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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特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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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卅四有点茫然,他打算先上对面的店,但又不放心地看看行李。他看阿手,阿手看他,应付地笑了笑。卅四孤傲地开步,这条街也没几步宽,他撩开了对面的油布帘子,打门:“我是国民政府……”
  砰然枪响,一发子弹洞穿了门板从卅四头上飞过。卅四愣住,然后在几秒钟内动如脱兔地蹿回了街这边,直到绊上了自己的箱子,摔倒,惊恐地说:“这、这、这……”
  阿手看着:“这镇上最近是有点不大太平。”
  卅四忽然跳了起来,完全没有方向感地看着四周:“我、我得……往哪走?”
  阿手道:“路卡一个时辰前就关了。再开得明天。”
  卅四走投无路地瞪着阿手。
  阿手问:“您要住店吗?”
  卅四干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12
  零一个人躺在沟底。他终于从昏迷中醒来,黄尘让额上的伤口结成了块,手上的伤口也结成了块。他茫然看着这片黄茫茫的天地,开始在黄尘下挣扎和蠕动。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像十三年前一样,天地间除了黄土几乎是空无的,那场殊死搏斗宛如就在眼前。劫谋的两名青年队队员一路追杀到这里,他们只想带回零,不管是死是活。刀在空中打着旋,金属与头骨的铿然撞击,枪声在荒原上回响……刀捅进心脏的声音,黄土染成了红泥。零负了伤,零杀了那两个年轻人,爬向延安的方向。此时此刻,零在当年杀死两个人的地方,爬向与当年相反的方向。
  零的手突然触到件硬物。一具掩埋在黄沙中的骷髅,风吹沙走,露出半个颅骨。零不知道这是不是当年自己杀死的人,但悲悯却凝固在脸上。他开始停下,喘气。喘气是为了让自己能站起来。零站了起来,拿起那个像他一样支离破碎却仍在勉力为之的箱子,摇摇欲坠,继续走。
  暮色淡入夜色,夜色下的零神思涣散地看着地平线上那小小的一个点:三不管镇。
  “三不管。”零涣散的眼睛里像在闪动着火光。
  三不管是当地镇民叫起的头,就是说当地的三大势力,中央军、军统、中统都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联合战线之后,封锁线不好明刀明枪设了,就换成了暗流,三不管成了香饽饽,三方都想抢的咽喉要道,明争暗抢,白进红出,原住民是早被吓跑了,据说现在的三不管十个倒有八个是各色特工。几年来这里一直是中统坐大,中统西北站站长独眼鲲鹏亲自坐镇。北冥、沧海、鲲鹏……零怀疑中统的修远是信庄周的。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零看着向他驰来的那一小队人马,领头的那个人是个戴着眼罩而益显一脸凶悍的人,他是独眼。他身后的人在零跟前环了个半圆,有半数用枪向零瞄着,草木皆兵似的。
  零茫然地看着,以他此时的落魄反而不需要伪装了。
  鲲鹏问:“干什么的?”
  “过路……回家。”
  “哪儿来的?回哪儿?”
  “延安……回兰州。”零在摇摇欲坠中索性坐倒了。
  立刻有几支枪管捅上来。“站起来!”“找死?!”
  零昏沉着:“累了。”
  “这小子莫不是打两不管走过来的?”一名中统说。
  零昏沉地点了点头。包围他的人粗野地大笑着。
  “九条命也去了八条了!喂,小子!”鲲鹏粗鲁地推着零的头。
  “我想睡觉。”
  一支枪顶上了他的头:“还想睡吗?”
  零垂着头没说话。
  枪抠动,当的一响,空膛:“日他的!真快死了呢!叫什么名字?”
  “李文鼎。”零干脆躺倒了,这实在让盘查他的人有些无奈。
  “搜他。”鲲鹏命令。
  箱子被抢了过去,抢过去的时候已经散架。几个强光手电照着,每一件衣服都被拿出来撕开,每一本书都翻开了拆成一页一页。零再次被殴打,他有气无力地抱着头,甚至没有呼痛的力气。一切都不是装的。
  鲲鹏的人马一无所获,说笑着纵马远去。
  良久,零爬了起来。他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条条缕缕,他开始收拾野地里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那些被分解的衣服和书页,然后孤魂野鬼地晃向远处的三不管镇。
  所谓的三不管镇只是由荒野上的两行建筑砌出的一条街,简陋得像是一夜之间搭起来的,也像一夜之间就可以拆掉。镇的一头是荒野,另一头是驻军搭就的铁丝网和关卡,拒马和沙包工事垒在铁丝网外。大部分的屋里是一片漆黑,偶有几点风灯发着暗淡的光彩,只有阿手店对门的窗里透着明亮的灯光,传出粗野的大笑。
  一束探照灯光从驻军营地里打出来,惨白地照耀着整条街。
  零从荒野那一头晃了过来,抱着箱子的碎片和同样破碎的衣服、夹杂着书页,晃眼的探照灯让他下意识地回避。他凭着仅存的那点意识找到的是一个既有灯光又相对柔和的地方。那是阿手的店,连名都没有,一点灯光,照着门前柱上挂着的一个“宿”字,一串风铃半死不活地响着。零蹭过去,掀开沉重的门帘便已经用掉了他最后的力气。零倒了下来,头重重撞在门上,算是敲门的一响。
  13
  三枪会,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民居。
  屋里是吆五喝六的喧哗。
  门前的探子昏昏欲睡。山下的马蹄声让他惊醒,惊醒之后便听着飙风般的蹄声。他鸣枪。里边的喧哗声立刻停了。稍歇后撞门而出的,穿窗而出的,往枪里装弹的,胡乱瞄准的,忙穿裤子的在门外挤成了一堆。
  三枪会头领从屋里出来:“什么人?”
  又一阵枪望空连响,打的是个连发。湖蓝将他的毛瑟712塞回了腰间,看了看身边的果绿。果绿的马鞍上架着那名被五花大绑并罩住头的小商人。
  果绿对着山上高喊:“天星老魁!”
  山腰上的那一片喧哗顿时静止了,三枪会从头领到每一个小喽啰齐刷刷跪倒。
  湖蓝和他的手下策马上山。湖蓝缓缓地策马,在三枪会头领跟前停下。头领诚惶诚恐:“魁爷,魁爷,兄弟跪这就一直在想,没做对不住您老的事情吧?”
  湖蓝瞥他一眼:“最近做生意啦?”
  “兄弟得活啊。”
  “绑了一个肥票?”
  “绑了,要三百现洋。”他一个头磕在地上,“魁爷,我真不知道那是您老的交情……”
  “没我的交情,是不是这个数?给我点。现在我要人。”湖蓝把一个沉重的布包扔在头领的身边,那都是从小商人的车上取出来的。
  头领愕然地看着湖蓝:“您老开了金口还有个错?”又瞪了几个喽啰一眼,喽啰已经飞跑着去带人。
  “点。我要对数。”
  头领跪着开始点钱。
  小商人在果绿的鞍子上轻轻地动弹了一下,他看不见但是听得见。
  片刻,肉票被带到湖蓝面前。湖蓝也不说话,只是挥挥手。
  马队回到两不管时,天色已然大亮。
  晨日下的荒原上,肉票和小商人分别被绑在树桩上。肉票的树桩顶上放着一个苹果。小商人被蒙头罩脸。两个树桩离得很远。
  湖蓝挥舞着马刀从远处纵马冲来,挥刀,半截苹果飞了出去,被绑着的人已经往下瘫,他抖得说不出话来。
  湖蓝圈马回到桩前:“不是共党就别死撑!知道什么叫熬刑吗?那是要练的!”
  肉票死挣,唔唔连声,湖蓝一把拽出他的堵嘴布。
  肉票连忙道:“他是延安中情部的!我舅跟他熟!”
  湖蓝再也不搭理肉票了,掉头看着那边的小商人:“小舅子?”
  烈日炎炎,遍体鳞伤的小商人已经神志昏沉。
  湖蓝飞骑而来,甩手抛出一根套马索连人带桩套上,从浮土中扯了出来。他拖着小商人在干涩的黄土上驰行。军统们玩叼羊似的追在身后,有时用长鞭子抽打,有时抬起马蹄踏了下去。跑着跑着,湖蓝冷不丁转身挥刀将套马索砍断。
  小商人连着木桩又往前翻滚了一段才停下。
  湖蓝下马,踱到小商人身边:“可以说了。能撑到现在,你再说不是共党也没人信了。”
  小商人有气无力:“说……没不说呀。”
  湖蓝问:“密码本不在你手上,在谁手上?”
  小商人假痴:“啥……啥玩意?”
  湖蓝皱了皱眉:“你这号人我见多了,翻个花样让我看看行不行?酒。”
  果绿将一个酒袋递上。
  “这酒烈得很,淋到伤口上都能消毒。”湖蓝威胁着,“杀伤口,真他妈痛。痛到脑仁儿里。”酒袋扔回给果绿。
  果绿扯掉小商人的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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