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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长若强行要征收这茶籽也未尝不可,不可在此之前,李师长最好贴个告示,跟老百姓说清楚是你李师长奉司农大人的命令来征收的,跟咱县衙没有任何关系。”县老爷说着直摇头,就算是这样,县老爷这心里头也不高兴着。要是老百姓们都能得到茶粕,这产量定然就高了。
这产量一高,不止老百姓们高兴,自个的业绩也进了一步。
等到自己三年任期满,升职什么的,估计也不在话下。
可被这么一搅合,这产量铁定回到原来的样子,还有个毛业绩可言啊。
李师长闻言嘴角一抽,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还真不乐意干,就想着要么直接就到那顾夫人家中,要求顾夫人去寻茶籽,然后悄悄地运到京城好了。
可一想到那顾夫人,李师长这嘴角更抽了,那可不是个会听话的。
不过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莫不成要自己带人入山?嫌命长了才干这事。这大司农还真不是东西,就算是要茶籽去种,应该也要不了这么多吧?毕竟这茶油树是可以裁枝种的,估摸着这大司农想要自个用呢。
这老匹夫,不止死抠,还奸诈!
因为大黑牛还十分虚弱的原因,顾盼儿到底是没有管家里头的七亩地,将在田里头忙活的长工给叫了回来,把家里头的地给犁好收垄,然后在顾盼儿的指导下施肥,再剪红薯秧子种上。
顾盼儿教完以后就去了药房,这一闭关就是整整七天的时间。
本来顾清还因为顾盼儿不听话懒惰而有些生气,可随着顾盼儿进入药房的时间越来越长,都长到他的肩膀都要完全好了也没见出来,顾清不免就着急了起来,时不时到药房外面去看一眼,可不管怎么看那扇厚厚的门都没有打开。
“这红薯都种完了,大黑牛也出来活动了,这疯婆娘还不出来。”顾清不想承认自己是在担心顾盼儿,可随着时间越久顾清就越是清楚,尽管不乐意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有那么点关心这疯婆娘。
药房内的顾盼儿先是将火莲子服下,炼化之后又将莲蓬吃掉,最后才将火髓吞噬,可这吞噬的过程并不好受。毕竟这与黄阶之躯吞噬温度能达几千的火髓实在太勉强了些,饶是这火髓再是温和,顾盼儿也差点控制不住要爆走。
好在这具躯体经过淬炼以后,筋骨变得更加坚韧,否则真无法抗住。
正在努力吞噬火髓的顾盼儿并没有看到,当她吃下莲子的时候玉罐内本来还在打架的两条蛇停了下来,吞噬莲蓬后则分了开来,待到吞噬火髓时烈火蛇悄悄地顶开盖子爬了出来,向顾盼儿爬了过去,然后在顾盼儿的头顶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成一坨直接睡了过去。
若是这坨不是红色的话,还真像顶了一坨粪了。
而另一条白玉般的蛇在红蛇出去以后,也顶开盖子瞧了瞧,瞧见顾盼儿浑身是火顿时吓得缩了回去,直到过了一刻钟,才又一次将盖子顶开,瞅一会又缩了回去,如此来回数次,终于忍不住从罐子里头爬了出来。
顾盼儿头顶上的红蛇突然抬头,吐着红舌盯着白蛇。
白蛇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往罐子里钻,可是盖子在它出来的时候已经盖上,它又没长手脚,怎么也掀不开盖子,吓得干脆就躲在了罐子后头。
之后又探头看了看,却见红蛇再次缩回去闭眼不动,可白蛇也不敢动了。
谁也不知这两条蛇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顾盼儿看到这一幕也会大为不解,毕竟这两条蛇本来是不相上下,不分胜负的,可转眼间这条红蛇就威武起来,而这条白蛇则是怂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怂,按理来说害怕了就会逃走,它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
水县司家。
南雨初醒来时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半点记忆,甚至连自己的枕边人司淮山也忘记是谁。
这种情况司淮山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总归人已经醒来,记忆什么的可以慢慢来。毕竟已经躺了近二十一年,能醒来已经很不错了。
好在南雨的记忆并不是永久性失去,慢慢地就恢复了过来。
不过南雨的记忆仅停留在二十一年前,对这二十一年来的事情毫不知情。有一部份记忆则是在醒过来后的第二天猛然想起,当即抓住司淮山的手,急急说道:“小心秦贵妃,她并非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她身边有一小女孩十分古怪。”
司淮山听罢惊讶,却皱起眉头告诉南雨:“秦贵妃现在已经不是贵妃了,早在十八年前就册封为皇后。”
南雨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么安皇后呢?”
司淮山吐了两字:“难产。”
“又是难产!”南雨昏睡了这么多年,脑子并不灵活,事情只要多想一点就会感觉无比的头疼,此刻想要动脑子去想清楚这件事,却倍感头疼。
“你先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司淮山无比担心地看着南雨。
转眼二十一年过去,南雨因为躺在冰棺的原因,容颜并没有多少变化,现今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五岁的样子。可司淮山却因为这些年的沧桑,整个人老成了不少,面对着南雨,司淮山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胡子都不敢刮掉。
生怕露出一张老脸出来,会被南雨所嫌弃。
可南雨醒来之后却始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动用着她还没有被完全冻死的脑细胞去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企图从其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不行,你快去查一下!一定要将秦贵妃查清,特别是那个小姑娘,当时看着不过十四岁的样子,现今天就算是过了二十一年,她也顶多才三十五岁。我身上所中的阴冥掌,就是那小姑娘从背后给了我一掌。她以为我没有看到,事实上我倒下去的时候,余光将她的脸看得一清二楚。”南雨最担心的这是这个,阴冥掌为大楚国禁炼的功法,在江湖上被称为禁术,可却在那个小姑娘身上看到。
这么多年来,司淮山一直在查当初是谁伤害了南雨,可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有时候明明就查到了一点线索,可很快就会被掐断,无形中有一只手在阻挡着这一切。
隐约中感觉不对,才放出去消息,南雨难产身亡。
可饶是消息再隐秘,南雨活着的消息还是被不少人探知到,还曾试图派人前来刺杀,若非南雨一直无法醒来,估计来人还会继续不断。
如今南雨虽然醒来,司淮山却不敢将消息传出去,知道的只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人。
直到南雨醒过来的第七天,司南才将这消息告诉顾盼儿。
而南雨休息了七天以后,这脑子才终于没再那么昏昏沉沉,记忆也不再那么的断断续续,偶而间还能想起不少的事情。不过大过数都是昏迷前三年的记忆,再往久的点的就难以想起,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些记忆也让南雨想起了不少事情。
而听说安皇后身亡,南雨便急急问起安太傅的情况。
司淮山告知南雨,安皇后身亡以后,安太傅虽然很是难过,却打算一心教导好被立为太子的楚晗。只是好景不长,继安皇后身亡以后,安太傅高徒于鹤被举报叛国,彼时离安太傅次女与于鹤成亲之日只差一天,却只得匆匆取消了亲事。
于鹤不似包藏祸心之人,自小无父无母,由安太傅亲手养大。出了此事安太傅亦是四处奔波,上奏请求明察,可情况却是急直而下,没过多久就传出于鹤在牢里自杀的消息,安太傅所做一切皆成了一场空。
虽然最后查出人是被诬陷,可这人到底是去了,此事也不了了之。
一月后安太傅将次女嫁入司家……
说到这司淮山不免尴尬,小声解释道:“此事我只说与你听,你不可道与他人。安太傅安雅当时已经怀上于鹤骨肉,而安太傅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我司淮山,便将安雅嫁了过来!不过我对天发誓,我对这安雅并无半点想法,不过是受好友于鹤还有安太傅所托,照顾其母子二人罢了。”
南雨哪有心思管这个,赶紧催促司淮山继续说下去。
司淮山感觉自己被忽略了,很是不爽快,可见南雨一副着急的样子,还是赶紧又再说了出来。
安太傅将次女嫁与司家之后,便辞去官职,带着幺女移居平南,过着深入简出的日子。未过几年,安太傅幺女不知何故被文将军相中,以强硬手段将之纳为贵妾,安太傅早已不在朝廷,尽管有还有威望,却无力阻止。
本以为事情再坏也不过如此,不曾想半年后传来幺女遇山贼失踪一事,恐是落了个尸骨无存,安太傅一生无子,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