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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京汉铁路大罢工。军阀抓住了工会主席林祥谦,逼令他下令复工,林拒绝。当刽子手砍断林的左臂,再度威逼时,林祥谦说:“头可断,工不可复!”
这种钱我不要,枪毙我也不要
1925年12月7日,邵飘萍出了一大张二整版的《京报特刊》,以厚纸铜版精印,全是最近时局重要人物的照片,非常醒目。每个人物后面都有他亲自写的评语,如:冯玉祥将军、孙岳将军、岳维峻将军、“保护京畿治安京畿警卫总司令兼京畿警察总监”鹿钟鳞将军、“时势造英雄首先倒奉”之孙传芳、“通电外无所成自岳州赴汉口”之吴佩孚将军、“东北国民军之崛起倒戈击奉”之郭松龄、“忠孝两难”之张学良、“一世之枭亲离众叛”之张作霖、“鲁民公敌”张宗昌、“直民公敌”李景林、“甘心助逆”之张作相等。他不断地发表报道、时评赞颂郭松龄,力数张作霖的罪状,甚至撰文鼓励张学良“父让子继”,连只相信暴力的“马贼”张作霖也慌了手脚,马上汇款30万元赠给邵飘萍,企图堵他的嘴。他收到后立即退回,并继续在报上揭露张作霖。他曾和家人说:“张作霖出30万元买我,这种钱我不要,枪毙我也不要!”他真的不幸而言中!
居有人格,你不配如此逼他
居正为老同盟会员,曾在上海策动反蒋,被当时上海警备司令熊式辉出卖,把居正骗到司令部扣留。后押到南京,居的夫人见蒋介石,蒋要居写悔过书才能考虑释放。居夫人对蒋说:“居有人格,你不配如此逼他。”
中国革命史上光焰万丈的大彗星
1927年李大钊就义,报纸上发表消息有谓李在北平“就刑”。傅斯年反驳说,不是“就刑”,是“被害”。1932年陈独秀被捕,他为之辩诬,说陈是“中国革命史上光焰万丈的大彗星”。
我坚决反对这种汉奸的作法
1933年初,日军侵占山海关,北平吃紧。刘戡率部奉调北上抗日,在古北口曾因惨遭损失,被迫撤离阵地悲愤自杀,因被手下及时抢夺了手枪,自杀未遂;后调北平担任城防。刘派参谋处长符昭骞负责指导构筑工事任务。日本的一个宪兵连要来看中国军队新构筑的防御工事,刘戡坚决反对,并且表示如果日军一定要看,他就下命令对日本人开枪。为此事他和符昭骞一道去见何应钦。何对刘说:“工事一定要构筑,日本军人要看就让他们看,绝对不许打。”刘说:“我决不让日本人看我们的工事,倘若他们一定要看,那我只有以死来拼。”何说:“你为什么不在古北口死,要到北平来死?”刘愤怒地拍桌子说:“我到北平来是奉你的命令来的,我并不是怕死,我坚决反对这种汉奸的作法!”
要治好病就大可不必了
瞿秋白刚被捕时没有暴露身份,他自称是一名医生,在狱中读书写字,连监狱长也求他开方看病。当时上海的鲁迅等人正在设法营救他。但是一个听过他讲课的叛徒终于认出了他。特务乘其不备突然大喊一声:“瞿秋白!”他木然无应。敌人无法,只好把叛徒拉出当面对质。这时他就说:“既然你们已认出了我,我就是瞿秋白。过去我写的那份供词就权当小说去读吧。”蒋介石听说抓到了瞿秋白,急电宋希濂去处理此事,宋在黄埔时听过他的课,执学生礼,想以师生之情劝其降,并派军医为之治病。他死意已决,说:“减轻一点痛苦是可以的,要治好病就大可不必了。”
康同璧:我是支那第一人(2)
将我巾帼裳,换你征衣去
1935年,何香凝把自己的一条裙子寄给蒋介石,附上一诗《为中日战争赠蒋介石及中国军人的女服有感而咏》:“枉自称男儿,甘受敌人气,不战送山河,万世同羞耻。吾侪妇女们,愿往沙场死,将我巾帼裳,换你征衣去。”
自问对国家民族对领袖可告无愧
1938年5月,张自忠写好最后的信后即挥军渡河,在南瓜店与敌人遭遇,双方兵力既悬殊,武器更不如,张将军指挥部队奋勇进攻,激战九昼夜,日军伤亡惨重,不知道这支中国部队何以这样能打。后来听说其中有张自忠将军在,乃增援反扑,务期要消灭张将军所部,以绝后患。最后张被围于南瓜店之十里长山,敌人以飞机大炮配合轰击,弹如雨下。到16日,一天之内,从早晨战斗到晚上,张所部伤亡殆尽,将军身中六弹,屡次倒地,屡次爬起冲杀,左右请迁移指挥所暂避,张坚持不许。到了最后弥留时,告左右说:我力战而死,自问对国家民族对领袖可告无愧,你们应当努力杀敌,不能辜负我的志向。
写历史还是创造历史?
蒋廷黻非为纯粹学者,故交李济问他:“廷黻,照你看是创造历史给你精神上的快乐多,还是写历史给你精神上的快乐多?”蒋没有正面作答,他以惯熟的外交辞令回答:“济之,现在是到底知道司马迁的人多,还是知道张骞的人多?”李是研究上古史的专家,蒋不好当面贬低“写历史”的贡献,况且自己也曾写过十多年的历史,但他显然对“创造历史”更有兴趣并引以“自豪”。
闻一多:天洗兵
1945年5月4日,昆明大中学生举行大游行时,忽见下起雨来,有些学生正要散开。闻一多却走上高台,大声说道:“武王伐纣誓师时也下了大雨,武王说这是‘天洗兵’,是上天给我们洗兵器,今天,我们也是‘天洗兵’。”于是游行照常举行。
今天不放人,明天就登报
王芸生从1941年到1949年主持《大公报》笔政。这八年,他为了坚持言论独立,多次碰蒋,蒋介石请他兼军委会参议,送来聘书和薪水,被他退回,颇不给面子。1947年,中统特务抓了《大公报》记者唐振常,他便给上海市长吴国祯去电话:今天不放人,明天就登报!
乾坤特重我头轻
遇罗克有诗,赠友人:攻读健泳手足情,遗业艰难赖众英。未必清明牲壮鬼,乾坤特重我头轻。
中国这个原子弹,全是自己制造的
邓稼先跟杨振宁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美国留学,一直是好朋友。邓稼先回国后“把自己与‘文明世界’有关的一切全部埋葬”。1972年,杨振宁到北京到处找邓稼先,有关部门只得给邓稼先在北京的一个四合院安排了一个“家”。杨振宁一看书柜里的书都带着图书馆的标签,知道这不是邓稼先的真家。最后,为杨振宁送别的时候,邓稼先忍不住请示周恩来,能不能告诉杨振宁,因为他就问一个问题:中国的核试验、原子弹,是不是靠中国人自己搞的?在飞机场,邓稼先对杨振宁说:“我可以告诉你一句真话,我就在做这件事。中国这个原子弹,全是自己制造的。”杨振宁当时就冲进洗手间大哭。
无名女子保骨灰
江小燕获悉傅雷夫妇愤然弃世的消息后,瞒过父母,冒险来到了寄存骨灰的万国殡仪馆。那里的工作人员被她打动,答应把骨灰交给她。等到一堆鳞片样的尸骨端到她面前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钱为傅雷夫妇买一个骨灰盒。从殡仪馆的登记簿上,她查到了朱人秀的地址,在朱的帮助下,她买了一个大塑料袋,将傅、朱的骨灰装好,并以“怒安”为名,寄存于上海永安公墓。回到家中,她提笔给中央领导写了一封信,报告了傅雷夫妇负屈身亡的经过,希望能昭雪英魂。信一寄出,她就因替“老右派”鸣冤叫屈被打成“反革命”,十几年来,一直过着一种含辛茹苦、宵衣旰食的悲惨生活。1979年4月,傅雷夫妇的骨灰盒移入上海革命烈士公墓。一别二十多年的傅聪,第一次回国就赶上了父亲的追悼会,百感交集之余,得知父母的遗骨能奇迹般地保存下来,全仰仗于一个素不相识的无名女子,就和胞弟傅敏四处打听。见到江后,他们一再表示要“有所谢意”,江小燕只是淡然一笑。出于礼貌,她接受了傅聪音乐会的一张入场券,一俟音乐会结束,她就默默地离去,从此再也没有找过傅氏兄弟。
意志第九
吾辈不低首求人才以自助
胡林翼多次说:“天下糜烂,特吾辈二三人撑持。吾辈不低首求人才以自助,可乎?”他给曾国藩写信说:“克己以待人,屈我以伸人,惟林翼当为其忍,为其难,非如此则事必不济。”
魏源得到儒家经典《大学》的古文,一见之下,欣喜若狂,连夜苦读。等汤金钊前去探望时,只见魏蓬头垢面,发辫不整,乱草般的发丝根根旁逸斜出,身穿一领破旧的长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