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说的就是,被提起公诉的北军官兵,仅有三人证据确凿,被无罪释放,其它人等均被处以极刑。
此举一行,江西人心尽服。也是北军过于残暴,进入南昌,便公开劫掠财物,奸淫子女,第一日南昌就横尸1000余具,尤以张敬尧所部为甚。南昌人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后来,在高剑峰的强力要求下,我命其率近卫旅进攻九江,初时李纯部尚踞险而守。随着,陈士诚率第五师和第三师主力攻入湖北,李纯部军心动摇,我军趁势猛攻。待江西第二师北上,李纯见势不妙,遂率部遁入湖北。九江光复。但袁世凯不甘失败,又严令河南翼军赵倜率部进入湖北参战。
赵倜所部先是奉命支援冯国璋,然而,隐龙社收买了河南的土匪,大规模破坏铁路。
河南一向以民风彪悍而闻名,河南的“趟匠”世界都知名。后世研究“白狼”的文章,中外都有不少。而这“白狼”现在正横行河南,是趟匠中势力最大的一股。
白朗(1837~1914)又名六儿,字明心,河南省宝丰县张八桥乡大刘村人,农民出身。“性豪爽,善驭人,疏财仗义”。清末,豫西连年干旱,绿林蜂起。民国后,河南都督张镇芳又刮地三尺。有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其实,人活不下去,自然就变刁民了。白朗趁势而起,又有一定的纪律,很快就称雄豫西宝丰一带,并在与官兵的较量中,发展壮大到数千之众。二次革命中,孙、黄眼见其势力壮大,遂派人联络,给予支持。
于是,白朗将口号由“打富济贫”改为“扶汉讨袁,反对专制,拥护共和”,自称“公民讨贼军”。九月,白朗军破湖北重镇枣阳,歼灭守军五百多人。
我对土匪没有什么好印象,其中好人寥寥无几,白朗算是其中的矫矫者了。然而,这样的好人也只是做孽少而已。我命令陈士诚防御河南的土匪,主要就是指白朗军。但只是利用一下的话,我倒不反对。隐龙社的人员,来源复杂,渠道很广。七月初,收到命令后,很快就与河南众多的土匪联系上了,喜欢钱的,就给钱;喜欢枪的就给枪。各杆子划分好区域,只要破坏了铁路,几天内,就有人付货。短短两个月,河南铁路就被破坏的一蹋糊涂。我不得不赶紧叫停,“这都是钱啊!”,我在心里发出了类似守财奴的悲鸣。破坏容易,建设难,现在都破坏了,将来我还要重建,花的可都是我的钱。
我如何心痛国家财产,姑且不提。驻军河南的翼军可倒了大霉,铁路全面瘫痪停运,行军光靠两条腿,未待其到江苏,胜负已定。冯国璋部已经先撤退到河南了。
冯国璋回到河南后,就重病不起,所部不足两万,皆士气低落。北军全面溃败,流言满天飞。此时此刻,赵倜又奉命支援湖北。当时的新军,说是新军,不如说是私军——就是安徽新军也一样是我的私军。“有枪就是草头王”,赵倜自然也想保存实力。现在的局势不定,如果北洋军失败,赵倜当然不会为之陪葬。加之,土匪破坏铁路,有这样合适的借口。于是,赵倜部一天行进不过三、五十里。未等到湖北,黎元洪都被撵出武胜关了——武胜关位于河南与湖北的交界处。其后,各国公使出面调停,战事遂于11月初结束。
稍后,我又借口北京无力平息河南的匪患,表示愿意出兵,还河南一个朗朗乾坤云云。我虽然只是作个姿态,来打击北京袁世凯的威信。河南的穷困是出了名的,我对这么大的一个包袱,是不感兴趣的。只是袁世凯以“安定中国非袁不可”而闻名于世界,我自然要在这里打击一下袁的声望,以备将来。但北京的反应就很紧张了,袁世凯迅速调集了近十万大军开赴河南剿匪。至于,袁有没有其它的意图,我想一定是有的。然始终无机可趁,双方保持了“冷战”的状态。
我对袁声望的打击,多少有一些效果。当然,也不排除德、美、日三国有其它企图。三国分别暗示我,可以支持我成为中国总统。如果,我有意的话,接下来,就是与各国谈条件了。但我实在无意于此,于是,就高唱着“民主”、“和平”等口号,婉言谢绝了。
第27章
九月末的太阳依然毒辣,安庆火车站里却挤满了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等候的人们脸上都有几分汗意。
脚夫王老三被赶的远远的,满心的不高兴。眼瞅着,今天的工就要耽误了,虽然生活比原来好过,可穷人家过日子,闲着怎么行。远远的看见行李员李想走过来,王老三赶紧上前两步,打了个招呼。车站的人可得罪不起,何况李想人不错,王老三还想从他那儿讨个消息呢。李想挡开了王老三的手卷旱烟,自己掏出支“飞马”——虽然都是南洋兄弟公司的产品,但李想还是喜欢“飞马”甚于“红双喜”。
王老三给李想点着了烟,没说几句,就问到最关心的事情。李想看了看王老三,似乎觉得跟他说说也没有关系,就故作神秘的说:“你不知道,董都督今天回来,一会儿就到。现在,董都督可了不得。你看,一直跟都督不太对付的王议员、胡参议员,……,不都来了。董都督跟以往可大不一样了,就算不能与北京分庭抗礼,起码也是东南王了。……
还有人想出卖董事都督,也不想想,董都督是什么样的人,能瞒过他老人家。也不想想董都督做了多少事,咱们谁没得到他老人家的好处。一群没长人心的家伙,全被抓了吧!
董都督手一挥,那个,弹指间,强虏灰飞烟灭,把北军打的是落花流水。……”
李想明显是董都督的崇拜者,说着说着,兴奋起来,口沫横飞,神采飞扬,好像他就是都督本人似的。王老三边隐蔽的躲着飞沫,边“啊”、“啊”、“那是”、“那是”的答应着,心思却早已经不在了——自己是现在回家吃完饭再来,还是多等一会儿,要不,再等一会,也看看热闹。
……
————
我在安庆站下车,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知道也不会在意。
政府官员、议员、军官、富商、名流缙绅和闲来无事的普通民众在安庆火车站,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听着安庆中学管弦乐队演奏的乐曲,我点点儿头,嗯,已经有个样子了,算是没有让我白花钱——为公立初、高中配备乐器,也要好几十万的。再听歌词,我忍不住笑了,是杨度的《中国男儿》——杨度正在北京给袁世凯出谋划策——真是个才子呀,不知杨度知道此事,会是什么感觉?
我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告诉大家:国防军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北军的暴行,必将受到惩罚!共和国不能容忍这样的暴行。但是,战事很快就会结束,战争不会扩大化,政治分歧,应当政治解决,云云。
然后,在简单的涵喧过后,就离开了,众人也很快散去。
蒋百里与我坐在一辆车里,他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蒋百里的心事,却也不说什么。待回到家中,周围的闲杂人员都离开了,我才命令高剑峰把手令拿出来。我接过手令,也不打开,就抵给蒋百里。
蒋百里打开手令一看,心情马上好了许多,调侃我道:“崇文兄,是不是谁也信不过呀?”
我摆了摆手,说:“不要嘲笑我,你们自然都是我信任的人!可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是不能光靠信任办事情的。我又不是神仙,万一看错了人,怎么办?我不能不多作考虑啊!有对不住百里的地方,还请百里多多谅解我。”
蒋百里听了,不仅默然。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在安徽经营多年,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希望更进一步,也是理所当然——在安徽军政府、军队和议会中,都有另投‘明主’的,我也知道这种状况,所以,我在率军出征之前,就给韩铁留了一个手令,“便宜行事”。于是,韩铁就在许多人上窜下跳时,抓了这些人的现行,并在九月之初,大事搜捕,一举抓捕了许多人——这种抓捕不光针对出卖我的背叛者,也针对许多安徽通缉的刑事犯。总而言之,安徽一时风声鹤呖,谣言四起,颇有几分人人自危的架势。
蒋百里本不知道此事,突然之间,看到这份手令,难免心情复杂。而高的那份手令,则是一份保护蒋的命令,大意为“没有我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动蒋百里,且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害蒋百里”——有比较才有优越感,蒋百里观后,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我们谈了会别后战事,又商议了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