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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霜愤然道:“咱们与三位素昧平生,毫无过节,为何要用这种卑鄙手段,暗算咱们?”
“慑魄翁”张果把弄着手中的“四绝剑”,笑道:“第一,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谁教你秋副宫主怀着这样一柄宝剑。其二,有人出了万金重赏,要请你秋副宫主去当贵宾款待!所以嘛,那就怨不得咱们不择手段了。”
秋傲霜一听,又是那一套,心中反而定了下来,冷笑一声,徐徐道:“哦!原来三位是为了重赏而来,请问那出得起这般重赏之人是谁?”
“慑魄翁”张果笑道:“这一点恕难奉告,秋副宫主与那人见面时就知道了!”
江秋露娇笑一声,道:“喂!你们既是冲着姓秋的,为什么连我也算上了?”
她在说话之时,妙目流波,媚态横生地朝“慑魄翁”张果和“闪电剑”余飞缓缓瞟了去……
“慑魄翁”张果跟她的目光一接,心头顿时“砰”然一跳,慌忙把头扭过一边。可是那“闪电剑”余飞却是浑身触电一般,眼神不由自主地死死盯在江秋露的脸上,口中呐呐地说道:“这个……这个……咱们是……”
“慑魄翁”张果忙一定心神,沉喝道:“余大侠!你怎么了?”
“闪电剑”余飞瞿然一震,不由满脸通红,讪讪地道:“没什么,你穷吼干吗?”
“慑魄翁”张果冷冷道:“没什么最好,老夫就怕你被这小妖狐迷住了,还不快去把麻袋拿来,把人装了好上路。”
“闪电剑”余飞哼了一声道:“你凭什么支使我?快将宝剑拿过来,余某拍腿就走,由你们去领那万金重赏去,余某却是分文不要!”
“慑魄翁”张果勃然变色道:“你……”
“九尾狐”花大姑忙一使眼色,娇笑道:“果老何必为这柄剑伤了和气,给他算了,免得夜长梦多反而不妥!”
“慑魄翁”冷冷一笑道:“好吧,瞧在你花大姑的芳面,喏!剑在这儿,拿去!”一面说着,一面朝“闪电剑”余飞缓缓行去……
“闪电剑”余飞冷喝道:“站住!把剑放在上,余某自己会拿!”
“慑魄翁”张果恨恨地停步,将“四绝剑”重重地朝桌上一放,缓缓退了开去,口中冷冷道:“瞧你余大侠能保得几时!”
“闪电剑”余飞一掠上前,迅速地将剑攫在了手中,在腰间插好,冷然道:“这倒不劳果老操心,余某自有分寸,再见!”
话落,转身就要走,“九尾狐”花大姑横身一拦,娇笑道:“余大侠这么一走了之,未免太不好意思了,是么?”
“闪电剑”余飞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转身行到屋角,抓了两条麻袋过来,扔了一条给“九尾狐”花大姑,自己则打开袋口,一把抓起了秋傲霜,重重地朝袋里一塞,粗声粗气的喝道:“乖乖给老子在袋里蹲着去!”
秋傲霜在这一阵工夫里,已然潜运真力,默默行功,查出了被制的穴道所在,正待设法自解穴道,却被这一抓一塞,几乎将刚刚运聚起来的一口真气给震岔了,不由气的一哼!无奈身为俎上之肉,只得咬牙忍了。
“九尾狐”花大姑也将江秋露塞入麻袋里,将袋口扎好,娇笑道:“果老,咱们……”
话刚出口,陡听屋外一声断喝:“骚狐狸姓花的,你的案子犯了,还不快滚出来!”
堂屋里的人听了,俱不由一怔!
“慑魄翁”张果抬手一挥扇灭了油灯,低声道:“花大姑,这是怎么回事?”
“九尾狐”花大姑惑然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闪电剑”余飞冷笑道:“你装什么蒜?没听见人家说你的案子犯了么?很明显来的必是官府捕快,嘿嘿!犯了什么案,你自己心里明白!”
“九尾狐”花大姑怒道:“你少在姑奶奶面前冷言冷语,你家姑奶奶犯了什么案?”
“闪电剑”余飞冷笑道:“谁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好事,这下子倒好,咱们的买卖可要砸在你手里了!”
这时,屋外的人又震声喝道:“姓花的再赖着不出来,咱们就要不客气了!”
“慑魄翁”张果沉声道:“来的是何方朋友,请亮万!”
屋外的人厉声道:“不相干的人少开口,咱们只找姓花的淫妇,快让她滚出来受缚,否则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九尾狐”花大姑娇笑道:“姑奶奶在这儿,你们是干什么的?报个字号来听听,让姑奶奶看看有没有这门亲戚!”
屋外的人连声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淫妇,太爷们乃凤阳府的公爷,千里迢迢跟踪你已非一日,如今屋外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掉!快点乖乖滚出来跟太爷们归案去!”
这一番话语,只听的堂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闪电剑”余飞冷冷道:“如何?余某并没有料错吧?如今该怎么办?”
“九尾狐”花大姑冷笑道:“怎么办?谅这些狗腿子鹰爪孙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冲出去杀他个落花流水,然后一走了之。”
“闪电剑”余飞哼了一声道:“说得倒轻松,余某身为白道中人,可不敢淌这浑水,万一落在公人眼里惹上了祸患,可有些划算不来!”
“九尾狐”花大姑冷笑道:“哟!好个白道中人,嘿嘿!那你为什么又要跟姑奶奶在一起?嘿嘿!得了彩就想抽腿是不是?”
“慑魄翁”张果道:“余大侠之言也有几分道理,就拿老夫来说,虽然身在黑道,但数十年来可从未与官府打过交道,实在不想老来沾上这个边!”
“九尾狐”花大姑“咦”了一声,诧道:“怎么?连果老你也这样说,难道就叫我一个人去顶上不成?”
“慑魄翁”张果嘿嘿一笑道:“老夫也不是这个意思!”
“九尾狐”花大姑冷冷道:“果老有何妙策,不妨说来听听?”
“慑魄翁”张果沉吟地说道:“老夫的意思是跟余大侠暂时不必露面,花大姑你独个儿出去瞧瞧,倘若来的当真是鹰爪孙们,而你又抵挡不了时,咱们再相机出手不迟。”
“九尾狐”花大姑哼了一声道:“说得多好听!嘿!到时二位双手一抄,我岂不是干瞪眼?”
“慑魄翁”张果嘿嘿笑道:“花大姑如是不同意老夫的意见,嘿嘿!那你就瞧着办好了!”
黑暗之中虽然瞧不见这老贼的脸色,但那两道森森的目光,却已将心意暴露无遗,“九尾狐”花大姑平生阅人无算,自然看得出来,再看看那“闪电剑”余飞时,他那灼灼的眼神中,也同样闪烁着狞恶的光芒!
很明显地,倘若她花大姑硬赖着不出去的话,这两个家伙可能会牺牲了她,把她交给屋外的捕快而求自保!
“九尾狐”花大姑瞧着不禁心头一凉,当下一咬牙,放软了口气道:“好吧!我这就遵照果老的意思出去跟他们见见面,万一有什么不妥时,还望二位瞧在合伙一场,伸一伸手才好!”
“慑魄翁”张果奸笑道:“这是自然要伸手的,你无须多虑,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放心出去就是了!”
“闪电剑”余飞也阴笑道:“请大姑放一千万个心,这笔买卖尚未完成,咱们怎能不顾你这伙计呢!”
“九尾狐”花大姑幽幽一叹道:“但愿如此,二位……”
话未说完,屋外又是一阵震天大喝道:“怎么?还舍不得出来?太爷们给你三声数,数尽你仍然龟缩不出,太爷们就连你这龟巢也翻了!”
“九尾狐”花大姑一咬牙,双足一顿,娇躯疾掠而出……
屋外立时响起一片喝叱之声,显然她已被人围上了!
“慑魄翁”张果奸似鬼,怎会让人堵在屋子里,自然更不会傻到帮着“九尾狐”花大姑去与官府之人作对,当下,悄然抓起了装着秋傲霜的麻袋,往屋后溜去……
“闪电剑”余飞也是同样的心思,一见“慑魄翁”张果开溜,也就抓起了装着江秋露的麻袋跟着溜出,但他在举步之时,却扣指连弹,打出两缕指风,朝那两个小娃儿射去!
可怜那两个用来做幌子的小孩,一声未出便作了糊涂之鬼!
“慑魄翁”张果一面摸索着前行,一面阴阴笑道:“余大侠这付心肠,侧身白道未免太可惜了,不如跟着老夫,保证你大有可为!”
“闪电剑”余飞哼了一声道:“少废话!小心你的前面,说不定后头也堵的有人呢!”
“慑魄翁”张果嘿嘿笑道:“你放心,跟着老夫,保你平安大吉!”
说着话,已然来到屋后,老贼停了下来静听了一会,悄然拔开了门闩,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