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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海棠是那么的娇媚,宛如玉妍,香腮粉面。夜风中飘起的柳枝,宛如玉妍飞旋的舞步。他看得有些痴迷。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多了一件袍子,回过头,看到的是同样愁苦的慧太妃。
“皇上更深露重,当心身体。”
“太妃娘娘也是因为思恋难以入睡吗?”睿详恭敬地请慧太妃入座。
“皇上今日不在玉凤宫,皇后应该会伤心的。”慧太妃说。
“如果朕去了,妍儿就会伤心,这个时候,朕愿意在这里陪着她。”尹睿详将袍子摘下,披在了慧太妃身上。
皇上能够爱屋及乌,善心对待她,慧太妃很欣慰。如果他和玉妍不是皇兄皇妹,那么这一段情就不会演变成生离死别。
“哀家自知如今的身份不能在宫中随意出现,但丧女之痛时时刻刻折磨着我,请皇上恕罪。”
尹睿详连忙扶起慧太妃道:“太妃娘娘,明日朝见典礼,昭弟将返回,届时朕会为你们母子列席。”
明日,她夜夜苦盼的建章王就要回来了。那么她仅存的希望又将燃起。
第一卷 第二十章 玉宁国宴
这是尹睿详登基以来第一次在宫中举行国宴。从子时开始,太监与宫女就开始忙碌起来。虽然沁心园仅仅设宴三十席,但却是异常地隆重。
主位是皇帝尹瑞详的镶金龙桌,左侧的第一席是太后江月娴的镶金龙,右侧第一席是皇后丁斯诺的镶金龙桌。这三个席位无比的华丽,同时也体现出了皇室的高贵。左侧第二席是慧太妃陈若瑗的玉石桌,右侧第二席是上宾希繁国太子的玉石桌,左侧第三个席位是建章王尹睿昭的雕花银桌,右侧第三个席位是长公主尹玉嫣的雕花银桌。
其余的席位皆依照以左为尊排列开来。
‘5‘午时,宫中女乐响起,王子公主和朝中大员纷纷就坐。皇太后手执封印,仪态万千地从红毡走向席位。所有的宾客起身行礼。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1‘“众卿请就坐!”江月娴示意宾客就席。
‘7‘乐师奏起《韶》,皇上的近身太监花公公报:“皇上皇后驾到!”
‘z‘宾客再次起身,恭请帝后入席。皇帝尹睿详执起皇后丁斯诺的手,徐徐地向主位走去。
‘小‘“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宾客齐呼。
‘说‘丁斯诺身着织金龙凤袍,头戴金风冠,冠上缀有流苏与翡翠。此刻她每前进一步,都是那么光彩夺目。
‘网‘尹睿详的手攥得那么轻,以至于她感觉不到他的温度。此刻总算有机会见到他,丁斯诺也顾不上那么多,她只要偷看他一眼就好。他的轮廓有些坚硬,就如同他的冷漠一般。俊朗的外表给人想接近的冲动,但凌厉的双眼,却充满了霸道和仇恨,让人难以靠近。
跟着他一直走到主位。尹睿详便撇下她不管了。在花公公的示意下,丁斯诺优雅地坐在镶金龙桌前。
皇太后江月娴上前,面对众宾客,和善地说:“今日在沁心园设宴,其一是要君臣同乐,其二,哀家要把凤印交给皇后,后宫之事哀家也可以省心了。”
皇太后高举着金印,只见金印顶端雕有一只腾飞的凤凰,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生辉。丁斯诺跪下双手接过这象征着至高荣誉的金印。她款款而起。宾客齐呼:“皇后娘娘凤仪天下。”
就坐那一刻,丁斯诺用余光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尹睿详,他只顾着观看女乐,对自己毫不关心。
御茶房的小太监为每位宾客呈上秘制的八宝龙井茶,司膳房也送来几款甜点。而宾客们却是象征性地进食。
“朕大婚,希繁储君特来道贺,朕甚敢欣慰,因此愿与希繁国永结秦晋之好。朕的皇妹玉欣公主,端庄贤德,特赐婚希繁储君沙落痕,择吉日完婚。”
尹睿详也是在宴会开始前一炷香的时间里接到皇太后的旨意,把玉欣嫁给沙落痕。他不愿意自己的皇妹远嫁异国,但他始终拗不过他的母后。玉妍就是母后以和亲为借口活活烧死,他不能再让玉欣也遭遇不测。于是他和江月娴约法三章,不准加害玉欣公主。
江月娴之所以让玉欣远嫁希繁国,无非是要她去敌国窥视军情,然后向她回报。玉欣公主是出了名的至善至孝。只要掌握了她的母嫔何云雅,她就会为自己赴汤蹈火。
丁斯诺看看身旁的希繁太子,高贵地向他点头微笑。“恭喜希繁太子。”
沙落痕出于礼貌,对她还礼。“谢陛下,谢皇后娘娘。”他心里就算是再不愿意,又能如何。明知道这不过是玉宁国安插的一颗棋子。他也只能收下。不过赐婚给他,他就可以离开玉宁国,恢复自由,这也算一件好事。
“希望陛下早日实现天下一家的局面。”丁慕德端起金樽,面对皇上。
尹睿详微微颔首。他心里清楚。天下一家是他和太后最想看到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一定能够统领天下。”宾客再次邀饮。两盏酒后,女乐已经退下,御膳房的精品佳肴陆续送上。
尹睿详不喜欢这种惺惺作态的场面,饮尽杯中酒后道:“朕初登极,尚有国事要处理。今日宴请,众宾客还请尽兴。”说完,尹睿详离场而去。
“恭送陛下!”宾客齐呼。
步出沁心园,睿详舒了一口气。受万民景仰又如何,高高在上又如何。他不过是处处受制于人的傀儡罢了。玉妍远嫁被母后烧死,身为太子的他无力回天;现在他另一个皇妹玉欣也要远嫁,身为皇上的他仍旧无可奈何。
宫女兰心紧紧地跟随着他。“兰心,如果是你远嫁异国,你会怎么办?”
皇上居然叫出了她的名字,兰心欣喜若狂:“回皇上,那些小国虽然不及玉宁国强大,但是只要能有一段美好的爱情,奴婢还是愿意的。”
爱情?尹睿详笑笑,“无情不似多情苦。”如果没有那么深的爱,就不会有那么深的痛苦。自己对玉妍如此,沙落痕对丁斯薇如此。“摆驾长思墓。兰心去将玉瑶琴取来。”
“是,皇上。”兰心领路,尹睿详慢慢地走着。
长思墓在皇陵的东方。他看着自己的题字:“玉人长思墓,君王长相思。”心又隐隐作痛了。当初玉妍戏言,死要与她同穴,不想她的天真,成了他的执着。他将玉宁宫里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搬进了长思墓中。原本他想给她无限的惊喜。但是她终究离开了她。
她喜欢古琴谱,他想方设法地弄来,她喜欢瑶琴,他亲手制作。她喜欢海棠,他亲手绘制。然而所有的一切,还来不急告诉她,她已经烟消云散。
他说过要送她一把绝世好琴,今天他总算找到了。兰心已将琴取来,尹睿详启动墓室。抱着玉瑶琴慢慢地步入。
丁斯薇被他手中的瑶琴吸引。“那是我的琴。”她心痛地说。
“它现在已经是朕的琴,不!是妍儿的琴。”他也心痛地说。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物归原主
“这把玉瑶琴应该就是你和希繁太子的定情信物?”巧云好奇地伸手去摸。真是光滑冰凉。
丁斯薇没有回答,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尹睿详。“琴的主人已经不是我,我已经将它归还给了沙落痕。”
“皇上,奴婢在这里陪着皇后娘娘真是太,太,太尽职尽责了。奴婢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巧云跪在地上,攥着尹睿祥的龙袍,苦苦哀求。
兰心在一旁轻轻咳嗽,用唇语提醒她:“她已不是皇后娘娘!”
巧云耳朵真背,丁斯薇和尹睿详都听见了,她还在问:“墓室······什么娘娘啊!奴婢什么时候出去?”
尹睿详怒视宫婢兰心,兰心立刻低下了头。“奴婢知错,奴婢多嘴。”
被关在这里已经半月的丁斯薇竟然不哭不闹,甚至比以前更淡定。尹睿详好奇地问:“你就不想出去吗?”
“难道你会让我出去吗?”丁斯薇在石桌前坐下。
“朕给你一次出去的机会。”尹睿详也坐在她的面前。
思考须臾,丁斯薇转过身去:“这个机会先存着吧,我暂时还不想出去。”
真是奇怪,这墓室到底有何等的吸引力?让她依依不舍呢。“巧云、兰心你们先出去,朕要单独跟她谈谈。”
“别走,这里这么黑,万一你兽性大发,我不是遭殃。”丁斯薇拉着巧云的手,不让她走。上次他企图侵犯她,给她的带来的阴影还在,这次小心点总是好的。
“朕对你没兴趣,你大可放心。”
巧云算是高兴了,偷得浮生半日闲。总算可以暂时告别黑暗。“皇上放心好了,我一定走得远远的,你们谈慢点,谈久点。”那么,她就可以在墓室外玩久点。
两名宫婢刚走,丁斯薇就站了起来,略带威胁地说:“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