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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河见顾盼儿不答应也没辙,虽然有些恼,可到底是生不起这气,毕竟这事是他自己做得不对,跟闺女无关。
这一路回去就一路琢磨着要跟张氏怎么说,过完年以后小豆芽就要去参加童生试了,不管这考没考上,顾大河都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特别有面子,可还是如此分着家的话,说不准会给儿子带来影响。
顾大河一是舍不得张氏,二是担心给儿子带来影响,三是一个人在外实在是辛酸,身旁没一个嘘寒问暖的。
刚回到小院子门口就见到顾全福在院子里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顾大河这眉头就皱了起来。有些不愿意见到顾全福,因为顾全福总叫他回老屋那边,顾大河现在是一点都不乐意回去那边了。
回去一次心凉一次,现在都凉透了,半点都不想踏进那个家门。
如猜测中的一样,顾全福就是来劝顾大河回去的,还说周氏那个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云云。一句周氏活不了多久倒是说到了顾大河的心坎里面去,并不是说这样就会待见周氏,而是觉得周氏快要死了,真的没必要再计较些什么。
就当顾全福说的是真理,这人是老糊涂了,所以才办了那么多傻事。
“爹你就别劝了,你一个人要是忙不过来的话,我就给你雇一个人,总不会让你给累着了。”说到底顾大河是不乐意回去,唯一想回的就是小豆芽那个家,因为那才是他的家。
顾全福见还是劝不动顾大河,这心也是凉了去,不过听顾大河说雇人,倒是没有拒绝了去,只是嘀咕了一句‘外人哪能比自己人好啊,可这自己人要是不帮着也没办法,只能用外人了’。
听到前面的时候,顾大河还以为顾全福不要雇人呢。
不过说好了给雇人,顾大河也没有食言,应了过年以后就给雇个人过来照顾周氏,让顾全福放心回去过年。
到了腊月二十九时候,在外面干活的顾大海也回来了,带着李氏与顾来田,老屋这一家人算是除了老三这一房的人,又齐全了去。
这年少了周氏在那里叽叽歪歪的,倒也过得挺轻省的。
到了年三十的时候,顾大河终是拉下面子去找张氏,并且是破罐子破摔,当起了无赖来,不管张氏怎么撵他,他就是不走,死赖在家里了。
如此张氏也拿他没有办法,也跟他生不起这个气,便由他去了。
顾大河在家里头过年,最开心的莫过于小豆芽,这过完年小豆芽就十岁,现今的小豆芽已经十分懂事,再加上读了不少圣贤书,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基本上不用为他操心点什么。
看到如此的小豆芽,顾大河未免唏嘘,感觉自己错过了许多。
再看似乎又年轻了一些的张氏,顾大河心脏怦怦直跳,感觉又回到了初见张氏的时候,面对着张氏竟然有些害羞,红着脸不太敢与张氏说话。
可张氏没感觉自己有多大的变化,看到顾大河一副别扭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顺眼,以为顾大河是因为在家里过年,所以才觉得别扭不舒服,顿时这胸口的火气就蹭蹭蹭地涨了上来。
边撸袖左右看了看,看到个大瓢子,随手抄起来就砸了过去。
☆、姗姗来迟
“你要是瞅咱不顺眼就甭待在这,省得老拿那怪眼神瞅咱。”感情张氏是误会了,以为顾大河那是看不惯她的眼神。
殊不知这看不惯的确是有那么点,可这不惯是因为张氏好看了许多,让他有种心跳加速又回到当初二人相见的时候。
也正因为如此,这一瓢子砸过来,顾大河愣是没躲开。
砰!
顾大河被砸了个倒仰,四脚拉叉地摔到了地上。
张氏顿时就是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没想到自己的力气竟然变大了许多,见顾大河一副晕呼呼的样子,顿时这气就消了。
“喂,你没事吧?”张氏小声问道。
顾大河挺坐了起来,摸了一下脑瓢子,嘿嘿傻笑:“没事,没事。”
还说没事,这人都砸傻了。
顾留儿幽幽地看了一眼顾大河与张氏,又默默地低下头刻着佛珠子,不知那老和尚上哪里弄了这么一盆菩提子,让她在上面刻下比蚂蚁还要小的字,这让顾留儿感觉老和尚不是疯了就是在故意整她。
只是南无和尚的样子很认真,顾留儿只好选择沉默。
这大过年的都要刻,顾留儿这心里头也是有火,给南无和尚记了一笔帐。
就连小豆芽也没有闲着,到现在还在写着对联,这是给村民们写的。因为小豆芽写的字好,村民们都乐意找小豆芽写对联。本是想要找顾清的,但想到顾清考到了解元,要准备上京的事情,村民们便不好打扰顾清,退而找其次。
顾大河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小豆芽正好将最后一副对联写完,正要交给旁边等着的小伙伴,没想正见到自家老爹丢人地摔到地上,小伙伴在一旁偷偷地笑着,并且忍笑忍得很辛苦。
小豆芽见状无语,赶紧将小伙伴打发回去。待小伙伴离开以后,小豆芽才对顾大河说道:“这大年三十的,爹你咋那么丢人呢?又不是三四岁的娃子,你这都是快三四十岁人了,还坐在地上,快起来吧你。”
顾大河闻言讪讪地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
张氏瞪了顾大河一眼,将瓢子捡起来,扭头就回了厨房里头。
顾大河这才小心靠近小豆芽,低声说道:“宝哥儿,你有没有发现你娘变得好看了许多?”
小豆芽点头:“爹你不会才发现吧?娘可不止是变好看了,而且看着还年轻了许多。爹你那是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这年头光棍和鳏夫多了点,娘她去到哪都惹桃花,天天都有好多人来打听娘,想要将娘给娶走咧!”
顾大河闻言心中一惊,赶紧就说道:“你可得小心了,你娘那人缺心眼不懂,你难不成还不懂?这年头就没几个好人,那些人说不好不是看上你娘,是看上这家里条件好,想要占便宜呢!”
小豆芽立马反驳:“胡口,不少还是有钱人咧,比咱们家强的也有不少。”
顾大河心中一突,赖皮道:“那也是不怀好意。”
小豆芽面色古怪:“怀不怀好意咱的确不知道,不过谁见了娘都说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出几个跟娘这么好看的。”
“宝哥儿,这你就不懂了,这看人绝对不能光看脸。光看脸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子也过不长。”顾大河语重心长,就怕小豆芽一个把关不好,让张氏嫁出去了。
然而小豆芽的面色更加古怪了,说道:“难道爹你当初不是一眼看中娘的脸了?”
顾大河:“……那啥,咱不还看性子么?”
小豆芽冷笑:“第一次看见,连一个字都没说过,就能知道性子了?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顾大河噎住,瞬间无语了。
小豆芽却没有听过,继续说道:“爹要是那么聪明,怎么就没看清我爷奶是什么人?要知道我娘可是跟着你吃了十好几年的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大河更是无言以对,很想挖个坑先把自己埋住。
这些话顾大河一点都不爱听,也不乐意听,每一次被提起来的时候,总是那么的郁闷,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可偏偏小豆芽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大河想生气也气不起来,只能一个劲地郁闷着,一口老血哽在了嗓子眼那里。
回忆是那么的不堪回首,顾大河一直以来都选择性地去忘记,只是总被时不时提起。
“提那个干啥?现在不是挺好的么?”顾大河眼巴巴地瞅着厨房那里忙碌着的张氏,将袖子撸了起来,小声问道:“你说我要是进去帮你娘,你娘她会不会拿着瓢子把我给赶出来?”
小豆芽撇嘴:“你自己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顾大河摸了摸刚才被敲到的地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敲就敲吧。就跟大丫说的,这面子跟里子都丢光了,还要啥面子,这不要脸一点说不定还能把媳妇给哄回来咧。
刚被顾大河休那会,张氏是一点都不习惯,这十好几年都是两个人同床共寝,突然就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一张床,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能渐渐习惯。现在有没有顾大河,其实也没差多少,张氏这心也着实是淡了许多。
如今看到顾大河死皮赖脸的样子,张氏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感觉。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孤单,偶而还是希望身旁有个伴,而真要选一个伴的话,张氏还是比较希望这个伴是顾大河而不是其他人。
所以看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