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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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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接你走,但不是现在。”他顿了顿,却还是任他在地上躺着,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嗯。”少年把目光移开,与他一起沉默,良久,看他的背影消失在罗帐之后。

      夜,多寂静,也抵不过青楼的弥琴浅唱。少年依旧倚井而坐,以水为镜。小筑豆光当年晚,夜漫漫。拾了手边的石子儿,敲碎这一面假月,就像酒冷香散,刚经过的和没经过的都是错误。

      他是个窑子里的孩子,大概天下男人都可能是他的父亲,他嫌他脏。

      还记得那日初见,元宵佳节,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此后他便常来看他,却没有一次许他靠近。呵,反正明天他就走了,他答应了妈妈不再见他,答应了去相府,做那个老头子的襟肘。什么襟肘,说白了,是个什么词儿,他自己知道,这才是他的未来,与他无关。

      于是,第二天打早儿,一顶乌漆麻黑的小轿从侧门入了丞相府,那眉眼儿清澈的少年死了,随之死去的,还有他心心念念死活要保住的那点儿尊严,但那点尊严,不是他的。

  
      仲春已过,经眼酷暑,蝉鸣斗天。当朝丞相三朝元老,满门抄斩。家丁下人远亲,男子流放,女子为奴。如此惊动京城的大案,据说主审竟是当今天子。圣上登记尚未足月,敢放如此大案,足见其魄力。抄家当日,一顶缎面儿紫红小轿,又偷偷从侧门被送了出来,去向哪里,没人知道。


      青色缎面流云靴,织锦料子绣金龙,腰里儿同样金色的云锦带,一边挂着的双龙玉佩温润如水。

      他望着眼前的少年,一双眼睛望的深不见底。

     “我终究没带走你。”

      少年不答,抬眼望他,那瞳中没有焦点,一道斜疤横过鼻梁,深如沟壑。

     “嘿,嘿嘿……”少年笑声嘶哑,,他心里一阵绞痛。水葱般的十指满是脓痕,他抬手,想握住。少年向后一躲,眉峰微蹙。

     “脏……脏……”

      他一怔,眼里升上雾气。双手强硬的捧住少年脸颊,眼中少年无力挣扎,却锲而不舍。

     “哼。”一声闷哼,手指竟被少年咬破,鲜血顺溜,犹如汩汩温泉。少年陡然安静,满目恐惧,犹如一只受惊的猫。

      蝉鸣依旧,一个眼神屏退了将要围上来的宫女太监,狠狠拉少年入怀。

     “别怕,我在这儿,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少年瑟缩在他怀中微微发抖。他缓缓勾起嘴角,带出一抹笑。

     “真好,你又在我身边了。”

      ……

      天香楼的梨花酿,从此专供,皇家。

      

 

        第一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一章 调戏 '本章字数:2377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10 13: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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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当朝第一乐师,皇上亲封,得益于小侯爷引荐。
他还记得那日他寒风里抚琴,潦倒不堪,只有一只旧色的古琴,那时,夜色里乌黑的枝桠直戳天际,他遇见他,寒风里的呼啸恍惚间化作了低喃。
崔无欢,他后来想,真是个任意的名字,比他还任意。
一下子,那人拿一双眼睛锁住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喜欢你,你跟我回府。”
“你一直是这样么?引狼入室可怎好?”他心下好笑,抬眼看他,嘴角扬起,唇边一左一右浮出浅浅的酒窝,唇红齿白,月光下似着了慵懒淡雅的粉。
“你这样的,绝不是狼,是狐狸精。再说,哪怕是狼,我自愿意,与人无尤。”崔无欢上前两步,上挑的眼角里都是认真明媚的笑意。藏青的锦袍,下摆暗绣月白腾云样儿,腰间的羊脂玉璜结了缠绵的如意扣,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摇摆,亦在暗淡的月色里染出淡淡的荧光。
“我是男子。”忘舒低下头,不再看他。
“那又怎样?”那如意扣结着温润的玉泽,又蓦地向前,堪堪就在眼前。
“不怎样,我不会跟你走。”他依旧没抬头,手掌放在琴弦上,夜色里莹白似月。
“那我跟你走。”崔无欢抬手,覆在他手上,语气里头竟含了三分无赖三分认真。
他猛地抽出手,微怔半晌,终于笑出声来。他不会跟任何人走,他不懂承诺,他更知道,一诺一生的凄苦惨烈。
这便是他与他的初识,想来好笑,说来又懊恼。
他只献艺于想容楼,每周一日,但凡午后,赏钱多的令人叹为观止。想容楼的老板娘名唤顾想容,与他同姓,是个年过三十的寡妇,却温柔端庄,容貌年轻的像个姑娘。太多茶馆酒肆想留他被拒,他却亲自背了把琴在一个天清气朗的日子里找上门来,自此一待三年。
是夜,迷蒙的月色染白了雕花的窗棱,光华转过小几,在地面上都铺了层淡淡的乳色。窗外又传来??的声响,忘舒披衣坐起,微叹了口气。
“小侯爷何必夜半翻窗而入,平日里大门来访即便。”忘舒擎了茶壶斟上半热的香茶,左手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这侯爷真是持之以恒,夜夜风雨无阻,美名曰学艺,实则三年来一事无成。若非曾得恩于他,忘舒真想一口回绝了他,倒也落得清闲。
“啧,白日里事繁,夜里良辰美景,倒也乐得清净乐得清净。”窗外翻进个人影儿,自是凤眼儿勾魂身段儿风流,勾着眼角冲忘舒妖冶一笑,月华里似是冥府深夜入室的艳鬼。那人站定了伸手就往忘舒脸上刮一把,说笑间还留恋手中余味。
“哈哈,爷的小忘舒又变滑溜了,手有余香啊。”说着又伸手过来,忘舒赶忙将杯子塞他手里抵住。
这小侯爷好龙阳之事早非旧闻,侯府十二房公子被宠的厉害,他自与忘舒相熟之后便时常打趣占便宜。小侯爷常说,得忘舒如此,夫复何求?忘舒不置可否,只报以淡淡一笑。他与小侯爷君子之交谁都知道,可关系至此为止,绝不逾越。

小侯爷自是喜欢忘舒的,第一眼便看上了,只是他从不强人所难,他以往流连花丛,府里那十二房公子哪个不是甘心情愿。若论魅力,他还是有的,而且是大大的有,奈何忘舒是个直的,看着心里痒痒,却像个石头样啃也啃不动。日子久了倒也罢了,看得到吃不到又何苦来,弄得人心里不自在,倒不如转个心情,一来二去,两人倒真成了知己好友。
“今儿满面春风,可是又得了什么好东西?”忘舒径自坐下,挑了眼皮儿看他,微弯的眼角里似是风情无限,看的小侯爷心下一紧。
“啐,你是算命的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小侯爷伸手放了茶盏,自怀中掏出个发黄的残本,不满地瞥了忘舒一眼。
“喏,《琴风》?可是失传了的真迹啊,小爷我找了好久。既是看我如此辛苦,给爷香一个如何?”小侯爷随手把残本往忘舒面前一撂,舔着脸便凑过来。
啪叽?声音够响,忘舒脸颊上应声红了一块,他颇为无奈地伸手揩了把脸上的口水,用尽力气给了小侯爷个白眼儿。
“说了多少次,你可正经些吧!我又不是你府里的公子,你下次再这么,我就往脸上涂毒毒死你。”
忘舒偏过头去,衣袖蹭了蹭脸颊,烛火下淡淡的晕上一层浅红,篆香味儿在鼻尖儿弥漫,着了诱人的暖意。
“那嘴上不涂的吧,涂了你也有危险的哦。”小侯爷完全无视忘舒的威胁,恬不知耻地又往上凑。
“崔无欢!”忘舒用力一拍桌子,崔小侯霎时乖的像只猫。
“又不会少块肉……我府里的公子也没叫我这么低声下气过……你若当时跟了我,我管教一府子的公子都遣散了去。顾望舒你太不念恩义,我又不求你以身相许,我当个朋友来亲近你又有什么错。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若不是小爷我身子骨硬朗,早就相思成疾含恨而终,顾望舒你没心肝……”
忘舒面上铁着,心下却是万分无奈,他下意识摇了摇头,崔小侯这一堆子委屈的话他早背熟了,每次惹了他都说的一字不差。忘舒揉了揉眉心,他是完全拿面前这个人没办法,他小心收了残本,拍拍崔小侯肩膀,努力放软了语气。
“我作了首新曲子,你可听?”
崔小侯进入自怜状态快出来的更快,当下无比自然地笑起来。
“听,怎的不听,叫个什么名儿?”
“想容”忘舒掀了琴布,是崔小侯送的焦尾,他日日爱不释手。
“忘舒,你们不合适……”崔小侯叹了口气,表情少有的认真严肃。他目光落在忘舒床头的青瓷小坛上(骨灰),眼里尽是心疼和怜惜。就是因为她们有几分相像么?崔小侯突然有些遗憾自己不是个女人。沉思间目光有些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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