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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夫脸色一变,“丫头不要乱说!这时药书上的方子,怎么会错!”
梦知眯起了眼睛,再仔细闻了闻,“不对……应该再有一味药才对!什么呢……若是有香水金边草就好了。”
香水金边草?
这个世界上学医术的人都应该听说过,这种草药的作用并不是什么神乎其神的包治百病,起死回生,但它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可以综合各种草药的药性,比如甘草反大戟、芫花、甘遂、海藻;藜芦反人参、丹参、沙参、玄参、细辛、芍药;乌头反半夏、瓜蒌、贝母、白及、白蔹,但有时候如果一起用会有更好的效果,但因为它们药性相抗,就造成了很多阻碍,所以需要一味药来将之融合。但要真正做到几乎是很困难的,而香水金边草就是其中圣品。但那是传说中的草药?怎么可能会有?
“唉!你可知道这香水金边草是传说中的草药!根本就无人找到过!”冯大夫叹气。
“咦,怎么会?当年药仙公孙树就在元白山的北边瀑布下找到了这种药草,此草药高约三寸,根茎翠绿,叶似手掌,边缘泛金辉。后来被移栽到了他的庭院中,若说找是一定找得到的!”梦知自信满满。
冯大夫听到这消息也是满眼诧异,不曾想着世上还真有人可以知道这草药的习性和形状。
“只是这药仙逝世离今也有三百四十多年,他的庭院如何还存在?若说要找到自然是难上加难!”
的确,药仙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不求名利,不求钱财,唯独痴迷于草药,他那个庭院便是在荒山野岭之中,说不定连个草木屋都没有,就一山洞!要不是此人留下一本《草木注解》为后人所知,只怕世上有没有人知道此人都还说不准,谁又知道他曾今在哪个荒山上驻扎过?
“当年有文献记载,说是药仙就隐居在当时的沐风郡松云县的幕帘山,这个,”梦知掰起指头算了算,“我对历史不甚了解。不知道是今天的哪个地方。”
梦知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可怜巴巴。
“对了!”冯大夫一脸欣喜,“按着这样算下来,这地方不就是当年的沐风郡松云县嘛!至于那个幕帘山说是犯了哪个县太爷的忌讳,早就改名字了!就是现在的群荒山!”
梦知傻在当场。
这是什么样的运气?随便走个地方都可以找到药仙的故居?
“不知道姑娘又是从何得知的?老夫饱读医书这么些年,从未听说过此类事情?”
梦知适当的谦虚了一下,“因为家父便是痴迷于医术,从小便要我看此类书籍,这药仙公孙树便是家父所敬仰的医者。”
“原来如此。敢问令尊何许人也?”
“梦天便是家父。”
“可是那十二年前消失于江湖的神医梦天?”
又是消失!为什么又是消失!爹呀!你再不出现,别人会以为你已经死了啊!
“是的,家父不常在江湖上露面。”
冯大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冯大夫一下子就放轻松了许多,想必这神医之女也不会太差。毕竟看这女子先前的表现来说,能够仅仅通过嗅觉就将草药成分一无巨细地说出来,这已经是一个很有学识的医者了。
瘟疫蔓延,黎明百姓流离失所,虽然官府已经提供了药材,但有一个有效的药方,尽快救治病患是最重要的。冯大夫虽然是一个有名的大夫,所配的药材也十分不错,但还是太慢了。
既然可能出现像香水金边草这样的奇药,必定不可错过。
两人决定到群荒山上去寻找药仙的庭院。
当然,栖雪是要一起去的。
三人站在群荒山脚,沿着小径往上走,周围枯枝败叶,但草藤却是疯长的,枯黄的树叶厚厚的堆积在路上。随处可见森森的白骨。
群荒山之所以叫做群荒山,是因为这里从夏诃王朝开始就成为了葬尸岗。
所以几人走得甚是小心翼翼。
冯大夫毕竟不如年轻人体力好,才走到半山腰就止不住的喘气,而却是半点香水金边草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冯大夫,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梦知劝道。
冯大夫皱着眉头,“不行啊,山下病患还在等着!若是回去迟了半分,又不知道要送掉多少条性命!”冯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梦知抿起了唇,“这样好了,我和栖雪先往山上走走,若是发现了药草就一并带回来,您先在这里等着。”
的确,这是一个最不拖延时间的办法。
冯大夫点点头,找了一个干净石块坐下。
梦知和栖雪继续往前走,已经走了不下半个时辰,周围的树枝却越来越繁茂,几只土色的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倒是显得有些生气了。
梦知早就走路不看路了,因为这群荒山上有许多外界鲜少有的草药,忽然,一株奇异的草药吸引了她。
那金色的边翠绿的叶脉,可不就是香水金边草?
梦知一阵兴奋,向着那株草药欢快的奔去。
忽然,耳后风声响动。梦知心里一凉。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只见明晃晃的剑锋直直地向她砍来,寒光阵阵,梦知背脊发麻。以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够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身影像一道闪电飞快地出现在她面前,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到一声金属被击落的声音沙哑地响起。
来人已经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梦知直到一切都结束还是半点都反应过来。那个看似弱不胜衣的美少年,一脸的冷漠,用脚随意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又慢慢地蹲下身,试了试此人的鼻息。
无不随意地说:“死了。”
梦知又一次傻了,虽然能想到栖雪武功很高,但绝对没想到反差这么大,他那么冷漠,但不知为何,却不害怕。在爬起来的一瞬间发现自己的手被割伤了,血滴答滴答的滴在那几株长得正好的草药上,手边是一只裸露的手骨,她恰恰被这锋利的断骨处给划伤了,梦知连忙爬起来,抖抖抖,“这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她确定她这性格的确不好,但还没有到得罪什么死敌的地步。
栖雪摇了摇头,“不知道。”
梦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
“不管了,先把香水金边草带回去再说。”梦知又蹲下,拿着小铲子,准备将这几株草药刨出来。
栖雪皱了皱眉眉头,“手流血了。”
梦知豪不在意,的确不在意,仿佛觉得没人会关心似的。随意擦了擦血迹,就不管了。
栖雪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淡定地牵起她衣裳的衣角,只听一声短促的帛裂之声,她的衣服被撕了。
某人淡定地拿起才撕下来的布条,执拗地拉过梦知的手腕,开始捆绑。
梦知不淡定了。
喂喂!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你自觉自愿地撕下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么?再说,我的小布包里明明就有这些常备工具的啊,纱布什么的真的不缺啊!再说,这么小个伤口真的不需要包扎嘛!
“放手!痛啊!我有纱布!”梦知跳脚。
美少年淡定地松手。
梦知弱弱地开始给自己包扎,看着缺损的衣角,欲哭无泪,她以后再也不敢放着伤口不管了!
两人下山,来到半山腰,看见冯大夫依旧坐在原地,手里拿着一株草药研究。
冯大夫见着梦知走下来,看见她手上抱着的纱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梦知本能的不想把遇到刺客的事情说出来,大大咧咧道:“没什么啦!这山路太难走了,上面根本就没有路了,我不小心滑了,擦破手腕而已。”
冯大夫倒是放下了心,“那就好,姑娘为了天下黎明百姓,以身犯险,真不愧为一代仁医。”
梦知被夸得有些心虚。
“过奖了过奖了。”
三人又一同回到了镇子上。
梦知的确很敬业,待到下山之时已经是傍晚了,此人又勤快地去熬药,在灶火旁边炖了两个时辰,人都要烤糊了。
收拾好厨房,将汤药到在一个个黑色瓷碗里,端了出去,先是给旁边草屋里的小孩子吃了。那小孩子本来是发着烧的,整个身子烫得很,不停地说着胡话。孩子的娘亲抱着她,一脸的悲痛。
梦知将她扶起来,喂了药之后,那孩子便睡着了。
直到第二日,那孩子竟然就这么好了!虽然还没恢复到活蹦乱跳的地步,但逼近不发烧了,也吃得下东西了。
那位憔悴的母亲显得十分高兴,简直又哭又笑,“姑娘真是神医!多谢姑娘了!若不是姑娘帮忙,我家小顺子还不知道活不活得成呢!可算是遇见贵人了啊!”
梦知谦虚。
梦知的药方果真有神效,瘟疫得到了非常好的抑制,由于某人登山采药不甚划破手腕的事迹已经广为人知,别误会,这真心不是她自己宣传的结果,大概是冯大夫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精神真不容易,所以逢人便夸。所以梦知这个不仅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