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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脸色很难看?”易安试探性的问道,眼前的人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也不见一丝血色,往日清澄的眼眸此时写满了倦意和愁绪,“夜班很辛苦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事。”羽晨牵强的扯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我现在回家,不打扰你工作了。”
羽晨想快点从易安身边逃开,而一个大幅度的迈步让身下传来巨痛,羽晨的双腿像注了铅一样,举步维艰。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易安伸手拉了他一把,没想到羽晨一下没有站稳身子直接往前倾倒,幸好易安眼疾手快扶住了羽晨。
“站都站不稳了,你就别再逞强了。”易安直接把羽晨塞进了副驾驶座,他实在是没了拒绝的精力只好安分的呆在了车上。
羽晨颈间的暗红色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突兀,易安看在眼里但始终没有问羽晨是怎么回事。车驶了一路,羽晨望着窗外一言未发。易安只好在车内放些舒缓的轻音乐来缓解这沉闷的气氛。
易安的车开到了羽晨家楼下,易安本想送羽晨上楼,但直接被他拒绝了,易安只好作罢。
羽晨上楼梯的时候很吃力,□的痛楚更是有增无减。羽丰开门之后,被门外脸色惨白的羽晨吓了一跳。
羽丰不停的询问他怎么弄成这一副狼狈样,可羽晨无暇理会,只闷声点着头拿着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儿子,你怎么了?上个夜班就这么累吗?”羽丰站在浴室门外问道,但是从里面只传来哗哗的水声。
羽丰不禁嘟囔了一句,这时候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易安之后,羽丰赶紧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才按下接听键,生怕被浴室里的羽晨听到。
易安回到医院还是不放心羽晨便想着给羽丰打个电话问问羽晨的情况。
“伯父,羽晨现在还好吗?刚才是我送他回来的,他的状态很差。”
羽丰听到这里很是惊讶,便连忙问道:“你送他回来的?他不是骑电瓶车吗?”
电话那头的易安只好把大致的情况和羽丰讲了一遍,羽丰听完不禁蹙眉,电话挂了之后更是忧心忡忡。
浴室里,羽晨站在花洒下面,清理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轻微的撕裂,从他身下流出的白浊液体中夹杂着血丝,他想到昨晚一夜的荒唐便不住的冷笑,他妈的有谁当护士当到老子这个份上的,伺候病人把自己都赔进去了,被男人强|奸他娘的算是怎么一回事,联想到昨晚被压在方泽身下的样子羽晨不禁战栗,受到这样的伤害居然还在他的手上高|潮了。羽晨满脑子觉得恶心,不停的擦洗着自己的身体想彻底抹掉方泽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羽晨洗完澡出来之后给王组长打电话请了三天的假就倒在床上睡觉了,羽丰硬是把他从床上扯起来吹头发。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让我省心呢?这样睡觉感冒了怎么办?”羽丰一边拿着吹风机一边虎口婆心道:“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休息两天也好……”
不管羽丰说什么,羽晨都没有回应,目光呆滞涣散,一脸倦怠的神色。
把羽晨的头发吹干,羽丰才赶去上班。羽丰看着状态不佳的儿子,心情不免沉重的出门。
羽晨躺在床上,不停的翻身调整姿势,但□的痛楚还是没有缓解。这样敏感的地方受伤很容易发炎感染,于是羽晨从床上爬起来吃了两片头孢,又找了一支红霉素软膏涂在了后面。
回到床上,羽晨倒头就睡着了,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了。
羽晨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羽丰和羽绒明显感觉出了他的情绪不太好,他强颜欢笑但却掩盖不了眼里黯淡的神色。
在家的第一天,一直有陌生的人打羽晨的电话,每回接听之后对方又不说话,羽晨为此烦躁不已只好关了手机。
羽丰有意问过羽晨为什么没有骑车回来,他只好说电瓶车没电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羽晨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所有的委屈都藏在心里,他不想让家里人为他担心,而且他知道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他不想再让羽丰为他操心了。日子总得继续,他只好妥协。
休息了三天,羽晨才去上班。他一到医院就去找王组长要求换班,无论如何他不想再看到方泽了。王组长问他为什么非换不可,他又说不出个红青皂白。
“羽晨啊,干吗非换班不可,我的工作也不好安排啊。”王玲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住的教诲道,“那天易经理打电话来要我把你的夜班全都调到了白天,你现在可是一天夜班都不用上了,有一个姑娘也和你一起负责方先生,不过她基本上都是晚班,你看你多轻松啊。”
羽晨听到自己的夜班都给换了很是惊讶,还是易云要组长调整的,他费解的问道:“我不用上夜班了?”
“是啊,那天你打电话向我请假了之后没多久易经理就打电话来吩咐我修改轮班时间的。”
“这样啊,那,没什么了……”羽晨本还想问清楚情况,但是又怕打扰了王玲的工作便没再多嘴。
不上夜班应该就好了吧?方泽也不可能在医院里住一辈子,慢慢熬吧……
羽晨叹了口气正准备去穿衣服,王玲又道:“方先生昨天做了手术,你凡事要注意一点了,不要麻痹大意。”
“做手术了?那还顺利吧?”羽晨说出口之后,就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老子还管他的死活干吗?我真他妈的嘴贱!
王玲说没什么大问题一切顺利;便打发羽晨去工作了。
羽晨换上护工服之后准备先去看看方泽的情况。他站在病房外徘徊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他担心自己会因泄恨直接把病床上的人掐死,所以他不停的告诫自己要淡定,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羽晨走进病房,远远的看到方泽躺在床上。
还在睡?!羽晨疑心走向病床的时候,侧边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小情人?!”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看到羽晨也是一脸的惊讶。
又是他,那个叫阿岩的男人,羽晨保持着理性以职业的素养回答道:“我是负责方先生的护士,看来这位先生误会了。您是来探病吗?”
男人有些半信半疑道:“护士?”然后又做自我介绍说道,“我是方泽的哥哥,方岩。”眼神是那么的高傲而不可一世。
羽晨打量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哥哥?这个阿岩不是方泽的姘头吗?
在羽晨费解不已的时候,床上的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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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章 。。。
方泽醒来微微抬起了头,看到羽晨之后幽黑的眼里闪现出一丝意外的欣喜。因为术后伤口的牵连让他只能静静的看着羽晨,三天不见羽晨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原本玲珑小巧的脸显得更为消瘦了。
“羽晨,你还好吗?”方泽看向羽晨柔声说道,心中不免自责那晚的纵欲过度。
听到方泽这般关切的语气,羽晨不禁从脚底生出一股凉意。
“我好得很,不劳烦您关心!”为什么这个人还可以泰然自若的面对自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真是可笑,或者还想要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羽晨在脑海中假想过无数次自己再次面对方泽的情景,咒骂或是直接用拳头说话,但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却十分的冷静。
羽晨不带一丝情绪的报备着等下要做的事,又将空调关掉打开了窗户。
方泽连续问了羽晨好几遍他的身体好了没有,羽晨装作没有听见,完全没有回应方泽的话。
置身之外的方岩都忍不住嘲讽道:“阿泽,你还真是奇怪,这护士不关心你的身体,你还反倒关心起他的身体了。”
“小护士,你说好不好笑?”方岩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虽然方岩对羽晨的昵称从小情人变为小护士,但羽晨听得还是舒服不起来。
“呵呵……方岩先生您说笑了,照顾病人是我的责任,您这样说不就是变着法地说我没有尽到责任吗?”羽晨冷笑出声,直视着方岩,“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方岩不禁戏谑道:“阿泽,你小护士的脾气还挺冲,他照顾你真的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