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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聪明。'笑着解除了幻觉,骸再没有多看斯缔维亚一眼,对着白兰说,'回总部吧,我有点累了。'
9
密鲁菲奥雷总部。
白兰虽然知道骸今天火气很大,不过,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是因为那件事,明明都已经过去五年了啊。。。所以,当骸把那一叠资料丢到他面前时,即使脸上面不改色,但心中还是微微惊了惊的。
'解释一下吧,白兰。'从彭格列那里得知这件事后,他就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白兰做的事,未免太不可理喻。
'我没什么好说的啊。'笑眯眯的样子好不无辜。
'没什么好说的?可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对入江说谎?五年前入江亲人的那件事,根本就和你毫无关系!那是彭格列高层瞒着泽田纲吉和守护者的擅自行动,伪装成是你的命令,目的本来就是要挑拨你和入江的关系!你为什么要说成是你的命令,故意让入江误会?'
白兰还是笑着,目光稍稍有些游离,问他为什么。。。其实也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就那样也不错,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就那样拦过来也挺好的,还省了他亲自动手。左右,他想达到的效果,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更何况,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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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白兰坐在沙发上吃着棉花糖,闲着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文件,真是闲啊,好无聊,早知到这样就不该放小正的假的,至少他来陪陪自己也好。如果这一世就这样过下去,有没有可能呢?只是这样。。。
'白兰大人,那个,入江大人回来了,要来见您,我们怎么也拦不住。'电脑上毫无预兆的连上了视频。
小正回来了?怎么这么快?他没记错的话,他才刚开始休假吧。'没关系,让他上来吧。'
'白兰大人!'他房间的门被少见的粗鲁推开,入江的神色很不好,脸色苍白的吓人,喘着粗气,眼眸都染上些许血丝,看得白兰很有些心疼。
'怎么了,小正?'从沙发上站起,走过去,拉他到自己身边,关切的问着。
入江的眼神很无助,看着白兰,不会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事情一定不会是他所看到的那样,一定是别人伪装的。因为,因为白兰大人根本就没有那样做的理由啊,他不该怀疑他,但是,一定要问清楚。
'白兰大人。。。'开了口,但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入江咬紧了同样苍白的下唇。
'到底怎么了?'太奇怪了,只是回日本去度了几天假,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副样子,这么失魂落魄的。。。
右手不自觉的拉住了白兰的衣袖,调整了一下呼吸,入江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白兰大人,这一次,我回去日本的家里了,我看到我的母亲和姐姐都被人杀了,根据现场的状况,我想问,这是不是白兰大人你的命令?'
白兰的思绪有一瞬间觉得莫名其妙,正条件反射般的要否认,却在话出口的那一刹那停了下来。然后便想放声大笑,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一世也终归还是一样的结果,什么都不会改变!
他不该妄想的,有了过去那五世的回忆,他不该还心存侥幸!不该,不该的,这过去的一切不该再重来一次,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也就够了,小正他,就不必了。
心中有再多的波澜万千,白兰脸上惯有的笑容并没有减了半分,甚至那目光,也没有半分动容,还是笑盈盈的看着入江。
'那个,白兰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你,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见白兰没有回应,入江慌张的以为白兰在生气自己的怀疑,急急忙忙的道着歉。
白兰微微眯起了眼,现在的你是这么相信他啊,这么相信他,等一下这种相信破碎的时候,你是会很伤心的吧,小正?但是,他还是要这么做,别的什么相信都不需要,只是请你相信他这是为了你好吧。'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啊?'
'因为小正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嘛。'白兰笑着,笑得很灿烂,一如既往的灿烂。
入江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都停止了运动,冰得吓人,脸上是满满的惊谔与不相信,'是。。。真的?'
'当然是。'
'可。。。'
'想问为什么?'白兰用那样不在意的调笑语气说着话,脸上的笑容那样刺人,直叫人痛入心扉,'说起来,我好像不记得了呢。'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入江只是呆呆的站着,目光中已不见焦距。
白兰对此完全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走回到沙发旁,拿起那些文件递到入江面前,用如常的语气说道,'既然小正的假放完了,那就回来工作吧,这些文件就拜托了。'
抬头看了白兰一眼,入江的眼中是那样深沉的痛苦,看得白兰心悸,却面不改色。入江拿了文件,用一种强忍着泪水的表情问道,'白兰大人,还有别的事么?'
'没什么了,小正要是没事了,也回去吧。'
'那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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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君,这些资料,你是去问纲吉君才知道的吧?'白兰少见的叹了口气,看着骸。
骸火气还没消,只是有些冷淡的说,'你要是担心这件事会让入江知道,那大可不必,我对彭格列说了,暂时不要告诉入江。'所有的事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现在再将事实说出,什么好处都没有。而且,就算是自私也好,他,并不想让入江知道。
笑着揽住骸亲吻,白兰拥他在怀里,'既然你不想让小正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的话,那么这些东西就毁掉算了,反正也没有存在的价值。顺便和纲吉君谈谈,让他也保密就好。'
'。。。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让小正恨我,最好,根本就不要爱上我。'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骸的目光平静,但无法不疑惑,无法不心痛。白兰,留在你身边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无法理解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到底在计划些什么,你那样爱的人你可以狠心推开,对他却又会有偶尔的歉意。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有什么在束缚你?是那个所谓的,轮回之约么?
'骸君,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温温柔柔的吻着他,白兰这么说着。知道得太多只会太累,他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绝对比什么都知道要幸福。只是,能明白这一点的人,实在太少了。
骸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用那样笑容回应着白兰。只是在心中有一些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白兰,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和地之间的距离,也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你知道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着别人,我们却还要固执的相守在一起。心不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兰,我不相信你会不懂,那么,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10
彭格列总部。
等到入江把该送的东西送到迪诺那里,再谢绝对方的邀请回到彭格列总部,已经是当晚的深夜了。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入江实在是觉得自己太累了,真的太累,怎么会不累呢?
没有人能在承受了那样的大悲大喜后,还能无动于衷的。不,这话应该是说错了,他所感觉到的,没有喜,只是悲。。。还有悔恨。可他能说什么呢?要是人也能像机器一样,只要按下个键就能什么都不去想,那真是太好了。那么他也不必,如此的痛苦了,那么发生任何事都不会令他动摇了。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自嘲的笑了一下,推开自己研究室的门,黑暗中有人,是。。。泽田?他顺手开了灯,奇怪的看着对方,泽田他一直在这里么?不会吧,他找东西找到这种时候么?'泽田,你怎么待在这里也不开灯?会吓到人的。'
纲吉从椅子上起身,下唇被他自己咬得紧紧的,看着入江的目光极其复杂,欲言又止。他怎么还有脸见入江呢?原来让入江一直以来都那么痛苦的事,其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家族,而和白兰没有半点关系,这让他现在怎么面对入江?虽然骸让他不要说出来,而且这似乎也是白兰的意愿,但他真的是太过坐立不安了。
'怎么了,泽田?'好奇怪的表情,好像他欠了自己一大人情似的。
勉强挤出个笑容,他很努力的使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无异,'没事,在这里坐得有点久了,稍微有些闷。倒是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越过他想去开窗的动作停顿了,入江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暗淡下来,他浅浅的说道,以一种故意做出的不在意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