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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一人走在遮天蔽日的森林里,不知为何觉得身体很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源源不绝的从四面八方涌进身体,有一种难以承受的巨大的压迫。山林里枝杈横生,却仿佛有灵性般的摇摆着给白隐让开了路。
“到底怎么了?”白隐停下来,靠着一棵树不停地喘息着,才走了一段路而已就累成这样吗?
夜歌离开已有数日,等他回来,自己就离开吧,事情总要面对的,无论如何,他跟霓霏儿的仇,算是解不了了。
身后有草木窸窣的声音,来的人让白隐在无力之余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朱砂人如其名,水红的衣衫在幽暗的树林里分外耀眼,像是盛极而开的蔷薇,妖媚中带着尖刺的危险。
许久不见她,白隐倒是忘了她的存在了,今日再见,才想起她也是夜歌身边的人。
朱砂站定,美目上下扫视白隐一番,露出柔美的笑意,“就是你害我姐姐在寒冰湖受罚啊,哟,好大的本事啊。”
白隐对这种事向来厌烦,根本不理她,直接走开。
朱砂被他这种态度惹恼,柳眉一竖,嚷道:“自己都被人当成傻子一样利用了,还在摆什么架子!”
“别再跟着我。”白隐没听清她说什么,只觉得耳边聒噪,淡淡的一声警告,已是最后的底线。
朱砂轻哼一声,踏步上前,却在接触到白隐一刹那被腾起的火墙给隔开,不及闪避的手立刻被火焰烧伤,痛呼着退几步,恼羞成怒的朱砂一甩水袖就准备妖化,肩上的一只手及时阻止了她。
“他说过不要接近他,你应该听话的。”
“夜,夜大人。”朱砂吓得赶忙收手,俯首行礼。
“下去吧,前面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是。”
朱砂退下,白隐设下的火墙结界仍在,夜歌便站在原地等他。前面的树林里葬着他从迷雾森林带回来的那个孩子,白隐好像对此还是难以释怀。
“你就是太过善良了啊,白隐。”对他的时候干净利落的拒绝,对别人却意外的优柔寡断。“我该对你的特殊待遇感到开心吗?”
等到落日之时,余晖洒满林间,白隐从林中走出来,白色衣衫上披洒了一层暖色夕阳。
“夜歌。”
“嗯。还好吗?”
“嗯。一起回去吧。我也该收拾一下离开了,”白隐轻轻的叹气,仿佛感叹世事无奈,“我只求安度余生,却总是犯下错误。想尽力弥补,无奈上天不给我机会。夜歌,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宿命?”
并行在林间,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谈,白隐故作豁达,夜歌在其后,亦步亦趋。
“我不信宿命。只信人定胜天。”
“也许你是对的吧。”
白隐停下来,已经走出林外,夕阳正好,橙黄的色调像是归家的夜灯,暖暖的让人心生期待。此地景色最好,在灵山群峰里亦是独占鳌头,霁月葬在这里,应该会很开心吧。
呵,还有什么开不开心的。白隐遥望群山连绵,仍是一团纠结未解。
“在想什么?”夜歌拍拍白隐的肩,解下披风替他披上。
“谢谢。我只是在想,该跟你说再见了,多谢这几日的收留。”
现在该如何?
夜歌竟然觉得心跳猛地快了起来,不安,忐忑,和一旦下定决心之后的决然。谎言总会有拆穿的时候,尽管他一直期待这一天不要这么快来,但是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明日再走吧,今晚让我为你践行,就当是,最后一次。”
夜歌的微笑染上夕阳一样的温暖颜色,白隐颔首,回以一笑。
白隐暂时走不了了,如今的他跟灵山融为一体,整个灵山的灵气汇于他身上,像是种子一样吸取他身上的灵力,维持自身的生生不息。直到灵力枯竭,又是下一个轮回。
而傀儡术则让他与夜歌同生,永远不用担心会衰竭的那一天。这就是夜歌想到的办法,一举两得。只是在白隐完全吸收完灵山之气之前,他不能离开此地。
夜歌替白隐满上一杯,大殿四周竹帘卷起,月影婆娑,廊柱的影子投射在黑色地面上,一片清冷。唯一的暖色便是小火炉里红亮的炭火,炉上煮水沸腾,温着两壶酒。
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酒盏相击,声音清脆空灵,温热的酒驱走寒意,白隐再斟一杯,一手撑着后仰的身子,仰望天空残月,眼神逐渐朦胧起来。
“白隐?”夜歌放下手中瓷杯,叫着白隐的名字。白隐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感觉袭来,心脏躁动的失了规律,鼓动着,呼吸也逐渐乱了。眼前美景朦胧起来。白隐想站起来,却脚一软,几乎倒了下去。夜歌及时伸出手拉过他,白隐脸色微红,身上有酒的香味,紧皱的眉,不解这莫名的悸动从何而来。
“对不起,我……可能喝醉了。”
白隐推开夜歌,抚着额头拉开彼此的距离,夜歌抓住他胳膊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舒服的想要更多。
“不,你没醉。”夜歌清楚白隐的异样,身旁的熏炉里点的香里加了些东西,过了几个时辰了,妖媚的香气仍环绕在侧。夜歌拉过白隐压在身下,黑色长发如水倾泻而下,白隐失色,无力的双手却推不开上方的夜歌,一波一波涌上来的酥软无力的燥热难耐,白隐顿时明白过来。
“夜歌,你对我下药?”
外面凉夜如水,俯身看着脸色潮红的人,手掌滑过白隐高热的肌肤,柔软的发,樱色的唇,感受掌下的脉搏的躁动,逐渐与夜歌的心跳融为一体。
“白隐,留在灵山吧,不要再回去了。”
“不可能……”白隐想怒吼,只是怒气还来不及酝酿,便被身体的干渴压了下去,叫出的声音也变得绵软。
与预料一样的回答,夜歌俯身含住白隐的唇,舌尖撬开他紧闭的齿列,舔弄吮吸,勾起白隐的舌与他交缠。
“唔……”白隐的身子在颤抖,想抗拒却难以抗拒,甚至还在迎合着贴上夜歌的身体。
难堪,委屈,白隐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愤,更因为对夜歌的信任居然再次被他践踏至此。
“你哭了?”夜歌用指尖勾起白隐眼角的泪,一滴眼泪却让夜歌有灼伤的感觉,“你就这么讨厌我?”
白隐说不出话,身体难受,更难过的却是心,只是无处发泄,只能无助的喘息着。
身下的白隐微张着樱色的唇,紧闭着眼,皱着的眉心能看出来他有多难受。夜歌抛下刚才的心情,解开白隐的腰带。
“白隐,从今与我同生同死,我们有千百年的时间可以纠缠……”
凌乱不整的衣衫被撩开,玉色的肌肤在夜歌手下染上□的粉红,夜歌扣住白隐双手,俯身在他身上留下独属的印记。许久不曾欢爱过的身体在夜歌进入的瞬间变得僵硬,白隐咬紧牙承受突来的痛楚,好痛,痛的却不只是身体。夜歌吻遍白隐每一个敏感之处,加上药物催化的情潮,瞬间的痛楚过去之后,白隐逐渐放开,逐渐沉沦。
身体的□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欢愉,享受过后,一拍两散。
夜歌在白隐体内律动,满足的快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心灵也契合在一起。白隐随着夜歌的律动而的呻吟,薄汗布上额头,淡泊的表情染上□的颜色是何等的诱人,只是他一直闭着眼,黧黑的眸子藏起来,不泄露一丝多余的表情。
“啊……哈……夜歌……”
灼热的宣泄让白隐一阵战栗,脖颈仰起优美的弧线,忍不住呻吟的叫喊还是叫出了夜歌的名字。
夜歌自背后搂着颤抖的白隐,覆在衣衫底下的肌肤紧密相贴,让人不舍得放开,夜歌从白隐体内退出来,呼出的热气喷在白隐后颈上,即使是细微的感触,白隐现在敏感的身体也忍不住轻颤。
不够,还不够,夜歌发现自己对白隐的需索好像是无止休的,甚至更加饥渴……
廊柱之间的巨大石门接连降下,挡住四面月光,通明的烛火燃起,照亮大殿每一个角落。
白隐醒来时,有微红的天光从大殿顶上的花窗漏进来,他睡了整整一天!白隐动了动身子,顿时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不记得夜歌将他抱上床之后又要了他几次,若不是药物催化在前,他铁定会受伤的。
“混蛋!”白隐别过脸,恨自己竟然还在为他开脱,夜歌他究竟当他是什么!
殿内气温偏低,因为夜歌将一湖水引进了殿内,终日水雾弥漫。白隐起不来,索性拉上被子继续睡。湖水中沉积的药味随着水雾飘散,白隐吸吸鼻子,这里哪儿来的药味?
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