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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润是很少的,而且在新制度下,可以答应出版商出版更多半技术性书籍和科普书籍以作为补偿。这类书籍肯定会随着国内科学出版制度的合理化而增加。
同时还可以利用他们来建立新制度的行政管理部分。
一个更为严重的困难在于经管主要科学出版工作的现有科学学会的反对。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出版工作是学会的严重经济负担,然而在不少情况下,它却构成它们存在的主要理由。人们也可能单纯由于感情的原因而反对取消科学刊物。不过一旦人们明白了,现行制度已经严重阻碍了科学的进步而且可能在不远的将来把它完全窒息,而新的制度则会几乎立即使每一个科学工作者大感方便并大大提高工作效率,这些反对理由就不再有力量了。毕竟期刊是为科学服务的,而不是科学为期刊服务。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达成一个妥协办法,把某一领域里特别有价值的某些类型的论文装订在一起,使它们成为原来由一个学会掌管的期刊的继续,并且以这种形式保存在专门的图书馆和纪念档案室中,以保存传统。
国际上的问题
迄今,我们一直是把科学交流的问题看作是一个影响到一个清一色的科学家集体的问题来考虑,而不涉及国与国的关系的困难问题。我们已经指出过科学在多大程度上具有国际性以及科学界又怎样划分为四五个超国家的大区域。对于科学出版工作说来,这种区划自然是关系重大的。象上文大略说过的那种把出版工作加以合理化的任何制度,除非是在比大多数国家单位大得多的规模上应用,否则就不可能奏效,虽然对美国或者苏联那样的大国可能是有效的。不过,只有在它完全具有国际性的时候,它才能充分发挥作用,因为仅在一国建立合理的国家组织,就意味着在跟踪外国研究工作方面所花费的一切力气和混乱状态仍然存在,而且还要增添在国内采用一种制度和在国外采用另一种制度的麻烦。这必然会进一步使国内科学和国外科学脱节而且破坏科学的国际统一性。不幸目前国际形势并不能鼓励人们对马上实现科学的国际化抱很大信心。至多仅能希望实现某种程度的协作。即使人们越来越多地利用科学来达到本民族的目标,可供出口的剩余的东西也还是有的。这些东西,就是那些被认为不具有直接军事价值的物资,而且这些东西由于质量优良还可能提高输出国的威望。这就可能意味着:科学的最有价值的部分将具有国际性质,而且只有它们才是可以用有组织的和合理的方式拿给别人的。
分散化 撇开目前的本民族的考虑不谈,虽然科学有其国际统一性,在大多数情况下,很可能它的组织形式,特别是它的出版组织形式,还是以分散方式为好。地理上的考虑决定,一般来说,在同一个国家中工作的人们之间的交流要比在不同国家工作的人们之间的交流更为密切,而且在任何一国中都只有一定数量的科学成果可以输到国外而得到好处。在一个理想的制度中,不会只有一个科学出版物中心交换所,而是有好几个彼此密切联系的中心交换所。对本国或本区的科学工作者说来,每个中心将成为收集和发行点。他们将把需要在其他国家大量发行的科学论文送交相应的中心。这样就可以达到最大程度的自治和国际协作。不同学科所需的国际协作程度自然有显著的差别。某些学科只有在国际协作之下才能工作。天文学、气象学、地球物理学、土壤学和防疫学都已经有了有效率的和合理的国际组织。这些学科的这类组织可以立刻把出版工作抓起来。在其他学科中,这也许是不可能或者不相宜的。
第二科学语言 语言仍然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在这个领域已经实现了某种程度的合理化。英语、法语和德语是三种最好的科学语言。不过其余国家的语言还用于各国国内流通的一切科学论文。一个合乎理想的制度将是这样的:除了所有这些国家的语言之外,还应该有一个公认的国际科学语言,起着拉丁文在科学发展的第一个伟大阶段中所起的作用。
尽管有了民族主义的阻力,还是有希望通过使用英语或者基本英语之类经过简化的英语变种,来做到这一点。毫无疑问,这种变革将会对科学产生最迅速和最有益的影响。语言的障碍仍然是极其现实的困难。只要看一下任何一本涉及科学题材的教科书就可以明白:作者想来总是一位有训练的科学家,然而他对用本国语言发表的著作比对用外国语言发表的著作却熟悉得多了。
不过如果要等到采用了这种通用的第二语言后才进行科学出版物合理化的工作,那就不对了。要使新出版制度适应语言方面的现状按理是不困难的。每一个一国范围的发行中心将处理以本国语言发表的论文。编辑部将负责安排把一切经断定具有足够重要性的论文,以及国外有特殊需要的论文,都译成一种或所有三种科学语言。在另一方面,他们将负责安排把自己国内有特殊需要的任何论文译成本国语言。所有论文的摘要都将以三种科学语言发表。如果某些国家有足够重要的科学成果,也可以用这些国家的语言来发表摘要。报告的出版工作也可以遵照同一办法。报道科学消息的国内期刊将以本国语言出版,但是它们都将同样刊载关于有国际重要性的发现的笔记。人们当会看出:这样的制度一方面使人们可以进行最大限度的情报交流,另一面既不伤害民族感情,又不要求人们受单一国际中心的严格控制。三四个协作中心,譬如须一个设在日内瓦,一个设在美国,一个设在远东,就必然会有助于沟通各个国内中心的活动。
个人接触的重要性
科学交流并不全都是通过发表论文进行的,甚至也不是大部分通过发表论文进行的。一批科学工作者和另一批科学工作者之间还通过访问、个人接触和通信进行科学思想的交流,其范围要比我们所认识到的广泛得多。在不少情况下,一个实验室的新思想,要等这个实验室变得十分有名,以致使其他科学中心的重要工作者慕名而来的时候,才能传播到这些新思想的发源地以外。现代科学的最伟大的发现有一些有赖于不同来源的思想的相互作用。只有当吸收了不同中心的思想的工作者聚集一堂的时候,才会产生这样的发现。玻尔原子理论是我们一切现代物理学的基础。它所以能产生,就是因为玻尔在德国吸收了普朗克的量子理论,以后又到卢瑟福的实验室工作,并且在那里接触到原子核的理论。这种交流的价值是再大也不过了。我们确信这种交流还没有在科学发展中充分发挥它可以发挥的作用。一个实验室的科学家对另一个实验室的同道的访问,几乎每次都会带来一项新情报或者一个新观点。这是无论读多少书也办不到的。自然,这种情况部分是由于目前出版物过多和过于混乱。不过,即使消除了这种状况,还是会有不经当面示范就无法传授的技术以及无法宣之于笔墨然而却可以通过个人接触而交流的思想。
为旅行提供便利条件 迄今妨碍这类访问的主要因素是缺乏金钱。除了应邀参加某些大会外,科学家是自费旅行的。他的薪金,特别是在他最能给人留下印象和最活跃的年头里,往往不够支付旅行费用。我们必须为科学家前往其他工作中心和在那里居住提供多得多的便利。设立休假年是这方面所采取的一个步骤,不过相隔七年时间也太长了。不同种类的科学家的需要大不相同,不过一般可以公平地说:科学家在正常的休假之外,每年在自己的实验室以外的其他实验室工作两个月是有好处的。虽然这项费用对于科学家个人说来是很大的,但对整个科学事业说来却显得很微小。可以很容易地增加目前的旅行基金,使这些旅行、特别是在铁路由政府控制的国家中旅行,所费极少。至于接待问题,凡是有学会组织的地方,一般说来不至于有什么额外费用,因为来访的客人总是和外出的主人人数相等,而私人接待费用可以由中心基金来开支,负担不会很重。这种互访的好处不应该限于高级科研人员。不但应该无限制地向青年科学家提供这种机会,而且把它扩大到机修师和实验室助理员也是有很大好处的。他们在目前实际上毫无旅行的机会。他们尤其可以从实用技术交流中得到好处。如果可以安排这种旅行的话,实验室技术水平会更加一致而且会发展得更快。
改组科学交流制度的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