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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下,带着久违的幸福的感觉将她包围,她知道在这世上她不会再孤独了……
当黑暗消散,那孩子的唤声逐渐模糊,她从那份幸福的围绕中醒来,却看到了一双凤尾眸。
那眸中有惊,有喜,有愧,有无悔,但更多的是害怕。
惊,是从未想过那一次的结合,竟然会留下结晶。
喜,是他和她有孩子了,一个能将他们紧紧羁绊
87、身孕 。。。
的孩子。
愧,是对莜语的愧疚,此时是最好的为莜语报仇,也是最好折磨尹非烟的时候,让尹非烟知道失去的孩子的痛楚,但他却下不了手。
无悔,是不后悔自己曾经对她的占有。
而害怕,是害怕尹非烟会因他讨厌这个孩子,而不愿孕育这个孩子。
“小姐。”花红双眼通红,可知哭了许久。
“我怎么了?”尹非烟气若游丝般的问道。
“小姐,我们不要他,这是耻辱的证据,我们不要他。”花红悲愤道。
“放肆,”鄞璟瑜蓦然愠怒,“这可是皇族血脉,谁敢伤之株连九族。”
“皇族血脉?”尹非烟下意识的望向下腹,惊讶道,“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天又到休息日,(*^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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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释帝的陷阱(上) 。。。
“就算你如何有错,孩子总是无辜的,在生下孩子前你最好别惹麻烦。”说这话时,鄞璟瑜不敢看向尹非烟,就怕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憎恶,不论是对他的,还是对孩子的。
然而,尹非烟却似未闻他的警告般,垂眸柔柔的望着下腹,双手更是倏然颤抖,几番犹豫不决的欲抚上却又害怕着,就似在害怕着自己的稍有不慎会伤到了孩子。
当一点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她手背上时,她终抚上了小腹,也终是露出了一抹充满了温情与母爱的笑。
她并不讨厌他们的孩子。
鄞璟瑜不由得松了口气,所有的担心与害怕就在看见她的笑容时,消散了。
他缓缓走向她,坐在她榻边,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家的感觉。有父有母还有孩子,平凡却又幸福的小家。
“你不讨厌他吗?”他的问虽有着他刻意的君王语气在内,但也不难听出他的小心翼翼来。
“不行,小姐不能生下这孩子。”花红极力反对道,“这个孩子会让小姐永远难忘你这暴君所给的屈辱。”
花红不畏任何捍卫着自己的主子。
“够了,花红,孩子是无辜的,”尹非烟满满的期待,“他是我的亲人,他就和你一样都是这世上,我最为珍视的人,他和旁人毫无关系,他只是我一人的孩子。”
鄞璟瑜只觉一道深深的口子倏然出现在心,很痛很无助,他不喜欢被她这样摒除在外。
“他可是皇族的血脉,别以为你孕育了他,便有成为他母亲的资格了。”鄞璟瑜不惜用言语伤害她,也在伤害着自己,“别忘了,你可是个罪人。”
闻言,尹非烟就似是刺猬般,绽开所有的刺捍卫着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谁也别想夺走我孩子。”
然,当尹非烟怀孕的消息传出后,那个一直蛰伏的男人终于出手了。
这孩子的到来,不论是于尹非烟还是鄞璟瑜而言,到底是福是祸,在知晓之时便现了征兆。
李御医战战兢兢守在中宫外,从内传来的争吵声,让他愈发的不知所措了。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李御医左右权衡,终还是决定据实以报。
当见鄞璟瑜暗含怒气拂袖从殿内出来时,李御医不敢迟疑上前便禀告道,“陛下,臣有一事禀奏。”
“讲。”
鄞璟瑜并未停下脚步,李御医无奈只能提着衣袍在后边小跑着跟随,边道,“陛下,娘娘虽怀龙脉,但……但……”
鄞璟瑜倏然止步,声似平静却气势逼人,“连句整话都讲不利落,留你何用?”
李御医慌忙双膝跪倒在地,叩首讨饶道,“请陛下赎罪,臣惶恐,不知该如何禀报陛下。”
鄞
88、释帝的陷阱(上) 。。。
璟瑜虽有不悦在心,但见李御医这般诚惶诚恐,也察觉了几分异常来,“你照实说,朕恕你无罪,倘若敢有半点隐瞒,朕绝不轻饶。”
“臣遵旨。”李御医用衣袖擦拭了下额间的冷汗,“陛下,娘娘虽怀有龙脉,但……但身子过于虚弱,怀孕对娘娘来说是种负担,也就是说这孩子在吸取娘娘的生命,就怕……就怕等不到龙脉诞下,娘娘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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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释帝的陷阱(中) 。。。
“什么?”鄞璟瑜一惊倏然拉起在地的御医,“怎会这样?难道调理不得吗?”
“回陛下,从娘娘的脉象中可知,娘娘乃先天不足,且年幼时未得及时调理,积蓄到如今体质便虚了。而近日娘娘又因心病而寝食不当,更是愈发消耗了她的元气,就算从今开始用药石调理渡过了妊娠期,也难保生产之时母子的平安。”李御医一口气说完,几乎未换气。
鄞璟瑜顿时全身一僵,如遭惊天霹雳,不住在念叨着,“不可以,怎么可以,就算死她也要生下我们的孩子。”
罢了,他就是逃一般的踉跄着离去了。
玄乾宫乃赤夏历代帝皇的寝宫,此时夜已深,却依然灯火通明。
鄞璟瑜仍是一身拘谨尊贵的皇袍端坐在几案后,双目茫然空洞。
脑海中所有的温馨的画面,如老化的漆面褪色而斑驳了。
孩子,一个有着他和她血脉的孩子,一个能羁绊他们一生的孩子,倘若孩子没有了,他们又只剩下对彼此的恨了。
恨,一个可怕,却又不得不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让他们相互折磨,却又维系着他们的关系。
恍惚间,他不知何时来到了曾经他们共患难的小地窖,哪里有着深埋在心的与她的温馨回忆。
怀揣着那样一份回忆,他又来到了她的寝宫。
朦胧的灯火将她睡颜映照,她睡得不甚安稳,那在眉宇间总不住的泛起涟漪。
他走向她,轻轻的为她抚平那阵阵在眉头的涟漪,却似扰了她的梦,她不由得轻声嘤咛些什么,后又莫名的溢出淡淡的笑。
那笑若月华之下清逸而飘渺的花香,悄无声息的沁入心肺,令人迷醉不愿离去。
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想用手去感觉那小生命的存在,人儿缓缓的呼吸就似是孩子的心跳,在他手中漫开,也让一阵悲伤导来。
那份悲伤比得知失去莜语和他的孩子,还要令让他难过。
烟,他无声的唤着,我该怎么办?倘若孩子没了,你会更恨我了吧。恨,又是恨,我们之间除了恨,不会再有其他了对吧,那你就恨吧。那样最起码你是活着的,倘若没有了你,我的恨将不知何去何从?
在那一刻,鄞璟瑜作了决定,一个人背负起所有的决定。
梦中尹非烟隐约间看到了一道年轻男人的高大背影离去,不知为何那背影背负着悲伤,令其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人与人之间,不止只有爱能令两人携手一生,恨更能让两人紧紧的困缚一起,再难挣脱。
此时在虚怀宫,释帝双手背负在后,他脚下跪倒一人是玉妃,他和玉妃在说些何没人能听清,但在那之后,玉妃便被宣布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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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玉妃一副如惊弓之鸟般的模样,出现在中宫时,尹非烟也隐约感觉到了不安。
许是经历了那场朝中血腥的杀戮和后宫无情的肃清,玉妃本是丰润的身子消瘦了,面色憔悴,彷徨的双眼闪烁不定。
一入殿来便跪倒在地,重重的将头磕在地恳求着这尹非烟,“娘娘,请救救贱妾,娘娘救救贱妾。”每一次头碰上地面的声音之大,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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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释帝的陷阱(下) 。。。
太妃椅上的尹非烟无奈的睁眼,虚弱似是愈发的她深深的吸口了气,方有气力道,“玉妃,你我便莫要演戏了,你能在那场后宫肃清中留下,不被贬入冷宫,说明你的能耐也是不小的,竟然能欺瞒过鄞璟瑜的眼,认为你就一净会争宠的女人而已,又或是说你的后台够沉得住气。”
如今赤夏天下势力四分,倘若她尹非烟猜得没错的话,玉妃的后台是释帝,不然以玉妃的背景是无法轻易入宫的。
而释帝让玉妃入宫目的就是按兵不动,意在必要时方启用。而这必要之时,怕就是现下了。
闻言,玉妃不由得脸色再变,声泪俱下了,手脚并用的爬向尹非烟,“娘娘,贱妾入宫虽有不安分之意,但实则也没做出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无意成为娘娘的敌手至娘娘于难地。”
尹非烟双眸轻闭,面隐约带笑,令人一时查看不出其之喜怒来。
“无意为我敌手?是不想树我这敌手,而坏了你蛰伏的大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