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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这万岁爷大概也有些醉了,竟拿一个不到十四岁地孩子调侃,不过晓诺倒是当真,站起身来,将万岁爷手中酒杯的酒斟满,然后将自己的杯子举起,先是冲着嘉靖俏皮一笑,然后回头看了看成梓义,说道:“爹,我可以和万岁爷喝杯酒吗?”
成梓义连忙说道:“不可,不可,怎么这么不懂事,快快坐下。”嘉靖难得有人和自己叫板,在嘉靖的眼里晓诺也只是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长得如此美丽,俗话说的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嘛,他没有理由拒绝一个美女的举杯相邀吧。
嘉靖笑着说道:“国公啊,你也是太谨慎了,今天我们出游,不是商量国家大事,说的都是儿女情长,晓诺要同朕喝酒,那喝就是了。”成梓义见嘉靖正高兴,便不好说什么,笑着坐下了。
嘉靖道:“好了,晓诺,你将朕的兴致倒是提了上来,我们现在来玩一个游戏,从你开始,朕和每个人喝一杯酒,在喝之前,每个人要给朕一句和酒有关的诗句或是词,我若觉得好,我就喝,我若觉得不好,那个人就喝,你们以为如何啊?”
大家一听也觉得好玩,便纷纷附和,严嵩走近,道:“万岁爷,要不游戏做着,酒我先替您喝着,你以为如何?”
嘉靖哈哈大笑两声,道:“你啊,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等会儿给朕说什么,还不一定是朕喝呢。”
严嵩只好微笑着退回自己地座位坐下了。
嘉靖对晓诺说道:“好了,开始吧。”晓诺头一偏,睁着大大地眼睛想了想,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嘉靖听了,先是一愣,顿时笑了,然后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说道:“好!朕就是喜欢豪气地女子,不拘小节,不唯唯诺诺,有意思,看来我们晓诺有机会真的可以成为我们大明朝的第一个女将军。”
晓诺眼睛一亮,哪里知道万岁爷是和自己在开玩笑,便急忙说道:“晓诺先在这里谢过万岁爷了,既然万岁爷愿意给晓诺一个报效国家的机会,那晓诺自然肝脑涂地,义不容辞!”
嘉靖见晓诺当了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成梓义看在眼里,立刻起身说道:“晓诺,你怎么还没有问是万岁爷喝了这杯酒呢,还是你自己喝?”
晓诺这才想起,正要说话,嘉靖说道:“这杯酒朕一定要喝,一个女子尚且可以说出肝脑涂地、义不容辞的豪言壮语来,朕今天就喝了这杯壮志凌云的酒,待若一天,朕真是需要一个冲锋陷阵的女将时,朕第一个便会想到晓诺来,来,朕敬晓诺一杯,我们一起干了。”
晓诺正要和嘉靖碰杯,成梓义连忙说道:“晓诺使不得,哪里有君敬臣的道理,你糊涂了。”
晓诺赶紧缩手,嘉靖道:“国公啊,朕和晓诺喝酒,你怎么这么多的话?马上就要和你喝了,你着什么急,再说,朕可是要生气了啊!”
第371章 各怀心事
只听晓诺说道:“万岁爷,父亲说的是,晓诺只是言语,并未真正做了些什么,再者说了,就算晓诺真的做了可以为国报效的女将,那也是晓诺是福分,是万岁爷给晓诺这样的一个机会,晓诺作为大明朝的子民,为国家,为万岁爷做事那是应该的,所以,敬也是我敬您,您这一个敬子若是给我,我就是千万个晓诺也担不起。”
嘉靖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感动了,拍了拍晓诺的肩膀,然后对成梓义说道:“国公啊,你的三个儿子都在朕的身边做事,个个都出类拔萃,朕已然是舍不得再将你所有的孩子都放在自己身边,但晓诺实在是个太让朕感动的孩子了。”
嘉靖这话在座的人大概都听的出来,什么叫所有的孩子,不是在暗示你成梓义我看上了你家的晓唯了,至于晓诺,那只是一种君臣之间的感动,大概最主要的还是晓唯吧。
成梓义心里明白,但嘴上却恭敬地说道:“承蒙万岁爷厚爱,晓诺自小就是个假小子的性格,万岁爷没有见笑,她却顺着您给竹竿往上爬,竟不知您说的只是玩笑。”
说完,暗自给晓诺递了一个眼色,看了看酒杯,然后坐下了。晓诺知晓爹的意思,便恭敬地说道:“万岁爷,晓诺敬您。”嘉靖举起杯来,微笑着和晓诺对视了一下,两个翡翠的酒杯轻轻一碰击,然后两人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嘉靖有心将晓唯放在最后一个。他想给晓唯一些时间希望晓唯说的那一句,足可以让自己感动一生一世,想到这里,便走到晓诺地右边来。
孟天楚听的入神,不曾想下一个人竟是自己,赶紧起身,说道:“万岁爷哪敢劳您大驾。您还是坐着,微臣到您的座位上起给您敬酒才是。”
大家一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同意,嘉靖一听也不推辞便从晓唯身边经过,见晓唯的脸色好很多了,便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同朕喝了再和别人喝吧,让人做些醒酒的凉茶或是粥来,别还没有和朕就醉了。那可就是朕的憾事了。”
说完在晓唯身边干咳两声,晓唯也不敢回头,只悄悄地握了握晓诺的手,心里却说不出地感觉。
孟天楚端酒起身,晓诺笑着小声说道:“要不妹妹给大哥想一句?”
在座的人还是听到便纷纷笑了,坐在简麒身边地简柠将万岁爷的点滴都一一的看在眼里,说实话她开始不讨厌这个万岁爷了,甚至觉得如果他不是皇上。自己大概还会接受这个男人,但可惜真的是世事难料,见万岁爷看晓唯姑娘的眼神,自己仿佛也看见了一丝希望,但愿他只要晓唯而放过自己,但晓唯的反应却很冷淡。这又让她有心起来。
嘉靖哈哈笑道:“天楚啊,你认得这个妹妹可是不一般啦。”
孟天楚笑了笑,道:“刚才微臣已然了解了,确实不能小觑。”
大家也都笑了,小诺得意地朝着孟天楚努了一下嘴,说道:“那你到底还需不需要我这个小妹帮你想一句?”
简麒一旁插话道:“天楚这么有才之人,不该引用古人,应该自己说上一句。”
嘉靖立刻说道:“简爱卿所言甚是,就这么定了。”
孟天楚原本想随便找一个人的诗词一说就过关了,谁想这简麒竟出了这么个难题。自己从来只是喜欢。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吟诗作对地,这人已经走到了万岁爷身边。若是想上半天也不能说上,岂不是让人笑话,眼前这个人是皇上,还不是旁人,说的不好,丢人不说,还扫兴得很,还是赶紧找一个明朝之后的诗人来应付一下好了。
孟天楚拱手谦逊地说道:“那微臣就斗胆献丑了,若是说的不好,还望万岁爷和各位大人和小姐见谅才是。”
晓唯偷眼看了看孟天楚,脸上并无表情,正要看往别处,无意间竟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简柠神情却十分关注,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孟天楚,然后再看看孟天楚,大概是凑巧,孟天楚正好和晓唯的眼睛对视,两个人不由有些尴尬,立刻将眼睛转来了。
嘉靖却没有发现,只是笑道:“好了,好了,都说秀才才这般的穷酸,我看你孟天楚虽说没有当过什么秀才,却也不必那秀才喜欢弄一些看似儒雅的东西出来。”
孟天楚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点头。他先前一步,将长衫轻撩,然后一甩,开口吟道:“蒲酒浓如乳。更为我、东溟斫鱠,大鱼就脯。携酒石榴花下醉,还选腹腴亲煮。”
说完后,偷眼看了看嘉靖地表情,还好还算正常,便松了一口气,将心放在肚子里,谁想,严嵩一旁说道:“天楚啊,是你自己所做?”
孟天楚如今只好硬着头皮说是,他知道在座的人谁也不会怀疑这不是他做的,因为这首词谁也没有听说过。
嘉靖这才开口道:“虽说是词,但感觉还是不错,继续,继续往下说,将这首词说完给朕听听,好像有些意思。”
孟天楚一听,不禁想,幸亏是装在脑子里现成的,如果真是让自己做,那不是害苦了自己,便继续背诵就是了,不过样子还是要装出来,所以,孟天楚便在七步之内来回的走动,将这首陈维崧《贺新郎·蘧庵先生五日有鱼酒之饷醉后填词》的剩余部分抑扬顿挫地慢慢给念完了。
“蒲酒浓如乳。更为我、东溟斫鱠,大鱼就脯。携酒石榴花下醉。还选腹腴亲煮。耳热也、休提今古。只有寒潮围故国,叹龙舟寂寞无寻处。风乍起,瘦蛟舞。何须远望悲荆楚。暗想象、广陵旧事,泪多于雨。火照佛狸城下水,丞相孤军难渡。记时节、也逢重五。儿女谁知英雄恨,辟兵符戏向钗头赌。葵影绿,小窗午。”
没有想到。孟天楚一念完,嘉靖竟自己带头鼓起掌来。大家一见也都纷纷露出赞许地眼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