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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之前所不曾知道的新材料!
然而,之后的事情发展,更加夸张,简直让大家匪夷所思。直到伍星云说到欧阳流企图偷走飞船,自己一再警告对方却依旧不肯放下武器,最后被击毙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震惊中。
甚至有些人还看向坐在听审席上的欧阳封,目光中的询问和质疑已经非常明显。
但欧阳封所找的律师及时的向法官请求:“法官大人,我想要问原告证人几个问题,可以吗?”
法官声音还是很冷清:“可以。”
律师来到了伍星云面前,将伍星云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他猛然伸出双手,撑在伍星云的证人桌上,疾声质问:“当你看到欧阳流和夜魔一起出现的时候,你为什么感到愤怒,是因为他和敌人一起出现,还是因为他抢了你的丈夫?”
伍星云一下子懵了,他不自禁的朝着文诺看去,两人之前排练的时候,可没有这个练习。
“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士官,你是否嫉妒欧阳流上尉和你的未婚夫关系亲密?”
“没有!”伍星云本能的反驳,“我嫉妒他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他本来想要说自己一点都不想嫁给夜碎空,但马上就意识到这样说等于当众反对上级的决定,于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了。
律师盯着伍星云,步步紧逼:“你为什么不敢回答?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说中了你的心里话?”
随即,律师转身,朝着陪审团的众人声情并茂的演说。
“大家都看到了,士官伍星云作为和亲人选,处于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嫉妒,所以强迫上尉欧阳流进行了心理测试,或者说,根本没有心理测试,他只是自己随意乱编造,给杀害联邦上尉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然后,联邦的播放屏幕上,就显示出了当初的视屏记录,律师用激光教鞭指着欧阳流的神情:“上尉明显是被逼迫的做出这种测试,他被人用枪胁迫,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他不得已屈服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队伍中,竟然有人这么卑鄙无耻,篡改他的心理记录。他更加无法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夜碎空出卖,落入了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中!”
“上尉欧阳流是被冤枉的,看,伍星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死他,但为什么却在新婚之夜改变了想法?我可以假设他是在嫉妒吗?或者,他这是有目的的行动,只是因为收到了某些人的指示?”律师说道这里,看向被告席的史飞:“史元帅,你是否指示过伍星云,杀死欧阳流上尉?!”
史飞一张脸气的通红,这个问题他被问过很多遍了,但每一次被问道,他都依旧很愤怒:“放屁!老子为什么要杀害欧阳流?不,这种混蛋,老子直接就会一枪毙了!”
史飞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一阵嘘唏,他的愤怒给了对方律师很好的把柄。
律师很优雅的转向法官,随即用着义愤填膺的口气说:“根据我方最新得到的情报,欧阳流上尉之所以被害,是因为他得知了史飞和夜魔勾结的□,所以,才会被史飞的代言人伍星云击毙!大家想想看,一个一心爱着夜碎空的士兵,一个嫉妒上尉欧阳流的士兵,在新婚之夜不去洞房,却跑去杀人,是什么样的动力促使他这样做?是什么样的念头,会让他放弃了期待已久的洞房而去杀人?除了被人指使,还能够是什么!”
说完这些话,律师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更加正义凛然的说:“这里,我手中,有着夜魔给史飞的亲笔信,上面详细的提到了史飞加入夜魔军之后会受到的待遇,和各项如何投敌的细节。史元帅,你是否承认,这是夜碎空写给你的信?”
史飞声音愤然:“是他写给我的,那又……”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律师打断:“那你为什么没有马上向联邦报备?你是否已经对夜碎空开出的条件动心,是否已经何其勾结上了,是否……”
史飞异常愤怒,他近乎咆哮的打断律师的话:“是否你娘!这种东西一看就是无聊的信,我认为没有必要上报,老子当时一天可以收到上百封这种东西,每一封都要上报,老子还打不打仗了?你这个脑袋长蛆的混蛋……”
律师歪着脑袋看史飞,啧啧的摇头叹息:“史元帅,请注意您的用词,在法庭上依旧这么嚣张的进行人身攻击,是否有藐视法庭法官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律师转身对法官鞠躬,“法官大人,我申请让史飞元帅禁言十分钟,我担心他过于激动,开启辱骂众人的模式,弄得今天又要休庭。”
律师这句略微俏皮的话一说,弄得大半人都笑了起来,法官点头,看向史飞:“被告人禁言十分钟,不得说话!”
一层带着淡绿色光线的透明罩把史飞罩了起来,做了声波隔离,史飞愤怒的在里面大喊大骂,但没有人能够听到他在说什么了。
律师脸上带着胜利的笑意,又把攻击目标转向了伍星云。
伍星云有点害怕,他内心直打突突,不由得又看向了文诺。
文诺依旧是对着他微笑,这给了伍星云一些信心,他深吸一口气。
律师开始了无休止的盘问:“你为什么在得知夜魔快死的时候,不杀了他?”
伍星云声音平静:“因为他死了双方会再次开战,我不希望再打起来。”
“为什么你救了敌人,却杀害了自己人?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其实已经投靠了夜魔?”
“我没有”
“你是否已经爱上了夜碎空,所以才替他办事?”
“不是这样的”
“你在杀害了上尉之后,难道没有一点内疚吗?”
“我很内疚,我还难过了一段时间。”
“你是在为你的谋杀而难过吗?你如果内疚难过,为什么要杀他,我是否可以就此认定你是一个虚伪的不诚实的人?我是否可以进一步怀疑你的供词其实都是虚假的谎话?”
伍星云有点着急,他结巴了:“我……我没有说谎!”
“你凭什么认定欧阳流叛国?有效的证据你有吗?”
“我……”伍星云有点卡词,他被律师给威慑住了。
“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在欧阳流上飞船之前就阻止他,而是等待其上了飞船之后才射杀他?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样做,是故意谋杀吗?”
“不是,不是的!”
“你口口声声污蔑欧阳流上尉叛国,却拿不出有利证据,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做贼心虚,贼喊捉贼?”
“我没有!我没有心……心虚!”
伍星云的声音有点结巴,口气中还有着一丝胆怯,他的确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哪怕是文诺和他演习过在多次,他也很难面对张牙舞爪的律师。
他只能够保持自己不要骂人,不要人身攻击。
但说出来的辩解词很多还没开口就被律师打断了,整个谈话完全被律师牵着走。
伍星云的脑袋上开始冒汗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扭转这种局面。
律师朝着伍星云轻蔑的笑了一下,放过了有些招架不住的伍星云,转而向陪审团开口:“这位传说中的证人,除了他自己的一些臆想和信口开河以外,根本拿不出有利的物证,并且,鉴于他和夜碎空的特殊关系,我请求取消他作为证人的资格!”
陪审团开始互相私下议论起来,律师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却就在这个时候,伍星云开口了。他看见文诺对自己做出的一个手势,这是两人在练习的时候所商量的暗号。
伍星云不再胆怯和手足无措,他声音有些大:“我有证据!”
律师有些意外的回过头:“对不起,鉴于您和夜碎空的特殊关系,您的一面之词恐怕难以作证。”
伍星云很出乎意料的发现,律师这句话正好是他所演习过的内容,于是他声音平静,开启了背书模式:“我有充分的物证。当时我发现欧阳流不见了,飞船也不见了,普通的作战服我没办法穿,所以穿的是幽灵锁兵的作战服。我之所以没有在发现欧阳流之后立即将其抓捕,是因为我听到了他和夜碎空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当时被作战服的录制系统录制了下来,现在请求法庭当众播放。”
律师一愣,听审席上的欧阳封也是一愣。显然,所有人都不曾料到,伍星云居然将其录了下来。
但律师马上说:“很难说这段录像没有经过删改,你拥有足够的时间,而且和夜碎空的关系……”
律师的这句话又是当初演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