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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闻言,忙出言附和道:“正是如此,先前兴霸与我江东水师,各为其主,元叹,公覆,你二人休要在这大好日子,坏了诸人兴致!”
二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只是那黄盖目视甘宁,轻声叹道:“老夫亦不欲生事,只是适才想起那袍泽之情,有些失态。”
“两军厮杀,死伤难免,我军中将校,亦有多人被那周泰,蒋钦二人所杀。”甘宁说罢,庞山民却道:“兴霸,勿要再提此事,庞某此去江东,还欲与仲谋将军商议,两家结好之事……”
甘宁闻言点了点头,正欲引江东诸人入寨,斜刺里一随行小校忽从人群冲出,拔出短刀,直取甘宁,鲁肃见状,大惊失色,口中惊呼道:“当心刺客!”
事发仓促,甘宁不及躲闪,庞山民见那短刀已迫近甘宁胸前,忙一把将甘宁推开,伸手便去抓那刺客兵刃,那刺客理都不理庞山民,挥刀又砍,众人此时已回过神来,那黄盖连忙从腰间拔出佩刀,怒斥一声,道:“你是何人?勿要动手!”
那刺客两刀未中,甘宁已从地上爬起,冷眼看着刺客,不退反进,一拳印在那刺客前胸,将刺客逼退,冷笑一声道:“小人行径,行此下作之事。”
刺客只是双目通红的看着甘宁,仿佛周遭之人,皆与他无关一般,对甘宁喝道:“锦帆贼,为我父亲偿命!”
“你是凌统?”黄盖闻言,心中一惊,忙挡在甘宁面前,对刺客道:“公绩,你欲坏仲谋大事?”
“黄老将军,且让开,让凌某杀了这水贼!”凌统说罢,举刀又上,黄盖忙将凌统挡住,对凌统道:“还不放下兵刃?此番回去,再向仲谋将军请罪!”
“回去?”甘宁闻言冷笑一声,对凌统道:“此番你回不去了!”
甘宁说罢,蹂身而上,推开黄盖,伸手去捉凌统短刃,凌统正欲刺甘宁胸前,却被甘宁一把握住手腕,反手一扭,短刃便坠于地上,甘宁不依不饶,伸腿绊去,那凌统年少,不知甘宁手段,拼着两败俱伤,挥拳直奔甘宁面门,却被甘宁抓住胳膊,一个绊摔,将凌统摁倒在地。
伸手捡过地上短刃,抵在凌统脖颈,甘宁冷笑道:“你父亲尚且不是甘某对手,你又如何能行?只是那凌操却知,堂堂正正与甘某沙场对决,你这小贼,却行此下作之事,不怕你那死去的老爹为你蒙羞么?”
凌统闻言,睚眦欲裂,对甘宁吼道:“要杀就杀,聒噪什么!”
鲁肃,黄盖诸人正欲开口相劝,却见那甘宁一把将短刃丢出老远,对凌统道:“你小子命大,如今是山民大喜日子,甘某不欲见血,此番甘某放你回去,若是不服,再与甘某沙场相较,敢否?”
“不用你饶恕性命,凌某此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凌统气的咬牙切齿,对甘宁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凌某恨不得生啖汝肉!就算是化作厉鬼,凌某亦不饶你!”
“公绩!”黄盖闻言,大惊失色道:“你要让你父亲,死不瞑目么?”
那顾雍亦怕甘宁意气用事,了结了凌统性命,亦出言劝道:“甘将军,手下留情!”
“聒噪什么!”甘宁说罢,已从凌统身上爬起,对顾雍道:“甘某说过不杀,便是不杀,若甘某想杀,你等皆拦之不住!”
见甘宁无碍,庞山民心中大石落地,对甘宁道:“适才可吓死庞某了!”
“多亏了兄弟推我一把,否则便被这小贼所伤。”甘宁一脚将凌统踹开,对庞山民笑道:“若不是看在兄弟面上,今儿他们谁也走不了!”
见甘宁颇具匪气,江东诸人面面相觑,庞山民却是笑道:“不甘子敬的事,此乃那凌统,擅自做主,不过此子为父报仇,其志倒也可嘉,只是这行为,的确不择手段了些。”
庞山民说罢,江东诸人面带惭色,那凌统亦是默然不语,只是那仇恨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甘宁。
“逝者已去,凌将军应该多为这些活着的人想想,若此番你伤了兴霸,庞某便拼着这大婚不结,亦要为兴霸讨还公道,届时江东与荆襄重燃战火,对我两家,皆非益事!”
见那凌统若有所思,庞山民趁热打铁道:“此番放你归去,皆因兴霸念汝父光明磊落,与其沙场对决,若你还欲报仇,当勤练武艺,再与兴霸疆场较量,不过庞某却是希望,你当将这仇恨放下,须知这将军百战死,难免马上亡……这战死沙场,并不是什么丢人之事,而是为将者的荣耀……”
庞山民的一席话说的黄盖心有戚戚,黄盖闻言亦道:“公绩,且听黄某一句,先将这仇恨,放下如何?”
NO。171周郎府上,恶客登门
凌统这刺杀一事,搅的众人皆没了饮宴的兴致,孙尚香于后方车中,得知凌统此番举动,更是心中大怒,掀帘下车,跃上快马,一路奔至长沙水寨。
鲁肃,顾雍二人见孙尚香至,皆面露惭色,孙尚香行至凌统近前,对凌统道:“此番回到江东,必让兄长治你罪过!”
凌统闻言,默然不语,庞山民却是劝道:“此事暂且作罢,兴霸亦未受损伤,凌将军此举,虽是莽撞了些,我等却应理解才是,毕竟父仇大于天。”
“弟妹勿要多说,此事甘某做主。”甘宁闻言亦道:“其行可恨,其情可悯,且此是你与山民大喜日子,勿要再生事端,只是如今这酒,甘某却没心思喝了,这便送诸位上船,如何?”
黄盖见甘宁坦荡,心中暗赞,对甘宁道:“既如此,全凭甘将军安排。”
待寨中士卒将礼物装上大船,江东一行与庞山民一同登船,那凌统于船头甲板,复杂的看着船下甘宁,许久之后,对甘宁道:“今日你饶我性命,日后沙场相遇,吾亦放你一回!”
“届时别被甘某再次捉住,便算你有些长进!”甘宁说罢,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性格!”
大船扬帆起航,甘宁率水军相送,庞山民与鲁肃二人,想起适才寨中之事,嗟叹不已,皱眉苦思半晌,鲁肃对庞山民道:“山民,如今凌将军已死,这公绩之事,还赖山民于尚香小姐处,多作劝解。”
庞山民闻言亦叹,对鲁肃道:“自当如此,只是庞某所求之事,亦须子敬相帮,仲谋将军对刘景升之忿,亦是这杀父之仇,如今黄祖授首,江东也当将这仇隙,放下才是……”
鲁肃闻言,轻叹一声,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鲁某自会于仲谋处多多建言。”
沿江南下,不消半日,便抵柴桑,距孙权所在吴郡,还有一日之程,只是听闻鲁肃说起,如今周瑜正赋闲在家,庞山民便于这渡口下船,欲与周瑜一叙。
二人下船,踏上柴桑地面,鲁肃对庞山民此举,极为不解,对庞山民道:“先前山民对公瑾讳忌莫深,今日却主动寻他,此举倒是让鲁某奇怪的紧。”
“我荆襄若要与江东交好,终归是要过公瑾这关。”庞山民说罢,笑道:“且先前各为其主,如今庞某却是与江东联姻,如此关系,这公瑾总不至于对庞某避之不见吧。”
“休要背后戏谑公瑾……”鲁肃闻言,不禁笑道:“鲁某观之,唯有你庞山民睚眦必报,会时常做出这闭门谢客的行径!”
二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至大都督府,鲁肃本是周瑜府上常客,往来府中,早已不需通报,待二人入得厅堂,庞山民便闻堂中琴声,如高山流水,优美动听,不禁脱口赞道:“江东常言‘曲有误,周郎顾’,此言诚然不虚。”
庞山民话音刚落,琴声便是一断,那周瑜于堂中见鲁肃与庞山民联袂而至,先是一愕,继而笑道:“怪不得周某今日一早,便心绪不宁,原来是这府上,有恶客登门……”
“公瑾是说山民为这恶客,还是说鲁某是这恶客?”鲁肃闻言笑道:“你二人初见之时,便针锋相对,如今再见,还是这般,倒是叫鲁某好生为难。”
鲁肃说罢,堂上三人皆笑,庞山民遥遥望见,周瑜案上琴旁,还摆着一本书册,甚是眼熟,对周瑜笑道:“公瑾亦喜欢看这坊间故事不成?”
周瑜看了一眼琴旁书册,苦笑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你当我不知,此书乃你荆南所为?”
“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庞山民闻言笑道:“江东周郎,本就风流倜傥,若游戏花丛,必无往不利……”
“你二人能不能消停一些,鲁某如今已是头痛不已。”鲁肃又闻到二人这话语之中,针锋相对之意,连忙劝道:“公瑾雅量,这庞山民远来是客,为全我江东礼数,还是招待一下的好。”
“看在子敬面上,今日不与你争辩。”周瑜说罢,起身一礼,对庞山民道:“还请上座。”
“庞某亦看在尚香面上,今日饶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