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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丞相那边真的没动静?”襄景看着走来送糕点的小厮,抱着希望问。
“没有,爷,你也别等了,羡王爷那还等着扇面呢。”雪青小心的把匝金边的盘子搁在桌上,小声的回。
“哼,你知道什么,卓溪一定是忙着呢,过几日就来了。”襄景不满的说,像是说给自己听。
雪青见他这样,便再也不回话,招惹了这位爷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悄悄的退出房门。
襄景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希望卓溪来,又怕他来。他想知道卓溪没有生他的气,没有不理他,可他不想卓溪再与他说什么丞相夫人的事,他不能那么自私,不能让卓溪为了自己蒙受什么流言蜚语,不能让那些嘴脸刻薄的元老在背后说些‘丞相与宫廷画师做些苟且之事’的话。这样的话伤害的又岂止是卓溪?
襄景忽然想起了与卓溪的事。小时候,他们一起在卓溪家读书,自己在捉蝴蝶,卓溪在背书;自己在看风景,卓溪在背书;自己在睡觉,卓溪还在背书。先生总会拿着戒尺敲敲书案,嘴里总是教训那么几句。
“襄景总是没有卓溪用功。”
“襄景,天道酬勤……”
“襄景要学习卓溪啊,不然以后可不成器……”
那个时候,父亲也偶尔回来看自己,可是每一次还是那样几句,无非是没有出息那样的话。好像全世界都觉得自己没有出息,全世界都觉得卓溪会成大器。可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讨厌卓溪。
卓溪对自己总是那么好,自己不背书的时候,卓溪便问是不是真的会背了,自己总会含糊的说背过,卓溪就会让自己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卓溪会一边读书,一边用手揉自己的头发。可是每一次,都会被卓溪发现,自己并没有背书,每一次都被卓溪数落的那么惨,可怜兮兮的蹲在树底下背书,再被卓溪好声好气的哄回去。
后来,自己和卓溪都长大了。卓溪成了那么优秀的人,京城里都知道丞相家有个才高八斗的少爷叫卓溪,可是自己还是那么依赖卓溪,还是没长大的样子,还是做一些幼稚的事,还是不喜欢读书,还是只会画水墨。可是,卓溪告诉人们,襄景一定会成为最好的画师,一定会成大器。
再然后呢,上宸做了皇帝,卓溪当了丞相。现在,襄景的卓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自己呢?只是个画师。从那天以后,从认识到身份的差别以后,自己就喜欢去花街柳巷,喜欢宿醉在青楼,喜欢很多天不回府,直到卓溪亲自来青楼寻自己。每一次,都被卓溪教训的很疼,哭喊声惊天动地,每一次都会抓着卓溪的裤脚,啜泣着答应他再也不去哪里,每一次都会再去。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那样的地方,那里的姑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卓溪,可是每一次被卓溪抓回来的时候,心里却会很踏实,逼迫着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喜欢卓溪。
并不喜欢卓溪,吗?
直到上一次,卓溪把自己从花魁的床上带回去,他是真的生气了,一句话也不说,抓起房里的藤条就抽上自己的身子,藤条打下去,很疼,可是,卓溪一定不知道,不仅仅是被打的很疼,心也会很疼。为什么会喜欢卓溪?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让我无法自拔的去喜欢你啊,混蛋卓溪!
襄景稍稍回了回神,自从上一次挨了打,闹着从卓溪那里跑了出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卓溪了,那么久,卓溪真的不会想自己么?
襄景忽然有些羡慕凝人和砚卿,如果,如果他的卓溪只是一个闲职王爷多好,他可以再也不顾虑那些琐事,再也不怕别人说‘这样的丞相怎么辅佐皇帝’再也不怕和卓溪在一起……
“一园春色代江山,只羡鸳鸯不羡仙。呵呵。”熟悉而期待的声音突兀的在头顶响起,襄景惊得回过头去。
——————————————未完——————————……
时间问题哦,先更一点,慢慢补上的说~
我是可怜的集训党!
“一园春色代江山,只羡鸳鸯不羡仙。呵呵。”熟悉而期待的声音突兀的在头顶响起,襄景惊得回过头去。
换下了朝服的卓溪着一身浅青色的衣袍,长发松散的垂在两肩,俊朗的线条透着温柔,熟悉的气息让襄景一阵温暖。
“……卓溪。”襄景望着忽然出现眼前的卓溪,怔怔的唤着。
“这是怎么了?有没有想我啊?”卓溪好笑的看着襄景痴痴地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张漂亮的小脸。
“当然有!混蛋,那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襄景被捏的有些微疼,皱了皱眉,冲着卓溪抱怨。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府?”卓溪故意拖长了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生气,微微挑眉辨不出喜怒的望着襄景。
这样的表情再熟悉不过,襄景缩了缩脖子,偷偷的瞄了卓溪一眼,在心里细细的分析了一下此刻卓溪的心情,方才小心翼翼的说出那个让人十分难以启齿的理由:只是怕回了府会被教训。
如果说卓溪在刚才还能演的跟真的一样,那么在听到这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后,他是真的忍不住了,绷得紧紧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容,卓溪揽过襄景的身子,轻轻摸摸他的头发。
“我哪有那么可怕?只是进来朝事过于繁重,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罢了。”卓溪伸手取过盘子里的云糕送进襄景的嘴里,这个小无赖自己最清楚,定是没有好好吃饭。
“唔……有谁比我还重要?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小秀才?榜眼还是探花?状元就免了,免得被人叫做状元夫人!”襄景好不容易咽下云糕,嘟嘟囔囔的发表自己的不满。
“瞎说什么,什么探花又是榜眼的,都在想什么啊你。”卓溪轻声的训,掏出手绢擦了擦粘在襄景嘴角的糖渣。
“那是谁呀?谁这么重要?”襄景继续不依不饶。
“是楚泽,楚泽从边疆回来了。”卓溪看着襄景的眼睛,忽然很认真。
“楚泽!?楚泽竟然回来了,太好了!”襄景兴奋的从卓溪的怀里跳出来。
卓溪看着襄景满脸的兴奋很久,不满的皱了皱眉,怎么说自己也和襄景待了这么久,怎么楚泽一回来就让他有了那么多精神?卓溪清了清嗓子,又柔声的宣布了另一件事。
“不过……楚泽还从边疆带了一个番国的俘虏回来,很漂亮。”卓溪不经意般的说,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襄景的表情,却没看到失望,只是更多的好奇。卓溪在心里满意的笑了笑,安慰襄景说几天后就带他去看。
楚泽是将军,也是小时候除了卓溪唯一一个愿意看襄景画水墨的人,所以襄景一直很喜欢和楚泽在一起,只是后来楚泽随父亲去守边,便再没见过。
其实,这个世界上只有那样几个人愿意相信自己,但是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几分单薄的信任,也要拼命的努力,也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也要不辜负那些期望和信任,不过是因为那样一些人真的爱你。
“好了,这扇面是画完了吧?画完了就同我回府吧,我的丞相夫人?”卓溪望着已完成的扇面,忽然开口,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容。
“不要!我不是你的丞相夫人!
”襄景听到‘丞相夫人’忽如晴空霹雳,是不是沉浸在幸福中太久了?竟然忘记了自己刚刚下定的决心?不要拖累任何人……
“小景,怎么了?”卓溪对襄景这样激烈的反抗摸不到头脑。
“我……我不要回府……”卓溪,你要让我怎么告诉你?这样的理由……
“为什么?”卓溪蹙眉,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我……我……卓溪,我想去江南。”襄景磕磕绊绊的说了几句,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我只是想去江南,别无他意,请你相信。
“江南?好,我明日便上禀皇上,我陪你去。”卓溪似看出了襄景的窘迫。
“呃不……你不要陪我去,不要,我只想一个人,你要是想我了就去看我吧,卓溪,我只想安心的画水墨,只一个人,好不好?”襄景
的语气中已经夹杂着淡淡的哀求,是啊,我求你,求你别再问下去,让我就这样的离开你。
“不行,襄景, 我告诉你,你若要去,便给我一个理由,我能满意的。”卓溪握着襄景的手腕,有些用力。
“卓溪……”
“说不说?!”
“不,不行!不行啊!”襄景继续嘴硬。
只是一瞬间,疼痛在臀上炸开。襄景一愣,转头怔怔的盯着卓溪手中的藤条。
襄景不知道藤条是哪里来的,也不想知道,他不知道卓溪怎么了,更不会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以抉择的。
“说。”不知藤条落了多少下,卓溪停手,吐出一个字。
“……因为我喜欢江南的姑娘!”抓紧机会,襄景立刻说理由。
“啪!”“别对我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