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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开心了一回,他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态,活该!这种傻逼不给丫活埋了,天理都不容!可见这位娱记确实把人伤害得不轻。一位负责过此案的警察,也是辛波的影迷,好言劝过辛波,辛哥,以后您就别在大家面前说这种话了,影响不好,真的。而且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破呢……“没破怎么啦?那是你们警察没本事。我高兴怎么啦?我他妈就是高兴!反正丫又不是我埋的。我怕什么什么呀!”
《哥们儿》第七章(35)
叶远远即将告别曹亮等人,踏上南下的征途。这段时间她通过多方渠道联系到了南方好几家正在修建的电厂,希望这次南下能够有所收获。临行前她和曹亮进行了一次非常认真、坦诚的谈话。她对公司的前景充满了信心,尽管蒋运明可能对她有些误会,但她表示自己不会在意。日久见人心。她叶远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时间将会给出准确的答案。至于按业绩确定内部利润分配的问题,叶远远仍旧希望曹亮再好好考虑一下,并能说服蒋运明接受这一观念。因为这关系到公司未来发展的前景和命运。叶远远的语气和言辞虽然十分柔和、婉转,但还是让曹亮感觉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威慑。在曹亮的眼里,叶远远渐渐变得陌生而又清晰了。同那个曾经沉默寡言,性格随和的茶馆老板娘比起来,眼下的叶远远是那么的自信、聪颖、干练,充满了女强人所应具备的活力、固执和精明。但是曹亮心里却明白,要想说服蒋运明接受叶远远制定的游戏规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亮哥,我之所以这么爽快地就加入了这个公司,是因为我看中了您的为人和人品。真的,过去你们天天泡在茶馆,昏天黑地地瞎聊瞎侃,我对你们也就慢慢了解了。说实话,你们都是些好人,也没多大的能耐,基本上属于当今社会的中层市民。但要是老这么下去,一事无成,日子就会越过越难,最后落到社会的底层。我这么说,您不会介意吧?”
“不、不,不介意。”曹亮诚恳地回答说。叶远远的这番话直截了当地勾勒出了曹亮等人的现实处境,“接着说,接着说!”
“还有就是你们的那些朋友,说真的,我不否认你们有十几年甚至更长的交情,但是朋友毕竟是朋友。朋友再好,哥们儿再磁也替代不了你自己过日子吧?别说是朋友,就是亲兄弟、亲姐妹、两口子又怎么样?我觉得吧,怎么说呢,再好的朋友,再亲密的友谊,都应该保持一种理智、适当的距离。其实包括亲情在内的人世间所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模式,距离的分寸是最重要的,过于疏远和过于亲近,都有可能导致事与愿违的结果。这是人性本身所决定的。‘亲密无间’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荒唐意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也无法维持。所以,既然大家要做事情,就应该有个规矩。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这是做事情的一个最起码的原则。”
“好吧,你让我再想想。其实我都无所谓,关键是运明,怎么说呢,他对你的那些想法可能有些顾虑。我再跟他聊聊吧。”
叶远远走后的一个星期,欧阳青的媳妇儿潘文霞剖腹产下了一个九斤来重的男婴,取名欧阳栋梁,而不是早先预订的欧阳非点。欣喜若狂的欧阳青在百忙之中召集哥儿几个来到东城一家川菜馆,庆贺儿子欧阳栋梁的降临。曹亮、蒋运明、张文、老熊头儿、姚凯等陆续到齐以后,欧阳青抑制不住内心喜悦和幸福,咧开大嘴乐呵呵地宣布今天自己开戒陪大家喝一杯。早已不胜酒力的欧阳青,舌根很快就发直了。虽然自己不能喝了,但他极力怂恿在座的各位一定要喝好。五瓶五十六度的“五粮液”不到一个小时,便统统灌进了哥儿几个的肚子里。让欧阳青遗憾的是,酒后的话题不再涉及儿子欧阳栋梁了。
蒋运明要欧阳青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给评评理,叶远远凭什么要打破按股份分配利润的规矩,偏偏要按利润提成?这不明摆着是有野心吗?这娘们儿一肚子的坏水,忒贼!你曹亮就让她给你灌迷魂汤吧,总有一天咱哥俩被她给卖了,还得帮人数钱。蒋运明说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注意观察叶远远的一言一行,别看她一开口就亮哥、蒋哥的叫,其实根本就没把咱哥们放在眼里。亮子现在是让这个女人彻底给忽悠晕了,完全丧失了立场。欧阳青问曹亮,蒋运明说的都是真的?曹亮“嘿嘿”乐着回答说,蒋运明简直是胡说八道。叶远远是想坚持按业绩提成分配利润,但这并不能说明人家有野心,多劳多得也是一种经营方式。再说,叶远远也从来没有给自己灌过什么迷魂汤。你蒋运明一个大老爷们儿,犯得上这么小心眼吗,动不动就把人想得那么坏?我就觉得叶远远不至于像你想的那么阴险。公司现在才刚刚起步,没必要太斤斤计较。是我斤斤计较还是叶远远太过分了?蒋运明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对曹亮处处偏袒叶远远的言行非常恼火。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曹亮就真的不明白吗?除非你是让叶远远给迷惑了。
《哥们儿》第七章(36)
“我斤斤计较?当初我他妈要是斤斤计较,我就不可能答应让叶远远成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妈的,我斤斤计较,我就不明白,我怎么斤斤计较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让这娘们儿掺和进来……”蒋运明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哎,我说、我说,”欧阳青打断了蒋运明的话,说,“今儿这顿饭是为我儿子吃的。你们那个破公司的那些个破事儿回头你们自己关着门切磋,别当着大家的面穷较劲。都吃好了没有啊?吃好了走人!”
不知什么时候,姚凯已经悄悄溜出去把账结了。结果让欧阳青好一阵埋怨。蒋运明气哼哼地叫了一辆出租车独自先走了。
“亮子,”欧阳青将曹亮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这事儿你可得处理好了。我觉得运明的有些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跟女人打交道多留点神,没坏处。你说呢?”
曹亮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欧阳青还得赶回家伺候月子,也先溜了,剩下曹亮、老熊头儿、姚凯和张文四人。张文提议找个地方斗地主。姚凯告别了三人,满腹心事地独自离去。
三人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心不在焉的曹亮,接连失误,不到一个小时输掉了两千多块钱。曹亮把牌一扔,说不玩了。张文和老熊头儿各自分别赢了小一千,心情自然不错。
张文开导曹亮,说其实朋友合伙开公司是做生意的最大忌讳。尤其是中国人见利忘义、狭隘自私、疑神疑鬼和善于窝里斗的天性,更是难以维持既是亲密的朋友又是生意的伙伴这种两全其美的复杂关系。说句向理不向情的话,人叶远远没错,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个份上说明人家有自信,有能力,而且把话说在明处。蒋运明这小子就是他妈小肚鸡肠,自个儿没本事又怕别人干好了多拿点儿钱,没别的。
老熊头儿也感叹,没想到一个三人的小公司,还整得这么复杂,唉,真够闹心的。老熊头儿近来的心情也不太舒畅。虽说甘建军几乎要兑现当初替他还清全部债务的承诺,但由于面临资金缺口的困境,整个工程的进展也就一天天放缓了下来。这段时间甘建军一直在忙于筹集资金,至于结果和前景如何,老熊头儿心里没有底。女儿熊莉对他这个父亲更是三缄其口,从不在他面前谈论任何有关公司和甘建军的话题。老熊头儿觉着自己现在又像是被人挂在了半空中,晃晃悠悠,说不定哪天就会一头掉在地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只是他这只有半条命的身子骨恐怕再难经得起一番折腾和挫折了。想到这里,老熊头儿又生出一股自怜的悲哀。
张文说再过些日子,他可能要去海南或者是重庆方面转悠一圈。曾经生意场上的几个合伙人正在酝酿开一家大型的桑拿浴,他也打算加一磅。还是那句话,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我张文就从来不跟朋友合伙做生意。
“放你妈的屁!”憋了半天的曹亮终于忍不住了,他半开玩笑地揶揄说,“想当年你张文刚出道的时候,要不是哥儿几个,特别是欧阳青照着你,你妈的你能有后来的光景儿?开歌厅开夜总会,开你妈个头!现在你说这话了,早干吗去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从广州进了两万多的电子表全砸在手里了,你丫哭着喊着让哥儿几个救救你,帮你把货收喽,说这是你张文的全部家当和身家性命,要不你就只能从北京饭店跳下去了。还有,八九年那回走私服装,要不是人欧阳替你把罚款交