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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儿,搁谁谁也敢呀!这下村里人都得掂量掂量对人家的态度,要想占着本村人欺负人家,恐怕哪个的骨头也没这铁硬。
盘炕的人老家在北边儿,这活计早年是做惯了的,林泊宁他们的屋子又少,帮着搭把手一天下来就弄完了。顾璟看着宽宽大大四五个人躺上去都不挤的火炕,想着想着就想歪了,一双眼睛老往林泊宁腰上、腿上和屁股那儿斜。
林泊宁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翻找出一瓶普通的白酒,提上就招呼他家顾黄豆:“走,黄豆,咱去邻居家串门儿。”说着不理顾璟拉开大门往外走,顾璟连忙跟上。
“在么?”林泊宁拍门喊。
刘四婶子迎出来,看见跑在前头的顾黄豆就笑了下,忙招呼他们进去。
林泊宁把酒递过去:“给大爷带点辣口的,不是什么好酒。”刘四婶子连忙推脱,这酒在现在可是好东西,不说别的,这么冷的天喝上口就暖和的很。林泊宁哪会再拿回去,四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进了院门就看见从东边屋里冲出三条威风凛凛的大狗,就是一般家里养的称作“黑子、虎子”的土狗,一看就照料的极好,那精神气儿,就是一般纯种狗都及不上的。小奶狗儿顾黄豆倒是大胆的很,跑前头,直着脑袋,从那三条大狗龇牙咧嘴,喉咙里还发发呜呜的恐吓声。
那狗很听话,四婶子唤了两声就回东屋去了,其中一条像是对顾黄豆很感兴趣,凑上来想嗅嗅的时候被四婶子跺脚撵走了。
顾黄豆神气的跟他们进了屋,林泊宁这才知道为什么这大爷鲜少露面——椅子上坐在个极精神的老头儿,下面的一条裤管却是半空的!
闲话中大妈和大爷也不避讳,老两口儿指着裤管道,这是早几年进山的时候,在老林外头,倒运遇到饿极了的熊瞎子,摔断了腿,若不是身边那几条狗,恐怕老命就搭上了,饶是这,也因为骨头摔得太碎,血流的多,这腿没保下来。老头儿指着外头说:“这是狗第二次救我这条命了,为着这,我家原来一窝五只狗,有两只连着生他们的老狗,都没救回来,外面还有一只,伤到了后腿儿,现在走路都不稳当。”
……说了会子话,林泊宁似不经意的提起小石坡来。
老两口对看了眼,脸色变得不大好,但显然也得了信儿知道他们会来问。
“先前,咱们村虽然穷,地方也偏,但是因着地多又能分到不错的房子,倒是有人抢着来,只不过第一拨就出了岔子,你们俩算是第二拨。”老头儿小心翼翼的卷了点烟丝在粗纸里,点着了,吐出一口烟说。
“来了十一个,都是年轻后生,说是在大城市里上过学的,学里遭灾,联系不上爹妈,被分到这处来了。看着全是白净没吃过苦的,村里人体谅,能帮也就帮一把。”说到这里,老头深吸一口气,捺下愤怒的神色。
“谁能想到这些有文化的后生品性能坏成那个样子!村里本来都商量好了,各家各户的出点粮让这些后生出些力气帮着干些活,大家帮衬着把一冬挨过去再说,没想这些后生压根就不愿意动手干活,知道村里的田和屋子不能卖之后,就把主意打到村里人身上!”夹着烟卷的手抖了抖,狠狠吸一口,李四叔才又道:“那些畜生想着娶了村里的闺女,叫岳家养着他们!这还不说,村里闺女本来就少,这年景在外头打工的好几个都联系不上了,更是稀罕的紧,这些人想娶人家,却是要逼着人家闺女不得不嫁!”
听了这几句,林泊宁两个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却不想李四叔又扔出个炸雷来:“他们绑了个闺女,竟还把人家闺女的嫂子也给抓了……俺们去的时候,那些畜生都在,那小媳妇烈性,救下来当场就撞死了。那闺女死也不能嫁给那样的人呀,半夜跑出去,到第二天晌午才找到,是存心不想活了……给活活冻死了。咱们抓住的糟蹋人的两人,被她家和村里人给砸了,村长亲自带着人去县里自首的,县上查了半月,就叫村里自己掂量着办了,村长做主把剩下的几个关小石坡去了。”
气氛跟凝结了似的,好半晌,李四婶抹抹眼角:“好好的一户人家就剩下三口,他娘都疯癫了……”
……
回到自家,两个人对看一眼,其实这事儿对两个人的触动没那么大,在生化世界逃亡的一路,见过更惨的,就是林泊宁,心也磨得硬了。不过这事儿给两人提了个醒,这毕竟不是正常的时期,现在有之前的基础面前还维持着,老百姓也多是道听途说,虽然已经警告过人们这种低温会持续下去,或许是很多年,但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明年春天大多数存粮被消耗的时候才是混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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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O(n_n)O谢谢青木鱼亲扔的手榴弹,抱住么么,握爪,谢谢对鱼的鼓励~~~
这章是过渡章,下一章正式进入大灾末世的混乱挣扎求存!缺少粮食还不能像生化那样收集、猎杀变异兽,这里的生存更难。
日子可不是这么好过的,跌宕起伏神马的~~~
嗯,后天世界里不会写太多,大概还有几章就完事了。木木异能提高,木系神马的,还有空间……
49章
这一冬过的乏善可陈;但对于顾璟和林泊宁夫夫来说,却是他们自打捅破了窗户纸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平实静好,不必分离、没有压力;并且两人真正成熟到能无视闲言碎语并且承担言论带来的后果,当然;在这样的世道里;显然没有那么多人有闲心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抨击这种不道德感情上。
已经是阳春时节,往年的时候早就草发新芽、鸟语花香;万物萌动了;而今年眼见快到四月了;依旧白惨惨的;气温虽比冬天升高了些;但是距离春天播种生发的温度还差得远。
村里人已经慌了神,村长带着村里的后生天天往地里跑,心急火燎的嘴上都起了大泡。但雪上加霜的是,就连适应南方温暖气候的不少树木都没有一丝发芽的意思,倒是有限的几棵落叶松倒是蔫了一阵之后,长得愈发的好了。
看这样子,水稻是种不成了,村里只好分班让村民们守在市里农科院附近,前一段日子传出消息说上面可能会有一部分抗寒的粮食种子发下来,各村都生怕抢不到,就连晚上都有换班的,不敢稍离。朱崖村偏僻难出,不像其他村可以一天轮两班儿,常常是几个年轻人硬扛一整天,城里的饭食愈发的贵,就这还常没有卖的,卖也是拿粮食换,村里人舍不得那么些粮食,就常揣着几个馒头啥的打发过去。
林泊宁和顾璟也当值了几回,倒和村里人熟络不少。
这天,还没过晌,就听见村口的久已不用的大铜钟梆梆梆直响,除了新来的林泊宁一家子,村里人都知道那是村里的示警钟,早年的时候朱崖村时常被山上下拉的野兽冲进村里伤人,村里有好几口钟就是管这个的。
等林泊宁两夫夫和顾黄豆在李四婶子的拍门中一起跑到村口,却发现是昨天和今早去换班的守着农科院的村里人,村长捂着被砸破的脑袋也在里面:“快,快!拿家伙式!后头那些都追到村里来了!”
村民慌忙从临近的人家拿出铁锹、锄头等,林泊宁眼一扫,发现几乎每个回来的人身上都有伤,就连两头拉车的骡子身上都有,骡车上堆着满满的麻袋。
村里人拿着“武器”一窝蜂的都往外头涌,正迎上追来的人,大家伙儿一看都有些愣神,穿着羽绒服,围得严严实实的可不就是城里人么,怎么会和村长他们起冲突,那几十口人见村民都出来了,撒丫子就跑了,边跑还边回头,林泊宁觉得他们的眼神怪异的很,像是记了仇的狼一样。
村长头上的口子不大,简单包扎下,村民就忙忙问事情原由。
“都疯了,饿疯了!现在城里除了市区那一小块有军队护着,其他地方都乱了!从省里发下的种子,一路上要不是和其他村一块照应着,就得被抢光了!”
村民惊骇的瞪大眼睛,一个长得白净的年轻小伙道:“不能吧?城里不是有部队管着的吗?”
“怎么不能!这没饭吃,部队能有啥办法,听说以后要各村管各事呢,部队【文】管把重【人】要地方【书】围起来【屋】。咱们以后出去都得小心着点儿!”一个丝丝呵呵叫婆娘给往脸上点紫药水的中年汉子不客气的道。
城里发下来的是经过试验的春小麦和气候适应性强的大麦种子,麦种并不多,分到各家各户手里就更少了,看到林泊宁他们也分了半袋子,就有人不满了:“凭啥呀,他一个新来的,啥都没为村子做过,房子和地都是村里给的,还能分上和俺们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