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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生病,小病就只好忍着,偶尔也能从列车员,或者旅客手里买到高价药物。严重的患者,就只好从车窗抬出去,抬到餐车、行李车,或列车员车厢医治。
……
不顾怎么说,布诺尔?缪拉一家总算在4月17日抵达了中国。布诺尔?缪拉永远记得这个日子,把它当作自己的新生之日,每年都要吃一种饭团以咨纪念,饭团是他们到中国后吃到的第一种食品。
在兰氏城办理入境签证的时候,手续也一样简便,在核对资料无误之后,布诺尔?缪拉一家宣读了简单的誓言,
“我宣誓:遵守中国法律,不从事危害中国的行为……如有违反,甘受惩罚。”
事情就此结束,布诺尔?缪拉一家取得了为期三年的居住证,获准进入中国。除了要求每三年登记一下,没有其他限制。
布诺尔?缪拉注意到在国籍和居留原因一栏中,办事员直接以大卫之星做了个标记。
在此过程中,布诺尔?缪拉还花了两角钱,购买了一本简介,他从中文、英文、德文和西班牙文中,选择了一本德文的。
兰氏城又名马里*%#,是从伊朗进入中国西疆省的第一个城镇。中文是规定的官方语言,无论是城市名、街道名、布告、广播,还是学校、法院,都要求使用中文,就是普通话——一种全国统一使用的规定语言。
起初的犹太移民,都是家里有一定财产的中产阶层。要不然,也无法支付那些费用。直到晚些时候,德国觉得收刮的差不多了,才逐渐减免了费用,以使更多的犹太人离开欧洲。
即使如此,布诺尔?缪拉一家抵达中国以后,也没有剩下多少财产了。
出了海关,自由的感觉是很好,可接下来该做什么,布诺尔?缪拉一点数也没有,言语不通是最大的问题。
没等布诺尔?缪拉犹豫多久,一个基本汉化的,只有容貌还保留几分犹太人特征年轻人找上门来。
此人叫赫特克,兰氏城接待站的一名工作人员,接待站则政府牵头,中青会和犹太宗教公会共同筹办的一个临时组织,专门从事犹太人来华的接待工作。
中国的犹太人历史很长,汉化也很严重,只有近几十年来华的太人还保持传统。这些人有来华的商人,多具备英美等国国籍,数量不多;也在反犹浪潮中,迁移到中国的俄罗斯犹太人。俄犹数量众多,据不完全统计,也要超过八万人,他们多是具备中国国籍的,积极融入中国。
此次《犹太人入境特殊管理法》的通过,他们也曾积极地努力。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赫特克是土生土长的犹太人,在中国出生,在中国长大,他会英语、俄语、汉语和希伯莱语。赫特克带着缪拉一家来到不远处的接待站,比较详细地介绍了几条出路。
缪拉一家可以在接待站停留三天,居住、食品和简单的医疗,都无须付费。然后,他们就得离开了。
如果会汉语,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做什么都很方便。
比如说,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可以去应聘教师。即使是小学教师每月也可以挣到70~85元,日工资3元钱左右,相当于美国的六分之一。但中国的物价较低,一人工作养活一家人生活,也措措有余。
但不会汉语的话,就会麻烦很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加入青年资源保护队工作。可以预支三个月的薪金,免费教授汉语,并无偿进行一些职业培训等等。但报酬就低的多了,每月只有十元钱,这还是涨了后的,以前才八元钱一个月。
当然,也不都是如此。专业人员和具备高级职称的人员,都会很容易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可以边工作便学习。
在赫特克的话语里,布诺尔?缪拉打定了主意,先去汉语学习班学汉语,然后……
在千千万万犹太人中,缪拉一家是极普通的例子。每天到达中国的犹太人数以千计,他们抛弃了所有,不远千里来到中国,以谋求生存下去。而中国以宽容的胸怀,接纳了他们。
第116章
“怎么?”
感到有人在推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妻,就顺口问道。
妻没说话,把我揉太阳穴的手拔拉开,自己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我收回双手,放松下来,长舒了口气。
过了一阵,妻才轻轻地说了句,“能不能……”她犹豫一下,才鼓足勇气,“把毅然往上提一提……”
妻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用手握住妻的手,轻微用力,帮助她活动关节,人一老了,百病丛生,妻的关节不是很好。妻向来本份,不插手干预这些,令我十分欣慰。今天却说起这个,此中缘由如何,我心里明镜似的。
想了想,我才缓声说:“毅然哪年参军来着?”
妻知道我是真不记得了,就白了我一眼,“26年!”
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26年的话,也快晋升成中校了……”言下之意,也不低了。
妻气的哼了一声。
说起来,国防军少校也不算小了。但得看从哪里说,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我家。一个少校营长要是来到董府,并不会受到轻视,但那是妻管理的严,下人训练有素,骨子里还是不放在心上的——下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是妻了。
“东阁都是少将了……”
我不由得笑了,“毅然才几岁,他也能和东阁比……”
妻当时就急了,儿子是自己的好,她把手一下抽了回去,叉腰作茶壶状,“怎么不能比?怎么不能比了?”
“东阁”就是霍东阁,去年都升为国防军第7装甲师师长,军衔为少将。
我忍住笑意,这时候千万不能笑出来,要不妻非与我生气不可,“咳、咳”,我咳嗽两声,说:“风度,风度……”
妻气的掐了我一下,才拉了张椅子坐下。
我不动声色,“东阁精明能干,每阵必先,屡立战功,是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你算算他打了多少仗,贿选战争打到东北,有他;东北地区剿匪,有他;西北地区剿匪,有他;23年战争,有他;对苏战争,还有他。
反观毅然,26年参军,此后就参加了一场对苏战争,所在部队又不是主力,派上前线的时候,仗都打的差不多了。
他怎么能和东阁相比?
再说,东阁还比毅然大十岁,多十年军龄的。”
妻气的连掐我好几下,“怎么不能比,我说能比就能比……”似乎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妻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又掐了我几下。
我痛的呲牙裂嘴,“哎呀呀呀……还真掐呀!”
晓之以理,失败,那就动之以情好了。
我把妻的手握在手里,以防止她继续掐我。
“我知道,你是心痛儿子受伤。毅然也是我儿子,我也心痛的。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还能管他们一辈子不成。毅然既然选择了作军人,就已经准备好面对危险了。”
我嘴上说的好,心里也是打鼓,这死小子,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回来非收拾他不可。
“此次选拔优秀军官,前往德国作军事观察员,毅然是为了入选优秀军官而高兴,不是冲着军衔才去德国的。
毅然不愿意待在参谋部,总是下基层去带兵,你还不清楚他的心思呀,毅然就是喜欢带兵打仗。
国防军是有规矩的,我也不能提拔毅然,他没有那个资历的。骤然提起来,不说别人服不服气,毅然压不压的住阵脚,也是个问题。
再说,毅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全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很不容易的。如果他想走歪门邪道,他还不会自己钻营,谁会不给他几分面子……
我这么跟你说,要真是象你说的那样,第一个生气的就是毅然……”
我一边哄儿着老婆,一边心中暗暗又给董毅然记下一笔。
董毅然远在德国,正躺在法兰克福医院病床上的睡懒觉,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让他不由裹紧了被子。
说实在的,董毅然对现在的少校军衔,还是很满意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当初非要在美国上军校,回国后又是考试,又是军训,加之路途遥远,即使他基础扎实,一切顺利,一年的时间也还是耽误过去了。
如果不是在参谋部的两年,干的不错,后来的几个机会,也都表现出色。就以他长期在基层带兵的履历,现在能不能升少校还两说呢!
此次选拔优秀军官,董毅然也是努力争取,蒋百里总长可不会理会谁的面子,入选了不光是个资历,也脸上有光,谁也得说声“好”不是。
到德国以后,董毅然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