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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御也同时欺身而进,跟聂家的高手僵持在了一起,
聂麟眼圈泛红道:“王兄,我一向视你为知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聂虎声嘶力竭的喊道:“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都别动!谁敢动,我立刻毙了你们家主。”老陈的枪差点顶在了聂麟头上。
我举着握成拳头的手道:“聂兄,你确定我手里的就是你家族信物么?”
“什么意思?”聂麟微微一愣。
我跟着摊开了掌心,聂麟这才看见我手里托着的是一颗白玉鬼头,我刚才捏碎的只不过是包在白玉鬼头外面的一层壳!
聂麟怒吼道:“齐家信物?聂家的信物哪儿去了?”
我冷声道:“这个得问你。聂家除了你,还有谁能碰到信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聂虎脸色一变:“大哥,别相信他。他那是障眼法。”
“哦是么?”我冷笑道:“一个极度自私,为了自己活命,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去剖割兄弟尸骸的人,会大义凛然到跟我赌命的程度么?聂兄,你这个弟弟,是不是为了家族可以不惜一切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吧?”
第一三五章 《锦衣卫》
聂麟暴怒道:“虎子,你也聂家的人哪!聂家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为什么要背叛家族?”
“我我……”聂虎吱吱呜呜的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聂麟跺脚道:“你有什么苦衷?家族财力。物力,人力,哪一样不是由你随便调遣。我这些年一直把你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我也跟你说过,只要把信物送入秘葬。我马上金盆洗手。你还有什么苦衷?你这是在败坏自己的基业!”
“哥,我错了!你饶我一次吧!”聂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从怀里掏出聂家信物双手举过了头顶。
聂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愿意放你,家族长老也不会饶你,你自己去吧!家族那边我会解释。”
“大哥……”聂虎把手伸进怀里,猛地拿出一只短哨使劲吹了两下之后,指着我狂吼道:“王魂,马上把信物送进秘葬。”
“你……”聂麟骇然回头时,见我站在原地没动才松了口气。
聂虎也跟着一愣,马上又把哨子凑在嘴边使劲吹了起来。
我冷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中过一次嗔蛊。还会那么不小心么?你所谓的十日封喉,应该也是蛊毒吧?”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在聂虎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我压根就没吃下去,戏法么,人人会变。只不过手法不同。”
聂虎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对着聂麟不住的磕头:“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你是家主,长老都听你的。你就放了我吧!”
“家主不能心软!”几个聂家箭士插嘴道:“咱们外面的兄弟,都是怎么死的?他们身上连一点伤口都没有,肯定是中了毒?那是内鬼下的手哇!”
“家主,家规不能改呀!”
聂麟颤抖身子转了过去。使劲挥了挥手。紧跟着就听见了弓弦狂震的巨响和聂虎临死前的惨叫。他知道,那是聂家子弟在执行家法万箭穿心。
聂麟的身子晃了两下,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稳,却还不忘了向我致谢:“王兄大恩,聂家必报。在下失礼了。”
我向聂麟的背影拱了拱手“聂兄放心,我立刻把聂家信物放进秘葬。”团共找技。
“多谢了!”聂麟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向外面,他离去时背影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等我背着叶木再跳出来,老陈立刻冲过来道:“兄弟,真有你的。你怎么换掉的蛊毒?”
“我没换!”我看到林莫涵之后顿时大喜过望:“快点帮我解毒,我用真气把蛊毒压住了。”
“你玩命啊!”
老陈差点被我吓疯了,赶紧把林莫涵给拽了过。
有林莫涵在解毒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直到她把蛊毒取出来才想向我解释道:“那是痴蛊,也是七情蛊中的一种。”
中了痴蛊的人,会被自己的某一念头所左右。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甚至发现了偏差也会进可能去忽视。最后因痴成狂。
痴蛊,应该在我身上发作过一次。
我去找王图的做法。事实上很不理智。等于羊入虎口。但是,我当时却认为自己的判断极为正确,甚至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如果不是王图给我换骨之后,我体内的阴煞之气又增强了几分,反过来压制了痴蛊,我可能已经被聂虎给控制了。
鬼骨可以增强我体内的黄泉真气,却是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事情。以前,我师父一直在惊讶我修炼黄泉气的速度,我也认为是自己的体质适合修炼黄泉掌,但是现在看来,我的黄泉掌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小成,跟我体内的鬼骨有很大关系。
等到我收拾完残局,回到驻地之后,却看见桌上被人摆了一张纸条:“敬请王兄至清风茶社一聚,知名不具。”
我不动声色的把纸条收了起来,支开老陈他们几个,自己一个人去了清风茶社。
茶社里只有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闭目养神。我确定我从没见过他,但是从他面部的轮廓上看,却跟那女研究员齐墨有几分相似。
我走他身边时,对方忽然比了一个嘘声手势:“听完这首歌。”
“《锦衣卫》!”我听得出,茶社正在放的是一首不太流行的《锦衣卫》。
他的刀厮杀如风,他的痛谁能懂,怎么我心像刀尖颤动……
澟风血影中,宝刀比他的回忆重……
他的话言不由衷,把血泪心里送……
他的坏误解重重,他的梦我才懂……
风中飘着铃铛响动,他又浮现我的心中,浪迹江湖找海阔天空……
直到一首歌唱完,对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很喜欢这首歌。”
我像老友一样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像是想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是想告诉我,你需要一个懂你的人?”
“都有!”对方笑道:“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齐家齐墨,你也可以叫我夜亡灵。”
齐墨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齐家人在任务没有结束之前,不以真面目示人,你现在看到的才是齐墨。其实,你早猜到我是齐家人了吧?”
“猜到了一些!”我点头道:“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故意激怒我,是想试探我中蛊多深吧?如果,我已经无可救药,你可能会临时改变计划!”
齐墨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我把一只手放在了桌上:“我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出手杀你。整件事儿,你虽然没有出手,却在处处推波助澜。王家算计我的时候,你在帮忙。我们跟王家放对儿时,你又反过头来帮我,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你手里的棋子。”
“王兄抬举了。王图是棋子,你去不是。”齐墨笑道:“这一回,我只不过是占了七情蛊的便宜。如果,我们各凭本事,说不定谁输谁赢。不过总的来说,我还是帮你多一点。”
我说道:“你无论帮谁,都恰好打在对方的要害上,让我们想反应都来不及。姑且不论渔村外面劫龙阵,是不是你们故意做了掩饰,才骗过王家,让他们吃了一个暗亏,从我进了研究社,你就在帮着王家对付我!”
我眯着眼睛道:“我义父的手,是你派人塞进龙腹的吧?刘耗子的死,虽然是王家人出手,但是肯定不会是银鳞夜叉。是你故意伪造了现场,把我的视线吸引到了御鳞的身上。孙鱼昂会恰到好处的赶来,也是你在暗中操作。我在吴子奕手里救出小猫儿时,她曾经一度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态。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听命与王家。真正安排吴子奕的是你?”
齐墨笑道:“准确点说,我们是在跟吴子奕的师父枪妖合作。”
我深吸一口道:“我们抓的那个王晋,其实跟聂虎一样,是你们安排在王家的死士吧?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追出来。不过,聂虎好像对他下手狠了点。”
齐墨笑道:“我们安排的每一个暗子,都不知道谁是同伴!否则,是骗不过一些聪明人的。”
我冷声道:“叶木的师兄忽然接到叶木失陷的消息,五御又好巧不巧的忽然集中到淮河,也是你在暗中通风报信?”
“没错!”齐墨耸了耸肩:“要不然,凭你们几个那点实力,怎么对付王家?”
我挑眉道:“你在针对王家?”
齐墨摇头道:“谈不上针对!只不过王家的实力最强,我们必须想办法消耗掉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