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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庭眯着眼睛一笑,“以前你的丑事我没少听说。你这种没节操的人还假装什么清高?再说了,我是你弟弟,就算在你面前脱光衣服又能怎样?你是心里有鬼,所以才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罢?要是真的当我是弟弟,就看看我啊!”
杜清悠一想,既然绿袖与清庭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事实无法改变,这个心结总是要让清庭解开。强压心神,转回目光,目光所及处依次是纤长的脖子,微突的锁骨,细瘦的腰肢,修长的腿——全身没有一点瑕疵。
清庭走近了一步,细碎的烛光撒在他雪白的身躯上,更显情色。他扯下绑着乌发的发带,将一绺头发拂到胸前。望着杜清悠妩媚一笑,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那绺长发在胸前晃动着,堪堪遮住最隐秘的部位。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锁骨,然后是胸前的红樱,绕着嫣红打了个回旋,满意的看见杜清悠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手指突然下滑,一点点撩开遮住青芽的青丝,听见杜清悠的喘息渐渐粗重。他晒笑一声,手指夹住自己的敏感,慢慢抚摸着。
见杜清悠的面色越来越红,清庭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他轻轻扬起左腿,搁在杜清悠的左肩上。本来他站在床上,占据了高度的优势,所以这个动作并不太别扭。玉足在杜清悠的肩上摩挲着,胯间挺立的粉红色敏感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清庭仰起脖子,闭上眼睛低低呻吟一声。那声音似是难耐的邀请,诱惑力比任何语言还要大。
杜清悠额上的汗珠落了下来,一滴恰好落在清庭粉红的茱荑上。清庭难耐地低吟一声,再度伸手到身前摩挲着。
他微微张开眼,斜斜看着杜清悠,微启朱唇吟哦着。那声音时断时续,似有还无,如同一场不真切的春梦。
杜清悠突然一把拉开他握住茱荑的手,制止了他挑逗的动作。狠狠瞪着他,“你想干什么?”伸手拉过他的衣衫给他披上。
清庭邪邪一笑,低头看着他。他突然用左腿勾住杜清悠的脖子,身子往前一倾,右脚勾住杜清悠的左腿,整个人便挂在他的身上了。
杜清悠用力一甩,便把他整个人甩到床上。红了眼狠狠盯着他,突然俯身将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边,用自己的气息将他包围。见他茫然无措,杜清悠突然诡秘一笑,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唤道:“绿袖……”
清庭身体猛地一颤,面色一沉,便用力挣扎起来,“混帐!快放开我!”
杜清悠松开他,退到离床几步之外,冷冷道:“你与绿袖分明就是一个人——你真以为我是瞎子?”
清庭面上阴晴不定了一阵,嘴角渐渐勾出笑意,“那又怎样?本来我化身为绿袖也只是为了看看哥哥动情的丑陋模样。”
杜清悠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其实在潜意识里他一心希望绿袖与清庭是两个人,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喜欢。这些日子来他反反复复回想自己与绿袖在一起的几日,绿袖的每一次微笑每一个眼神在他记忆里都那么清晰。从未有过的感情在心中咆哮,让他日日夜夜苦恼不已。
悲哀地看着清庭,“你究竟为何恨我?就因为八年前我没有信你?”
清庭咬牙切齿道:“恨就恨了,还要什么理由?你喜欢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看,月无瑕和她的胎儿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就是要看你痛苦自责,你越难受我就越开心。”
突然狂笑起来,“你现在一定很痛苦罢。你的弟弟害死你的妻儿,你喜欢的绿袖原来根本是虚幻。哈!我就是要让你永远痛苦的活着。因为我恨你,恨你,恨死你……”说到这里,伸手用力一扯,罗帐便被撕开。
他哈哈大笑几声,过后狠狠盯着杜清悠,“这十五年我从没有象现在这么开心过。我就是让你尝尝得不到与已失去的痛苦——你永远失去月无瑕,却永远得不到绿袖。”
杜清悠先是苦笑,呆了一阵还是苦笑,半晌涩涩道:“永远得不到绿袖?哈哈哈……”身体滑坐在椅子上,伸手抱住头,过了一阵抬起头来,“你为何恨我报复我?你为何恨无瑕?我怎样才能补偿?——我想要个明白。”
清庭冷笑了一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依在床头,“我就是要让你摸不着头脑,让你心烦意乱,让你知道我十五年来的痛苦。”
杜清悠抬起头,痴痴凝视着他,烛光下清庭的面容有些狰狞,连水眸里也泛着红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中都写着怨与恨,源源不断,永不止息。
杜清悠直起身,静静道:“或者我永远离开山庄,或者我们以后好好相处,你选择罢。”
“想逃跑?你少做梦!你要是胆敢离开,我就把月无瑕的死因告诉她爹东静王,让他将我治罪。哼!你总是要顾及几分落英山庄的面子罢,你想爹在坟墓里不得安宁?”
清庭咬牙切齿道。
“你……”杜清悠紧捏拳头,终于重重击在桌面上,整张桌子立即垮了下去,变成破碎的几块。一转身,便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在临州长街上茫然地走着,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听着远处传来的犬吠,看着一片片枯叶凄凉地飘落。生命走到了无可奈何,最亲的人最恨自己,连个解释也成了奢望。不能爱,不能恨,全身上下都被细丝缚住,动弹不得。
听着远处的梆子声,知道到了四更——该是回山庄的时间了。若是清晨清庭看不见自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转身,夜色中一条人影若隐若现。不由自主跟了过去,一路奔跑着,到了荒凉的秋府围墙外。杜清悠跳进了围墙,梧桐树下一条淡淡的影子,被风吹的飘来飘去。
“阁下……”杜清悠张开欲问,却见那人走近了几步。面容惨白阴森,凌乱的头发覆在额前,衣衫上血迹斑斑,看出身上有不少伤痕。
“李玉成!”杜清悠失声惊呼,“你……不是被烧死了?”说完后下意识一看李玉成的脚边,见没有影子,惊骇下倒退了几步。
“嗯……死了。”李玉成的声音飘荡在风中,“这是……我的魂。”说到这里突然跪下,“王爷救我。”
“可是……”杜清悠吓得声音也颤抖起来,“我……我怎么救你?”
李玉成抬起头,“我一直被浩然关在清风观后山山洞里,今夜他出门办事,我才侥幸逃出。他懂招魂术,回来后能立即找到我,我逃不掉。王爷只要破了他的法术,我的魂才可以去地府投胎,再不用被他折磨。”
杜清悠见他能好好地说话,心里的惊骇减轻了几分,镇定了一下心神,“我该怎么做?”
“我知道王爷有把绿吟剑,那宝剑颇有灵性。”他看看庭院里大片的绿花,“这花叫做碧落,浩然全靠他维持法术。只要把这些花都拔了,他的法力便会很快流失。到时王爷再用宝剑刺他一剑,他便会魂飞魄散,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自由。”
“魂飞魄散?”杜清悠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忍心?你们毕竟曾经有过……”
李玉成抬头望望他,苦苦道:“原来你知道我和他的事。唉!年少时的荒唐轻率,想不到毁去的是两个人的一生。”
他面上先是露出一丝凄楚犹豫之色,之后又渐渐转为坚定,“虽然是我对不起他,可是这八年我已经偿还了一切。八年来他日日夜夜用法术折磨我的魂魄,还放火烧了我的肉身,让我不能还阳,而我娘也因此而死。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就连我的妻儿也差点被他烧死。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浩然了,如今他的心里只有仇恨。”
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远方,空空洞洞的,“其实当年我是真心喜欢他,只是对我来说还有许多比他更重要的,所以我才放弃了这段感情。如今旧日的感情经过十几年时光的侵蚀早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为何他却执意不肯放开我?连放我去投胎都不允许。他就真的如此恨我,要让我永远做个孤魂野鬼么?我不甘心被他永远禁制,我要摆脱这样的日子。”
“这……”杜清悠想起清庭,想到如果自己杀了浩然,不知清庭会如何恨自己。再一想,就算不如此,清庭已是恨透了自己,也许多一件少一件根本就无所谓。只是自己毕竟与浩然无缘无仇,甚至多年来全靠他照顾清庭,自己断无理由害他。
李玉成见杜清悠犹豫,便道:“其实浩然在十六年前已经死了,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