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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网子,还有一条小船和虾饲料。
丹恩说,在等候第一批收获期间我们得有地方住,还得买些日用杂货,此外还要有门路把虾子卖到市场上。总而言之,他估计要五千块左右才负担得了头一年的花费——之后,我们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如今有问题的是珍妮。她说我们已经存到五千块,何不收拾行李南下?唔,她这话有它的道理,但是老实说,我还不想走。
是这样的,打从“橘子杯”跟那些内布拉斯加种玉米的家伙赛球以来,我从没觉得有过什么真正的成就。或许在中国大陆打乒乓球那段时间有一点这种感觉,但是那只维持了几个星期。可是现在,你知道,每个星期六晚上,我都会听到人们的欢呼喝采声。而且他们是对我喝采——不管我是不是白痴。
你应该听听我痛宰“大头磨子”的时候观众的欢呼声,那家伙七场时全身粘着百元大钞。还有“阿马利洛恐怖艾尔”,我给了他一记原地抱摔,结果赢得了东区冠军锦带。之后,我还跟“巨人朱诺”比赛,他有四百磅重,披了一块豹皮,拿着一根硬纸棍。
但是有—天,珍妮下班回家,说:“阿甘,我俩俩得好好谈谈。”
我们出门到一条小溪附近散步,珍妮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说:“阿甘,我觉得摔咬这码事已经过头了。”
“怎么说?”我问,其实我多少心里明白。
“我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万块了,几乎是丹恩所说养虾需要费用的两倍。我奇怪你为什么还是每个星期六都要上台拿自己耍宝。”
“我没有拿自己耍宝,”我说,“我得考虑我的观众迷。我现在是很出名的人,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狗屎,”珍妮说,“什么是”观众迷“?什么叫”出名“?那些人只是一堆混球,花钱看这种屁玩意。一堆成年人穿着吊带裤上台,假装要伤害对方。谁听说过有人自称”蔬菜“、”屎蛋“什么什么的——还有你,自称是”笨瓜“!”“那有什么不好?”我问。
“呃,那你认为这种事给我什么感受?我爱上的男人是个众所周知的”笨瓜“,每个星期都会出一次洋相——而且还上电视!”
“上电视可以赚到外快。”我说。
“去它的什么外快,”珍妮说,“我们不需要外快!”
“谁听说过有人不需要外快的?”我说。
“我们不是那么迫切需要它,”珍妮说,“我的意思是,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小地方位下,你可以找份正经工作,例如养虾——我们或许可以买栋小屋子,有个小花园,养条狗什么的——或许甚至生孩子。当年跟”裂蛋“表演我已经出过名,但却没给我什么好处。我并不快乐。如今我快三十五了,我想安定下来……”
“呃,”我说,“我觉得好像应该由我来决定我干不干这一行。我不会干一辈子——时候到了我会退出。”
“唔,我也不会等一辈子。”珍妮说。但是我不认为她是当真的。
第二十章
那件事之后我又比赛了两场,当然,两场都赢了,过后有一天,麦克把丹恩和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听着,这个星期你要跟”教授“交手。”
“那是何许人?”丹恩问。
“他来自加州,”麦克说,“在当地非常抢手。他正要争夺西区冠军。”
“我无异议。”我说。
“不过有件事,”麦克说。“这一次,阿甘,你得输掉。”
“输?”我说。
“输,”麦克说。“听我说,你已经一连赢了几个月。得偶尔输一场来刺激你的知名度,你明白吗?” “为什么?”
“简单。观众喜欢倒楣蛋。这样下一场你才会赢得风风光光。”
“我不喜欢。”
“你打算付多少?”丹恩问。
“两千。”
“我不喜欢。”我又说。
“两干块是笔大钱。”丹恩说。
“我还是不喜欢。”我说。
但是我接受了这笔交易。
珍妮近来举止怪异,但是,我把它归根为神经质什么的。有天,她回到家,说:“阿甘,我忍耐到极限了。请不安再去摔跤了。”
“我不得不去,”我说。“反正,这次我得输。”
“输?”她说。我把麦克说的话照样解释给她听,她说,“噢,妈的,阿甘,这太过分了。”
“命是我的。”我说—一管它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两天,丹恩从外面回来,说要跟我谈谈。
“阿甘,我大概有法子解决我们的问题了。”
我问什么法子。
“我在想,”丹恩说,“我们还是尽早退出这一行的好,珍妮不喜欢,而且,咱们要想做养虾生意,也该着手进行了。不过,”他说,“我想我有法子既可以退出,又可以赚上一大笔。”
“怎么说?”我问。
“我跟镇上一个家伙聊天。他经营赌场,他说风声已经传开了,这个星期六你会输给”教授“。”
“然后呢?”我说。
“然后,要是你赢了呢?”
“赢?”
“痛宰他。”
“我会跟麦克结怨。”我说。
“去他的麦克,”丹恩说。“听我说,我的想法是这样。要早咱们拿存下的一万块去赌你会赢呢?赌率是二比一呐。你痛宰他,咱们就有两万块了。”
“可是,我会惹上一身的麻烦。”我说。
“咱们拿了两万块离开此地,”丹恩说,“你知道有了两万块咱们可以怎么用法吗?咱们可以大做养虾生意,还可以剩下一大笔钱。反正我已经在考虑退出摔跤这玩意。”
唔,我心想丹恩是经纪入,而珍妮也说过我得退出这一行,况且两万块的确是不赖的生意。
“你认为呢?”丹恩说。
“好,”我说,“好。”
跟“教授”交手的日子到了。比赛要在韦恩堡举行,麦克来接我们,这会儿在屋外猛按喇叭,我问珍妮准备好了没有。
“我不去,”她说。“我看电视转播。”
“可是你一定要去啊。”我说,然后要丹恩解释原因。
丹恩把我们的计划告诉珍妮,说她非去不可,因为我痛宰“教授”之后需要有人开车送我们回印第安那波里。
“我们两个都不会开车,”他说,“所以,比赛结束之后得有辆跑车在体育馆外面接我们回到这儿,拿了那两万块然后走人。”
“唔,我不沾这种事。”珍妮说。
“可是有两万块啊。”我说。
“但也是诈财。”她说。
“呃,他这些日子做的事才是诈财,”丹恩说,“输赢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我不干,”珍妮说。
麦克又在按喇叭,于是丹恩说:“呢,咱们得走了。比赛结束之后再见了——无论输赢。”
“你们该感到羞惭。”珍妮说。
“等我们揣着两万块钞票回来,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了,”丹恩说。
总之,我们就出发了。
赴韦恩堡途中我没怎么说话,因为,要那样对付麦克我觉得有点儿难为情。他待我并不太坏,不过,话说回来,就像丹恩说的,我也替他赚了不少钱。所以应该会扯平。
我们抵达体育馆,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巨人朱诺”被“神仙”痛宰。接下来是女侏儒捉人大赛。我们进入更衣室,我换上尿片和纸帽。丹恩找人打电话到计程车公司,安排一辆车子在外面等我们。
有人敲门,上场的时候到了。我和“教授”是今晚的主角。
我出场时他已经在擂台上。“教授”是个精瘦的矮个子,蓄胡子、戴眼镜、穿黑袍,还戴着方帽。他这身打扮可真像个教授。我当下决定要让他吃下那顶方帽。
唔,我爬上擂台,司仪说:“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这话引来一阵嘘声,他接着说:“今晚我们很荣幸,邀请到”北美职业摔跤协会“国内最优秀的两名选手——”教授“对抗”笨瓜“!”
这时响起一片嘘声和喝采声,教我弄不清观众是高兴还是生气。不过反正无所谓,因为铃声响起,比赛开始了。
“教授”已经脱下袍子、眼镜和方帽,绕着我转,一面对我晃着指头,仿佛在责骂我。
我想抓住他,但每次他都闪开,继续晃指头。双方就这样持续了一、两分钟,他才犯了个错。他跑到我背后想踢我屁股,但是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甩到绳圈上。他像颗小弹珠似的从绳圈弹回来,我顺势绊他一跤,正想用腹压的招术跳到他身上,他却一骨碌翻回他的角落,等我抬头一看,他手里拿了一把大戒尺。
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