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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王钺问。
“挺好的,特别干净整齐,床也挺舒服,”卢岩偏头亲了亲他,“到时你在床上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反正你喜欢睡觉,对不对?”
“嗯,”王钺笑了起来,“手术的床都很小,我翻身会掉下来的。”
“不会,我在旁边守着呢,”卢岩进了卧室把王钺扔到床上,扑到他身上搂紧了,“再说肯定等不到你翻身就完事儿了。”
“也是,”王钺闭上眼睛,“困啦。”
“躺好了睡。”卢岩把枕头放回床头,把他扯到枕头上躺着。
没几分钟王钺就再次睡着了,卢岩没敢再四处遛达,笔直地躺在床上挺尸,王钺心里不踏实,睡得很浅,但这两天他需要好好休息,卢岩不敢再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王钺早锻炼的生物钟失灵了,一直睡到九点多沈南带着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才醒。
早餐是沈南带过来的,很丰盛,卢岩一看搭配就知道是精心准备过的。
王钺在卧室洗漱的时候,卢岩和沈南在地下室里跟俩医生和助手见了面。
不知道沈南之前是怎么跟医生沟通的,医生很识趣,甚至眼神里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好奇,只是平静地问了大致的情况,也很详细地回答了卢岩的十万个为什么。
王钺洗漱完了很配合地让医生给检查身体,尽管卢岩始终在他身边,但还是看得出他的紧张,手都冰凉的。
助手给王钺抽血的时候很小心,大概是因为王钺的特殊情况,几个人没准儿都是抱着被一个响指啪死的决心来的。
“怎么抽这么多,”王钺突然皱了皱眉说了一句,“都快够一顿饭了。”
助理的动作顿了顿,卢岩怕他一哆嗦再给扎漏了,赶紧摸了摸王钺的头:“都得抽这么多,要不检查不准。”
“哦。”王钺应了一声。
“早知道我该跟人说你是吸血鬼。”沈南在一边抱着胳膊说。
“我不是。”王钺看了他一眼。
“抽完血就检查完了,好好休息两天,手术很快的。”一个医生安慰王钺。
“嗯。”王钺点点头。
王钺的身体检查没有什么大问题,身体状况可以手术,医生在王钺上楼去吃东西之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卢岩交待着这两天的注意事项:“手术时间我没有办法控制,说是说了会很快,但肖先生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你们按正常步骤进行就可以。”卢岩点点头。
医生走了之后,卢岩看着沈南:“这么多人?目标是不是有点儿太大。”
“你意思是就找一个医生,”沈南也看着他,“然后咱俩帮递手术刀么,你递错了还好说,你觉得我要递错了还能活吗……”
“我是担心万一这事儿没守住。”卢岩点了根烟。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钱给够了,”沈南顿了顿,“你放在我这儿的钱都用了,还加上了我的钱。”
“……大手笔。”卢岩笑了笑,他放在沈南那里的钱不是小数。
“而且我之前也已经明确跟他们说过,出了问题钱和命都别要了,”沈南拍拍他的肩,“这事儿你最专业不是么。”
沈南开着车走了之后卢岩上了楼,打开卧室门就闻到一阵香味,王钺正坐在窗边的茶几边埋头苦干。
“好吃么?”卢岩走过去拿了杯果汁喝了一口。
“好吃,”王钺指了指面前的汤盅,“这个汤特别好喝。”
卢岩坐到他旁边,拿了一盅汤慢慢喝着:“医生挺靠谱的,你别紧张。”
“嗯。”王钺点点头。
“这两天你就好好地吃吃睡睡就行了。”卢岩又说。
“感觉你比我紧张。”王钺捏了块鳕鱼放到嘴里。
“好像是,”卢岩放下汤盅,站起来原地跳了跳,“我还没这么紧张过呢。”
卢岩的确是紧张了,这在他多年的杀手生涯里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第一次任务都没能让他紧张成这样。
他只能维持着表面平静的情绪以免影响王钺。
王钺有些让他意外,检查的时候紧张得手脚冰凉的王钺这两天却一切如常,吃吃喝喝睡睡,过着愉快地金丝雀的生活,连笼子外边儿都懒得瞅一眼。
一直到手术那天的早上,医生带着助手过来开始准备手术了,他都还睡得死去活来的,卢岩扳着他的肩让他坐了起来,他才睁开了眼睛。
“我不怕。”王钺看着卢岩说。
“看出来了,”卢岩笑着点点头,“手术都能迟到……”
医生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没有等待,没有多余的话,王钺换了衣服安静顺从地躺到了手术台上。
卢岩和沈南也都换好了衣服消毒完毕站在了一边,看着医生在王钺身上插上的一根根管子,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卢岩的掌心就开始冒汗了。
“放松,很快就好。”医生弯下腰轻声对王钺说。
“嗯。”王钺应了一声,按医生的要求趴好了。
就在医生准备麻醉的时候,王钺突然抬起了手。
卢岩一阵紧张,刚往前迈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王钺打了个响指。
四周很安静,但在王钺的响指过后,所有的人还是都感觉到了,安静之外的另一种静谧,时间凝固下来的厚重感觉。
“以防万一。”王钺说,垂下胳膊闭上了眼睛。
医生看了沈南一眼,沈南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
手术并没有血淋淋,创口很小,医生在王钺脖子后面开了个很小的口子,放进了不知道是探针还是什么的东西,手术台旁边的显示器上能看到内部的情况。
卢岩盯着显示器,上面的东西很清晰,但却看得不是太明白。
医生低声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个回过头对沈南和卢岩说:“很复杂,需要时间。”
“搞砸了大家一起死。”沈南很简单地回答。
卢岩转过身对着门,门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别墅四周的监控画面。
他觉得面对着这些画面要比看着手术台上的画面轻松得多。
王钺脖子里的东西很小,卢岩从显示出来的部分推测,那玩意儿大概半个指甲盖都不到的大小。
“这东西最初的作用可能只是用来抑制肿瘤……”医生在身后轻声说,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惊讶。
卢岩看了沈南一眼,沈南抱着胳膊的姿势没变过,看得出也相当紧张。
关于王钺的事,当初他跟沈南讨论过,卢岩的猜测王钺的能力跟脑子里的肿瘤有关系,只可惜18已经消失,而且没有留下线索,他们无法查证18是不是有过跟王钺一样的病。
时间一点点流逝,卢岩始终面对着门,听着身后的动静。
医生光是弄清这个东西的结构和联接的部位就用了很长时间,跟之前拍片看到的有些不同。
卢岩感觉自己在医生的低声讨论的声音里快要一点点化成一座碑了。
身体是僵硬的,腿也麻了。
这会儿要是有人过来推他一把,他肯定能直挺挺地倒下碎成一地渣子……
沈南跟他差不多,不过情况大概比他好一些,除了手术结果之外,沈南比他少一层牵挂。
“打个赌。”沈南有些僵硬地往他身边迈了两步,低声说。
卢岩看了沈南一眼,觉得这人可能是脑子进了水,但还是也低声问了一句:“什么。”
“三小时五十二分,”沈南说,“一顿金钱豹。”
“你现在这么没追求了……”卢岩压低声音,他明白了沈南想赌的是手术到现在的时间,“四小时零三分。”
两个回过头往墙上的挂钟上看了一眼,沈南冲他竖了竖拇指:“厉害。”
四个小时了,卢岩扫了一眼手术台旁边的显示屏,依旧是清晰却看不明白的画面,他的心揪了一下,还是继续盯着门。
别墅的地下室是个半地下室,外面的墙上靠近顶的地方有一扇小窗,外屋的地上有一方阳光。
卢岩从门上的窗口里看着那一小方阳光在屋里的地上一点点移动着,变得明亮起来,又从明亮一点点变得暗淡。
最后变成了昏黄的路灯光芒。
身后的医生突然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这声音在卢岩耳朵里听着堪比炸雷,他猛地转过身。
“完成了。”医生的声音里全是疲惫,口罩后的眼神里也是疲惫。
“成功了?”卢岩问。
“单就摘除这个东西来说,”医生把手里的一个盘子递了过来,“成功了。”
卢岩接过盘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