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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
“我们没有怀疑你,只是想知道一些细节。比如,袁伟松死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关鹏极快的拦住他。
“这个我知道。”一个嬉皮笑脸的男生打横钻出来,脸上写满谄媚,被先前的那个孤傲男生狠狠地鄙视一番。他倒是毫不在意,没有气节的为孤傲男让路,然后对着关鹏三人自我介绍:“我叫郝立业。你们可以叫我小业。哎呀,我可不是沾你们的光,你们叫我小郝也行。我也是那家孤儿院出来的,袁伟松和我一个寝室,他死之前我最了解了。”
这态度立刻让李晴眼中的怜悯烟消云散。文娟也有些反感,只有关鹏很坦然的继续问着,他明白刚才的孤傲男并非真的孤傲,而眼前的谄媚男也不是真的喜欢如此,他们的心中都存着一份和世人的距离,那份距离叫尊严。两人完全相反的性格只是他们为了适应社会做出的反应,第一个不应该被人怜悯,而第二个也不该被人鄙视。
“他在死之前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关鹏再次问这个问题。
“很正常,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对了,他好像告诉我,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做的什么梦。”郝立业回答。
“这不等于没说。”李晴不满道。
关鹏从口袋中掏出昨晚发现的那本诗集递给他看:“这本书见过么?”
郝立业正要伸手去接,忽然看到诗集的名字,立刻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急忙将手背在背后,惊恐的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怎么?见过。”关鹏忙问。
“你们听到有人念这上面的诗了么?”郝立业的神色不只是惊恐了,而是完全变了神色,像是看到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我听到了。”李晴本不想和这种人交谈,但涉及到了自己,还是接过话茬。
“它念完了么?”郝立业向前走了一步,眼中的惶恐让李晴也不安起来。
“念了两段,什么春什么夏的。”李晴想了一会,最终还是记不住那两段诗。
郝立业一把抓过那本书,翻了几页,指着一首诗问:“是这段么?”
李晴看了一眼,立刻点头。
“只念了两段么?怎么会没有念完。”郝立业有些不解。
“念完了会怎样?”文娟猜测念完后一定会有事发生,便随口问了一句。
“会死人!”郝立业严肃的道:“念冬死,这是学校最近两年的一个可怕传闻,只要念到冬天那一段,就会死人。”
“说来听听。”关鹏心中一凛,昨晚若不是自己提前赶到,后果不堪设想,李晴在昨晚已经告诉他,那个鬼念了两段诗,而这首诗只有四段。
“学校每年高考结束,都会有人跳楼自杀。”郝立业说了两句,便抱着手臂似乎很冷的样子,继续道:“那些人中很诡异的并不是成绩差的,相反都是一个拔尖的学生,学校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自杀,而在事后他们都接到了全国数一数二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本来这就够诡异了,可有好事人居然总结出他们在死之前都听人念过一段诗。本来没有人知道那首诗是什么,只是今年跳楼的一个学生居然在跳楼前念了出来。并且在他身上就掉出刚才你拿的那本书,只是事后那本书就消失了,警方也找不到,很多人说是校长私藏了,毕竟那本书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
第五章 念冬死(2)
“你怎么知道是这本?”关鹏盯着他问。
“因为当时很多人看他跳楼,我就在最前边,那本书就落在我脚下。”郝立业停了一下,环视了一遍四周,刻意压低声音继续道:“这个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因为当时我最好奇,站在最前面,所以看到那个尸体和平常的不一样。”
“尸体有什么不一样的,最多因为是摔死的,所以可能会更残忍一点吧。”李晴由于对他有看法,再加上作为医生尸体见得多了,说话有些不屑。
郝立业仿佛故意忽视了李晴的态度,收起了谄媚神色:“那尸体跌下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具骨骼,但很奇怪的没有皮肉的保护,那副骨头尽然没有散架!另外,还有在他跳楼的前一分钟,他还是完好无缺的,你们能想到么?他甚至还穿着整齐。”
“或许是个恶作剧,他并没有自杀,只是丢下去了一具骷髅。”文娟感到周身的不自在,脖颈上都生出一些鸡皮疙瘩,猜测道。
“不,要是这样,学校也不会认定死者的身份了,因为那具骨架的头部还保持完整,这也是为什么学校知道在校墓处死去的是袁伟松了。”郝立业的神色有些萧瑟,看来他们这些孤儿院出来的还是有些感情的。
袁伟松死之前能看到自己的皮囊被塞入那口箱子,也是因为他的头颅是完整的。
“好了,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关鹏收起记录:“另外再问一下,你说的跳楼的学生是那个杀死自己寝室里其他人的学生么?”
“就是他。”
关鹏从钱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那没事了,想到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哦,那个……有线人费么?”关鹏鼓鼓的钱袋让郝立业猛咽了一口口水。
“有价值的我们会付费的。”关鹏从中抽出两张递给他:“今天你说的值这个价,我会回去汇报的。”
“那就不客气了。”郝立业抓在手中笑眯眯的对着阳光看了一下水印和暗影。
关鹏保持着微笑离开,这种学生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即使他表现得再漫不经心。但骨子里的骄傲比任何人都重,所以他们不会接受一点施舍,因此和他们交往一定要保持平等、互利。
欣赏完钞票的郝立业,目送三人离开。便收回了谄媚的脸色,脸上仿佛蒙了一层乌云,将钞票装入口袋一阵使劲的揉搓。关鹏猜的没错,即使刚才他做的小心翼翼,也没有让这位青年释然。
郝立业脸色阴沉了几分钟,又转回那副小人的嘴脸,迈开八字步哼着小曲离开。
接受他们这些来自孤儿院的学生,学校本来就是勉强的,因此住处也是以前的老房子,虽不是危房。也相去不远。
土胚结构,上面置以蓝瓦,时间的久远那些瓦片上生出许多植物,还有不少地方,瓦片破损。露出一些缝隙,在下雨刮风的时候,能渗进去雨水,偏偏光线进不来,窗户又小的可怜,弄的屋子跟鬼屋似地。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学生的冷嘲热讽。
“切!总有一天老子会出去出人头地。让你们这些杂碎狗眼看人低。”郝立业冲着房子骂了一句,踢开房门,窝在被子里。
本来四人的宿舍,袁伟松死去后成为三人间,地方大了,却显得有点冷清。尤其是今天,其余三人都不在,躺了一会的郝立业感觉周围气氛怪怪的,便坐了起来。
“都他娘的死哪去了。”他愤愤的将枕头丢向旁边李玮峰的被子上。
突然,那个被子诡异的动了一下。郝立业被吓了一跳,立刻又觉得是光线的原因,因为即使在这会儿屋子内也暗的可以。
“眼花了,一定是的。”他忍着碰碰心跳,不住安慰自己。
还没等他缓过劲,那条被子又动了,仿佛里面钻了一条蛇,怪异的翻滚了一下。
郝立业被吓得靠在墙上,过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的原因,他下了地,拿了一本书悄悄走过去。到了跟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书本挑起被子的一角慢慢的、慢慢的升起。
被子里什么也没有,他呼出一口浊气,忽然之间他看到随着房顶投下来的一团光斑中,自己头部的倒影上多出一对东西,那似乎是一双手臂!
“不!”他尖叫着像一个女人似地疯狂喊着扑了出去,并迅速的转过头看,身后依旧空无一物,但刚刚那团影子那么真实。
他觉得不能继续留下了,慌张的跑到门口,正当双手碰到门的瞬间,身后暮然出现一阵读书声。
“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
第三句诗!那是那本诗集上的第三段,秋天那一段。
“不,不要念下去。”他的汗珠子滚了下来,面皮因为紧张紧紧地痉挛在一起,没命的打开门,捂着耳朵就要钻出去。
他的上身已经出去,一双骷髅臂骨倏地将他拽了回来,他看到一具骨骼就站在他的身后,一根根骨头上面那张完整的脸看着他,大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