匪之乱,为梦想所不及。综计生平谬误,即此一举。”
周善培说,任公常以不知一事为耻,因此,如胡适之流偶然有一篇研究一种极无价值的东西的文章,任公也要把这种不值研究的东西研究一番,有时还发表一篇文章来竞赛一下。周劝他:“论你的年辈,你的资格,应当站在提倡和创造的地位,要人跟你跑才对,你却总是跟人跑。不自足是美德,但像这种求足的方式,天下学术无穷,你已年近60,哪一天才能达到你足的愿望呢?”梁启超当时也一再点头,而始终控制不住一个“名”字,因此就造成一个无所不通的杂家。
民国元年章太炎在北京,好发议论,而且毫无顾忌地褒贬。常常被贬的一群人给他起了一个绰号,曰“章疯子”。其人既是疯子,议论当然是疯话,没有价值了,但每有言论,也仍在他们的报纸上发表,题目特别:《章疯子大发其疯》。有一回,太炎骂了他们所反对的人,第二天他们发表章的言论时,题目改作:《章疯子居然不疯》。
袁世凯次子袁克文对于乃父的帝制运动,颇不谓然,纵情诗酒,不闻世事,别人谈起帝制的事情来,他总是“掩耳疾行”。而其兄克定不放心,常对其百般挑剔,克文感慨地念煮豆豆燃箕的诗句讽刺他,克定大怒,两人吵起来。克文说:“你要做曹丕,难道就不许我做曹植吗?”袁世凯得知后,大骂两人:“你们这两个畜生,怪不得外人骂我是篡位的曹操,你们两人也自比曹丕和曹植,这不是‘其父攘羊,其子证之’吗?有你们这两个宝贝儿子这么一闹,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曹操,还用来分辨吗?”
1913年9月,孙中山在东京筹组中华革命党,亲拟入党誓约。他严格规定,凡欲加入中华革命党者,皆须重写誓约,加按指模,以示坚决。黄兴劝孙:誓约上“服从孙中山先生再举革命”一词和盖指模一事极为不妥,“前者不够平等,后者迹近侮辱”。陈其美当面赞扬孙:“你是最伟大的人,由你统治中国是天经地义的事,无论在中国还是在日本,哪有你这样的人?”孙中山认为:“陈其美是最了解我的人。”
可是你那段文章实在写得不好
胡适写辜鸿铭的文章有误,辜要求胡适在报上正式道歉,否则向法院起诉。大半年后,胡适见到辜,问“辜先生,你告我的状子进去了没有?”辜说:“胡先生,我向来看得起你的;可是你那段文章实在写得不好!”
田桂凤跟谭鑫培合演《宋江杀惜》,田自负演技高超,在扮阎婆惜表演前半段“坐楼”时,她极力卖弄,即兴编排,使扮演宋江的谭手忙脚乱,难以应付,非常狼狈。谭央求田说:“念咱们二十年交情,给我留点面子吧!”田说:“谁人不知我们两人的交情,还留什么面子?”谭只得任她摆布。戏演到“杀惜”了,谭振作精神,做出比平时多得多的身段,淋漓尽致地进行表演,就是不把阎婆惜杀死。扮演阎婆惜的田被晾在一旁,没有戏唱,十分难堪,想下台却又下不了台。她最后只好向谭求饶:“你早点把我杀了吧!”观众大笑。
1925年12月27日,张作霖以黄土铺地的仪式再度进入北京,像其他手中有点实力的军阀一样,他想以“临时总统”或“大元帅”的名义于元旦在北京主政,迫不及待地尝一尝当“元首”的滋味。杨宇霆极力反对,劝他在军事上没有把握之前,不要过早行事,以免到处树敌,张作霖听从了劝导,但心有不甘,说:“我终究非干一次不可。”
张爱玲为出版小说《传奇》,到印刷所去校稿样。她那天穿的奇装异服,使整个印刷所的工人停了产。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让张爱玲深感满意,于得意之中,张爱玲对跟她聊天的女工说:“要想让人家在那么多人里只注意你一个,就得去找你祖母的衣服来穿。”那女工吓了一跳:“穿祖母的衣服,不是穿寿衣一样了吗?”张爱玲说:“那有什么关系,别致就行。”
陈公博曾在他的《回忆录》中说,当他劝汪精卫拖蒋一道投日时,汪夫人陈壁君曾对他斥责道:“难道汪主席当汉奸也只能做第二把手吗?”
梁漱溟在桂林偶遇陈树芬,时梁已50岁,陈比梁小6岁,却一直未婚,梁爱上陈,成为抗战期间轰动广西的新闻。当时传梁漱溟正在留胡子,为了更显得像男子汉,以博得爱人的芳心,在婚礼上梁又刮了胡子,梁说:“一个老新郎在婚礼之前总是要刮刮胡子的。”梁的朋友们对梁再婚表示祝贺,说梁“为我们这些中年伙伴们赢得了荣誉。”
吴昌硕在70岁前,曾纳一妾,不到两年,即跟别人而行。吴念念不已,自己解嘲,笑着对人说:“吾情深,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