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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什么新情况旧情况。我这么丑,哪有你们这些帅哥情况多。
别扯了!老实交代,“十?一”去d城收获怎么样?
收什么获?
少装蒜了!比如说,那个柳雨画,你感觉怎样啊?
朱鑫河含糊其词。就那样就那样。
雷米多就差直截了当地问你小子是不是泡上何莓了?想想还是算了。问那么多干嘛?就算这是真的,人家也是你情我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来雷米多想,他该不会是妒忌朱鑫河这臭小子吧?如果这个事是真的,他可真要大跌眼镜,这个何莓,一直以来他可是高看一眼的。
雷米多和朱鑫河一起走到单干楼,在楼梯里差点碰到一个人身上。楼梯里的灯泡不知猴年马月坏掉了。这么黑的楼梯,很容易发生人员碰撞事故。
沈卫卫是近视眼,大概他没看清雷米多和朱鑫河,黑暗中他茫然举起眼镜在他俩脸上扫描了一下,一侧身,走下去了。雷米多暗想,怎么最近感觉这小伙有点怪怪的。
雷米多刚走到206宿舍门口,拿出钥匙开门,却见沈卫卫的身影出其不意地闪现在黑暗的走廊里。
沈卫卫像个鬼魂一样飘到雷米多身后。
唉!
沈卫卫坐在雷米多对面的空床铺上,叹了口气。
没骗你吧!我早就跟你说何莓和朱鑫河有一腿。
“有一腿”这样的语言表述不太适合沈卫卫的气质,雷米多对他有点讶异:
我刚才看到他们一起回来,不过说实话,到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抽烟吗?
来一支!干嘛不抽!操!
雷米多再次讶异,甚至心里有点激动。连沈卫卫都会说“操”了!真过瘾!
沈卫卫胡乱吞吐,一根烟被他吸得全无章法。
我真弄不懂,工作了以后追女人这么难——沈卫卫的语气表明他对此种现象既不解又生气——上大学的时候,我追女人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费劲!你说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贱了呢?
雷米多心里一愣,雷米多明白沈卫卫所指,心想,哦?这个沈卫卫,这么想问题有点不妙,他还年轻,可不能养成什么不好的偏见。雷米多口是心非地反驳他,别这么说!咱可不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沈卫卫不理会雷米多,顾自说着,我再也不想去追那些女人了。我家里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说是个女医生,牙医。你说怎么样?
行啊!
雷米多嘴上这么说着,脑子里却开始引申。雷米多想,连沈卫卫这样的年轻帅哥都要走回家相亲的这条老路,这世道真是离谱。
不过,我不打算回去相亲。沈卫卫接着说,我想好了,既然女人们架子那么大,最近几年我不打算谈恋爱了,我打算去考研究生了,先学点东西再说。
然后沈卫卫站起来,徒手做了两个扩胸动作,离开雷米多的房间。
最近我老是老失眠,今晚一定要睡个好觉,他边走边说,让那些女人见鬼去吧!
雷米多走到门口,目送走廊里沈卫卫的背影。沈卫卫走到半道上停下,在黑暗的走廊里转过身来,问雷米多今天有没有去医院看李午家属。
我昨天去了,今天有点事没去成。雷米多说,明天我得去看看。下周二做手术,医生说的。
第十八章
1
雪亮的灯光,走廊里人来人往,靠墙一张可供一人坐的凳子,李午坐在凳上,身体向前下方拱着,脸掩没在胳膊和两膝之间。雷米多和贾科一左一右站在李午两侧,不停向手术室张望。
当然,他们望不到什么,除了手术室这三个冷冰冰的字之外,就是这副密不透不的门。
两个小时前,这扇门打开,一群医护人员推着沉默的陆梅芊进入这间屋子。这扇门再打开时,将同时打开一个结论。等待结论的过程是漫长的,所有人都充满焦虑。
终于,随着一些糟杂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开门声,门开了,一群白大褂筋疲力歇地向外走了出来。
李午近乎鱼跃地扑向领头的医生。
医生拍拍李午的肩膀,告诉李午手术本身是成功的。但是,陆梅芊目前仍在昏迷状态中,能否顺利醒来,更重要的是依赖后面的用药和护理,当然,从理论角度说,有醒来的可能,也有不醒来的可能。医生还是那句话。
着医生把李午去了办公室,要吩咐李午一些事情。
雷米多站在一时间变得寂静的走廊里,竟然产生一种奇妙的预感,他相信陆梅芊会醒过来的。这种感觉出现之后,他如释重负,以至于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看到手术后的因手术而变得乱七八糟的陆梅芊时,竟丝毫不再为她担扰。
2
雷米多在这个周末顺利地把艾米丽邀请到了他的宿舍。艾米丽进来不到五分钟,雷米多便紧紧拥抱了她,并且吻了她。艾米丽没有推挡,但她看起来有点不适应。一吻过后,艾米丽坐在床前这宿舍里唯一的那张单椅上,说,是不是太快了啊?
雷米多从她的设问中窥探到的是一种肯定,他为此兴奋,再次拥吻艾米丽。这次她适应了,他当然也很适应。这回他对她吻得又长又深,婉转而生动。这一吻过后,他和艾米丽的关系发生质的飞跃,彼此可以用眼神对话。
雷米多拥着艾米丽,像做梦一样喃喃地对后者说,我是你男朋友了吧?
艾米丽轻轻点了点头。
雷米多简直要嗷叫起来。这样一种确定,他渴盼已久。于是,这一刻,过往的一切都被他忘记,都变成零,从来没有存在过。他忍不住把艾米丽抱紧,再抱紧。
艾米丽推着雷米多。你劲太大了,我都喘不过气了。好了好了,我才发现你跟个孩子似的。她已经站起来,说,你叫我到你这里来玩,玩什么啊?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嘛!哎!我们打扑克吧!对呀!打扑克!你找几个人打扑克呗!
雷米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说,是!我这就去找人。
这艾米丽倒好打发。打扑克这种节目太好安排。到了部队,想玩别的没有,想玩扑克还不是大把大把的人。没事的时候大家都是扑克狂。这单干楼里任何时候都有人蛰伏在他的房间等待走廊里“打扑克打扑克”的高喊。
雷米多在走廊里呼喝一声“扑克扑克”,立即响起几声开门声,三四个脑袋向走廊里探了出来。
很快两个单身军官到了,在206宿舍里凑成一桌,打起升级来。
艾米丽这样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女孩子使被邀来的小军官有点放不开。但艾米丽的豪爽很快使他们放松。牌打得热火朝天。
打至中途,雷米多和其中一个小军官出去上厕所,小军官不无艳羡地说,雷干事你女朋友真不错啊!你小子真行啊!
3
梅芊是十一月上旬的一个上午醒过来的。
简直是个奇迹。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能够醒过来的话,陆梅芊至少也得在手术一周以后才能醒来。现在,她居然在手术后的第六天早上醒过来了。
陆梅芊醒来的时候,李午正拿着条热毛巾给她擦脸。李午擦到陆梅芊额头的时候,突然看到陆梅芊的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她喉咙深处发出一串悠长而沉闷的噪音,再紧接着,她就轻声咳了一下,在李午惊喜的注视中,忽忽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接下来的情景又远远好于医生的判断。
医生说过,就算陆梅芊能够醒过来,可她的智力是否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这点难以保证。
令人兴奋的是,陆梅芊在醒来后的第三天,就能够认出李午和李大笑,第四天就基本上可以和大家对话了,似乎她的脑袋没发生什么问题,只是暂时没那么流畅而已。
这一场风波,使李午错过了到上级机关高就的一次机会。恰巧陆梅芊手术前后的这几天,上级机关来了通知,说要上调李午。征求李午的意见。李午哪有这份心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对李午来说,这种错失无足轻重。况且,在未来的生活里,这种机会不是没有再出现的可能。
对李午一家来说,另一个重大的影响是,鉴于陆梅芊还要持续用药和护理,李午一定的经济负担显然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了。
不过这些似乎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人安然无羔,其它的一切问题都可以不是问题。
4
雷米多终于在办公室逮住一个没有其他人的机会,来向何莓最后证实她和朱鑫河有没有那回事。这件事虽然与他无关,但说不清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心里老是犯小九九,并且他对何莓与朱鑫河当前关系的真实情形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