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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
“嗯。”陆其双应了声。
屋里的烛火并不算明亮,暧昧不清的光线在江晚樵的脸上勾画着各种不规则的线条,忽明忽暗,地龙烧得很旺,屋里每个角落都是暖融融的,一扫身上从屋外带来的冷冽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舒展开来。
而江晚樵,则只着了身白色中衣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陆其双的面庞不易察觉地红了红。
“你……不去客房?”他徒劳地问了一句,甚至显得不那么有底气。
江晚樵没答话,脸上却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睛雾蒙蒙地她着他。
陆其双面皮抽了抽,马上移开视线,咳了一声道:“那,那你先睡吧,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说着便在书桌前坐下,摊开面前的账本。
其实陆其双并不经常把生意拿回来做,在外面他就够累了,回到家只想好好休息,但现在……陆其双眼角瞟了一眼还坐在床上的人,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到底是什么不安,他不想想,也不敢想。
眼前的东西并不急着要今天做完,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暗暗祈祷江晚樵赶紧睡着,他打心眼里不愿意面对他们两人在一张床上同时清醒的场面。
“干嘛要把生意带回家做。”江晚樵在后面嘟嘟囔囔。
陆其双笔下一顿。
“你先睡吧,不用管我。”语气淡淡的。
江晚樵在心里哀嚎,一个人睡我干嘛要在这里!!!!
怀着万分委屈的心,江晚樵继续把书拿起来看。
屋里屋外一片静谧无声,烛火微微一跳,一滴红色的烛泪慢慢淌下来。
坐了快有个把时辰,陆其双觉得脖子有些僵。
床上那人倒当真没了声响,他扭过头一看,早已经倚在床边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了。
陆其双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体,准备去把他移到床中央去睡。
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陆其双两手握住他腋下,刚一用劲,江晚樵哼唧了一声,悠悠地又醒过来了。
陆其双赶紧松手。
“嗯?你做完了?”江晚樵半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有点对不准焦距。
“呃,还没,”陆其双低头看了看他还握在手里的书,“困了就躺好睡。”
“嗯……不要,我等着你。”江晚樵嘴里说着不睡,又一头栽在陆其双身上,上下眼皮直打架。
“喂喂,”陆其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连忙把他扶正,“你看你困成什么样了,快睡。”
“不困,不困!我看书呢!”江晚樵强打起精神,又把书举到面前。
陆其双瞅了一眼,悠悠道:“你书拿反了。”
江晚樵脸上一阵尴尬,嘴角抽搐半饷,索性扔了书,一把扑住陆其双,耍赖道:“睡吧睡吧,我们一起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看这人越发的没了正形,陆其双也束手无策,又不能就这么顺着他的性子,只好使劲挣脱开,回到桌前忙碌。
这么推搡了一会儿,江晚樵也算彻底醒了,他盯着陆其双的背影看了半饷,心里越发不甘。
陆其双的逃避他岂能看不出来,只是他不愿逼他,也不敢着急,就这么懒懒地蹭在他身边,等着,心想总有一天能让他等到。
他悄悄站起身来,跟猫儿似的踮着脚,一步一步地往陆其双那挪动,眼见着到了他背后,张开双臂刚准备给他抱个满怀,腰间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嘶——”
一下没忍住,江晚樵竟漏了声音。这下前功尽弃了。
“怎么了你?”陆其双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他。
看他也没追究自己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的事,江晚樵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腰疼。”
陆其双脸上也有些不自然,轻声问道:“还是早上撞的那块?”
江晚樵委屈地点了点头。
也算江晚樵运气不好,早上虽说被人一脚踹下床,那床倒也不算高,江晚樵八尺男儿能有什么事。坏就坏在床下正好放了个梨花实木的脚塌,直楞楞的边角硬是直杵在他腰眼上,疼得他半边身子都快要麻痹。
陆其双扶着他一歪一歪地走到床边,又让他乖乖躺下,脸上满上自己毫无察觉的心疼和歉然。
看着他的表情,江晚樵心头一暖,暗道自己这撞的一下也算值了。
他握住陆其双的手,柔声道:“没事,也不算疼,一会儿就好了。”
陆其双脸颊又红了一下,犹豫道:“你,你转过去。”
江晚樵眉梢一挑。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伤势。”
陆其双竭力保持镇定,却忘了此刻自己的手还握在江晚樵手中,手心紧张的直冒冷汗江晚樵能感觉不到?
“那,是不是该涂点药?”江晚樵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睛,让他避无可避。
“嗯,我,我去拿。”陆其双逃似的甩开他的手,到屋子另一边去取跌打损伤的常用药膏。
等他磨磨蹭蹭地回到床边,发现江晚樵还那么全须全尾的躺在那。
“你衣服怎么还没脱。”
江晚樵不说话,只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坐起来,开始伸手解衣服。
他本就只穿了件中衣,中衣一脱,里面便什么都没了。
原本就那么一下的事,江晚樵却跟故意似的,一点一点地解衣带,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衣服从身上褪下来。
并且,整个过程,都直勾勾地盯着陆其双。
克制
即便如今成了玉茶居的大当家,陆其双也算是个性情寡淡之人,甚少接触风花雪月之事,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更何况眼前还是个对自己来说颇为特殊的人。看着江晚樵引诱似的动作和眼神,陆其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面颊耳朵一下子熟了个透。
“我,我,我叫下人来帮你抹药吧。”他现在只想赶紧逃走,却又怎么也抹不开脚步。
“别!”江晚樵忙道,又不放心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没想到心急之下用力过大,陆其双猛地被一扯,差点直扑到江晚樵半裸的身体上。
“我,我我。”陆其双已经羞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相比之下,江晚樵倒颇为镇静,他松了松手上的力气,有些别扭似的说:“我跟你家下人又不熟,也不想让别人碰我,你来帮我,好不好?”
然后又热切地盯着眼前人的眼睛不放。
眼下这情况,哪轮得着陆其双说不。
他定了定心神,努力不去看江晚樵的眼睛,尴尬道:“那你快趴下。”
江晚樵忙将衣服扔到一边,俯身趴在床上。
屋里的光线原本就不甚明亮,被厚重的床帐一遮,更是昏暗,陆其双却也能模模糊糊瞧到江晚樵后腰上一块暗沉的淤青。
他拿指尖按了按,轻声问道:“是这儿么?”
“嘶——是是是!”江晚樵蹙眉道。
这一口冷气抽的陆其双也有些紧张,他又拿掌心揉了揉,来放松他腰间的肌肉。
明显感觉手下的身体抖了一下,陆其双连忙拿开手,问道:“我手凉?”
江晚樵咬了咬牙,摇摇头。
“快抹药吧。”
陆其双学着以前看到的样子,拿指尖沾了药,握在手心里焐热,然后揉开,再放在江晚樵的伤处一阵阵地揉。
“要把药膏揉进去,手得重些,你忍着点啊。”
江晚樵点了点头。
陆其双两手都放在他腰上,掌心平展,从腰侧到腰脊,一点一点地揉捏过去。
手心愈发火热,陆其双暗想膏药应该化进去了。
揉着揉着,陆其双发觉有点不对劲了,这手下的肌肉怎么感觉愈发僵硬,到最后整个背部简直都紧绷起来了。
“你,怎么了你?我劲大了?”陆其双以为自己弄疼了他。
江晚樵头枕在自己胳膊上,一言不发,也不动作。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疼了?你说话啊。”陆其双有些着急了。
“没,没事。”半饷,江晚樵才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暗哑。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有反应了吧!!!
江晚樵咬紧了牙,苦水直往肚里咽。
“那你怎么这么僵硬?”陆其双拍了拍他的背部,“放松点,我劲小点就是了。”
江晚樵欲哭无泪。
此刻他宁愿陆其双在他背上捅几刀,也好过用手慢腾腾地揉。
若让他知道自己眼下的状况,江晚樵相信今晚上他就得在门外过夜了。
他忙将身体往床上贴了贴。
身后的手还在轻揉慢捻,江晚樵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咳,其双,那个……”
“怎么”
“我,我觉得差不多了,我想把衣服穿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