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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稍微放松了一些,语气也不再那么紧张,“没想明白,我说真的,我觉得你喜欢我,根本就是在找虐。”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荣宣的态度一直都很烂,但偏偏,这个人还喜欢上他了,不是找虐,是什么?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荣宣倒不否认。
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被人毫不犹豫的承认,又是另一回事,荣宣是猪吗?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啊!路竹顿时就不爽起来,他有些恼怒地说:“既然是找虐,那你喜欢我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习惯吧。”没有在意少年语气里的气恼,荣宣平淡地说:“当时身边只有你一个熟悉的同性,会喜欢上你也不奇怪吧。至于后来,没有再遇上能动心的,这份喜欢便一直保持下来了。”
所以!是没的选才喜欢我的吗!好想咬死他!
深呼吸几次后,路竹才压下了咬人的冲动,他阴测测地问:“这么说,你喜欢我很多年了,怎么一直没有跟我表白过?”
荣宣反问:“你会答应吗?”
路竹答不出来。
“你不会答应的,你只会逃跑。”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路竹知道,荣宣说的是实话,在这之前,如果荣宣真的表白,那他真的会跑,不是因为不喜欢,不是因为不能接受,只是……
“因为你不敢接受。”无论找多少借口都是假的,不过是因为不敢接受罢了。
“别说的你好像全部都知道一样!”被说破了心思,路竹艰难地把手从被团里伸出来,然后抓起枕头扔到了荣宣的脸上。
“嗯。”接住枕头,荣宣没有反驳,只是轻声地应了声。
这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路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得不承认,荣宣是很了解他的,就算一直表现的很乐观,路竹却知道,自己心里有着非常阴暗的一面,他不敢信任别人,无法忍受别人的厌恶,也讨厌被抛弃。
所以只要荣宣一对他皱眉,他就会腿软想要逃跑。就像上次被荣宣抓到他睡床,只要一想到荣宣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感,他就疯了一样想要逃跑,说什么讨厌荣宣,不过是……不敢去喜欢罢了。
因为不敢喜欢,所以让自己越来越讨厌他。就算,明明察觉对方对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只是假装不知道。
很卑鄙吧?但他就是不敢尝试。
从认识荣宣开始,他身边总不缺追求者,女神层次的女人就不说了,男人也不少,那么,他凭什么会看上自己?就算真的走到一起,没多久就会厌烦吧?
与其得到后失去,不如从未开始过。
路竹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的,只是刻意逃避了罢了,有一个人喜欢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所觉呢。
但他宁愿相信是自作多情,也不敢往另一个方向想。
对于荣宣这个人,路竹的看法是非常矛盾的。如果说荣宣好,他又不像很多男人那样温柔体贴,他耐心也不够好,不够包容,说生气就生气,说给脸色就给脸色,喜欢把喜恶流于表面,明明这么大的人了,却还带着一种成人式的天真。而说他不好,但他虽然对人疏离冷漠,却比起伪善的人来得真实,至少,他从不会有有色的眼睛看人,而性格方面,只要不去招惹他,似乎也不会对他人造成不便,他只是一个沉默的独行侠罢了。
路竹一直以为,他大概以后会找到一个知心姐姐那样的恋人,能够包容他的一切。
但荣宣选择的却是他,一个同样在性格上有着这样那样毛病的人。
所以很多时候,旁观者都无法理解当局者的爱情,觉得他们的感情不可思议。
即使作为当事人,路竹也觉得难以理解。
路竹从自我思绪里回过神来,轻声问:“你睡着了?”
荣宣过了两秒,才答道:“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
“在想事情。”
“想什么?”
荣宣沉默。
路竹顿时来了劲:“想什么不能对我说?”
“你觉得目前的局面我需要想什么?”荣宣的声音更沙哑了几分。
路竹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想起,咦,他怎么还没有变回兽形?
见路竹不答,荣宣从床上坐起,然后侧头说道:“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路竹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已经从嘴里奔了出来:“你刚才就这么一直硬着?”
荣宣弯了弯嘴角,说:“不然你以为呢?”不硬着路竹能一直维持人形?
话一出口,路竹就后悔了起来,听到荣宣的反问,他更是恼恨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就算房里没开灯,他的夜视能力也足以让他看到荣宣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没有等到回应,荣宣也不再逗他,翻身正要下床,结果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袍角。荣宣疑惑地回身看去,等待少年的解释。
对于自己突然的举动,路竹沉默了几十秒。对他,荣宣也足够也有耐心。终于,路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们做吧。”
“什么?”荣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那句话被挤出来后,路竹突然霸气起来:“是爷们就爽快点,做不做,给句话。”
荣宣有些心动,没有人能拒绝来自喜欢的人的邀欢,但更多的,却是犹豫,荣宣迟疑着问:“结束之后你又会短时间内不能变成人形吧?”
“不会。”松开他的袍角,路竹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这是,心疼他吧?这个认知让荣宣心情愉悦起来,但他依然有些犹豫,看着黑暗中模糊的一团影子,荣宣说道:“路竹,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路竹又暴躁起来,这人真是个猪,他气急败坏地从床上做起来,对着这么婆妈的男人呵道:“我一点都不勉强可以吗?!我想跟你做可以吗?!麻痹,你是不是要我这么说才高兴?啊!”他说到最后,身体都发起抖来。
“对不起。”把浑身颤抖的少年抱进怀里,荣宣心疼得心直抽,他只是想要给路竹多一些尊重,但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大。
路竹却使劲推他:“都说了可以就是可以,你要我说几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那样的话,这个人却一直拖拖拉拉的,他也是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出那句话就已经是底线了,他就不能坦然接受?难道一定要让他说‘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是真心想跟你做’这样的话吗?就好像他在摇尾乞怜求着这个男人一样,路竹觉得自己的心都绞痛起来了。
他有那么贱吗?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他会让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就算不能反抗,他也可以同归于尽。
荣宣一边抱着少年安抚,一边回想是那句话触了少年的逆鳞,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抱紧还在挣扎的少年,荣宣沙哑着声音说:“我没有怀疑你的感情,我只是想要亲耳听到。你明白吗?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从发现路竹不反抗他的亲近的时候,他就猜到,路竹应该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人总是贪心的,希望能够得到更准确的回应。
但显然这是路竹的逆鳞,任何对他感情的质疑,都会让他崩溃。而他不抗拒荣宣的亲近,有一个原因就是,荣宣的对他的渴求,让他更清楚的感受到荣宣对他的喜欢,但如今荣宣的多次犹豫,让他产生了不确定感。
他承认,他以前有多讨厌面前的男人,就有多喜欢他,喜欢到,连看到他都觉得心口在抽疼。
“路竹。”
荣宣低头亲吻少年的嘴唇,路竹却像是丢了魂一样,毫无反应。
看到他这个反应,荣宣心疼死了,他只能轻轻吻着少年的脸颊,把少年光洁的身体抱进怀里,轻轻抚摸他。路竹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任他亲吻,明明少年的身体非常温暖,荣宣却觉得凉得刺骨。
他吻他的唇,脸颊,咽喉,牙齿在上面轻轻啃咬,荣宣此刻已经没有太多兴致,更多的心绪用来心疼身下的少年,不过他却并没有停止,因为路竹没有叫停。
少年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荣宣把手伸到少年的□,轻轻抚摸那处柔软的东西。他的手很凉,刚一把那物握紧手中,那东西就冷得一跳,然后慢慢胀大。
同时,身下的少年突然有了动作,他把手环到了荣宣的脖子上,然后把脸颊蹭了上去,像小猫一样,在荣宣的颈侧不停地蹭着,他的脸颊温温热热的,上面似乎还有着水渍,荣宣的心都被蹭得要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