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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LAND 6
NEVERLAND 6
沾满腐肉臭味的生锈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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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十二岁时被带到研究所,记忆全无,交流障碍。一周前,雏菊的能力突然爆发,不能控制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
雏菊是梧桐的第二位弟子,因为失忆,雏菊很容易操控。
十四岁的舜很讨厌雏菊──抢走了师傅的关心和认可的讨厌的人。其实是小孩子的嫉妒罢了,没有了痛苦的记忆只有空白,如果能那样该多好……
梧桐送给害怕寂寞的雏菊一只中二熊──舜知道那是为了随时掌握雏菊行动的工具,防止雏菊记忆恢复采取不适当的活动。但是舜仍旧忍不住嫉妒。
“你是白痴吗!”
本来只是交给雏菊一个人的追捕任务,却因为情报的错误发现对方的人数和能力不是雏菊能够独自解决的范围,舜被梧桐要求支援雏菊。
明明是极度不情愿的,舜还是在危急关头出手救了雏菊。这个时候雏菊十四岁了,梧桐也有了好几个好用的弟子,舜对於雏菊的感情开始变得微妙──一样是被冷落的工具、但是好羡慕。
“你,在找死吗?”舜在利落的解决了所有对手之後不屑的问雏菊。
“人,很脆弱,一下子就会死去。”雏菊抱著PENNY,用空洞的眼睛看著舜“那──我要怎样才会死去呢?”
“你……想起来了?”
“会连大家的份一起活下去。舜也要加油不要放弃。活下去的话,说不定会遇到好事情。”雏菊还是一副面瘫脸,却说出了让舜惊讶的呆住很久的话。
梧桐赋予了舜活下去的意义──作为工具的意义。
薰是喜欢的人──不一样的存在。
雏菊说不要放弃──说不定会有好事情。
薰说了‘讨厌’。
除了破坏什麽都做不了的工具──全身沾满尸体和鲜血的腥臭。
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沾满腐肉臭味的生锈的工具没有意义。
谁都不再需要──这种时候只要笑就好了。
NEVERLAND END A
NEVERLAND END A
舜在研究所内最大的实验室找到了梧桐和白。
梧桐安然的躺在长椅上午睡,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只是认真地、深情地看著梧桐。
“师傅怎麽了?”舜的语气很冰冷,却没有怒气。
白缓慢的转动脖子抬眼看著舜──机械的动作就像真正的人偶一样。“失败了。不想他再遇到伤心的事情。这样就能得到永远的幸福了。”
“你问过师傅自己的意愿吗?”
“你想要把神拉入肮脏的现实吗?”
“给师傅选择的机会才是为他著想。”舜站在离梧桐三米开外的地方,“你也并不坚决吧──否则,在我进入的瞬间,你就能把我也拉入幻觉。”
白微微侧头,很天真的样子,“你确定自己所处的不是‘幻觉’吗?”
“给师傅自己选择的机会──否则──”
“失去我的能力,他会难过的。”白依旧面无表情,却让舜觉得他在炫耀著。
舜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著。
“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想象过能让人完全陷入幻觉的能力──不过,真正看到了,才知道是多麽美妙。”梧桐看著白的眼神无比温柔。
“很抱歉,我的能力太弱,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发挥出那样大范围的强力效果。”这样说著的白还是语气平淡,只有双眼依旧专注的直视对方。
“已经没有关系了……过度暴力果然会让人厌恶吧。”梧桐的眼神似乎穿透白在看向虚无的存在。
“没事的。不管什麽时候,白都会在梧桐身边。”白主动地拉起梧桐的右手握在手中,“就算梧桐爱著的人不是白,你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梧桐用左手揉揉白的头,“能遇到真是──太好了……虽然已经太晚了。”
公交车速度很慢,梧桐静静的靠在梓的身上。
“在失去你之後,我想要变成你,用你的名字,实现你的梦想。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偏离了呢?还是说──从最开始我就错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能──和你一起幸福。”梧桐笑了,就像很多年前一样,那样灿烂、清晰的笑颜。
再一次醒来时,梧桐看见了舜和白。
“舜,你来了。”
“是的,师傅。还有什麽事情我能够为您做到吗?”舜恭敬的弯下腰。
“舜,你已经长大了,也是和我认识最久的弟子──却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梧桐难得的放下以往严肃不可接近的假面。
“大概是因为,和师傅一样天真吧。”
“哈哈……我不是值得尊敬的师傅。”
“师傅是一度拯救了我的人,永远值得我尊敬。”
“我只是想救赎自己的灵魂。”
“我也是一样。”
梧桐从长椅上坐起来,“白。”白乖巧的坐到梧桐旁边。
“白,你想要去哪里呢?”
“和你一起的话,去到哪里都可以。”
“哈哈……和我一起的话──哪里都去不了哟。”
“那也──无所谓。”白笑了,略微上扬的嘴角弧度小到可以忽略,但却那样耀眼。
真是嫉妒呢……雏菊也好……真也好……白也好……明明是一样的被神明所舍弃的人不是吗……
并不是那样──被舍弃的,从来只有我一个人。
“最近总是闻到奇怪的臭味啊……”
“那也难怪啊,毕竟住在离垃圾房这麽近的地方。说起来啊,那个垃圾房旁边的小房间十多年前是有人住的……那家人後来好像全死了呢……”
“不是吧……太可怕了……别说了……觉得那种恶臭是尸体的味道……”
“不会吧……我们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房间里充满了腐烂的尸块和四溅的血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再次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隔了很多个月,尸体的主人不明。
利用和被利用总是相伴存在的。薰最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是在被自称是父母多年挚友、又一起策划了这次叛变的大叔们乱枪打死的时候。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存在──早就明白的事情,还是……
不知道雏菊和真怎样了……不过对於他们两个──应该是只要在一起就……
真是──如果那时对他伸出手就好了……
没有如果
NEVERLAND END B1
NEVERLAND END B1
对方是剑道高手,能力是高速移动──薰和舜的能力都不适合与之对抗,但是,对方已经主动出现了,没有躲避的空间。
“哈哈……薰你这是怎麽了?”舜尴尬的笑著。
此时,薰压在舜的身上,一手抓著舜被武士刀砍伤的右臂,强力的按压让刚刚包扎过的伤口再次渗血。
“弄脏宾馆的床不好吧。有什麽事可以先放开我再谈的。”舜还是那样笑著,胸口、手臂、肩膀,身上裹著层层纱布,加上中途的大雨因素,舜发著低烧,但仍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只是额头在轻微冒汗。
“这是第二次。你以前不会这麽容易在任务中受伤,会轻易地舍弃战场的夥伴。给我一个解释。”薰猩红的双眼锐利的盯著舜,好像要把他生吞入腹。
“薰不喜欢血腥味吧……今晚还是分开房间好了,反正这两个月薰并没有让人怀疑的行动,我也不用再监视了。”舜并没有解释什麽,只是伸出左手想要推开对方。
薰没有再说话,只是压低身体恶劣的亲吻啃咬舜的嘴唇,左手没有放松对对方的右手压制,右手更加肆意的开始抚摸对方裹著纱布的身体,并不温柔的揉捏很快让伤口再次出血,房间里充满了薰最厌恶的血腥味。
进入对方的身体时,薰清楚地看见了舜痛苦的眼泪和慌乱的眼神,但是他并不怜惜的用力顶到最深处,然後放肆的抽动。
“唔……好痛……不要……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还在的时候,总会护著舜不让他受伤,母亲去世之後,舜渐渐地习惯了父亲的拳脚相向,全身剧烈的疼痛并不影响舜隔天去街上一个垃圾桶挨著一个垃圾桶的翻找能换钱的东西或者食物。
“好痛……不要这样……不要继续了……”舜无意识的哭喊著,脆弱的泪水不断的滚落沾湿枕头,左手用力抓著对方的肩膀企图反抗,他不知道做错了为什麽要被惩罚──明明只是想要保护些什麽……果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