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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
“银狐”一招手,道:“请过来一下。”
秋傲霜神情一楞,道:“何事?”
“银狐”道:“老身带来贵宫主单宫主之手谕,要交你亲拆。”
秋傲霜不禁“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地向“银狐”身边走过去。
“银狐”自怀中取出一封以火印添封的封套,交给秋傲霜。
秋傲霜接过一看,不禁心头一动,那的确是单飞宇亲自笺封的密令。字迹、圆记,都没有错。但是他却想不透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是何时与单飞宇搭上关系的。
他拆开封套,帛出内藏书简,只见上面写道:“副宫主秋傲霜收悉:速斩金陵‘金刀’杜桐屯,不得有误。再者:如遇朱星寒其人,不得与之为敌。切记!切记!”最后是单飞宇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
秋傲霜阅罢,心神不禁一震,他已无暇去思索单飞宇的手令何以要“银狐”传递,仅是要他杀掉杜桐屯的命令已够使他六神无主了。
朱星寒那两道精锐目光一直逼注在秋傲霜面上,心中也是不胜狐疑,众所周知,“银狐”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然而,一向自命清高的单飞宇怎会教她传达手谕,看来其中大有蹊跷。
当即折扇一收,向秋傲霜一拱手,道:“秋兄有公务待理,在下别过。”
秋傲霜既已奉到“不得与之为敌”的密令,正好趁此下台。目光冷冷向佟月梅一瞥,道:“佟姑娘也要走么?”
朱星寒道:“佟姑娘既与在下结伴而行,自然同来同往了。”
秋傲霜道:“佟姑娘夤夜欲行刺本副宫主,此事不能算完。”
朱星寒道:“以秋傲霜兄之意,又待如何?”
秋傲霜道:“改日向尊驾要人。”
佟月梅沉声道:“随时候教。”
秋傲霜目光冷冷一瞥,道:“姑娘想必也宿在这间客栈之中?”
佟月梅沉声道:“不错。”
秋傲霜道:“想不到这儿竟是群英毕集……”语气一顿,一摆手接道:“二位请吧。”
朱星寒向佟月梅投目示意,佟月梅悻悻然还剑入鞘向房外走去。
待佟月梅走出房门,朱星寒才挪动脚步。孰料他行至“银狐”面前时,突然沉声问道:“你是银狐么?”
“银狐”神情微微一楞,道:“不错。”
朱星寒道:“可识得在下是谁?”
银狐摇摇头,道:“不识。”
朱星寒道:“在下江州朱星寒。”
银狐道:“原来是朱少侠。”
朱星寒道:“你前来金陵,只是为了替单宫主送一封手谕么?”
银狐反问道:“朱少侠因何动问?”
朱星寒道:“回答与否,全凭于你,不问我因何动问。”
银狐道:“那么我就不回答了。”
朱星寒冷笑了一声,道:“不知你除了一些左道旁门之技,还有什么正大堂堂的武功。”
银狐一双杏眼不禁圆瞪,语气微愠道:“此话何意?”
朱星寒道:“如果你还会正大堂堂之功,在下打算领教。”
他完全是挑衅语气,似乎存心要惹事生非。
秋傲霜心头暗凛,情知朱星寒是存心找碴,于是冷冷说道:“尊驾可以走了。”
朱星寒道:“秋兄既然极欲赶在下出去,在下这里就走!”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银狐道:“老身告退……”
秋傲霜一扬手,道:“且留步!”
银狐停下身来,道:“秋副宫主尚有何事吩咐?”
秋傲霜道:“你从开封来?”
银狐点点头,道:“正是。”
秋傲霜道:“曾在‘擎天宫’内盘桓么?”
银狐道:“曾作客一、二日。”
七 各有所图
黄解语却恍如未睹,毫不忸怩,抬手将房门推开,轻笑道:“公子请进!”
朱星寒此刻已不容犹豫,只得一硬头皮,举步走了进去。朱星寒已然进过佟月梅的临时香闺,由于心情不同,自然与此刻的感受有异,只见锦被耀眼,香气扑鼻,再加上黄解语娇躯轻摇,媚眼时飘,即使他的定力不弱,也难免使他心旌一荡。
黄解语肃迎朱星寒坐下,然后在那包着棉套子的暖壶中斟出一杯热气氲氤的香茶双手奉上,道:“客居在外,水不热,茶不香,请公子多多海涵。”
朱星寒也是双手接过,道:“姑娘太多礼了!”说罢,将茶盅放在茶几上,并未去喝。
黄解语在他面前坐下,娇笑道:“妾身能够结识像公子这样一位丰神俊逸的少年侠士,真是三生有幸。”
这话非常露骨,而且亦近轻狂淫荡,若在往日,朱星寒早就拂袖而去。然而此刻他心中怀有目的,也就没有发作,勉强笑道:“承蒙姑娘青睐,在下感激不尽。何况黄姑娘又是一代书法宗匠黄山老人之后,更感荣幸……”语气微顿,正声接道:“不过,在下心中略有存疑想请姑娘说个明白。”
黄解语神情微微一愣,只一刹那间,随又笑道:“看公子神情凝重,敢情有什么重要之事么?”
朱星寒故意沉下脸色,道:“在下咋夕在友人处盘桓未归,然而客栈中所发生之事,在下却完全了然。听说那位‘擎天宫’副宫主秋傲霜昨夜半三更曾到黄姑娘房中来过。”
黄解语毫无惊色,盈盈笑道:“公子怀疑妾身与那秋傲霜有私么?”
朱星寒摇摇头,道:“在下不敢妄作有辱姑娘清誉之揣测。”
黄解语道:“那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朱星寒道:“武林男女,结伴啸遨江湖为常见之事。不过横刀夺爱却为大忌,自然在下也不愿与随意滥交之姑娘来往,所以在下要问个明白。”
黄解语略咯娇笑道:“原来如此……”语气一顿,收敛了笑容道:“公子可知那秋傲霜身佩何种武器?”
朱星寒道:“秋傲霜身佩一把名为‘四绝剑’的短剑,对吧!”
黄解语螓首一点,道:“那就对了,‘四绝剑’使用之人首绝女色。秋傲霜绝不甘为妾身而毁齐他苦练多年的剑术;而妾身纵有非分之想,也不至于妄求水中之月。由此可见妾身与秋傲霜虽有往返,却不涉及男女私情,公子尽可放心。”
朱星寒轻哦一声,道:“那么,姑娘与那秋傲霜订约作深夜之谈,又是为了……”
黄解语皓腕连摇,道:“公子且慢问,待妾身先问一个人,早年武林之中也有一位笔走龙蛇,擅长书法的‘金笔圣手’秋日长,公子听说过么?”
朱星寒道:“好像是秋傲霜之父吧!”
黄解语螓首一点,道:“不错,早年那秋日长曾随先父学习书法,堪为故友。二位先人已作古,后代在金陵不期而遇,夜小聚,闲话人海沧桑,这该是人之常情吧!”
朱星寒不禁暗暗钦佩黄解语的口舌,竟然圆得顺理成章,一无破绽。
然而朱星寒心头却明如铜镜,当下吁了口气,道:“请恕在下错怪了!”
黄解语也在暗中吁了口长气,道:“公子如此责问,妾身不怪反喜,因为足证公子和妾身结交是真有诚意,而又作长远计的。”
朱星寒听得好恶心,而他却丝毫未将憎恶之情,形之于色,微一沉吟,后又说道:“听说姑娘身怀黄山老人墨宝,可否让在下一开眼界。”
黄解语轻笑道:“公子想必还不相信妾身是黄山老人之女,反正真金不怕火,给你看吧!”
说着一挥罗袖,抖出了那幅书有“暮沉黄山远,心冷秋日长”联句的罗绢。
朱星寒展示细看,端的是那黄山老人的手笔。他一面在苦苦思索,一面赞不绝口地道:“力透绢背,如铁划银钩,好字!好字!”
黄解语一面将那幅罗绢掷起纳入袖中,一面轻笑道:“想不到公子会如此喜爱,只可惜先父遗墨唯独剩下这一幅,不然妾身就送给公子了。”
朱星寒连声笑道:“不敢!不敢!”
黄解语似乎春心已动,面泛桃红,媚声说道:“妾身本想约公子于今夜来此共作小饮,作促膝之谈。而妾身又是急性之人,待妾身去吩咐店家送来几碟小菜,半壶好酒,你我饮几杯早酒如何?”
朱星寒心中早巳打定主意,因而低声笑道:“面对姑娘巧笑蜜语,在下不饮已醉了!”
黄解语似乎想不到对方会说出这么一句,神情不禁一楞,继而咯略娇笑道:“看公子一派端正,想不到你还是个轻狂之徒哩!”
朱星寒低声道:“姑娘颇有男儿豪爽之气,在下昂藏七尺,又可必忸怩作女儿之态。姑娘眉如春山,眼如秋波,在下那能不醉?”
黄解语颊上桃红更深,春色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