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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能耐做出鞋来,林泊宁就在空间里扒拉出两双大码的厚长皮靴,三两下携了鞋底子,把剩下的鞋面给缝到椭圆形的岩木板上,木板上的小孔还是顾璟事先用火针烧出来的——到了这个不用多大战斗力的后天世界里,顾璟对异能的控制反而哗哗往上涨。
末了,林泊宁给鞋子铺上用厚异兽皮绞的鞋垫儿,再穿上用尖牙兔腹部软皮缝双直筒长袜,套在棉袜外面估计也就不冷了。看着剩下的边角料,林泊宁想想也给儿子舀了四只小鞋子,简陋的很,小块岩木班上用兽皮包起来就完事了,当然,他们也没想着让顾黄豆在雪地里跑,只是毕竟是大白熊这种威武的大型犬幼崽么,总得有下地活动的时候呀…
林泊宁缝着帽子,顾璟在一旁床上翻捡被林泊宁倒出来的一堆防护衣和变异兽皮中,寻找合宜的毛皮,尖牙兔的皮毛怎么也比不上变异狼和变异熊皮来的暖和。他身旁还有两个大背包,他们需要把风雪过去之后的装备整理出来。
整整两天一夜,暴风雪终于停了,久违的太阳露出了笑脸。城市已经成了一片雪原,许多低矮的建筑都被深深的埋在底下,稀少的活下来的人欢呼雀跃,但前路依然渺茫和无光——
北半球大部分陆地都被冰雪覆盖,南极冰盖也延伸许多,全球大幅度气温变冷,海平面下降了几十米,可以预见的是今后气候只能用“干冷”两个字形容,大量喜暖性动植物会灭绝。而活下来的人类将如何生存下去,被冰雪覆盖了家园的人们该怎么办,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地位和力量将怎样重新排布……
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即使冷冽的凉气让他打了一个哆嗦也忍不住,林泊宁抬头看:湛蓝清澈的天空,这是原本只有在高原上才能有幸看到的景色,人类有多久没见过这样干净的地球了?
顾璟伸手给他把帽子垂下的长耳朵系在下巴底下,整整围脖,牵起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向前面走去,鞋底下绑了长条的木板,这雪厚的很,还没形成密实的冰川冰,万一陷下去,可就不好了。
背着土黄色的大大的登山包,林泊宁和顾璟两个一身皮裘衣裳,都是在雪地里不怎么显眼的黄白色毛皮,连带着皮帽子、皮手套,让他俩看上去很有北极土著爱斯基摩人的风范。
“呜~”从顾璟胸前背着的小皮兜子里伸出一个小脑袋,顾黄豆黑溜溜的圆眼睛好奇的看看外面,然后两只小前爪搭在了兜口上,冲旁边的林泊宁欢快的汪了一声儿。
“想要下地?冻掉你的爪子!”顾璟吓唬它。
林泊宁丢个白眼给无耻吓唬儿子的人,带着厚厚手套的手笨拙的拍拍小奶狗的头,示意它听话。倒不是林泊宁不想背它,而是这小家伙长得比一般小狗儿都快,穿着这一身笨重的行头,还背着个掩人耳目的大包,林泊宁的小肩膀压根就挎不上皮兜子的两根背带儿,勉强挎上了也往下滑,顾璟又舍不得他受累,于是两人的儿子就自然而然的归大狗老爹背着了。
大白熊犬适应能力强,原本就是在各种气候条件下,在比利牛斯山脉陡峭的山坡上保护羊群的犬只,但是顾黄豆只是只幼犬,再者和比利牛斯山脉气候不同,现在温度直逼极地气候,纵使大白熊犬长得酷似北极熊,也没有人家那肥厚的脂肪庞大的身躯来抵御严寒呀,两个爸爸可舍不得自家小肉球似的儿子在雪地里跑,那一身白毛,若是出点什么事儿都难以用眼睛找出来。
顾黄豆蹭蹭他的手套,惹来一声轻笑,林泊宁看着精神气十足的小奶狗儿,心里头思量:看来罗侨异能凝结的水对它的作用不小,明显就长得快了,继续用异能水喂它,指不定过些时候它就不怕这种气候了呢。不自觉的将精神力探进空间里,嗯,当初几大桶水就剩下一桶半,看来得省着点儿,随即抬头跟顾璟道:“罗侨当初给的水不多了,咱们两个就不用了,省下给小黄豆罢。到晚上的时候,收集些雪来,咱们过滤些雪水凑合着吧。”不放心的用感知“看”了下小家伙的后腿,林泊宁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把自个儿当成异能者,要不然当初直接给小家伙用罗侨给的水治疗就好了,也不用留下那么一个粉色的疤。
顾璟点头,拨弄下胸前的小脑袋:“过些日子,喂些变异兽的肉给它吃吧,你看这几天把小东西馋的,也好给他提提等,咱俩的儿子么,这么弱可不行。”
边说着话儿边走,广袤的雪地上还有一些与他们一样的人,华国毕竟太大,人口太多,只有直升机能来救援的当下坐等着是不现实的,还不如尽力收集些吃的,用两条腿往南方赶。比起欧洲各国和北亚,华国已经很幸运了,至少南方还有小半的国土没有被冰雪覆盖,只要向南,就有那么一线希望。
雪地上一串纷杂的脚印绵延往南去。
林泊宁和顾璟没有加入有几十人的幸存者队伍,但离得也并不远,至少抬眼能望见,他俩没有地图,脱离这些人可不是个好主意。
出了酒店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就更加谨慎,倒不是怕这些普通人带来什么麻烦,而是门口那十几座人形雪雕实在让人心里不好受,人心叵测,在这种绝境里人会怎样的疯狂他们能想得出来,万一出现那种事情,大概就是个混乱的死局,到时候伤亡了人命不好受的还是他俩。但是,也仅仅是不好受罢了,林泊宁和顾璟清楚的知道他们为了自己不会手下留情,有时候杀一儆百是必须的——他们救不起那么多人,即便用上异能和空间里所有的东西也不可能,这两个人都不是牺牲奉献的圣父心肠的人物,承担不起这么些性命,与其到最后用尽力气还要被人怨恨,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管不问。
白天的气温还好些,等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温度就骤降,同时寒风也呼呼的刮起来,天空竟然又开始飘稀疏的雪花,林泊宁早在太阳西坠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和顾璟找了个背风处支起帐篷。
不知那些幸存者的队伍是怎么回事儿,竟然转了个弯儿,最后在离林泊宁和顾璟帐篷的百十米的地方驻扎下来,林泊宁抬眼瞟了眼,就垂头该干啥干啥。
风不小,他们的帐篷只是普通的户外帐篷,顾璟就挖了许多雪来堆砌成半人高的雪墙,只留下前面一个豁口儿。
大营那边频频有人看过来,这么空旷的地方,没遮没挡的,即使风烈烈作响,只要林泊宁想,他也能听见那些人或羡慕或眼红的议论。
两个人都不想惹麻烦,也不想让麻烦来惹着自己,收拾了下帐篷和东西,林泊宁拿出斧头来,往不远处只露出个阁楼来的楼房走过去,吭吭两下就把阁楼窗户上的铁栏干扭断了,观望他们动静的人瞪大了眼睛,就算气温的原因使钢铁脆化了,但能徒手扭断铁护栏还是吓人的紧。林泊宁对灵敏耳朵听到的那些抽气声可不感兴趣,斧头挥舞几下就把阁楼的木窗户拆了下来,脱下手套摸摸,大概是有护檐的原因,木头并不怎么湿,这些木头拆下来就够他们做一顿晚饭了,等晚上进了帐篷外面的火烧不烧都没什么差别。
拆下些楼顶装饰用的砖瓦,铺到帐篷前隔绝了雪地,林泊宁慢慢生起一堆火来,用拆下来的铁棍插在两边雪地里支起一个简易架子,上面挂上小锅儿,顾璟则是寻了些干净的雪放小锅里,准备煮开了好做点饭食吃。林泊宁进帐篷从空间拿出酒店客房提供的毛毯和防水毛毡铺到外面的雪地上,把眼巴巴瞅着他俩的顾黄豆抱出来,让它玩一会儿。
两个人手脚麻利,这样行动下来倒是惊诧了许多人。见两人对那破开的阁楼没有什么其他动静儿,那边扎营的人就分出十几个青壮年出来,拿着绳子和电筒,从阁楼窗户跳进房子里去,底下的人把绳子绑到木家俱上,让人拉上去,过一会儿,下面突然有人喊:“这里还有些粮食!”幸存者们沸腾起来,一边跑过去隐隐包围住那阁楼,一边偷眼警惕的看林泊宁他们。
火堆前林泊宁的嘴角飞快弯了弯,果然找到了——他虽然不会拿出自己的吃食救助这些人,可这并不妨碍他探知了底下有食物的时候帮扶幸存者一把,不是么。
顾璟也猜到什么,大咧咧的搂住木木的肩膀在他嘴上落了个响亮的吻。落到这边有些警惕的人们眼里,化作各自不同的表情,有厌恶,有默然,有嘲讽,也有羡慕……
这雪水远比想象的干净,烧滚了后顾璟不放心的滤了两回,林泊宁就从背包拿出大饭盒,把里面的冷米饭倒进水里去,用米饭熬成稠粥是最简单的。等小锅咕嘟嘟的冒气热气,一股子米粥的香味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