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大营。辛巴梅乳泽的先锋部队被他砍倒了十八座大帐,踏翻了十八个锅灶,灶灰四处飞腾,笼罩了大地,遮黑了天空。辛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住了,不知所措,乱作一团。丹玛趁机把霍尔人在阴山、阳山和山谷里放牧的战马赶到一起,从容不迫地赶走了。
眼看着丹玛赶走了霍尔的战马,辛巴梅乳泽又来劝告白帐王:
“大王呵,我们还是不要进兵岭国了吧。你看这跛人跛马就如此厉害,如果岭国大军一来,还会有我们的好结果吗?不要为了一个女子伤这么多人的性命吧。我们霍尔的美女多得很,大王说要谁就娶谁。”
“我只要珠牡,梅乳泽不要再多言!岭国的跛人跛马抢走了你的马,你不去追马,反倒来这里嚼舌头。平日里你是勇冠三军的大将,今天怎么变得如此胆小了?!那好吧,如果你害怕岭国人,那就回去好了。”白帐王连讽刺带挖苦,把个梅乳泽说得怒气冲天。他什么都不说,立即率领二万巴图鲁军向岭国杀去。
岭国的英雄们早已作好准备,两军相遇,水火不相容;刀兵相见,有你没有我。直杀得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霍尔兵死伤不计其数,岭国的兵将也损伤不少。
岭国的十二王妃已被嘉察送到珠康查姆寺去避战。珠牡心如火焚,昼夜不眠,心中翻来覆去地想:象我这样无福的女人,如果落在霍尔王手里,跑又跑不脱,死也死不成。现在看样子,霍尔王如果不把我抢到手,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怎么办呢?如果我能用计把霍尔王骗过一段时间,说不定雄狮王很快就会回来,只要格萨尔一回来,自然会打退霍尔百万兵。
珠牡这样一想,吩咐阿琼吉和里琼吉快去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嘉察和总管王,让他们告诉霍尔王:珠牡决定要跟他们去,只因现在正在修行,还要等些日子才能出寺。与此同时,珠牡给格萨尔大王写了一封信,派岭国的寄魂鸟白仙鹤给大王送到魔地去。
珠牡的计策得到了总管王的赞同。嘉察虽然不很愿意,但一见岭国的兵马受损不轻,心想,若能用计能拖住黄霍尔人,等格萨尔回来也好。于是把珠牡的假意允婚当作真情,告诉了霍尔白帐王。
白帐王心中别提多美了,一想到世上最漂亮的美人就要归自己所有,高兴得要发昏。辛巴梅乳泽见他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又禁不住劝他快些退兵。白帐王哪里肯依!珠牡一日不到手,他就一日不退兵。
就这样,等呵等,白帐王在等珠牡,等了整三年。黄帐王和黑帐王等得好不耐烦,白帐王更是心急如焚。他又派辛巴梅乳泽去催珠牡快些启程。
珠牡比白帐王还要心焦。她也在等,等雄狮王格萨尔的音信。可一天天过去了,一年又一年也过去了,格萨尔的音讯皆无。莫非大王升天了吗?不然的话,怎么会不回来?就在珠牡心焦似火之时,辛巴梅乳泽又来催了:
“珠牡王妃,我们大王好耐性,等了你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到现在不多不少三年整。就是耐性再好也等不及,脾气再好也要发火。你今天说东,明天说西,总是拖着不启程,这究竟是何道理?如果王妃再不快些跟我们走,我们的三位大王就不客气了。”
“辛巴莫着急,梅乳泽莫生气,我珠牡从小生长在岭国,要离去自然麻烦多;再说出嫁是大事,怎么能当儿戏。今天我还要到上沟看姑母。她已经老了,我这一走,恐怕再难见到她。临行前,我一定要去见她一面才是。”珠牡强压心头的焦急和不安,故作轻松地对辛巴梅乳泽说。
梅乳泽无奈,只好答应;又怕珠牡中途逃走,所以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后面。
二人走到上沟的下面时,珠牡拿出一瓶酒对梅乳泽说:“好心的梅乳泽,你在这里喝酒,我一个人上去吧。不然,姑母见你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会吓坏的。”
“也好。”梅乳泽看了看这山路,料定珠牡不能逃跑。
珠牡一个人向岭国最高的山峰爬去,到了山顶,她顾不得喘息,拿出随身带着的一面水晶宝镜。这是面神镜,能把全世界各个角落都看清。她这次登上山顶,就是为了看看她的大王究竟还在不在人世间。从宝镜中,珠牡不但看见格萨尔大王,而且看见了梅萨绷吉和另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二人正陪着大王饮酒唱歌。珠牡不看则已,一见真似万箭钻心,痛彻骨髓。这个狠心的大王呵,他真的把我忘了吗?现在黄霍尔的兵马围困着岭国,杀人掠马抢东西,岭国的臣民百姓、妇孺老幼都在盼着他早一天回到岭国,早日杀退霍尔兵马。可大王他,捎书带信他不理,国破家亡他不管,还有心思饮酒唱歌,真是个狠心肠的人呵!
“天哪!”珠牡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一只小喜鹊叽叽喳喳地唤醒了珠牡。珠牡泪眼朦胧,一见喜鹊,忙让它去见格萨尔大王:“花喜鹊呀,请你告诉狠心的大王,让他快快回岭国。”接着唱道:
“珠牡正在哄霍尔,白帐王天天逼迫她。
请大王明天就回还,不要留恋外地忘了家。
纵然不念珠牡我,也应看看生身母,还应想念嘉察哥,更应挂念岭国的妇孺。
花喜鹊呀吉祥鸟,快快飞呀莫耽搁。
唱罢,花喜鹊飞走了,珠牡也慢慢走下山来,见了辛巴梅乳泽,不等他催促,就说:
“我的姑母病得很重,我要侍奉她老人家几天才能走。”
辛巴梅乳泽见珠牡眼圈红肿,不知是因哭格萨尔大王所致,真以为是珠牡的姑母得了重病,遂动了恻隐之心,点头答应了。
白帐王等了三天又三天,终于耐不住了,又派梅乳泽来催珠牡上路。
珠牡谢过梅乳泽,然后说:
“我姑母的病好些了,可我还有个姐姐住在中沟,我还得跟她辞行。”
“你们女人家就是事多。”辛巴梅乳泽有些不耐烦,可还是跟珠牡一同去了中沟。
珠牡又拿出好酒,让梅乳泽在山下慢慢饮着,自己则带着水晶宝镜爬上了山顶,用宝镜一照,见大王和两个妃子仍旧在饮酒唱歌,那只为珠牡送信的花喜鹊被射死在大帐门口。珠牡的心碎了,狠心的大王真是不念旧情,还把为我送信的喜鹊射死了。天哪!天哪!我珠牡可怎么办哪!珠牡又昏了过去。
珠牡再次醒来时,见一只美丽的红狐狸正趴在自己身边,用舌头舔着她的手腕。珠牡抚摸着红狐狸的脖子,只觉心灰意冷。
“王妃,珠牡,我愿为您去找大王,我愿为您去送信。”狐狸说话了。
“你没看见送信的小喜鹊已被大王射死了吗?”
“那是它吵得大王心烦。我不会惹大王生气的,有什么话您就快说吧。”
珠牡见狐狸一片真情,忙颤抖着从手上褪下金指环,泣不成声地说:
“狐狸姐姐,你把这指环带给格萨尔大王,告诉他,在达孜城中有个姑娘正在受难。三年了,她用计拖了三年,她一天捱一天地盼着大王回来救她。现在,她已经被逼得没有了办法,大王如果还肯怜惜她,就快回来吧,若再迟疑,就来不及了。霍尔王要抢走她,岭国也将亡在霍尔人手里。”
红狐狸衔着珠牡的金指环走了。珠牡又红着眼圈下山来了。
辛巴梅乳泽见状,心想,难道她的姐姐又病了?这回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白帐王就要发火了。
珠牡不说话,默默地跟着辛巴梅乳泽往回走,倒是梅乳泽有些沉不住气:
“珠牡王妃,你姐姐好吗?”
“很好。”珠牡不愿多说话,只是低着头,跟在辛巴后面慢慢走,一边走一边想。快到达孜城的时候,珠牡的眼睛突然一亮,有了主意。
“要是王妃的事都办完了,我们就启程吧。”梅乳泽试探地问。
“好!”珠牡不再推脱,答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
辛巴梅乳泽高兴得立即回去向白帐王报喜,珠牡则快步向宫中走去。她急于把自己的计划付诸实施。
两个忠诚的侍女、珠牡儿时的伙伴,阿琼吉和里琼吉出来迎接。珠牡一见二人,忙把里琼吉的手拉住了:
“阿琼吉,你说,里琼吉和我长得像不像?”
“嗯,王妃不要生气,岭国的人们都说里琼吉长得像王妃,只是不如王妃那么美丽。”
“嗯,好,可是……”珠牡突然觉得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珠牡姐姐,我早有此心,只是不敢冒昧。若王妃允许,我愿意,……”里琼吉似乎早有准备,神情异常镇定。
“那,我,我怎么对得起你……”珠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