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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姬慌忙肃迎。秋傲霜一摆手,道:“免礼……”目光投注在夏火莲脸上,接道:“夏姬剑创如何?”
夏火莲摇摇头,道:“并无大碍。”
秋傲霜微微颔首,然后目光向三人一扫,道:“你们前往秦淮河畔,分乘三舟游河,本副宫主要与杜桐屯共乘一舟前往游河,到时留神本副宫主之神色动静。”
何蓉媚与孟采玉面上略呈迷惑之色,夏火莲却很快点头回道:“妾身领会。”
秋傲霜道:“如那姓朱的在后尾随,不必理会。”
夏火莲道:“妾身知道了。”
秋傲霜退出房来,不禁微微一楞,原来朱星寒正立于长廊尽头,若有所待。
秋傲霜略一犹疑,仍又放步前行。
行至对方身边时,朱星寒低声道:“秋兄请留步。”
秋傲霜停步而未转身,冷声问道:“何事?”
朱星寒道:“小弟曾警告秋兄,谓有一个名为萧月梅之女子正俟机谋刺……”
秋傲霜接口道:“不是名叫佟月梅么?”
朱星寒道:“萧月梅是另有其人,彼月梅较之此月梅更加厉害,秋兄不可不防。”
秋傲霜道:“还有别事么?”
朱星寒道:“没有了,小弟是怕秋兄误以为小弟所说之人就是目下这位佟姑娘,所以……”
秋傲霜不待对方说完,就一挥袖,道:“多谢!”大踏步向店外走去,仿佛听到朱星寒发出一声轻叹。
秋傲霜出得高升客栈直奔杜府,大步行来,不及盏茶光景也就到了。
门上的人早已识得他是贵客,肃迎不迭。
秋傲霜在大厅中小坐片刻,杜桐屯立刻赶了出来,低声问道:“贤侄何事!”
秋傲霜淡淡一笑,道:“日间之秦淮河是何等模样?”
杜桐屯道:“一无可取。”
秋傲霜道:“未必吧!小侄倒想前去一游……”语声一压,接道:“另有要事,在河上与杜爷相商。”
杜桐屯微微一愣,道:“此处不行么?”
秋傲霜道:“不便。”
杜桐屯微一犹疑,道:“贤侄在此稍候,老朽吩咐蔡锦堂前去备舟备酒……”
秋傲霜一扬手,道:“且慢……”语气微顿,压低了声音接道:“杜爷!恕小侄问得冒昧。昨夜游于秦淮河上,杜爷是否命蔡总管在河面,岸上布有重兵?”
杜桐屯闻言大大地一楞,接着硬起头皮答道:“有的。”
秋傲霜道:“其意何在?”
杜桐屯道:“恐有狂徒滋事扫兴。”
秋傲霜道:“杜爷!恕小侄放句狂言,凭你我之刀剑,即使姓单的那把‘沧浪’出现,也可以斗他一斗。对其他人何惧之有。是以今日之游不必如此费事,免得引人耳目。”
杜桐屯这才放下了一颗悬心,拈须而笑,道:“贤侄真是豪气干云,老朽自叹卯如,不过酒席是要备上一桌,待应之人也不可缺少,待老朽吩咐蔡锦堂先一步前往准备……”扬声向外喊道:“锦堂!”
蔡锦堂似是早就等在外面,闻声掀帘而进,恭声道:“杜爷有何吩咐?”
杜桐屯道:“秋世兄与老夫要前往秦淮河上浮三大白,快去准备上好酒菜,除侍应之人外,不必随带扈从。快去!老夫与秋世兄随后就到。”
秋傲霜道:“蔡总管!仍要那艘‘金翠舫’,如果徐二牛尚在,不可难为他。”
蔡锦堂口里应是,目光却望着杜桐屯。
杜桐屯低叱道:“还不快去依照秋世兄的吩咐去办!”
蔡锦堂这才行礼退下。
杜桐屯吩咐仆童重新献茶,二人说了些闲话,一盏热茶饮尽。
杜桐屯再吩咐童子取过他的紫金宝刀,准备起身前往秦淮河畔。
杜桐屯昨夜未曾带刀,此刻带刀,不禁使秋傲霜暗暗一楞,敢情对方已有所察觉而有所防范么?
秋傲霜疑在心头,却未出口,二人出得杜府,上了套车,直奔秦淮河畔而去。
两乘骏马,八蹄如飞,那消片刻,便已抵达秦淮码头。
蔡锦堂过来肃迎,道:“酒席已备妥在‘金翠舫’花厅之中。”
秋傲霜道:“徐二牛仍在么?”
蔡锦堂道:“仍在。”
秋傲霜道:“总管辛劳,在下谢过,请回府吧!”
蔡锦堂微一楞,道:“不要蔡某登舫侍候么?”
秋傲霜道:“不敢劳动大驾。”
蔡锦堂道:“那么蔡某在岸上待命召唤好了!”
秋傲霜道:“在下要与杜爷促膝长谈,也许日坠方散,也许畅谈终宵,怎好让总管鹄候过久?还是请回府去吧!”
蔡锦堂不禁一愣,目光望向杜桐屯,似乎在探主子的暗示。
杜桐屯微一皱眉,一挥袍袖,道:“锦堂!这是秋世兄一番好意,你回去吧!”
蔡锦堂行礼告退,道:“多谢秋公子!别过杜爷!”然后登上套车,扬长而去。
徐二牛虽摸不清二人的来意,却也能力持镇定,鹄立舫首,肃迎贵宾。秋傲霜让杜桐屯先行,自己随后,上得“金翠舫”后,吩咐徐二牛一次上菜,然后解缆向河心划去。
徐二牛恭声应是。
进入花厅,秋傲霜不禁一楞,原来那梅妞竟垂手立于席畔,一见二人走进,连忙敛衽为礼。
杜桐屯呵呵笑道:“锦堂真解人也,有梅妞在坐,酒菜生香不少,贤侄大可痛饮一番了。”
秋傲霜一笑置之。
席面上只摆了四色冷盘和应时果子。有了秋傲霜的吩咐,停靠于“金翠舫”旁边的那艘小艇上忙得不亦乐乎,那消片刻,美饮珍肴就摆满了一桌,这时徐二牛已然解缆催舟,缓缓向河心划去。
酒过三巡,秋傲霜向在旁侍候之四个青衣小童一挥手,道:“你们且出花厅,听候召唤……”又向梅妞道:“梅姑娘也暂退。”
四童子掀帘出了花厅。去至船首,梅妞却进了后舱,那原是歌妓更衣之处。
杜桐屯白眉一蹙,道:“贤侄究竟有何要事与老朽商谈?”
秋傲霜道:“杜爷可知‘银狐’已来金陵?”
杜桐屯双眉一挑,轻噢一声,道:“老朽倒还不曾听说,贤侄见过了?”
秋傲霜道:“‘银狐’下榻之处,正是小侄居停之客栈。”
杜桐屯道:“贤侄以为……”
秋傲霜接口道:“解玉欢也到了金陵,据说还要比小侄早到一日。”
杜桐屯惊道:“解玉欢姑娘不是饮鸩自戕了么?”
秋傲霜道:“饮鸩自戕者为一婢子,解玉欢却乘隙逃出宫中,她施展偷天换日的手法,将那婢子易容为她的模样,瞒过了本宫宫主单飞宇。”
杜桐屯道:“单飞宇胸罗万机,岂容瞒骗了。”
秋傲霜道:“小侄也是如此想法。”
沉吟一阵,杜桐屯扬眉问道:“贤侄见过解姑娘了么?”
秋傲霜摇摇头,道:“不曾见过。但是朱星寒曾亲眼目睹,此中原委又系解玉欢之母‘银狐’亲口所说,谅必不假。”
杜桐屯讶然道:“银狐又何以详知个中原委?”
秋傲霜道:“银狐在来金陵之前,曾在‘擎天宫’中作客。”
杜桐屯大惊失色,振声道:“竟有此事?”
秋傲霜道:“银狐昔日与单飞宇有染,杜爷听说过么?”
杜桐屯连连摇摇头道:“不曾啊!”
秋傲霜道:“据杜爷设想,银狐与您之旧情,单飞宇是否有所风闻?”
杜桐屯道:“这就难说了!”
秋傲霜道:“如单飞宇知道您与‘银狐’之旧情,也知道解玉欢入宫之企图,目下你我又往还甚密,杜爷设想一下,小侄在‘擎天宫’中之地位将受何种影响?”
杜桐屯双眉一皱,道:“有如此严重么?”
秋傲霜并未往下接口,语气一转,道:“杜爷,您可认得一个姓佟的武林中人,人旁加冬,杜爷想必还记得。”
杜桐屯沉吟了一阵,道:“莫非是佟林修?”
秋傲霜道:“此人是否健在?”
杜桐屯神色黯然,道:“死了!”
秋傲霜道:“被何人所杀?”
杜桐屯道:“也是被‘飞抓怪客’所害”
秋傲霜声音一沉,道:“记得杜爷曾说,除您之外,再无别人知道‘飞抓怪客’即是先父,此话可真?”
杜桐屯毫不犹疑地点点头,道:“老朽怎能大放厥辞?除老朽之外,绝不可能再有旁人知悉此一秘密。”
秋傲霜道:“昨晚行刺女子名为佟月梅,想必是那佟林修之后声言其父为先父所杀,指名报仇。杜爷!你怎说再无旁人知晓此一秘密?”
杜桐屯喃喃道:“莫非令尊也曾对旁人提起过他学习书法误入歧途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