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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行。”徐滢耸耸肩。
袁紫伊瞪她,“去死!”
徐滢从容喝了口茶,又说道:“就算是不逃,你也不是没办法把消息透露给袁掌柜,袁掌柜是你的生父,他总归还有点良心罢?你把那五十两银子的证据拿到手,交给袁掌柜不就成了?”
“证据被路氏锁起来了,她房里我根本就进不去。若是时间充裕些还好,关键是我只有一夜一日的时间了。那死妖婆防我防得跟贼一样,我今儿能溜出来,还是费了老大功夫的。你说我那种情况下看到徐镛,还能仔细辩认么?”
徐滢眯起眼来:“那你找我有什么用?难道我能帮你威胁她?”
“多个人多份力量。我这世单兵独马身边边个可以帮手的丫鬟都没有,怎么能成事?这次我若不狠狠治一番那死女人,日后岂有我的太平日子过?”
徐滢斜了眼:“这么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相当于帮手丫鬟的存在?”
袁紫伊眯眼道:“你能别抠字眼儿么?”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徐滢轻轻地吹着茶。
“你若帮我治了路氏,我就帮你跟崔家退婚!”
这扫把星,居然连她想退婚的事都知道了。
徐滢道:“你怎么帮?色诱?”
袁紫伊冷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就退个婚,还用得着我亲自上阵?”
“那倒也是。你要毁人婚事,哪里需要那下那么大本?又不是没被你毁过。”徐滢冷笑道。
袁紫伊沉了脸:“老这么翻旧帐有意思?早知道董畏是那德性,你把他送给我我都不要了!”
徐滢斜眼看了她两眼,把茶碗盖起来,说道:“这事我可以帮你。退婚那事儿我也不劳你大驾,你有什么为难事我能帮的你也可以来找我,超过我能力范围的就免了。我只有一条,老天爷把我们各自重作了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我都过好自己的人生便是。”
袁紫衣垂眸对地看了半日,凄然笑道:“我从前常自称饱读诗书,没想到到头来反倒要你来劝我。”
徐滢望着她:“我劝你又没失你身份。”
“那倒是。”她笑道,“说实话,你肯答应帮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从袖子里抽出几对鞋面儿来,塞到她手里道:“你打小就不爱做女红,日后总有为这个头疼的时候,拿着吧。我特意从铺子里偷剪的好料子绣的,拿去充个数。”
徐滢看着鞋面上针脚细密的绣花,片刻后接过来塞进袖子。“明儿黄昏,我会乘马车到袁家后巷里,你到时候出来接应,过时我可不候。”
说着出了门去。
迎面的风吹得人情绪也有些波动。
前世里那争争吵吵一幕幕又往脑海里涌来,两个同样被家族和名声惯坏的人,并没有什么大的仇恨,即便是被扰乱了婚事计划,那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袁紫伊还记得她的礼数,记得她的心性,她却完全不记得她的一切了,除了无休止的斗。
其实她也累了,只是她比她更不敢输,才会直到现在才放不下。
这世她有母亲有哥哥,却没有了那些复杂的权利斗争,比起来她已经很幸福。
有些事,就算了吧。
回府后她直接去了徐镛房里。
余延晖已经来了,又是走的小门。
徐滢有点心不在焉,余延晖看病的时候她在旁坐着显得格外沉静。
徐镛虽然始终没有过多的问她什么,但她先前已经马脚露得很明显,他必是已经对她有所怀疑,否则的话先前也不会派人跟踪。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徐镛解释这件事,而这也不能全怪袁紫伊,凭她毫未曾遮掩的本性他迟早都会疑心。
他们诚然是想不到世上还有灵魂穿越这回事,但从前的那个徐滢不见了,他们一定会疑惑。
她得想个什么办法来说明呢?
余延晖对她的安静也有些不适,暗道了一百个晦气查看完徐镛伤势后,主动黑着脸跟她道:“我不是说过伤处不能磕碰吗?准备好再养一七吧!”怪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的意思。
说着砰里兵啷地从一箱药瓶中拿出药膏纱布,噌噌几下给徐镛包好了关节,又刷刷写起了方子。
第68章 不识抬举(求月票~)
徐滢对他的情绪并未放在心上,她凑过去在对面坐下,说道:“余大夫最近是不是给程家小侯爷请过脉?”
也是听他说话才想起程筠这茬来。她记得那次去程家时程筠说他犯了腿疾,而余延晖又擅长医治跌打损伤,所以程筠说余延晖到过程家的话是可信的。
余延晖瞥了她一眼,继续刷刷刷地写。
徐滢道:“余大夫还把我哥哥在家养伤的事给说了。是不是?”
余延晖笔尖顿住,回她道:“我又不是长舌妇!”
徐滢倒是怔住了。
要再问,他却已经收拾东西噔噔出了门去。
徐镛伤势不重,只是因为扭到了关节韧带,所以要特别注意。
杨氏等人退了下去,果然就问起了袁紫伊。
徐滢这么解释道:“早先说过了,是原先小时候住在街口的张掌柜的外甥女,从前一起玩儿过的,多年没见了,这阵子又搬了回来。”
目光沉静,言语坦荡,简直滴水不漏。
杨氏和徐镛都没再说什么。
因着这件事,崔家这边便暂且搁下了,只等他们那边来消息。
端亲王府这里,宋澈傍晚回了荣昌宫就没再出来,端亲王也不在府。
万夫人在屋里听歌女抚琵琶,阮全到了身边道:“蒋公公过来了。”
万夫人眉头动了动,倚在榻上的身子收直,便见门外果然站着端亲王跟前的近侍蒋密。
阮全走到门口躬腰说了句什么,蒋密便捧着只红绸裹着的匣子走进来。面向上首的万夫人,垂首道:“蒋密请夫人安。”
万夫人站起来,走下丹樨道:“蒋公公不必多礼。”
蒋密将手上的盒子放在她身旁圆桌上。说道:“奴才下晌回去后巷家中,听说夫人派人赠了厚礼予老母。奴才无功不受禄,不敢私受夫人赏赐,还请夫人收回。”
那红绸被解开,果然是日间阮全带去蒋家的匣子。
万夫人盯着这匣子默了片刻,说道:“蒋公公何必如此?老人家年纪大了,用钱的地方多的是。何况老太太身边还带了孙子孙女。就是不为别的。只为公公这些年侍候王爷尽心尽力,我代王爷犒赏一下公公,那也是该当的。”
蒋密躬身望着脚尖:“奴才从初进宫起便分在王爷身边。照料王爷起居乃是奴才本份,原先王妃在世时不曾无禄而赏,如今王妃不在,奴才更不敢乱了规矩。奴才得蒙王爷恩赐了宅所已是感恩不尽。日后定会竭心尽力为王爷尽忠到死。”
万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又默了片刻。她依旧温和地道:“公公的品行真是令我佩服。既然如此,阮全就把它收起来罢。日后你们也多多向蒋公公学着些规矩,王爷身边的老人,可都是当初从宫里学规矩出来的。”
阮全连忙陪笑称是。
蒋密道:“若是夫人没什么示下。奴才就告退了。王爷回来恐怕要用热水,奴才还得下去准备。”
万夫人唇角动了动,点了点头。
等他出了门。那眉头却是已皱得跟生锈的铁锁一般紧了。
阮全挥退了歌女,上前来道:“这蒋老儿好不识抬举。仗着在王爷身边呆得久,竟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他只怕忘了他自己也是个奴才!居然还提到死去的王妃,这不明摆着是在拿夫人的身份跟王妃比较么!”
万夫人坐回榻上,望着门外缓声道:“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去问问,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阮全连忙掉头出去。
端亲王直到亥时末刻才到府,一身的酒气。
万夫人仍在殿门外迎了他。
递上醒酒汤,又备好了他的换洗衣裳,等他沐浴完出来,她便温婉地迎上去:“王爷这是去哪儿喝酒回来了?妾身可许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端亲王一面在太师椅里坐下,一面道:“吴国公跟虞佥事弄了两坛竹叶青,在庄子里现钓了几条鱼煮了,又弄了好些野菌野鸭什么的炒了,还煨了红薯,三个人安安静静吃了顿平民菜。”
万夫人笑道:“怪道这蟒袍上还沾着禾草味儿,敢情是几位官爷都想着换口味了。”
端亲王也呵呵笑了,接了茶,说道:“你怎么还没歇呢?”
万夫人渐渐敛了神色,说道:“今儿鸿儿写了篇文章,妾身瞧着欢喜,竟是有些睡不着了。”
端亲王扬眉:“既是欢喜,如何又睡不着?”
万夫人轻抚着他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